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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瀾起身:“加油啊,莊小姐。” 莊佳慧:“……” 一口氣不上不下,她覺得那是勝利者的蔑視。 可徐安瀾有什么好驕傲的? 莊佳慧看著徐安瀾走遠(yuǎn)的身影,臉色并不好看。 等著吧,她之后還有另一份更大的禮物要送給她呢。 何言紳看了這么一出,他板起臉,眼中厲色一閃而過,“你到底在做什么?” 莊佳慧喝了口茶,聳聳肩,“沒什么呀?!彼约旱谋砀缯UQ郏瑹o辜的表情,“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何言紳不信,她指了指對面的海潮,“又不是我讓時嶼跟葉錦一塊過來的,難道還是我讓她住到時嶼公寓去的?” 雖然她確實知道葉錦住在海潮,但她倒是真沒想著做什么。她選的位置很巧,能看到點什么最好,看不到也不吃虧,誰知道真這么巧,時嶼帶著葉錦來了。 正中下懷。 “你剛才真是去洗手間?”何言紳嚴(yán)厲逼問。 莊佳慧眸光微閃,不說話。 看到他們來,她特意去找的服務(wù)生,要他帶他們坐她前后的卡座。 在何言紳的逼視下,莊佳慧推開茶杯,“我只是讓徐律師看清現(xiàn)實而已?!?/br> 她并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手段是老套了點,可眼見為實啊,石錘么!有什么比親眼所見,親耳聽到,然后腦補(bǔ)來得強(qiáng)? 虛虛實實而已。 只是她沒想到徐安瀾居然那么能忍,這樣的場面還能憋得住沒有跳出去戳破。 “哥,這樣對你不好嗎?”莊佳慧煞有其事勸何言紳,“只要徐律師跟時嶼的婚約作罷,你不就可以無所顧忌的追求她了?” 何言紳聞言,看了她一會兒,似是不敢置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極力忍耐著。 莊佳慧笑著:“你別騙我了,這案子真有這么復(fù)雜?你一次次約徐安瀾出來,不就是借著案子見她嘛!”她覺得自己看穿了他的心思,“哥,你喜歡她大可以直接追啊,我肯定是支持的?!?/br> 何言紳氣得肝疼。 沉默半晌,他轉(zhuǎn)身就走。 徐安瀾回到自己車上仍覺得好笑,恍然大悟的情緒沒過心頭,原來從一開始莊佳慧的目標(biāo)就是時嶼。 她想了想,給時嶼發(fā)了個餐廳的定位。其他不用多說,他這么聰明,當(dāng)然能懂。 至少,跟他談解除婚約的時候,別為難她唄。 其他沒什么。 時嶼到公寓樓下看到徐安瀾的微信,除了一個定位,沒有任何只言片語。 他擰起眉,沒想到她也在。 葉錦見狀:“怎么了?” 時嶼放好手機(jī):“沒什么?!彼麑⑹掷锏拇虬羞f給她,“先上去吃飯,后續(xù)你不用擔(dān)心?!?/br> 她回來后就不肯吃東西,不是沒胃口就是一個人坐著一聲不吭。他看不下去才從公司過來硬拉著她出去透透氣,也打包吃的回來。 葉錦接過,知道他不會上樓,她跟他道謝:“謝謝你,時嶼?!彼缶o手里的打包盒,“等我安頓好了,我就不麻煩你了。” 父親去世前賣了上海的房子,用所有積蓄給她買了濟(jì)寧的學(xué)區(qū)房,她此刻是真正的無家可歸。 想到這里,她眼睛又酸了。 努力忍了忍,葉錦看他,“你不用管我,你現(xiàn)在是有未婚妻的人,別讓她誤會。”她想得多,立馬有些不安,“萬一有需要我出面或解釋的,我都可以?!?/br> 看她這樣,時嶼眉宇緊鎖,到口的“不用了”轉(zhuǎn)了個彎,改口:“好,謝謝。” 葉錦終于笑了。 時嶼讓她進(jìn)去,親眼看她刷卡進(jìn)門再去電梯,他放心的上車離開。 帕拉梅拉轉(zhuǎn)了個彎,拐出小區(qū)。 葉錦沒有上電梯,她悄悄站在樓下落地窗前,目送車子遠(yuǎn)去,眼底不知何時蓄滿了淚水。 年少時,她曾經(jīng)離他很近,少女情懷,誰都會為這樣一個帥氣又溫暖的人動心。但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所以,她從不會癡心妄想。后來,他們周圍漸漸起了流言蜚語,他那樣脾氣的一個人身邊只有她一個女孩,旁人說什么的都有。他是坦蕩無所謂,她卻不能任別人誤會他,于是,她也就懂了避嫌。 如今再面對他,他也只是一個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僅此而已。 時嶼對司機(jī)吩咐:“去徐家?!?/br> 司機(jī)驚訝,在后視鏡看了他幾眼,默默轉(zhuǎn)了個方向。 拐上熟悉的大道,時嶼翻開跟徐安瀾的對話框。她應(yīng)該是看到他跟葉錦了,就像看到那段視頻一樣,這一回還是他理虧,雖然他問心無愧。 到徐家,徐安瀾還沒回來,他讓司機(jī)等在一邊,自己在車?yán)镉檬謾C(jī)處理郵件。他去濟(jì)南一周,許多事都等著他處理,尤其是M·A·G的項目,聽說楊氏小動作頻頻,M·A那邊卻沒了動作,一點反饋都沒有。 這個項目很重要,不僅僅是簡單的酒店收購。與其說M·A出售的只是一個酒店品牌,不如說他們是在尋求國內(nèi)華東地區(qū)的合作伙伴。 對他們來說,真是一個大好機(jī)遇。 “時總,徐小姐回來了?!彼緳C(jī)提醒。 時嶼看過去,熟悉的甲殼蟲映入眼簾。 他下車,等在她家門口。 老實說,徐安瀾看到家門口那個老老實實等著的男人還挺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