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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樣?"許培樟坐在副駕駛,手里握著那瓶牛奶,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半了,他攪和了梁易舟的休息時間。 "挺好的。"梁易舟把把導(dǎo)航打開,側(cè)過臉問他,"回哪兒?" "我們那。"許培樟看他,他發(fā)現(xiàn)梁易舟的頭發(fā)短了一點。 許培樟沒說小區(qū)名字,只說了我們那,像個秘密暗號似的。梁易舟淡淡地點頭,隨即又聽許培樟說:"抱歉,我不該把你喊出來的。" 梁易舟面色一松。 "怎么沒讓王叔送你?"許培樟的手指捏著瓶蓋,可以感受到那凸起的紋路,他的聲音很小。 "反正順路,就跟了何邱淮的車。"梁易舟頓了一下,"他也是中戲的,以前有一面之緣。" 放在平時,梁易舟一定不會說后半句,許培樟不需要他這么多解釋,他們又不是戀人。但解釋都解釋了,就多說了幾句:"大學(xué)的時候合作過一次話劇,他還記得我,人挺好的,跟他搭戲也舒服。" "哦。"許培樟還在捏那個瓶蓋,他覺得自己不是很想聽這些,但他想聽梁易舟說什么,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許培樟發(fā)現(xiàn)梁易舟其實很討人喜歡,何邱淮和他一面之緣今天就邀請他一起走,崔洋也喜歡膩著他。他想到他看到的微博,只是幾張照片,就會有人對他有興趣。以后只會有更多人,了解他,喜歡他,甚至臆想他。 許培樟想到這個就有點不開心,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愿意和別人分享梁易舟。 但這種想法太自私了,許培樟覺得自己好差勁,他終于把瓶蓋擰開,悶悶地喝了一口。: 第21章 許培樟后半程都沒有說話,梁易舟把車開進車庫,許培樟才開口:“我讓王叔送你回去?!?/br> 梁易舟解開安全帶,有點無奈:“都幾點了,別讓他大半夜來了,明天上午沒我的戲?!?/br> 許培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就點點頭,他喝完酒會很累,顯得焉頭巴腦的。梁易舟看他走路都不穩(wěn)的樣子,就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電梯映出兩個人的影子,許培樟沒說話,他把頭埋在梁易舟的頸間,有很淡的香。 開了門,許培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把梁易舟給撲在了墻上,撲完了又沒有下一步動作了,就這么隔著一點距離看他。 他看得太認(rèn)真,讓梁易舟都不敢動。 這個氛圍很奇怪,有一點黏稠,客廳的窗簾沒有拉,月光掉進來,落在許培樟的鼻尖。 許培樟的眼睛太深情了,兩個人之間那一小塊空氣都變燙,梁易舟覺得自己喉嚨發(fā)干,或許是想要吻他?可是最終并沒有吻下來,他就是很安靜地看他,直到梁易舟如夢初醒地推了他一把。 許培樟把頭垂下去,很輕地跟他說了一句。 “晚安?!?/br> 梁易舟覺得今天的許培樟好奇怪,或許是有心事?被許培樟按著的地方在變燙,灼熱的,像是有了自己的心跳。 第二天許培樟起得很早,早到梁易舟八點鐘睜眼,另一半的床已經(jīng)涼透了。 梁易舟趿拉著拖鞋走到廚房想倒杯水,就看見許培樟給他留的字條。 “煮了雞絲粥在鍋里,那個圓的是流沙包,有花的是鹵rou包,涼了的話放微波爐里轉(zhuǎn)一下?!?/br> 落款是一個樟字,還畫了一片樹葉。 梁易舟咬包子的時候又拿起那張紙看了看,許培樟的字很好看,稍微有點潦草,讓人覺得他走得很著急。梁易舟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此情此景就好像是純情少年醉酒不小心搞了一出一夜情,醒來以后不知所措,只好留了字條跑路。 雖然他倆昨天什么也沒有做。 梁易舟盯著那張字條發(fā)了很久的呆。 梁易舟回到劇組之后許培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誰都沒提有點莫名其妙的那一晚。 第二季有一半的篇幅都是何邱淮和K的故事,他倆配合得很好,為了保持狀態(tài),費謙把他倆的集中在一塊拍,今天下午的也是一場重頭戲。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何邱淮和K的第一次交鋒,那是四年前,一個富豪的小兒子綁架案,綁匪不是要錢,他上傳了一段公開視頻到微博,前半段是被綁著的小孩,后半段給出了一個謎語,限時三天,誰能破解這個謎語,誰就能找到孩子。 當(dāng)時市局的刑警隊隊長是何邱淮的叔叔,何邱淮那一年回國,他爸怕他闖禍,就送到了何隊家里。最后是何邱淮解開了那個謎語。但何邱淮很討厭那種被背后的人掌控的感覺。背后的人似乎算到了每一步,包括警察的行動,也掌控他的思路。 謎語最終指向兩個坐標(biāo),一個是藏著孩子的廢棄工廠,還有一個位置就在市中心,何邱淮掩蓋了第二個坐標(biāo),只身一人前往。 下午拍的就是這一段。 何邱淮到達這個市中心的寫字樓,已經(jīng)是夜晚,城市的燈光散落,不斷有加班的上班族從樓里出來。何邱淮上到最頂層,他知道有人在等他。 梁易舟站在天臺的欄桿處,穿一件白襯衫,背對著天臺上的那扇鐵門,何邱淮就站在門外。 “你好,何邱淮?!盞轉(zhuǎn)過身。 費謙選擇的是何邱淮的視角,隔著上鎖的鐵門,看那個隱隱綽綽的人影,天臺上沒有燈,他看不清這個人的面容。何邱淮故意說:“你這樣是把自己變成甕中之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