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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公主走向權(quán)力巔峰在線閱讀 - 第210頁

第210頁

    薛昌韞和薛昌輝比,的確算得上是子嗣稀薄的了,他也許只是有感而發(fā),沒什么別的用意隨口一說,但這話出口,薛昌輝卻有點兒不太好接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惹事兒。

    ——要知道,遠(yuǎn)的不比,當(dāng)初,平帝的繼位文書上,就有一句是“子嗣豐”的啊······

    薛雯自然也意識到了,連忙開口解圍道:“哎呀,這有何難?”

    薛昌韞聞言一愣,忍俊不禁地撇嘴笑了笑,斥她道:“你這個丫頭···這都快成你的口頭禪了——什么事到了你這兒都是‘這有何難’,倒仔細(xì)風(fēng)大閃了舌頭!”

    薛昌輝自然知道薛雯慌忙開口,本是在為自己解圍,他這時候也沒道理反過來置身事外,連忙有去有來地插話道:“皇上您言重了,子嗣是緣,您如今這不是也順起來了嗎?哥哥帶著弟弟跑,以后指定少不了——皇上辛勞,昔年為國為民,常年四處征戰(zhàn),連帶著家眷也未能安頓,女子本就嬌弱,換一個地方就換一個氣候,適應(yīng)不了,自然就不利于坐養(yǎng)身子。不像愚兄,窩在京城里,是占了便宜了?!?/br>
    一番話別管真假,也算是替薛雯解了圍,說得薛昌韞心里還挺熨貼,雖說為著中間的幾句想起了孝賢皇后張氏,略露哀戚之色,但想到兩個健康的皇子,那電子悲痛就散去不少了,謙虛了兩句,臉色明顯好看多了。

    薛昌輝是好心,結(jié)果卻是白搭了···薛昌韞高興完,竟然完全沒有忘了前言,緊接著就道:“蓁娘,你說簡單,朕倒有聽聽你有什么高見,是怎么個簡單法?。俊?/br>
    這下子躲是躲不過去了···薛昌輝和慕容皎皎都有些緊張,徐貴人倒是挺相信她的,支棱著耳朵好奇地想聽,小兔子一樣······

    ——好在,薛雯也是真的能謅出東西來,眨了眨眼睛,信口就道:“其實兒子嘛,皇兄有一個昭兒就夠了,就是國本。不過多子是福,既然只是要個‘彩頭’,那就···追封大哥兒,虛加序齒——這都是有前例的,皇兄照著做就是了,可不就是‘這有何難’嗎?”

    薛昌輝聞言,率先眉頭一皺······

    ——她這主意挺胡鬧的,但···說到底,倒也不算太出格,提這個沒有問題,就是語氣太過自得了···“都有前例”,她知道,薛昌韞怎么就想不到呢?她比薛昌韞還會做皇帝啊?

    薛昌輝心存警惕,怕她惹得了老四不痛快,立刻“先下手為強(qiáng)”地臉一板,道:“瞧你!飄得沒邊兒了?真是皇上的那句話,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皇上,一家子兄妹,您也是知道她的秉性的,這是得意忘形了,皇上不要跟她一般見識?!?/br>
    薛昌輝謹(jǐn)慎小心,其實薛雯話里話外的意味其實并沒有讓薛昌韞不快,他還正思慮著這事兒的可行性呢,可是,薛昌輝的話就讓他犯了軸脾氣了···就好像他不知道包容皇妹似的,就顯得你倆親?

    薛昌韞笑了笑,故意道:“哪里,我看妹子說得挺好,就該這么辦。”

    薛雯也緊接著更加得意地道:“皇上,嫂子,您瞧大皇兄呀!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煩死了!”

    薛昌韞被捋順了,打了兩句圓場——這里頭他最大,自然都賣他“面子”,沒人再斗嘴爭氣兒了。

    薛雯其實自己剛剛說完了自己都覺得稀碎···好奇地問薛昌韞道:“皇兄,真覺得可行嗎?”

    薛昌韞理所當(dāng)然地道:“行啊,有何不可?是你自己說的,你怎么反過頭來又來問我?”

    ——他是真覺得可行!當(dāng)即就擬了旨意發(fā)回京去。

    追封潛邸時夭折了的嘉嬪陳氏的兒子為淳親王,序上了齒,從此后太子薛昭即是行二,郁婕妤所出的便乃是三皇子了。

    又晉嘉嬪為嘉妃,只比徐、卓二人低了半品了。

    為著“無?!痹缲驳拇居H王,嘉妃素來意志消沉,多什么都淡淡的,也自然一直沒有什么爭寵的心思,而今老老實實地待在宮里,不爭不搶,竟然喜從天降!倒是連她本人在內(nèi)都吃了一驚,猜不透皇上此舉是什么用意,更別提其他不知情者是怎樣一番嘩然猜測了···誰又能想到,這只不過是因為明安長公主的一句戲言乎······

    這還不止呢。

    ——幾年以后,果然像薛昌輝奉承的那樣,“哥哥帶著弟弟跑”,后宮喜訊頻出,薛昌韞的子嗣緣晚來也是福,漸漸的,也就不再是他的發(fā)愁事了,但他并沒有忘記今日的這一場談話,也果然像薛雯建言的那樣,將五皇子后,以六皇子起的皇子序為了十,聽著“壯觀”極了。

    不論日后,且說當(dāng)下。

    ——說了這半天的話,眾人也紛紛乏了。

    尤其是薛雯,本是不貪口腹之欲的人,這會子竟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一刻都忍不了了似的。

    她一說,慕容皎皎連連自責(zé),懊惱自己竟然沒想著——薛雯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和以前可不同了,萬不能餓著。

    慕容皎皎貼身的仆婦連忙腳下生風(fēng),催著擺飯了。

    等到眾人寂寂飯畢,薛雯就又困了······

    好在廂房是早已備下了的,被王府的人引著,薛雯困得已經(jīng)走不動道兒了,大半個身子倚在瑞銀身上,東倒西歪地走到了地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這一覺酣甜,昏沉沉不知天地為何物只會周公,等她醒來時,天色已晚,日頭西斜,已是近黃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