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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池溫文考中后,周文海便攛掇起周彩薇去拉攏池溫文,還道池溫文以后肯定不簡單,以后說不定會去京城做大官。 若周家傍上了這棵大樹,日后也能將生意轉(zhuǎn)去京城,在京城扎根。 而周彩薇到時候就能在京城尋得一如意郎君,說不定還能嫁個王爺世子什么的。 周彩薇心知自己幾斤幾兩,對他許諾的未來不屑一顧,反倒把主意打了池溫文的頭上。 所以她算準(zhǔn)時機(jī),一早便守在書院附近,試圖接近他。 池溫文聽得她有事找自己,冷淡掃了她一眼:“若是來拉攏人,那大可不必。” 周彩薇猜到他不會同意,也不氣,道:“我來找你是有其他事情,不是來拉攏你的?!?/br> 她指了指一旁的古柳,道:“站在門口說話不方便,我們?nèi)ツ抢镎?,不會耽誤你太久的?!?/br> 池溫文也不想她之后再糾纏自己,決定快刀斬亂麻,讓周家離自己遠(yuǎn)一點,便同她一起去了柳樹下。 “有什么事,快說吧?!背販匚睦涞瓎柕?。 周彩薇面頰微紅,垂眸許久后,盯住池溫文深不見底的眼睛:“池解元,我、我其實對你挺有好感的?!?/br> 池溫文皺眉,不解道:“周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周彩薇似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氣,咬唇道:“我心意池解元好久了,只是前段時間不敢打擾,近日思慮更重,食之不甘,便忍不住來見你一面?!?/br> “食之不甘?”池溫文輕呵一笑,眼底盡是嘲笑:“我看周姑娘面色紅潤,可不像是食之不甘?!?/br> 周彩薇一哽,還想說什么,突然瞧見夏魚從不遠(yuǎn)處的馬車上走下。 她眼下劃過一絲果決,一把扯住池溫文的胳膊,踮腳就把粉嫩的柔唇湊了過去。 池溫文措不及防,往后一躲,她便直直地?fù)溥M(jìn)來他的懷里。 池溫文也看見了夏魚,他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去:“周姑娘請慎重!” “池解元,我是真心中意你的,我不怕做小,只求能跟在你的身邊。”說完,她暗暗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夏魚,臉上帶著嬌羞,捂臉跑了出去。 如果她有機(jī)會接近池溫文,那她就有把握擠走夏魚。 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婦,還能比得過她這個知書達(dá)理的大家小姐? 夏魚緊緊攥著手中的幾包零嘴,平靜地望著池溫文,眸中沒有一絲波瀾。 她快步走來,將手中的零嘴塞到池溫文的手中,低聲道:“你進(jìn)去吧,我回去了?!?/br> “阿魚,你聽我解釋......”池溫文眼神復(fù)雜地攔住她。 夏魚擠出一個笑容,道:“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你快去讀書吧,別耽誤時間了?!?/br> 雖然知道周彩薇是故意的,但夏魚的心里還是如同刀絞一般難受。 她不想影響池溫文讀書,一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如果因為這種小事讓他分心,得不償失。 “阿魚......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背販匚拿蛑?,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也不看不得夏魚難過傷心。 第88章 一生容華 周彩薇鐵了心碰瓷池溫文, 周文海當(dāng)然支持。 周家背靠的大樹是文從事。自從文從事被上頭調(diào)查后,周家第一時間便跟他撇清了關(guān)系,眼下正是背缺靠山的時候。 若是能跟池溫文攀了親家, 那他再也不用去阿諛奉承那些臭著臉的當(dāng)官人了。 就在書院休息日的這天早晨, 有余酒樓一開門,周文海便派了身邊的小廝廣財過來。 廣財一進(jìn)酒樓就湊到柜臺前, 恣肆叫喊道:“叫你家老板出來!” 王伯抬頭問道:“這位客官,您有何事?” “何事?當(dāng)然是好事!”廣財不屑一笑,“你們老板走大運了!” 夏魚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那個小廝一副狂妄姿態(tài), 語氣自大無比,心里的嫌惡感油然而生。 王伯還未開口,廣財便注意到了樓梯上的夏魚。 今日天氣炎熱,她只穿了一件敞領(lǐng)薄裙, 上身湖綠色, 下身落日黃,腰間系著藍(lán)色的腰帶, 整個人明媚亮眼。 廣財習(xí)慣性地朝著她吹了個調(diào)戲的口哨:“老板,我家主子出五百兩銀子, 讓你今天上午去府上做一道菜。” “府上?”也不知道這是哪家府上的下人,竟然如此放肆無禮。 廣財?shù)靡獾溃骸爸芨?!提起周府,恐怕東陽城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吧。” 他大呼小叫著, 仿佛自己是大爺一般, 招得酒樓里的伙計們頻頻翻著白眼。 聞言,夏魚心間了然,原來是周彩薇住的周府啊。 今日是書院的休息日,到了中午她還要去書院接池溫文和夏果, 才沒工夫管什么周府的事。 而且她直覺周家人沒安什么好心,她才不去呢。 夏魚微微一笑:“不去?!?/br> 廣財驚聲大呼著:“五百兩銀子??!都夠你一年的收入了?!?/br> 天上掉餡餅的事她從來不信,夏魚微笑嘲諷道:“不好意思,不止?!?/br> 廣財看出了夏魚沒有去周府的意思,他扯著嘴角冷冷一笑,面上的掛著輕蔑: “呵呵,夏老板可要想清楚,你這是可是在跟周府過不去吶。別以為你家出個解元就了不起了?!?/br> 跟周家作對的人沒一個會有好下場的! “嗯,確實很了不起。”夏魚點頭贊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