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傅家祭祖
“原來是喬先生,我剛剛還在猜測沫沫身邊的人是誰呢?!卑装l(fā)蒼蒼的傅老先生精神矍鑠的走上前,笑容寬厚,“您怎么過來了,是有事嗎?” 喬以沫又暗暗扯了扯喬父的衣服,眼神哀求。 喬父看了喬以沫一眼,強壓下憤怒,扯出一個淡笑,“沒什么事,我跟沫沫剛好路過這里,想著好久沒見過傅老先生了,想來拜訪一下。” 傅老先生頓時朗聲笑道:“還真是趕巧了,我們剛剛?cè)チ松缴霞雷?,這要晚回來一分鐘,可就遇不到喬先生了?!?/br> 站在旁邊玩著手機的年輕女孩,忽然抬起小臉,聲音嬌軟慵懶的道:“爺爺,今天是傅家祭祖的大日子,都沒人告訴嫂子嗎?還是說,嫂子忘記了?” 語氣懵懂無害,但挑刺的意味明顯。 喬以沫臉色僵了一分,確實沒人告訴她今天是祭祖的日子。 她抬眸看向始終沉默的傅司年,一身深色西裝,單手插在口袋,矜貴逼人,表情漠然沉靜,似乎并不打算說些什么。 “什么大不大日子的?每年不都是那樣,你嫂子在忙著工作,你以為都像你這么閑?!备道舷壬⑽⒌闪伺⒁谎?。 十八歲的傅錦之,傅司年同父異母的meimei,長著一張軟萌無害的臉,卻總是喜歡跟喬以沫過不去。 被指責(zé),她立即不滿的嘟起紅唇,走到老先生身邊,乖巧的笑聲中夾著一絲冷嘲熱諷,“什么工作?我看是在炒緋聞吧?嫂子跟哥哥的緋聞可都在熱搜榜掛半天了,什么十八線小藝人榜上大金主求上位,罵的可難聽了,咱們傅家可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事,倒是挺有意思的?!?/br> 喬以沫面色微變,下意識的咬緊了唇。 傅司年的繼母寧美麗在一旁扯了扯傅錦之,象征性的斥責(zé)了一句,“大人的事,小孩不要亂說,你哥和你嫂子本就是夫妻,怎么能說是緋聞。” 傅錦之歪著腦袋,裝傻的勾了勾唇,“不算嗎?我好多朋友向我來證實,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br> 傅老先生眉頭明顯皺了起來,面色變得嚴肅,轉(zhuǎn)眸看了一眼傅司年,語氣嚴厲,“怎么回事?沫沫是你的妻子,是我傅家的媳婦,你就任由外面那些人去抹黑她?你現(xiàn)在馬上去召開記者會,公布你們結(jié)婚的事,這事不能再拖了?!?/br> 始終沉默的男人看了一眼前面瘦弱蒼白的女孩,濃黑如墨的眼底多了一絲暗沉,隨即垂眸恭敬而冷淡的道:“這件事我會處理?!?/br> 傅老先生還想說什么,旁邊的中年男人連忙上前,笑道:“爸,這件事司年會處理好的。咱們還是先進屋吧,總不能一直讓喬先生站在門口?!?/br> 傅老先生神色緩和了幾分,看向喬父有些愧疚的道:“對不住喬先生,這件事我一定讓司年給你一個交代,我不會讓沫沫受委屈的。” 喬父淡淡扯出一個意味深長表情,看了傅司年一眼,“交代什么還是免了,我只要女兒幸福就足夠了。” 喬以沫心口一跳,忙抱住喬父的胳膊,“爸,我很好。” 喬父又心疼又指責(zé)的道:“好什么好?剛從醫(yī)院出來就吹風(fēng),回頭還要帶著病去工作,真是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br> “沫沫病了?我說她這張小臉怎么白的跟紙似的,快,打電話叫醫(yī)生過來?!备道舷壬艘幌?,立即皺眉對著旁邊的保鏢吩咐。 “不用了,爺爺,您別聽我爸說的,我已經(jīng)沒事了。”喬以沫一瞬間嚇得心驚,連忙擺手拒絕。 “我看嫂子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爺爺,咱們還是先進屋吧?!备靛\之對著她不屑的笑了笑,挽住傅老先生的胳膊,朝著宅子大門走去。 喬以沫望著進門的幾人,暗暗松了一口氣,只是她沒發(fā)現(xiàn),旁邊傅司年陰沉的俊臉以及審視的目光。 中式古宅,內(nèi)置豪華如同園林,一草一木都極為講究。 看著自家女兒祈求的目光,喬父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留下吃了一頓午飯。 剛流過產(chǎn)的身體沒那么快恢復(fù),飯后,喬父本想帶她回去繼續(xù)住院,但喬以沫怕再引起懷疑,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等喬父離開后,喬以沫第一時間便去找傅司年,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大少爺呢?” 傭人道:“老先生好像讓他去了書房?!?/br> “好的,我知道了?!?/br> 喬以沫坐在客廳沙發(fā)等著男人下來,面色凝重,心中更是極為沉重。 爺爺肯定又是在要求他公布婚事。 說實話,她心里也并不想對外公布,以她現(xiàn)在的處境,若是讓別人知道這場婚姻,她可能會更加自卑的無處可遁,她真的沒有一點能配得上他。 “喂,你說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忽然從樓上傳來一道聲音。 喬以沫抬眸便看見傅錦之一身紅色連衣裙趴在二樓欄桿上向下望著她,面上笑容邪惡。 她懶懶道:“如果不是我,爺爺就不會對哥哥再次施壓。你馬上就要成為外面人人羨慕的傅太太了,不高興嗎?” 喬以沫擰了擰眉,看著她,一時沒說話。 高興嗎?如果不是深知傅錦之的性子,喬以沫或許要對她說一聲謝謝,但她明白她的用意。 當著她和她爸爸的面,讓爺爺對他施壓,傅司年只會覺得自己被人利用了。 與其讓傅太太繼續(xù)隱藏,不如讓傅司年直接討厭她,那樣她離開傅家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傅錦之見她還不說話,用手托著下顎,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容多了絲鄙夷,“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就是想讓哥哥看清你這種人,想借我哥上位,你覺得可能嗎?有的垃圾回收了,也不見得能上得了臺面,垃圾就是垃圾?!?/br> 喬以沫手指微微收緊,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抬起臉仰頭看著她,語氣極為平靜的道:“傅錦之,這是我和你哥之間的事,還用不著你來管。” “誰稀罕管你。”傅錦之冷笑,毫不留情的諷刺,“垃圾就應(yīng)該歸垃圾桶,跳出來污染了整個房子,本小姐看著礙眼?!?/br> 喬以沫心中很亂,懶得跟她爭吵,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理她。 傅錦之唇角的笑容緩緩惡劣,又喊道:“喂,我親愛的嫂子,我渴了,能不能把下面的水端上來?” “你是腿斷了還是眼瞎了,喝個水還要人伺候?”清冽沉緩的男人聲音從二樓轉(zhuǎn)角傳來,伴隨著一張極其英俊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筆直挺拔,很性感,很疏離。 喬以沫眼神微動,極快的看過去。 傅錦之臉色微僵,隨即撇撇小嘴,“哥,我只是跟大嫂開個玩笑而已,你用得著較真嗎?” 男人沒看她一眼,垂眸優(yōu)雅的挽著襯衣袖子,氣息低沉幽涼,“要么馬上滾回臥室,要么滾回學(xué)校?!?/br> “……” 傅錦之恨了恨,余光狠狠瞪了樓下的喬以沫一眼,轉(zhuǎn)身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