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睡了多久
姜子卿對著生命儀器上的一排排電波分析,“路米是第一個實(shí)驗(yàn)這種抗體藥水的人,我們根本不知道藥水的副作用。 而儀器上顯示,注射的抗體和她體內(nèi)的血液是相互排斥的,現(xiàn)在只有等注射的抗體自我分解,人才會醒過來?!?/br> 這是研究院最新研制的病菌抗生藥劑,是用來抵抗病毒細(xì)菌的藥水,目的是為了提高人體內(nèi)免疫力,改變基因,分解病毒。 因?yàn)檠兄瞥杀景嘿F,而且有很多歐洲基地的不法分子想要搶奪,所以藥水一直沒有拿出來做人體實(shí)驗(yàn),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姜子卿沒有說出心里的擔(dān)心。 顧凌霄心里有些煩躁,不想看到路米像個尸體一樣躺在那里,有誰感冒這么嚴(yán)重的? “你最好給我醒過來,幸好昨天是七七之?dāng)?shù)的最后一天,不然還得重來。”顧凌霄打開實(shí)驗(yàn)室的門,走出去抽了根煙,他只有在最煩躁的時候才抽煙。 他吩咐姜子卿照顧好路米,然后離開了。 喬大少走在后面搖頭:“你這是典型的打完齋就不要和尚。拍拍屁股就走人,也不知道照顧人家,太絕情了!” 顧凌霄把鑰匙扔給他:“開車?!?/br> 竟然后知后覺到這種地步?喬大少向來掛著痞痞笑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家伙剛才一路抱著路米進(jìn)入實(shí)驗(yàn)室,分明是十分的在乎她,現(xiàn)在卻又表現(xiàn)得這么冷漠,恐怕還是沒有走出那件事的陰影,不想對女人這么上心…… 顧凌霄回到公司,將桌上的文件全部處理完,又召開了會議。 整整一個下午,他處于高強(qiáng)度的工作狀態(tài)中,竭力地忘記路米生病這件事,也沒有給姜子卿打電話過去詢問。 半夜,顧凌霄才從公司出來,龍一把車開到了研究院,被他呵斥了一頓。 第二天,顧凌霄依舊把自己,埋在壘著高高文件的辦公桌里,甚至飛了一趟京都處理子公司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只有讓自己忙起來,才能夠擺脫內(nèi)心的煩躁。 第三天傍晚,顧凌霄剛下飛機(jī),就接到了姜子卿的電話,說是路米醒了。 “好?!鳖櫫柘鰭鞌嗔穗娫?。 路米睜開眼睛,感覺整個世界一片模糊,腦袋里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痛……”張了張嘴,喉嚨一陣干澀。 姜子卿一直守在路米旁邊,“你先別動?!绷⒖探o路米做了檢查,施針抽血化驗(yàn)。 路米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周圍的一切,自己像是躺在一張床上,雙臂插滿針管,腦袋上帶著個頭盔一樣的東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紅藍(lán)色線引。 聽到一聲說話聲,她似乎瞧見了顧凌霄的臉,又昏了過去。 “怎么回事?”顧凌霄大步走到床邊。 姜子卿取下了路米頭上的生命測試儀,“太累了,又睡了過去,不過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br> “我?guī)丶摇!鳖櫫柘霰鹇访淄庾撸忧涞难劾镫[隱劃過什么,拿起藥箱走出去。 …… 路米拼命的在路邊跑,周圍一片漆黑,身后汪柏良和蘇啟年在不停的追喊要抓住自己,一輛車停在身邊,下來一個男人把她帶走,駛到了荒郊野嶺后…… “顧凌霄,你這個禽獸!”路米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半晌后,她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是在自己房間,拍了拍胸脯,還好,是做夢。 不對,路米又大叫了一聲,床邊坐著個人! “你你……”她一臉驚悚的看著顧凌霄,怎么回事,在夢里夢到這個禽獸侵犯自己,醒來怎么又看到他? “醒了?”顧凌霄此刻臉上的表情十分陰郁,這丫頭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罵他……自己真有那么可怕? “太好了,小姐,你終于醒了!”何阿姨激動的抹著眼淚,祥伯也點(diǎn)頭道:“少爺,你看小姐她醒了?!?/br> “何阿姨,祥伯,我沒事了,我睡了多久了?”路米清楚的記得自己生病這回事。 “七十六個小時二十分鐘。”顧凌霄把臉別過去,看著窗外的天,路米這次生病,都是因?yàn)樽约簺]有顧及她的感受…… 路米活動了一體,“居然睡了三天多?” “可不是嘛?你生病期間,他一直都在擔(dān)心你!”門口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路米看到兩個帥哥走進(jìn)來。 喬大少捧著一束鮮花:“路米你好,我是喬大少,我們都是顧凌霄的朋友,聽說他的妻子生病了,所以來探望,看到你康復(fù)真好,請接受我的花。” “你好……”路米臉上陰云密布,他剛才說什么?妻子?去你的妻子! 看著他手上的花,哪有人第一次見面這么自來熟的?猶豫著要不要接?又看了一眼另一個帥哥,路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你……你是……” 姜子卿扶了扶眼鏡:“你好,我是姜子卿?!?/br> “你好你好!我……我一直是你的粉絲!”路米簡直不敢相信,姜子卿是研究院的院長,國際知名的生化醫(yī)學(xué)雙料博士!一直以來路米都以他為榜樣! 路米見到偶像,十分高興,不停地和姜子卿探討問題,更是崇拜的五體投地。 一旁,顧凌霄的臉色越來越冷,喬大少用胳膊肘推了推他。 “你可要看好了你的小嬌妻,她對你好像頗有意見,我們剛才在房間外,聽到她罵你是禽獸,哈哈哈哈……” 喬大少笑出聲來:“你是不是整天對人家兇巴巴的?” 顧凌霄陰森森的掃了他一眼,氣的不想說話。 喬大少挑了挑眉,跑去和路米聊天,醒來后的路米精神異常,一邊和他們聊天,一邊喝了兩碗粥。 晚飯是喬大少請的,說是要慶祝路米出院,路米有些難為情。 因?yàn)樗幌敫櫫柘鲆黄鸪燥垼墙┦恳惭埶^去,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為了能多向他探討問題,路米還是同意了。 他們?nèi)チ私蛄晔凶罡邫n的中餐廳味樽閣,顧凌霄下車的時候瞟了喬大少一眼,這家伙,竟然來這里! 再去學(xué)校已經(jīng)是禮拜五了,路米有些郁悶,聽喬大少說自己這次生病挺嚴(yán)重的,差點(diǎn)就沒命了,多虧了顧凌霄高價買了進(jìn)口抗生素才撿回一條命。 路米不以為然,自己生病,不也是因?yàn)楸荒莻€混蛋,在水床上折磨了一晚上嗎? 不過又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顧凌霄怎么變得那么溫柔?拍了拍腦袋,自己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一路走在學(xué)校里,路米對旁邊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眼神視若無睹。宿舍里,鄭茹氣鼓鼓的看著她,“生病請了四天假,也不知道跟我聯(lián)系?生病嚴(yán)重嗎?” 路米搖搖頭:“發(fā)燒而已。” “你人沒事就好?!编嵢愦亮舜了哪X袋,“不過學(xué)校出大事了,是關(guān)于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