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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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硯拉過他,和他一起走在院子里,斟酌著如何開口,他先道:“你之前深入柔然內(nèi)部,裴永讓你去的?” “啊?!迸峒让鼽c(diǎn)頭:“當(dāng)時我剛從黃泉境出來,不想呆在縹緲峰,就來北岳了?!?/br> “他讓你不擇手段地殺掉烏丹?”言硯皺眉問道。 “殺人不就要不擇手段的嗎?”裴既明不以為意道。 “不一樣!”言硯嚴(yán)肅道:“有些事是你的責(zé)任,我不便多說,但是,裴既明,任何事,做任何事都應(yīng)該有底線,以前你不懂,我也不多說了,但現(xiàn)在你記著,任何事都不能不擇手段,你…能懂嗎?” 裴既明理解言硯的意思,他扶著言硯的手臂,承認(rèn)道:“我說錯話了?!?/br> “所以,你為了殺烏丹…咳咳,做了什么?”言硯眼睛瞥向別處,迅速問道。 “殺他?殺他多簡單?!迸峒让鳚M不在乎道,一刀下去不就沒了。 言硯強(qiáng)調(diào)道:“那呼爾勒說你…什么什么的,被什么可汗搶來著…我還以為你被占便宜…輕薄了…” 裴既明如實(shí)道:“裴永讓我將可汗王印帶回去,我潛伏在烏丹可汗身邊尋找王印,可他動手動腳的,我嫌他煩,便直接殺了。” 言硯:“……”就這? 想到這里,裴既明還有些不太高興:“他死了我也沒找到王印,回去后便被罰了?!?/br> “那剛剛呼爾勒提起,你為何那么生氣?我還以為…你讓人欺負(fù)過。”言硯松了口氣。 裴既明正握著言硯的手,捏來捏去的把玩著,聞言,猛地抬頭,一臉憤慨:“誰讓他肖想你的!我擔(dān)心你被欺負(fù)!” 畢竟,言硯一張臉擺在這兒…想到這里,小裴大人又是一陣鬧心。 “我已經(jīng)盡我最快的速度趕來了,言硯?!迸峒让鬏p拽著言硯的手腕,皺眉道:“但你已經(jīng)跑了,我沒救到你…唉,跑了也是好事,在那地方呆著也危險…” 裴既明前言不搭后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dá)什么,只是話到嘴邊就說了。 言硯能理解裴既明的失落,他千里迢迢地來救自己,自己卻已經(jīng)自救了。得知他安全后,裴既明除了放心之外,也會有些力不從心的失落吧,畢竟…小裴大人沒派上用場。 就像是一個小孩兒,他滿心歡喜地給你帶了糖果,最后卻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 言硯失笑,他反手扣住裴既明的掌心,哄道:“下次給你救?” “這種事,誰想有下次!”裴既明皺眉道:“你別瞎說?!比缓?,小裴大人還是雙眉緊鎖,看起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言硯他輕笑了一聲,調(diào)侃道:“你氣性還挺大。” “我又不會對你發(fā)脾氣?!迸峒让鞯?。 “呦!”言硯調(diào)笑道:“以前在世安,一天一小氣,三天一大氣的是誰???” 裴既明強(qiáng)調(diào)道:“但是每次都是你先惹我的?!?/br> “誰讓你一開始那么不懂事。”言硯數(shù)落道。 裴既明反思了一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是不太懂事,但是…但是后來,家里的活很多都是我干的,飯也是我做的?!?/br> 言硯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又要笑,他伸手就抱住了裴既明,輕聲道:“別動,抱抱。” 裴既明沒有動,言硯笑問道:“你在縹緲峰上時也這么孩子氣?” 裴既明思索道:“…我哪有孩子氣?” 裴既明從小到大很少有情緒,無論何時他都是一副面無表情,公事公辦或者置身事外的漠然態(tài)度。只有在世安那一年,他因?yàn)槭洸帕髀冻錾倌瓯拘?,這讓他對待言硯齊昭等人都會很輕松,特別是對某人,他的少年心性總能在言硯面前一覽無遺。 “啊,是。小裴大人英明神武,成熟穩(wěn)重!”言硯笑著調(diào)侃道。 裴既明還是在思索:“你喜歡有孩子氣的?” “都行啊,帶孩子氣的,成熟穩(wěn)重的,只要是你,”最后一句,言硯故意壓低聲音,在裴既明耳邊道:“我都喜歡。” 小裴大人十分罕見的不好意思了,他側(cè)了側(cè)臉,雙唇擦過言硯的脖頸。 言硯忽然想起來,順手在裴既明胸口摸了摸,問道:“你傷勢怎么樣了?都兩個多月了,該好了吧?” “嗯?!迸峒让髋牧伺淖约旱男馗?,道:“早好了?!?/br> 言硯松了口氣,然后問道:“我?guī)煾杆麄冊趺礃恿??他們知道我被誰抓走了嗎?” “我走時齊昭剛到壽州,他是知道的?!迸峒让魍茰y道:“所以,孫前輩他們一定也知道了?!?/br> 言硯想起一樁事,他又問:“之前呼爾勒給你傳信,是不是讓你殺了皇上?皇上知道嗎?若是知道了,我可不想去見他?!钡锰澦悄械?,要是女的,這妥妥的紅顏禍水啊。 “我沒告訴別人,我收到消息就直接走了,陛下不知道?!迸峒让魅鐚?shí)道,然后思索片刻,他又道:“不過陛下應(yīng)該能猜到,無妨,陛下是講道理的?!?/br> 兩次,裴既明因?yàn)樗秒x職守兩次,言硯更不想去見乾德帝了,眼下他還有更擔(dān)心的事,他問道:“陛下…會罰你嗎?” “上次就沒有?!迸峒让飨肓讼氲溃骸八辉趺醇s束我,況且,我也不是正經(jīng)的朝廷命官?!?/br> “你這話說的?!毖猿幈慌峒让鞯墓⒅倍簶妨耍骸班拧泊_實(shí)是個小不正經(jīng)的?!?/br> 裴既明無語:“我哪有不正經(jīng)?” “嗯,小裴大人最正經(jīng)。”言硯煞有其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裴既明道:“我已經(jīng)傳信回去了,最遲明晚,會有影衛(wèi)過來接應(yīng)?!?/br> “嗯,挺好,呼爾勒身份特殊,你是得加強(qiáng)戒備?!毖猿幷J(rèn)同道。 “不是…”裴既明抬眼看了下言硯,然后迅速垂下眼簾,低聲道:“我想讓他們直接送你回雍城?!?/br> 言硯一時沒聽懂:“我們不回壽州了?” “我?guī)Ш魻柪栈厝?,你先回雍城?!迸峒让鹘忉尩馈?/br> 言硯立刻明白了:“你怕皇上為難我?” “…也不是?!迸峒让髡J(rèn)真措辭道:“我不想你同朝廷的人多打交道…” “怕我再因?yàn)槟阆萑胛kU?”言硯一針見血地問道。 裴既明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shí)地嗯了一聲,然后解釋:“言硯,六合司樹敵太多,我不得不防。” “嗯,我先回雍城?!毖猿帒?yīng)道。 裴既明難以置信地抬頭,他以為說服言硯要費(fèi)一番口舌。 言硯看他疑惑的樣子,笑了下,抬頭看向夜空,閑話家常般地開口:“我以前總覺得將你看在身邊才覺得安心,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也這樣覺得?!?/br> “正如我有自己的考量,你也有自己的考量?!毖猿幮α讼拢骸澳惴彩绿嫖铱紤],我自然也不忍你為難?!?/br> “言硯,你喜歡上誰,就會對誰這么好嗎?” “是啊。”言硯笑道:“不過除了小裴大人,我想不出我還能喜歡誰?!?/br> “……”裴既明欲言又止地看著言硯,片刻后,忍不住問道:“你這話怎么那么像…齊昭說的?” 言硯神秘莫測道:“可不一樣。” “哦?” “他這話都不知對多少人說過了?!毖猿庎偷溃缓?,言硯彎了彎唇角,看著裴既明:“而我,只對你說過?!?/br> 小裴大人被撩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反應(yīng),不知所措地看著言硯,心想,我該說什么? 言硯忍笑,一本正經(jīng)道:“給點(diǎn)反應(yīng)啊?!?/br> “你想聽什么?”裴既明冥思苦想道。 “嗯…”言硯斟酌道:“你先欠著,日后我找你討要?!?/br> 言硯回了雍城,裴既明帶著呼爾勒回了壽州。 裴既明擅離職守,乾德帝隨便問責(zé)了他幾句,由于他帶回了柔然世子,算是將功抵過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乾德帝是有意護(hù)著裴都督的。 事情如愿進(jìn)展,乾德帝暗地里拿呼爾勒威脅烏桓,烏桓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只好以自己病重為由退兵,柔然一退,北岳十三部實(shí)力大大削弱,周兵趁機(jī)大舉進(jìn)攻,北岳節(jié)節(jié)敗退。 其他十二部將敗退的原因歸結(jié)于柔然,烏桓可汗帶柔然部北遷,北岳內(nèi)部為爭奪柔然部留下的草地,又起內(nèi)亂,周軍乘勝追擊,至此,北岳徹底大敗。 乾德帝正月親征,期間歷時六個月,周兵大勝,消息傳回周國內(nèi)部,舉國歡騰。 夜風(fēng)習(xí)習(xí),乾德帝獨(dú)自一人站在城池上,望著城池外一片孤寂的草原,神色晦暗不明。 裴既明走了上來,他看乾德帝獨(dú)自站著,侍衛(wèi)都幾丈外站著,猶豫了一下,裴既明還是走了過去:“陛下?!?/br> 乾德帝微微側(cè)臉:“裴卿,你回來了?!?/br> 北岳與周國議和,乾德帝派將軍馮旭去談判,為防止變故,乾德帝又派六合司暗中保護(hù)馮旭。 “談判事宜,馮將軍已處理妥當(dāng),合約正在草擬,之后會請陛下過目?!迸峒让鞣A報道。 乾德帝淡笑道:“談判場上的事,馮旭最合適不過?!?/br> 裴既明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站在了乾德帝斜側(cè),聽從安排。 乾德帝回頭看裴既明離自己有些遠(yuǎn),于是抬了下手招呼道:“裴卿過來些,陪朕說說話?!?/br> 裴既明依言過來了。 “北岳與大周僵持百年,朕即位三十余載,每年都被邊境問題所困擾?!鼻碌弁贿h(yuǎn)處的草原道。 “當(dāng)年崇彧侯在世時,胡人退居邊境千里,七載未曾來犯,那七年,大周河清海晏,國泰民安。”乾德帝抬手,隨意比劃了一個七的手勢。 “崇彧侯伏誅后,六合司曾憑你父親一人之力,安定邊境幾年,可終究比不上當(dāng)年的崇彧軍?!?/br> “世人皆知,六合司為大周利刃,提起六合司,北岳人無不膽戰(zhàn)心驚??扇籼崞甬?dāng)年的崇彧軍,北岳人除了膽寒,更多的是敬佩?!鼻碌壅嫘膶?shí)意道:“論行軍打仗,你父親不如崇彧侯,朕也不如他。” 崇彧侯?又是崇彧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