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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你打的,分明就是萬均修打的,真當(dāng)我傻?。?/br> 孟新辭淡淡回應(yīng),臉上的笑卻沒下來過,“我不缺生活費,有獎學(xué)金,有兼職工資。別打錢了,你也不容易,我都成年了,自己能賺錢?!?/br> ——這下你放心了吧?就不用給我打錢了,自己要攢點,不然下次住院了,誰給你打工掙住院費去??? 孟新辭和李睿本身就沒什么話說,現(xiàn)在兩邊都問完了該問的問題,一下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問什么。 可孟新辭不想掛電話,他能聽得到萬均修的呼吸聲,光是呼吸聲那也是萬均修的,那也是他想念的。 李睿那邊也沒掛斷電話,也不曉得說什么,過了好久,好像李睿又找到了話題,他訕笑著說:“哎呀,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換電話號了,沒想到你還留著這個電話號呢。” 孟新辭怔了一下,這一年半萬均修不敢給他打電話,是怕他電話號換了嗎?他其實本來是打算換的,都走到營業(yè)廳門口了,又想到萬一換了萬均修真的有什么事情,聯(lián)系不到怎么辦。 心里始終裝著個人,怎么可能舍得就真的從此以后再也不要有聯(lián)系,始終還是期待著能有一天,萬均修可以給他打一個電話。 這個號碼一直留著,起初交著很高的長途電話費,后面也只是改了個套餐,連歸屬地都沒換。 孟新辭捧著電話,柔聲說:“我沒有換電話號,夜里也不會關(guān)機,只是兼職或者上課的時候會關(guān)靜音沒辦法接電話。你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會接的,真的會接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有個讀者群,加過一些以前就一直在看文的姐妹。其實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不會看空間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會想起來去翻一翻,看到一個小伙伴的一條說說,我知道她說的是我。別的內(nèi)容已經(jīng)不記得了,就記得她說的一句話——“我愿意為她貢獻(xiàn)我的會心一笑淚眼婆娑和無數(shù)個長評與祝福?!?/br> 當(dāng)時就覺得好難過,又好感動。我一直自詡我自己淚點高,很多時候無論是看文還是生活中都不太會掉眼淚,但是這條說說真的賺到了我的眼淚。 我記得今年跨年的時候,她給我寫了好長一段話,總結(jié)了我寫文半年來的所有角色,今年除夕夜,她又給了我好長一段關(guān)于萬均修和孟新辭的話。每一次我都有好好保存,都覺得好珍惜好寶貴。 可能寫文的意義就是這樣吧,能收獲好多好多來自屏幕前的每一個姐妹的喜歡。 謝謝你們,能在那么多優(yōu)秀的作者里,看到垃圾的我。 感謝在2021021505:03:16~2021021605:49: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瀾舟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柯柯9個;pin2個;拾味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笑笑愛美妞10瓶;常馨之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5章 孟新辭往前走著,他打小坐車時間長了就會暈車。方才是接了電話情緒太激動了,沒什么感覺。這會反過勁兒來了,那股惡心勁兒就涌上來了。 越走越難受,孟新辭索性站定了緩會兒。上財離上音要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要不是寧望提前兩三天就在求他,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更何況孟新辭一想到一會有可能又要聽到程航一和他同學(xué)吵架斗嘴,他就更難受了。 在路邊又閉著眼睛站了一會后孟新辭舒服了很多,他抬腿接著往上音方向走,寧望剛好發(fā)消息過來,問到了么? 就這么點距離了,他沒接著回消息了,手機電省一點,一會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孟新辭猜得不錯,寧望早就在禮堂門口等著他了,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穿得跟花蝴蝶一樣的少年。 一個他再熟悉不過,是他同窗六年的好友程航一。另一個,是徐開慈,上音民樂系大三的學(xué)生。 孟新辭都沒法形容這個人,他覺得程航一就已經(jīng)長得夠好看了,徐開慈竟然比程航一還要精致一些。不曉得是不是對學(xué)民樂的人有刻板印象,孟新辭總覺得徐開慈不應(yīng)該是學(xué)民樂的,他頭發(fā)好長都已經(jīng)披肩了,最近還去燙了一下。平時穿得花枝招展的,看背影完全就是個個子高挑的女孩子。可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正臉又覺得長得英挺又帥氣。實在是很特別一個人,特別到孟新辭第一次見到他就再也忘不了這么一號人物。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什么,程航一每次和他見面都斗嘴。就比如現(xiàn)在,徐開慈一臉輕蔑地問程航一:“我說你一管弦的,干嘛天天跑我們民樂來?” 程航一沒看徐開慈,只是嘴底下嘀咕:“我尋思著這也不是你家的呀,這還管起我來了。” 孟新辭覺得他倆的陣仗,就像兩只羽毛靚麗的斗雞,一臉扭曲地看了他倆一眼。后轉(zhuǎn)過頭去朝一旁笑得甜甜的寧望點了點頭,這就算打招呼了。 寧望蠻感謝孟新辭愿意來救場的,對這位看起來一臉冷漠其實心軟的小學(xué)弟,他一向是敬佩且疼愛的。 他掏出手機對孟新辭說:“早知道你今天還有課就不叫你來了,耽誤你那么久,要不我按照你平時打工的時薪付你一天工錢吧?” 孟新辭搖搖頭解釋道:“不耽誤,應(yīng)該的,我還怕我遲到了。” 從進學(xué)校,寧望就幫了他很多,最窮那段時間幾乎是白嫖著這位學(xué)長的飯卡,這一點點小忙他沒臉要什么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