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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他們生女兒沒mimi,生兒子沒jj?!?/br> 顧曉池:…… 葛葦這張嘴,真挺毒的。 葛葦看了一眼旁邊的地上,顧曉池剛買的鴨脖撒了一地。 她說:“對不起啊,你的鴨脖。” “你還吃么?我給你撿起來。” 顧曉池:“……算了?!?/br> 她帶著葛葦往美院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問:“剛才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到美院這邊來?” 葛葦說:“今晚小奇唱后半場,我可以早走,加上一個客人挺大方,給了小費,我也是想起在這邊吃的那個鴨脖,有點饞,就想過來買?!?/br> “還沒走進(jìn)腐敗街呢,就碰到那幾個小流氓了。” “他們上來就動手動腳,我剛開始還跟他們周旋了一陣,沒想到他們來硬的,就把我往沒人的巷子里拖?!?/br> “我不干,用高跟鞋踢他們jj,他們就動起手來了,竟然打我臉,我這張美女臉是能隨便亂打的么?Tmd。” 葛葦說起來罵罵咧咧的。 顧曉池沉默的聽著。 走到美院停車場,顧曉池指了指一輛白色E系奔馳:“這輛?!?/br> “呵,這么有錢?!备鹑敵镀鹱旖切α艘幌隆?/br> 顧曉池也不知是腦子短路還是怎么的,竟冒出一句:“那我當(dāng)你金主怎么樣?” “哈?”葛葦像在聽一個笑話。 顧曉池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說什么,臉一下子紅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要是再有人欺負(fù)你……” 讓你有人可以依靠。 葛葦笑了一下,沒接顧曉池的話茬:“上車吧?!彼_車門,坐了上去。 顧曉池跟著她上了車,把車上的醫(yī)藥箱找了出來。 酒精和醫(yī)用棉簽,一應(yīng)俱全。 顧曉次對葛葦說:“忍著點。” 沾了酒精的棉簽,擦上葛葦?shù)淖旖?,葛葦疼的“嘶”了一聲?/br> 顧曉池的手都抖了一下,她說:“要不算了,不擦了?!?/br> 她怕葛葦疼的受不了。 葛葦罵她:“你趕緊給我消毒,姐這么傾國傾城的一張臉,萬一留疤了怎么辦!” 顧曉池哆嗦著手繼續(xù)幫她消毒,葛葦硬忍著沒再出聲。 顧曉池又問:“我還有活血化淤的藥油,你要么?” 葛葦覺得奇怪:“你車上備這些干什么?” 顧曉池說:“我學(xué)散打,還常打網(wǎng)球。” 葛葦?shù)拈L睫毛垂了下去。 她用藥油,是因為被小流氓拖到巷子里打。 顧曉池用藥油,是因為從事那些貴族運動。 表面上看,她們此時坐的很近,只隔著一個車輛中控臺的距離。其實葛葦心里清楚,這樣的距離,永遠(yuǎn)不可能逾越。 葛葦?shù)吐曊f:“不用了?!?/br> 顧曉池想了想:“還是擦擦吧,不然明天會腫的很厲害?!?/br> 她拿了一團(tuán)醫(yī)用棉,沾了藥油,輕輕揉在葛葦?shù)拿脊巧稀?/br> 葛葦也沒喊疼,一直低著頭,任由顧曉池在她眉上揉著。 顧曉池不知道為什么,葛葦忽然低落了下來。 葛葦不在酒吧里唱歌的時候,頭發(fā)是披著的。此時她低著頭,卷曲的長發(fā)就垂了下來,遮去她的半張臉,加上嘴角的傷,更加顯得可憐。 顧曉池看的不忍。 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竟然伸出手,把葛葦垂在耳邊的一縷頭發(fā),撩了起來,掛在她耳后,讓葛葦?shù)哪樦匦侣冻鰜怼?/br> 顧曉池這一撩,一時之間,葛葦愣了。 顧曉池自己也愣了。 她急忙道歉:“不好意思?!?/br> 葛葦坐直了身子,兩只手抬起來,顧曉池這才看到她的手腕上,綁著一個黑色皮筋。 葛葦很麻利的,把一頭濃密的卷發(fā)束了起來,來不及像平時那樣束的很高,只隨意在腦后綁了一個低馬尾,應(yīng)和著她臉上的傷,寥落的樣子。 她綁的這樣快,發(fā)型凌亂也不顧,像是在用全身拒絕顧曉池的那一撩。 葛葦拉開車門下了車,顧曉池跟著她下去了。 葛葦沒看顧曉池,看著旁邊地上說:“謝謝你,我走了?!?/br> 顧曉池本來想著她臉上有傷,路上不方便,想送她來著,這會兒也不好開口了,只好低聲回應(yīng):“嗯?!?/br> 葛葦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曉池看著她的背影,無比懊喪。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做了這么多l(xiāng)sp一樣的事兒。 其實她對葛葦真不是那個意思。 就是……想保護(hù)她。 也不知為什么。 ****** 葛葦走出美院的腳步很快。 剛開始走著,后來變成了一路小跑,高跟鞋踩碎了夜色的寧靜。 終于她出了美院,打到一輛車,坐在后座上,氣才慢慢喘勻。 她打開車窗,這個季節(jié)夜晚的風(fēng)還涼著,車速又快,一股腦的鉆了進(jìn)來。 司機(jī)問葛葦:“小姐你不冷???” 葛葦說:“不冷?!?/br> 她想著剛才的顧曉池,渾身的血像在燃燒一樣,沸騰著。 剛才顧曉池叫她去自己車上時,她那樣的警惕,倒不是怕顧曉池對她做什么。 她是怕自己對顧曉池做什么。 剛才她完全沒想到,顧曉池會那樣突然出現(xiàn),擋在了她和小流氓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