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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緊挨著的那頂,住了曹婕妤和郭才人的帳子。 薛雯卻像是沒聽出來也沒看見一樣,根本也不提幫忙叫人或想辦法讓她們先借旁人的帳子進去坐坐的話,只是淡淡然點了點頭,表達“知道了”似的,隨口又道:“唔,這還差不多。夜深了,不過一只蟲子又不是什么大事,倒別折騰出那么大的陣仗,若是實在不能再去找人吧?!?/br> 這話說完,不顧那兩人一下子瞠目結(jié)舌變了臉色,東橋適時地接過了話頭道:“公主剛剛說飲了酒燒心,這會子可好些了?” 薛雯便順勢微微一點頭,簡短道:“嗯,回吧?!?/br> 就此留下那兩人干站著,干脆地轉(zhuǎn)身走了。 薛霏并未注意到最后行禮告退的瑞金低著頭藏了滿臉的幸災樂禍,忿恨地跺了跺腳,尖著嗓子怒道:“這!這又是怎么話兒說的?白提了一句天冷,倒是扔下我們不管了??” 薛雰也是一肚子的不滿,蹙眉道:“哼,想必她也知道自己沒那么大的臉面吧,這會子的確是晚了——可見,往日里多么周到多么顧全,根本都是裝出來的,今兒可算是露出尾巴來了?!?/br> 兩姐妹抄著手又干站了半天,薛霏忽然揚起了一個古怪的笑,又道:“嗐···想必是她今日也顧不上了吧?丟了那么大的一個人,怨不得失魂落魄?!?/br> 薛雰一聽這話也反應過來了,臉色頓時好了不少,怨毒地點著頭篤定道:“是了是了,我說怎么臉色臭得跟誰欠了她八百吊一樣呢?倒是把這出兒給忘了!” 站久了果然覺著冷了,薛霏搓著自己的胳膊御寒,惡劣地笑了笑道:“那董依依貌比西子柔弱動人,日后,這樣的熱鬧還多著呢!” ······ 另一頭,薛雯倒是一點兒也沒覺著冷的,回到點著火盆的帳子,更是立刻甩脫了斗篷,一刻都等不得。 瑞金一邊鋪床,一邊勸道:“實在是不早了,公主早些歇息吧?明日還得早起呢。” 明日是捉對兒比武,是最無聊的了,又粗魯又暴力,薛雯長嘆了一聲,點點頭吩咐道:“明日你們兩個都隨我去吧,湊上人下下棋、打打葉子牌也是好的······” 二人忙應了,服侍她歇下不提。 上午比武,下午又跑了一場,縱然因心不在焉而輸了不少銀子,好在薛雯果然靠著這些博戲,好容易熬過了這無趣的一天——也便該拔營回宮了。 之所以只待了這么幾日就返程···皇上他啊,到底還是念著孝端皇后呢······ 故而尋常秋狝本是十日,這回也減了半了——這個人就是能這樣,把再小的事情做到滴水不漏,做到便是連薛雯這個知情者,也幾乎都要相信帝后情深了······ 第27章 決心 一別數(shù)日,這一見面將軍又是…… 一別數(shù)日,這一見面將軍又是“喵喵喵”地將薛雯好罵了一場——就連留守昭陽宮的瑞銀和總管太監(jiān)陸力的回話都被它老人家耽誤了,薛雯陪著它輪著個兒的玩了半天,還是被它抱著小腿“打”了一頓,才消氣。 好在這幾日宮里倒也平淡,沒出什么大事,也沒什么可回的,唯獨就是三皇子那里鬧了一場,他的側(cè)妃李氏病故了。 李氏久病,是小月子沒養(yǎng)好帶的病根兒,當初小產(chǎn)原是意外——方一個月的身孕診都沒診出來,稀里糊涂的就沒了,難免郁結(jié)于心,也是可憐。 她本也不得寵,何況高玉薇嘴欠又好事的確是小毛病不少,卻也并不是什么jian惡之人,這些年執(zhí)掌宮事也是并無錯漏,上上下下無可指摘,李氏的這件事里頭,想必是沒什么陰私的了。 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只偏偏趕上了三皇子卻不在,稍有不好就是個里外不是人,高玉薇心力交瘁忙了個焦頭爛額的,如今好容易諸事停當三皇子也回宮了,她卻累病了······ 薛雯聽完二人回稟,便命人開庫送了些補藥去,本來就不過是面子情,走個過場也就罷了。 又處理了幾樁積壓的雜事,待好不容易閑下來了,薛雯靜下心來想了想,片刻后叫來瑞銀吩咐道:“昔年服侍儲秀宮的兩位嬤嬤,我記著早年間已出宮榮養(yǎng)了?” ——儲秀宮住著誠安、德安和恭安三位公主,不過誠安公主是有母妃的,十日里有九日半是住在陳貴妃的咸陽宮的,故而薛雯問這話,必是特指的薛雰和薛霏姐妹了。 那瑞金原是個八哥兒轉(zhuǎn)世來著,最是憋不住話的,回來的這一會兒的功夫也沒閑著,早已把這回秋狝時遇上的幾樁大事在瑞銀耳邊嘀咕了一遍了,瑞銀自然一聽也就知道公主有此此問是為何事了。 連忙仔細回憶了一番,才謹慎回話道:“回公主的話,兩位嬤嬤的確是已獲恩出宮了。只是,儲秀宮中另還有一位主事的黃嬤嬤,雖不在二位公主跟前兒服侍,想必也是能回話的?!?/br> 薛雯便點點頭道:“也可。緩緩地辦吧,原也不是什么正事并不著急,倒別興師動眾地去請,沒的驚動了?!?/br> 瑞銀知機,連忙應“是”,自去籌辦了。 說是“緩緩”,然而瑞銀辦事還是極利索的——說完了這話的第二日,薛雯打文昭閣議事回來后就見到了這位黃嬤嬤。 儲秀宮是那兩位主子,想也知道并不是一份好差事,有本事的一個個卯著勁兒地往上爬,這位嬤嬤之所以“淪落”至此,自然本事也就是爾爾了,見到了薛雯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