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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妻室?薛雯的思路一下子跑偏了,默了默,語氣有些古怪地道:“你···不會是看上了沈元麒了吧?” ! 瑞銀聽了這話嚇了一跳,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跪著后撤了幾步,砰砰磕了兩個響頭,道:“主子!奴婢可以指天發(fā)誓,對駙馬絕沒有不該有的心思,主子明鑒!主子······” 她動作太快了,薛雯連叫了兩聲她也不帶停的,薛雯不由急了,厲聲喝止,她這才又小心翼翼膝行了回來,可憐兮兮地拿小眼神兒看人,試探著道:“主子···奴婢是什么樣的人,您是知道的,這世上的事沒人敢說絕對,駙馬爺豐神俊逸百里挑一,奴婢也不敢賭咒發(fā)誓地妝相做戲好看,但主子,您應(yīng)該知道,如果萬一奴婢要是有了這樣的心思,早就自請求去了,哪還會舔著臉當(dāng)差呢?” 薛雯看著她紅了一塊的額頭,怪愧疚的,道:“是是,是我說話不過腦子了,你瞧這事兒鬧的···那是誰,你倒說出來吧,天也晚了,我的腦子都快轉(zhuǎn)不動了,你就別再折騰咱們兩個人了?!?/br> 瑞銀忙道“不敢”,也覺得這事兒尷尬,自己明明無意賣關(guān)子,結(jié)果卻越搞越糟糕了,很有些沮喪,便張了張嘴,頹喪地痛痛快快揭曉道:“不敢有瞞主子,是······胡二爺。” ——胡二爺,胡仲賢。 薛雯陡然變色!不復(fù)方才地掐著瑞銀的下巴,把她的臉轉(zhuǎn)向了自己,剛要罵,可是一看到瑞銀可憐的神色,眼中積蓄的怒意卻又消散了,半晌,薛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唉······你還不如是看上了沈元麒?!?/br> 第121章 成全 胡家是孝端仁皇后母家,是薛…… 胡家是孝端仁皇后母家,是薛雯的外祖家,自然不是別家能比的。就算是不論親緣,這么多年來,是好是歹胡家一都直都站在薛雯身邊,有余力則鼎力相助,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做得夠多的了。 人得知恩,光知恩還不夠,還得要圖報。 所以聞聽胡仲賢有意參加明年的春闈后,薛雯自然是要鼎力支持的。她搜集了不少的文章典籍,許多都是私藏典籍,是求也求不來的好東西,又打聽可能的主考官和其人喜好的文章風(fēng)格。 這些東西手機(jī)來了得靠人送過去,薛雯對胡家的心意和“恩德”,也要用言語表述清楚了——得讓人家領(lǐng)情,薛雯從不做默默無聞的好人。 瑞銀聰慧貼心,素來妥帖,自然就是辦這事最合適的那個人選,別人還有可能會把好好兒的事情辦左了,薛雯除了瑞銀不能信任旁人,這才一事不煩二主,與胡家的一應(yīng)往來,從來都不曾假于他人之手。 誰想到這個丫頭“不鳴則已”,從來沒有出過岔子的穩(wěn)當(dāng)人,這次竟然會給薛雯來這么一出?。?! 瑞銀小心翼翼地覷著薛雯的申請,見她抵著太陽xue不發(fā)一言,連忙道:“主子,這都是奴婢一個人的癡心妄念,除了瑞金一知半解,從不曾露于人前,胡二爺一無所知,姑姑也···不曾察覺。” 薛雯抬起半垂的眼睛,冷冷看著她,哼笑道:“姑姑心思細(xì)膩,又對你等知之甚深,當(dāng)真半點(diǎn)兒都不曾察覺?” 她這么一說,瑞銀的臉色也變了,神思不屬起來······仔細(xì)回憶著不確定地道:“應(yīng)···應(yīng)是,主子,姑姑可曾對您說起過什么?” 薛雯嘆道:“若是說了,我若但凡知道一點(diǎn)兒,還會有今日嗎?” 夜深了,薛雯也累了一天,被這事兒鬧得腦子直發(fā)蒙,半天理不出一點(diǎn)兒章程來,只得道:“好了,今兒也晚了,你且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都明日再說——瑞金和吳九一的事,我也記住了。至于你的事···事情既然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且去吧?!?/br> 瑞銀不敢再耽誤薛雯休息,帶著一腔的心事,連忙訥訥退下了。 ——其實(shí),瑞銀的這個事兒,薛雯雖然恨鐵不成鋼,惱怒瑞銀辦下了這樣的糊涂事兒,心里其實(shí)也是心疼這個傻丫頭的······ “恨不相逢未嫁時”,就算不能對她的心事感同身受,薛雯又何嘗不明白愛而不得本是人間至苦呢。 瑞金瑞銀同為薛雯的心腹近人,都是打小長起來的情份一般無二,但瑞銀又不同,她因更穩(wěn)重聰穎,一直也更得薛雯倚重。 也因此,相對來說,她也一直比瑞金,甚至東橋姑姑的心思都要更重,小小的年紀(jì),成日里板著個臉冷冷清清的,也不怎么多與旁人交往,許多在宮里熬了一輩子的老嬤嬤都未必有她的這份心性兒和定力。 誰知這樣的瑞銀身上,竟然會出了這么檔子事兒來,一個聰明人,平白任由著自己的一顆癡心如此錯付,還把自己折騰的一副肝腸寸斷生無可戀的模樣。 薛雯身心俱倦,但打發(fā)走了瑞銀后,她卻又翻來覆去琢磨著這事兒,好半天沒能睡著······ 一時,又想起了明年胡仲賢若是考中了又當(dāng)如何——胡家蟄伏得也夠久了,也該好好兒折騰折騰了,打算籌謀好了,才能走得更長遠(yuǎn)。 ——甚至還想到了遠(yuǎn)在西戎的薛霏等人···也不知道那吳書兒如何了,是技不如人呢,還是竟然聰慧懂得故意蟄伏,故意先讓“春小儀”知春出頭,好探一探未知的路呢? ······ 一直琢磨輾轉(zhuǎn)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