第26節(jié)
沒想到還沒親上,就被周齊扯了回來,他笑的溫和,簡直如同那三月里的春風(fēng),撲面的盡是柔和,看著李悅?cè)坏难劾飬s深沉一片,“別嚇到安安。” 李悅?cè)坏闪怂谎?,這個偽君子實在是太討厭了!奈何力氣不如人,無法反抗,她的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對著旁邊的侍者招了招手,“給我上一杯小sao*貨!” “那、那是什么?”陳安安聽見這個名字的瞬間臉就熱了。 李悅?cè)换瘟嘶尾AП械G色液體,“jiejie請你的,可漂亮了,粉紅色的酒哦。” 陳安安連忙搖頭,“我不要!我酒精過敏!” “真的過敏?沒有糊弄我?”她瞇了瞇一雙嫵媚的杏眼,見陳安安的表情不似作假,這才作罷,“好吧,那我自己喝?!?/br> 傳說中的小sao*貨果然很sao包,酒液真的是粉紅色,一閃一閃的漂亮的緊,在燈光下顯出一種別樣的誘惑。 李悅?cè)坏木屏亢?,喝了幾杯都沒顯出醉態(tài),仍舊口齒伶俐、思維清晰,跟平常沒什么兩樣,她一邊慢慢品著手中的酒,一邊盤問陳安安在美國的情況。 一開始問的問題還很正常,但是到最后卻越來越偏。 “哎呦,安安,別害羞嘛,來,跟我說說,你和你家醫(yī)生在床上感覺怎么樣,和不和諧?” 她一邊說,一邊沖著對面表情已經(jīng)陰沉下來的周齊擠擠眼,“說不定周醫(yī)生也要取取經(jīng)呢!你說是不是,周醫(yī)生?” “悅?cè)?,你、別瞎說,我和葉涼一……”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悅?cè)淮驍嗔?,“嘖嘖,這臉蛋紅的?!彼脵C(jī)捏了一把陳安安的臉,調(diào)笑了她一聲,忽然端著酒杯從桌子上站了起來,“不要害羞,要不我跟你說說我的經(jīng)驗?我都不害羞!” “悅?cè)?,你喝醉了!我們回家!”陳安安站起來扯了一把李悅?cè)?,想要將她按到座位上,然而卻被李悅?cè)簧碜右婚W躲了過去。 “我跟你說,我……” “呦,這個長的不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忽然插*進(jìn)來一個滿是醉意的聲音,李悅?cè)换仡^一看,幾個醉醺醺的男人正拎著酒瓶朝這邊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她見慣了的猥瑣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某天,葉醫(yī)生一回家就撕衣服撕褲子的,想要把陳安安壓在身下做點(diǎn)什么。 陳安安(推開):我前幾天去醫(yī)院,聽到有人說你和一個叫張奇的男醫(yī)生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 葉醫(yī)生(黑臉):他們瞎說的。 陳安安(堅定反駁):無風(fēng)不起浪! 葉醫(yī)生(瞇眼):浪?等會你就知道怎么浪了! 拉燈………………………………………………………………………………………… 第33章 “嗨,美女,跟哥幾個去喝一杯?”一個滿頭都漂染成紅色的人走到李悅?cè)磺懊?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心里頓時竄上一陣陣的興奮,真是極品啊,這小臉蛋,這身段,嘖嘖,都是萬里挑一??! 李悅?cè)话丫票雷由弦环?,抱胸高高的挑?“有伴了?!?/br> 那人聽見這話一愣,目光越過李悅?cè)痪统ㄗ锩嫱诉^來,只一眼就見到了穿著一身紅色羽絨服的陳安安。 她皮膚白皙,眼睛烏黑,一身紅色穿在她身上不妖不嬈,反而襯得她清秀異常,簡直如同那精致的瓷娃娃,看的那人心肝都顫了,直著眼睛往前走了幾步,“兩個都來!都來!” 李悅?cè)坏哪抗庖焕洌诰瓢苫鞎r間長了,也因為這張臉惹出了不少亂子,但是每次都能安然度過。這樣齷齪的事情她見得多了,表面上的謙謙君子,說不定有不堪的愛好。一個個雖然穿得人模狗樣,實際上不過是一些發(fā)*情的禽獸!她早就看清了! 但是陳安安卻和她不一樣,她活的干凈而純粹,絕不該在這里容這些人玷污! “抱歉,找別人吧!我們馬上就走了。” “美女,還有那個小美女,給個面子嘛,喝一杯而已?!蹦侨撕敛辉谝饫類?cè)坏木芙^,仍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你們都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去!要幾杯酒過來!”說著,那人朝他身后的幾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nèi)ベI酒。 他身后那些人倒也聽話,這人一句話,一個個立刻都扎呼呼的去了吧臺,看的陳安安心驚膽戰(zhàn),知道這次是遇上地頭蛇了。 李悅?cè)坏哪樕行┎缓茫豢催@人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要糾纏到底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抓緊了陳安安的手,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淡淡的男聲,“這位兄弟,當(dāng)面搶別人的女伴可不好?!?/br> 周齊起身走到李悅?cè)簧磉?,將她推到卡座里面,自己則擋在了她身前。他身形高大挺拔,因為平常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意,反而會讓人忽略他身上其他的地方。 這會兒他微微沉著臉,眼里盡是冷意,身上散發(fā)著微微的寒氣,不怒自威,看的李悅?cè)灰汇叮@樣的周齊,竟然和葉涼一有些相似…… 那染著紅頭發(fā)的人一愣,隨即笑開,“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一個小白臉!”他面露不屑,回頭望了一眼已經(jīng)買酒回來的手下,道:“識相的就給我乖乖走人,要不然……”他上下掃了一眼周齊,隨即狠狠道:“我手下可有不少喜歡你這樣的!” 周齊微微瞇了瞇眼睛,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仿佛被侮辱的人不是他。他望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卻見酒吧的保安仍舊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們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看來還是有些背景的,不過他不在乎,他最近心情不好,這幾個人正好是送上門來的沙袋。 “別怕,一會往門口跑。”李悅?cè)磺那膶﹃惏舶舱f了一句,便直接站到了周齊身邊,對那人伸出手,“酒給我。” 那人聞言,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將一杯淡綠色的液體放到了李悅?cè)皇掷?,“還是這位美女豪爽!”他瞄了瞄陳安安的方向,放柔了語氣,“小美女,給個面子唄!” 李悅?cè)粵_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沒想到陳安安竟然直接走過來,接了一杯酒,“喝了酒就讓我們走?” 那人連連點(diǎn)頭,“就是請你們喝一杯而已。”心里卻高興不已,只要喝了這杯酒,走不走可就是他說了算了! 周齊的黑眸微沉,“安安!”李悅?cè)灰苍谂赃呏比f分,這就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這丫頭這個時候怎么那么不聽話! “那我喝。”陳安安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又長又翹的睫毛小扇子一樣,撓的那人心直癢癢,連連道:“哎,哎,喝吧!” “我不喜歡綠色!”陳安安一撇嘴,嫌棄的瞥了一眼那人,直接推開他走到了他后面的一群人中間,“我要換一個顏色!” 那人被她這一眼看的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別說是換杯酒,就算是換個地方都沒問題! “好好!喜歡哪種就喝哪種!” 陳安安手里緊緊握著那杯酒,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外走,認(rèn)真的挨個端詳著每一個酒杯,真像是在抉擇一樣。當(dāng)她走到最后一個人那里,忽然眼前一亮,直接拿起了那杯藍(lán)色的酒,“我喜歡這個!悅?cè)唬≈荦R,快看!這個好漂亮!” 李悅?cè)恍睦镆粍樱е荦R就走了過去,“給我留一杯!” 那人一見陳安安和李悅?cè)贿@么配合,頓時樂了,“好,好!要多少有多少!” 美女的要求可得滿足,更何況這兩個美女馬上就是他的了!他看看李悅?cè)?,又看看陳安安,臉上浮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紅,呼吸越來越急促,簡直恨不得捏了她們兩個人的脖子,直接將酒灌進(jìn)去! 只是多了一個周齊在這里礙眼,那人心里一煩,直接伸腿給了周齊一腳,“媽的!怎么還不滾!” 頃刻間,周齊那條淺色的褲子上就印了一個丑陋的黑腳印。他的腳步一頓,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黝黑的眸子像是濃的化不開的墨汁,直直的盯著那人,“你踢我?” 那人被他這么一看,頓時通體生寒。反應(yīng)過來頓覺難堪,真是邪了門了,不就是一個小白臉么! “老子踢得就是你!”那人的臉上浮上一抹狠戾,“就是看你不順眼,怎么樣?”說著抬起了腿,那模樣竟似還要再踹周齊一腳! 周齊身子一閃躲過了他這腳,回頭見陳安安和李悅?cè)灰呀?jīng)繞過了那群人,便不再顧忌,低吼一聲,“走!”便握拳直接砸上了那人的臉。 他這一拳又狠又重,那人被他揍的嗷的一聲,跌跌撞撞的退后了幾步,捂著臉,殷紅的血順著指縫緩緩的流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向是呆呆笨笨的陳安安,竟然直接搶過李悅?cè)皇种械木票?,直接將手中的酒都潑在了離她們最近的人臉上,拉著李悅?cè)痪屯馀堋?/br> 周齊打翻了一個,也不看那人,矮身躲過了后面一個人的拳風(fēng),一腳將擋在自己前面的人踹翻,又揮拳揍向了下一個人。 周齊從小學(xué)五年級就開始練跆拳道,就算在美國都沒有落下,更可況這些人早就喝的醉醺醺的,而且看其中幾個人瞳孔放大的模樣,可不正是吸了毒品的表現(xiàn),哪里能擋得住他! 形式完全是一邊倒,如同多米諾骨牌效應(yīng)一樣,除了染著紅發(fā)的那人,不一會兒,其余的人都躺在了地上,哀嚎的哀嚎,喊痛的喊痛,倒是給這暴力的氣氛里平添了幾分喜感。 周齊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一腳踹開腳邊的一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眉頭卻蹙的更緊了。雖然這么打了一場,但是心里的負(fù)面情緒卻還是沒有除凈,他現(xiàn)在心里煩躁的很,迫切需要回家緩和一下情緒,沒有時間過多的追究。 然而就在他抬腳想要往外走的瞬間,異變突生,周齊只覺得后面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他憑著感覺往旁邊一閃,卻還是來不及了,額頭一疼,殷虹的血便流到了眼睛里,讓他眼前一陣模糊。 “你去死吧!”耳邊傳來那人猙獰的喊叫聲,周齊閉上那只被血糊滿了的眼睛,伸手精準(zhǔn)的擒住了紅發(fā)男人的手腕,狠狠的往下一掰,只聽一聲慘嚎,那人的手腕竟硬生生的被他折斷了。 他的陰鶩,仿佛有一團(tuán)烏云生生的遮在上面,擋住了所有的陽光和生氣,只剩下滿世界的陰沉,看著那人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周齊在后面擋著,陳安安和李悅?cè)缓苋菀妆闩艹隽碎T。 陳安安的小手冰涼,手心一片汗?jié)?,緊緊握著李悅?cè)坏氖?,就連出了門都沒有放開,細(xì)細(xì)一感覺,還能察覺到她在微微的發(fā)抖。 “安安,沒事了,別怕。”李悅?cè)槐ё£惏舶?,拍了拍她的背,“別怕,別怕,等周齊來了我們就回家?!?/br> 陳安安在酒吧的時候不過強(qiáng)自鎮(zhèn)定,這會出來了終于繃不住了,后背都被冷汗?jié)裢噶耍魂囮嚨暮笈?,“悅?cè)唬阋院蟛灰賮磉@種地方了?!?/br> “我知道,我知道?!崩類?cè)贿B忙答應(yīng),“再也不來了?!?/br> 兩個人正在冬夜中瑟瑟發(fā)抖的相擁,周齊就走了過來,他用手捂著額頭,又恢復(fù)了平常溫和的模樣,“走吧?!?/br> 李悅?cè)灰灰娝?,頓時驚呼出聲,“傷到了?去醫(yī)院吧!” 陳安安聞言也向周齊望了一眼,立刻頭暈?zāi)垦F饋恚荦R的臉上此時都是血,她暈血,不敢多看,只能強(qiáng)迫自己忘掉剛才看到的景象,直接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了下來,閉著眼睛將周齊的頭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要去醫(yī)院!你傷口見風(fēng)了,要打破傷風(fēng)疫苗!” 緊張的氣氛已經(jīng)過去,李悅?cè)挥只謴?fù)了平常的模樣,“哎呦,沒白和醫(yī)生談戀愛啊,懂得還不少。” 陳安安橫了她一眼,“才不是這樣!” 李悅?cè)徊环胚^她,“那是怎樣?” 陳安安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扶著周齊在駕駛位上坐定,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你真的還能開車?” 周齊沖她一笑,眼里溫柔似海,“放心吧,安安,沒問題?!?/br> 陳安安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繞到副駕駛上坐好,轉(zhuǎn)向李悅?cè)坏溃骸拔倚〉臅r候,我們家養(yǎng)了一頭驢,就是冬天推磨的時候把身上蹭傷了,然后見到了涼風(fēng),最后得了破傷風(fēng)。” 噗,李悅?cè)灰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驢?真虧她能這么坦蕩的說出來! 周齊頓時哭笑不得,這丫頭,竟然將他和驢相提并論。他踩了油門,直接朝中心醫(yī)院開了過去。 “我給葉涼一打個電話。”陳安安掏出手機(jī),翻出電話本找葉涼一的電話號碼,“他今天去醫(yī)院了,不過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br> 周齊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沉默著沒說話。 陳安安打了兩遍,那邊卻總提示關(guān)機(jī),她放下電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關(guān)機(jī)了?!彼A艘幌虏爬^續(xù)道:“要不,找鐘醫(yī)生?不過我沒她的電話。” “不用了。”周齊趁著紅燈轉(zhuǎn)過頭來,“不是什么大傷口,就是被玻璃片劃了一下而已,找值班醫(yī)生包扎一下就行?!?/br> 陳安安還有些擔(dān)心,“可是要是留疤了怎么辦?” 周齊淺淺一笑,“不會的,沒事?!?/br> 三個人到了醫(yī)院,周齊的傷口果然沒什么大事,劃的并不深,不用縫針,就是血出的有些多,看著嚇人而已。 至于留不留疤,得看個人膚質(zhì)問題了。 陳安安特地問了醫(yī)生破傷風(fēng)的事情,最后周齊到底還是打了一針預(yù)防破傷風(fēng)的針,被李悅?cè)缓靡活D笑,這才出了醫(yī)院。 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了,周齊先送了李悅?cè)换丶?,然后再送陳安安。到了樓下,陳安安讓周齊上去坐坐,若是葉涼一在家,還能順便見見他。 周齊想了一下便笑著答應(yīng)了,和陳安安一起上了樓。 結(jié)果葉涼一不知道去哪了,根本就不在家。陳安安嘟囔了一句,給周齊接了一杯熱水,又去浴室拿了濕毛巾,讓他擦臉上殘留著的那些血跡,不然她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他。 周齊抬手想拿水杯,無奈卻怎么也拿不起來,見陳安安驚異的看著他的手,便苦笑著解釋道:“剛才打架的時候好像兩只手都傷到了,這下麻煩了。” “可是、可是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你還開車了?” 周齊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十指動了動,卻根本無法握成拳,“剛才可能麻木了,所以沒感覺,現(xiàn)在手一空下來,反而不好使了?!?/br> 他溫和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陳安安,聲音里竟然帶了那么一點(diǎn)委屈,“安安,可以麻煩幫我擦下臉嗎?” “啊,不麻煩。”陳安安往他身邊挪了挪,接過他遞來的毛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暈血,不太敢看你,一會手重了,你別介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