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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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走出去,仲一然跟上,之后其他人才陸續(xù)跟了出去。 四點半,錄音結(jié)束,幾人分開各自離開。 凌灼沒急著走,在外邊走廊上的自動販賣機前買了瓶飲料。 仲一然跟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晚了一步出來,外頭只剩凌灼一個,站在販賣機前正發(fā)呆。他走上前,幫凌灼拿出已經(jīng)掉下來的可樂,送到他手邊:“買了怎么不拿?” 凌灼回神,伸手接過去,捏在手中卻沒打開,垂眸盯著看了片刻,輕出一口氣,他問身邊人:“隊長,你為什么要推掉試鏡的機會?是因為和演唱會的檔期撞了嗎?” 仲一然也買了瓶飲料,拉開喝了一口,慢慢說:“算了吧,我不想演戲,沒太大興趣?!?/br> 凌灼:“隊長,你不必這樣的?!?/br> 仲一然:“真的,我真不想演戲?!?/br> 凌灼抬眼。 仲一然微笑看著他,凌灼不再說了:“要一起去吃晚飯嗎?” 仲一然點頭:“好?!?/br> 片場,陸遲歇拍完一場戲,回去休息室吃晚飯。 小錢進來順嘴告訴他:“剛聽說張尋已經(jīng)跟星耀那邊簽了合同,跳槽已成定局,還有就是《明容傳》那劇仲一然沒接,他隊友鄧嵐洛接了。” 陸遲歇挑眉:“仲一然為什么不接?” 小錢:“不知道,可能怕耽誤演唱會吧?!?/br> 陸遲歇漫不經(jīng)心地吃著東西,片刻后他問:“仲一然是舞擔?” 小錢:“是?!?/br> 陸遲歇:“四番電視劇他大概看不上吧,尚訊明年一季度不是要開個街舞比賽,導(dǎo)師人選讓人去接觸他好了。” 小錢:“……陸哥,你這是給他們整團喂資源?。俊?/br> 陸遲歇無所謂地笑笑:“挺好,凌老師的隊友都能前程似錦,他得感激我了。” 第22章 醒酒 凌灼給楊明放了假,單獨和仲一然去外吃晚飯。 他們找了間低調(diào)私密性強的餐廳,小包間里無人打擾,一邊吃東西一邊閑聊天,晚餐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餐廳后面是市內(nèi)聞名的城中湖,出門時凌灼隨口提議去湖邊走走,仲一然沒什么意見:“走吧?!?/br> 這一段湖岸離岸邊公園遠,公共設(shè)施少人也少,相對安靜,他們沿著湖邊并肩往前走,看黑夜下城市燈火在湖面投下的斑駁光影。凌灼忽然笑了一聲,問身邊人:“隊長,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進公司那會兒,公司還在這附近沒搬,那時我們經(jīng)常夜晚來這邊游湖?” 仲一然:“記得?!?/br> 通常都是深夜,他們從舞蹈室出來,吃完宵夜沿著湖邊散步發(fā)泄多余精力,有時是他們兩個,有時是五個人一起。 光影映在凌灼眼中,又漸沉進眼底,他說:“是啊,那時候,還挺好的?!?/br> 仲一然頓住腳步,輕喊他名字:“凌灼。” 凌灼轉(zhuǎn)頭看過去。 仲一然:“你會難過嗎?” 凌灼像一下沒聽明白:“什么?” 仲一然遲疑說:“團里這些事情,讓你失望了,你會難過嗎?” 凌灼也收住了腳步,沉默一陣,他小聲道:“說一點不失望是假的,但是隊長,我也沒資格要求他們?yōu)榱诉@個團犧牲放棄個人利益吧,誰都有自己的選擇,沒有什么東西是一成不變的,而且,一直走得更快的人是我自己,不是嗎?” 仲一然皺眉:“你別這么說,那些是你該得的,張尋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他跟齊良櫟吵架口無遮攔胡說八道而已,我們都知道沒有你這個團出不了頭。” 凌灼搖頭:“我運氣比你們好點而已,隊長,你以后也別這么傻,把找上門的機會推了,喜不喜歡總得嘗試之后才知道,別人說可以兼顧的東西,你肯定也做得來吧?!?/br> 仲一然看著他,凌灼繼續(xù)道:“真的,挺可惜的?!?/br> “……”仲一然沒再說什么:“往前走吧?!?/br> 半小時后,他們在湖邊長椅坐下,夜色漸沉。 仲一然去附近便利店買來一打啤酒,隨手拉開一罐,遞給凌灼。凌灼送到嘴邊抿了口,啤酒還是冰的,沁涼的味道滑過喉嚨。 “這個酒的味道倒還跟以前一樣?!绷枳铺蛉プ旖桥菽p聲感嘆。 仲一然買的是南方一個小牌子的啤酒,這邊很少有得賣,以前他們經(jīng)常一起喝,后來他參加過形形色色的飯局酒局,沒人瞧得上這種酒,他也很久沒喝過了。 仲一然捏著易拉罐的手指輕敲了敲,聽著那窸窣聲響:“想喝總能買得到?!?/br> 凌灼笑了一下:“是么?” 仲一然:“嗯?!?/br> 凌灼問他:“隊長,你想過以后嗎?以后打算做什么?” 這個話題好幾年前他們就反復(fù)說起過,那個時候以為的以后,是一起出道、一起走到聚光燈下、一起享受鮮花和掌聲,但原來那些,也其實不過短暫過眼云煙。 仲一然低眸想了片刻,說:“腳踏實地,走一步算一步吧?!?/br> 凌灼:“那也挺好。” 他沒再問,目光落向前方在黑夜里偶然掠過湖面的水鳥,繼續(xù)往嘴里倒酒。 一罐接著一罐地喝酒,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空了的易拉罐扔了一地,仲一然彎腰撿回塑料袋里,凌灼有些醉上頭了,瞥見塑料袋中的宣傳單,順手拾起來,問仲一然:“這是什么?” 仲一然:“不知道,剛在便利店買啤酒,老板隨手塞進來的?!?/br> 凌灼迷瞪著眼睛,就著遠處路燈的一點光亮看手中宣傳單,過幾天七夕,城外北山公園開放夜場,有煙花慶典活動。 宣傳語寫“和你喜歡的那個人并肩看星空煙火”,凌灼呆愣幾秒,將宣傳單對折,捏在了手中。 仲一然看著他的動作,目光稍頓,凌灼抬眼沖他一笑,問:“你還記得有一年我們一起去北山公園的游樂場玩嗎?你玩射擊項目拿了獎品,是一只電子手表,你還送給我了?!?/br> 仲一然:“嗯?!?/br> 凌灼遺憾說:“可惜后來那表不見了,也不知道丟哪去了?!?/br> 仲一然:“不值幾個錢,丟了就丟了吧?!?/br> “是啊,是不值幾個錢,”凌灼低喃,再迷糊說道:“回去吧,很晚了,我明天還要拍戲。” 仲一然:“好?!?/br> 他幫凌灼叫了車,上車前凌灼回頭看他,欲言又止,仲一然提醒道:“回去趕緊睡覺吧,要不明天拍戲要頭疼了?!?/br> 凌灼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問他:“隊長,你大后天有時間嗎?” 大后天,七夕節(jié)。 仲一然看著他:“有?!?/br> 凌灼笑了,說了句“好”,跟他揮手告別,坐進車中。 城市夜景逐漸后退,凌灼閉著眼睛靠向椅背,手里始終緊捏著那張宣傳單。 他好似做了一場美夢,夢里和他喜歡的人一起,在星空下并肩看了一夜煙火璀璨。 回到酒店是夜里十一點多,醉意似乎更上了頭,站在房門口翻找房卡,凌灼有些迷糊地想著是不是掉了,正愣神間,斜對面的門開了。 陸遲歇出現(xiàn)在房門口,沉眼看著他,眼神像在打量什么。 凌灼回頭看了他一眼,含糊嘟噥了句“是陸老師啊”,又轉(zhuǎn)回身繼續(xù)在隨身包里翻找房卡。 陸遲歇走上前,隨手一捻,從他背包的側(cè)邊口袋里撿出了房卡。 凌灼“咦”了聲:“陸老師怎么知道在這里?” “你自己每次都塞這里?!标戇t歇沉聲,伸手幫他刷開了房門。 凌灼嘴里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么,進門去。 陸遲歇跟進去,凌灼也沒管他,他自己酒還沒醒,陸遲歇看著他稀里糊涂地忙活這忙活那,一會兒泡咖啡,一會兒翻箱倒柜找東西,手里還緊捏著張紙不肯放,完全不清醒。 片刻后,陸遲歇走過去,拉住人摁坐進沙發(fā)里:“別忙了,坐會兒吧,你喝醉了?” 凌灼面有紅暈,身上還有酒味,他愣了兩秒,說:“我沒有?!?/br> “這是什么?”陸遲歇目光落向他手中宣傳單。 凌灼下意識不想給他看,將宣傳單塞進茶幾下的抽屜里,陸遲歇瞥他一眼,拉開抽屜。 凌灼伸手去推他:“你干嘛,你別看我的東西?!?/br> 陸遲歇已將那張宣傳單取出來,看清楚上頭內(nèi)容,神色微頓,若有所思。 凌灼把宣傳單搶回去,氣憤道:“你這人怎么這樣,隨便亂翻別人東西?!?/br> 陸遲歇看著他,他又開始嘀嘀咕咕,確實是醉了。 “凌灼?!标戇t歇喊。 凌灼嘟噥聲停下,看著他:“做什么?” 陸遲歇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臉:“還認識我是誰嗎?” 凌灼一愣,呆呆看著他,陸遲歇輕浮唇角,傾身湊近,盯著他眼睛:“真醉了?” 凌灼側(cè)開臉:“哪有?!?/br> 陸遲歇覺得他醉了的反應(yīng)實在有趣得很,笑道:“醉了就醉了,為什么不承認?” 凌灼不想理他,又開始翻箱倒柜找東西。 陸遲歇問他:“你在找什么?” 凌灼還是不理人,把茶幾下的抽屜都翻了一遍,又去翻對面的電視機柜。 陸遲歇跟過去,往電視機柜上一坐,垂眼看他:“找什么?” 凌灼再次伸手推他:“你往旁邊挪挪,你擋著我找東西了?!?/br> 陸遲歇堅持問:“到底找什么?我?guī)湍阋黄鹫摇!?/br> 凌灼又將幾個抽屜搜了一遍,垂頭喪氣說:“找一只手表,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