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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認(rèn)出了白燼塵的身份,等著看好戲。 眾人悄然觀察他們老爺?shù)纳袂椋却幕貞?yīng)。 白冀肅容沉默良久,最后慢慢看向身旁站著的白凌霄。 “凌霄,你想說什么?” 頓時,眾人白燼塵的眼神變得輕蔑,老爺心中最疼愛的便是少主,膽敢當(dāng)場不給少主面子,那就要承受被無視的代價。 無數(shù)道不懷好意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幸災(zāi)樂禍地等著下文。 白凌霄不動聲色地看了白燼塵一眼,然后俯身行了個禮:“既然弟弟有意結(jié)契,身為兄長自當(dāng)謙讓才是?!?/br> 說著,他又重新坐了回去,給白燼塵投以鼓勵的眼神。 白燼塵垂著眼簾,自始至終挺直腰桿站著,像一桿清雅質(zhì)樸的竹,好似沒有注意到周邊人的竊竊私語,也沒有意識到白冀對他的輕視。 聽到白凌霄的話后,白冀才對著白燼塵微微頷首:“如此,便由你開路吧?!?/br> 聽到這話,白燼塵笑了一下,在眾人的注視下,轉(zhuǎn)身徐徐步到了妖池前。 湖面上飄著一層朦朧水霧,霧靄薄如輕紗,縈繞著湖中的各個籠子。 他抿了下唇,藏在袖子里的手緊了緊。 他原本以為,他此生都不會再踏足這里,來到妖池前。 但是…… 他抬眼,視線落在一只金籠上,正巧,籠內(nèi)關(guān)押的那只妖族也正直直朝他看過來,剔透的金眸閃著耀眼光芒。 他一怔,也不再多想,嘗試著步下石階,朝妖池中行去。 妖池沒有產(chǎn)生任何變化。 眾人的眼神變得格外微妙,一個人的契約之力即便再微小,也不至于讓妖池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這個人的契約之力,到底是有多弱小??? 眾人眼睜睜看著白燼塵的鞋履沾上湖面,也沒有一個人去喊住提醒他,冷眼等著他摔進(jìn)湖里。 不料,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由他腳踏之處開始蔓延出一道厚實(shí)的冰塊,一直延伸到妖池的中央,為他開劈了一條道路。 不、不可能。 明明剛才妖池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的,怎么會突然之間…… 眾人伸著脖子,想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蠻力掰歪了兩根金籠欄桿的莫晞舒了一口氣。 這個籠子有禁錮妖族靈力的作用,而且材質(zhì)非常堅固,如果不是有“大力丸”的buff加成,莫晞就只能在這籠子里乖乖等死。 她看著遠(yuǎn)處的人踩著她幻化出的寒冰款款走來,又用勁直接把欄桿掰斷,然后朝著他使眼色:快到我這來。 白燼塵終于在她面前停下,他傾身朝莫晞伸出一只手,笑問:“你這兩天,都是到這里來玩了嗎?難怪我找你不見。” 莫晞趁機(jī)握住他的手鉆了出來,對他耳語:“別提了,你哥他半夜偷襲我,我沒注意就被他抓來了,現(xiàn)在怎么辦?我要裝作跟你簽訂契約的樣子嗎?” 今天白府所有的人幾乎都來了,其中不乏一些擁有強(qiáng)大契妖的人,比如白冀就是一個,說實(shí)話,莫晞硬闖出去的勝算不大,既然白燼塵過來了,那也只能看能不能蒙混過關(guān)了。 “為何那只妖族沒有被妖池的寒冰冰封?這種契妖儀式也能算數(shù)的嗎?” “是啊,這不是作弊嗎……” ——岸上有人如是討論。 莫晞耳朵尖,連忙亡羊補(bǔ)牢,把自己冰封成了一個雕塑。 眾人:“……” 白燼塵盯著眼前的“冰雕”看了半天,最后決定把她放倒,然后滾回岸上。 咕嚕嚕嚕,是冰人莫晞在冰面上打滾。 眾人:“……” 白府契妖大典每年都會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別具一格的結(jié)契方式。 “荒唐!”座上白冀的眼眸泛著蒼藍(lán)色光芒。 縱使莫晞這一番cao作瞞得過吃瓜群眾,但是瞞不住白冀蒼鷹敏銳的眼睛。 他看穿了一切。 他起身揮手,召出一只巨大的火鳥,火鳥的影子蓋住了莫晞二人,一聲清啼,它揮動翅膀,兩團(tuán)碩大的火球朝妖池砸去。 莫晞瞬間解除冰封狀態(tài),將白燼塵一拉,躲過了他背后的一團(tuán)火球。 火球砸在冰面上,腳下的冰塊碎裂崩塌,莫晞眼神倏爾一凌,帶著白燼塵幾個起落站到了一個巨大的金籠上。 火鳥追著他們過來,猛然又拋出幾團(tuán)火球,莫晞用冰盾擋掉幾個,又腳步輕挪,躲開三兩個。 但是那火鳥攻勢不減,天上恍若下起了火球雨,連空氣都變得焦灼。 莫晞感受得出來,白冀的目標(biāo)是她,他想讓她乖乖束手就擒,但是白燼塵是無辜的不是嗎?為什么他能這么毫不猶豫就進(jìn)行無差別攻擊? 莫晞咬了牙,讓白燼塵站定后,掏出打狗棍遞到他手里:“保護(hù)好你家小主人?!?/br> 說完,她身子微微下蹲,猛地一蹬金籠,如離弦之箭沖到了天上,她撇頭躲過一顆火球,右手幻化出冰盾格擋住另一顆,翻了個跟頭避過第三顆后,她左拳出擊,生生打在了那只火鳥腹部。 “這么囂張,是不是看不起我??!”緊接著右手又補(bǔ)上一拳。 那火鳥痛苦地啼叫一聲,赤色的羽毛因?yàn)閯×业耐匆鈳缀醺Q起,翅膀也一時忘了動作。 它宛如一架失力的飛機(jī),凄慘地冒著尾煙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