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你一定要承認(rèn)你愛我
“不要碰我兒子。”齊晴走過來,冷冷拍開她的手,神色很不好看。 喬以沫腦中一瞬間又浮現(xiàn)那日的場面,生怕她再受刺激,連忙松開了手,僵硬的對著寧宇澤道:“我還有事,就先進(jìn)去了,不打擾你們?!?/br> 寧宇澤對著她歉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 轉(zhuǎn)身至極,喬以沫瞥見也逐漸走近的齊家二老眼底漫過一絲異樣。 如果沒有那么多事,這一大家子,也算是很幸福的家庭吧。 沒有再去想,她進(jìn)入了酒店,坐電梯到三樓,空蕩蕩的樓層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有些過分。 找到3304包間,她推門進(jìn)去,一個人沒有,傅司年還沒到。 只是她沒留意,在她進(jìn)門的瞬間,寧宇澤一大家人也剛好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坐在包間里等了一會,透過窗外看著不遠(yuǎn)處的山林。 只是沒一會,她就有些等的著急了。 打算再給那男人打個電話,只是打開手機(jī)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信號也沒有。 她皺了皺眉,余光瞥到墻上的座機(jī),走過去,剛拿起來發(fā)現(xiàn)也沒信號。 心頭的那股焦慮頓時又明顯了。 趴在桌上,她神色悵然,低低呢喃了一聲,“傅司年……你到底會不會來?!?/br> 不知過了多久,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等的快要睡著的喬以沫突然被一道巨聲震醒。 愣了幾秒沒反應(yīng)過來。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房間都在搖晃,天花板上的燈搖了一下瞬間砸下來。 “砰!” 喬以沫臉色一變,極快的向后趔趄著跌倒在角落,險險躲開。 什么情況? 地震? 她捂著胸口,臉色倏然變白,蹲在角落里一動不敢再動。 等了幾分鐘都沒再出現(xiàn)動靜,她緊張的咽了口水,小心翼翼的朝著門口移去。 摸到門,她雙手極快的去拉門。 但…… 不管她怎么拉,門都沒任何反應(yīng)。 很明顯,被從外面鎖上了。 她一怔,小臉上的表情迅速變換著,由蒼白一瞬間變得灰白,小手使勁的拍門。 “開門!開門!快來人啊,開門……砰砰砰” “快開門?。 ?/br> 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的越來越快,恐懼也越來越濃。 喬以沫終于明白過來,她被人算計了。 但她明明打的是傅司年的電話,聽到的也是那男人的聲音,為什么? “快來人啊……砰砰砰……” “有沒有人……” “砰!” 又是一聲巨響,似乎就在同一樓層,劇烈的振波透過防盜門震的喬以沫半邊腦子都疼。 也一瞬間將她震醒,窗外樓下尖叫聲此起彼伏。 這,這是炸彈…… 她的慌張和恐懼瞬間被放大數(shù)倍,顫抖著快速摸出手機(jī)。 傅司年,你在哪里? 完全不在意有沒有信號,似乎此時只求一個安慰,她撥出號碼,蹲在門前焦急的聽著。 時間從未如此漫長。 快接……傅司年……司年。 電話沒通,隨之等到的是空氣中逐漸變濃的燒焦味道。 …… 一路無視交通規(guī)則的容風(fēng)用著最快的速度飆車到達(dá),也晚了一步。 兩棟聯(lián)通的樓黑煙滾滾,漫天煙霧,空氣中蔓延的全部是焦糊的味道。 警方和消防顯然還沒趕到,現(xiàn)場混亂之際,人群全部向外涌動。 傅司年見狀,心臟一瞬間縮到了極致,俊臉繃緊,腕上的血管幾乎要爆裂開,一秒也沒停留,抬步快速的朝著還在冒火的跑樓過去。 “司年!” 容風(fēng)喊著,那邊人已經(jīng)沒了影,他也凝重著表情,打電話催促著手下,然后跟了過去。 這么大的火,顯然今天是一場有意的安排。 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那女人就算沒被燒死,這么濃的煙…… 而且這一幕……竟然莫名與十年前孤兒院那次想象。 整棟樓幾乎已經(jīng)被毀的差不多了,炸掉的石塊掉落的隨處都是,濃烈的火焰穿著窗戶向外四竄,隨著山里的風(fēng)越燒越旺。 煙塵濃烈的幾乎看不見路。 容風(fēng)皺緊了眉頭,一把拉住他,低吼,“火那么大,你他媽上去送死?你不是神,她也不是神,你等兩分鐘,山下的人馬上就到了?!?/br> “放手!”男人眼底逐漸漫出血色。 那女人絕對不可能死,也不能等。 顧遙絕對不會是為了她一個人弄出那么大陣仗。 “媽的!”容風(fēng)狠狠低咒了一聲,松開手,將兩個灌水的毛巾丟到他懷里,“媽的,著急起來,連腦子都丟了?!?/br> 樓上密閉的房間里。 兩扇玻璃窗被砸開,濃煙依舊散不出去多少,大火已經(jīng)從防盜門往里竄。 窗戶旁邊的角落里縮成一團(tuán)的身影,雙肩輕輕顫抖,滿是灰塵的小手里死死捏著手機(jī), “咳……咳咳……” 咳嗽的聲音微弱的幾乎沒有,氣息也仿佛隨時都要湮滅。 所有求生的方式都被她嘗試了一遍,一次次被絕望覆滅,她連掙扎的力氣也沒了,煙霧嗆如喉管,窒息感越來越強(qiáng)烈,那是一種逐漸靠近死亡的歷程。 比她當(dāng)年生孩子難產(chǎn)時還要深刻清晰。 喬以沫存留的一點(diǎn)點(diǎn)意識中,只剩下傅司年和喬冉冉那兩張臉。 傅司年,對不起,她又要失約了。 冉冉…… “咳咳……冉……” 不知想到什么,她腦子忽然被刺到了一根神經(jīng),猛地清醒了幾分。 她不能死! 她還沒親口告訴他,她從沒對不起過他,冉冉是他的孩子! 對! 不能死。 攥緊雙手,眼睛被熏得睜不開,她匍匐在地上,循著記憶,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用力朝著門口的方向爬過去。 突然,握緊在手里的手機(jī)震了起來。 女人躺在地上的身子狠狠震住。 努力瞇開一絲眼縫,卻是什么都看不見,模糊中,指間錯亂的點(diǎn)中了接聽。 男人急切如火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出,“喬以沫!你在哪?” 傅司年?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喬以沫心臟微弱的跳動一瞬間的似乎變強(qiáng)了幾分,眼淚瞬間無聲涌了出來。 但她實(shí)在沒力氣了,嗓子也發(fā)不出聲音,蹙了蹙眉,伸出指尖重重的在手機(jī)屏幕上敲擊了三下。 三樓,希望他能聽懂。 那三下,像是用盡了她支撐到最后的全部意志力。 唇畔無聲彎起,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喬以沫……喬以沫……” 傅司年,如果我沒死,我一定會去搶婚的。 傅司年,如果我沒死,你一定要承認(rèn)……你愛我。 …… 純白色的病房內(nèi)。 隨著低低嗚咽的哭聲,放在床邊的手指忽然動了動。 “醒了?”房間里突然炸開另一道女人的聲音。 “沫沫!”莫楠快速跑到床邊一把抱起還在哭著的喬冉冉,死死盯著床上的人。 已經(jīng)守了半天的裴謙不緊不慢的上前檢查,低低松了口氣,“總算是醒了?!?/br> “媽咪……”nongnong哭腔,喬冉冉一雙眸子已經(jīng)哭成了核桃,紅紅的像個兔子。 莫楠摸了摸她的臉,低低安撫,“不哭了……媽咪已經(jīng)沒事了?!?/br> 隨后,她轉(zhuǎn)眸看向裴謙,“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