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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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他太急功近利,還是這個丫頭根本沒有心? 夏淺薇此時已經站穩(wěn)了身子,看著慕瓏淵有些虛浮的腳步,明知這是自己抽身的好機會,可卻忍不住開口道,“王爺,這藥若不解,恐有損身子?!?/br> “你解?” “……”夏淺薇剛想說些什么,便聽慕瓏淵惡狠狠的丟了句。 “再敢提花樓,本王現(xiàn)在就辦了你!” 第四百一十七章 有心無心 寢室里瞬間又安靜了下來,慕瓏淵沒有再看夏淺薇一眼,他生怕自己下一秒又要失去理智。 忍不住抬起手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竟連她那如柳枝一般的手臂也如此令人不舍。 慕瓏淵覺得自己所中的藥真是糟糕極了,連他一向驕傲的自制力,在夏淺薇躍入自己視線的那瞬間就漸漸土崩瓦解。 所謂的男歡女愛在這個永遠于生死邊緣搏殺的幽王來說是極其陌生的東西,在他眼中,這世間只分敵人與棋子兩種,可伴隨著體內源源不斷涌出的熱意,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孤家寡人了太久,閉眼的瞬間腦海里滿滿都是夏淺薇羞憤的表情。 與這丫頭相遇后的點點滴滴,在這一刻竟如此清晰的浮現(xiàn)在眼前。 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 一個臭名昭著刁蠻無禮的丫頭,一開始他想要的只是她手里那點不知從何而來的消息,再后來,他竟?jié)u漸欣賞起她的膽識。 這世間敢在他面前耍小聰明的人不多,可偏生,她好似非常懂得抓住他的心思,慕瓏淵時至今日回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夏淺薇不止一次在他的底線處試探,知道自己真不會殺她以后,便變本加厲的與他討價還價。 想做他幽王的馬前卒之人,可以說是一呼百應,卻從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巧妙的把兩人擺在同等的地位。 她可以面不改色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沒有半分恭敬的態(tài)度,還裝出一副唯他馬首是瞻的樣子,可偏生自己竟沒有半點兒惱怒,可她越是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拿捏得恰到好處,他反而越想靠近,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記得自己曾經冒出一個念頭,這個丫頭有點兒有趣,其實并不討人厭,冷玉寒倒是錯過了個寶。 原來當時,他便已經對她有了特殊的好感。 在這藥力之下,慕瓏淵竟將自己的心情理得這般清晰,忽而恍然大悟,不知不覺間他對夏淺薇的喜歡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所以,冷玉寒才會那般氣憤,倘若一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動心,或許也就不會顯得那般口不對心,虛偽卑鄙。 真是沒想到,他也有今日。 一聲自嘲的冷笑不自覺的從慕瓏淵微紅的薄唇溢出,讓正要轉身離去的夏淺薇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她猶豫了片刻回過頭去,竟隱隱看見屏風之后的男子竟只身沒入了桶中,很快傳來一陣水聲。 原來,他竟是用的這種方法緩解藥性。 也罷,他可是堂堂幽王,怎么可能讓自己發(fā)生任何的意外? 比起危險,倘若慕瓏淵再突然發(fā)瘋,她繼續(xù)留在這兒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卻不想,夏淺薇竟鬼使神差的佇立在了門邊,許久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屏風后的男子仿佛沒有了動靜,寢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明明理智告訴夏淺薇,幽王這個人絕對不會讓自己有半分的閃失,可不知為何,她很快想起了夏樂與蘇綺然的死。 “……”夏淺薇柳眉一蹙,深吸了口氣緩緩回過頭去,也罷,幽王近來三番四次的幫她幫夏家處理了不少麻煩,二來身為醫(yī)者,也沒有見死不救坐視不理的道理。 此時慕瓏淵仿佛陷入了一陣煎熬的掙扎,越是想著夏淺薇的事情,身子的變化就愈演愈烈。 一股沁人心脾的草藥香隱隱傳來,隨后,耳邊竟是響起了那如清泉般悅耳微冷的聲音。 “王爺,若實在支持不住,可以念念佛家的清心咒?!?/br> “……” 這丫頭怎么還不走?清心咒,這種情況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誰知下一秒,頭頂竟是傳來一絲輕痛,慕瓏淵分明感覺到夏淺薇的手正往他的發(fā)間落著針。 原本略顯混亂的思緒竟?jié)u漸清明起來,似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緩緩的通過經絡傳遍全身,隨后,一陣困頓之意席卷而來。 不知過了多久,夏淺薇才收起了所有的銀針,水中的男子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她輕嘆了口氣不經意的一瞥,竟忍不住定了定神看向那張俊美的面容。 潔白的真絲里衣緊緊的貼著他精壯挺拔的身軀,沒有了平日里那一身冷冰冰的玄色華服,眼前的男子竟顯出一絲出塵脫俗的氣質。 夏淺薇心中一動,他寧可以這般狼狽的方式,也不愿找名青樓女子解燃眉之急,幽王似乎與那些一般的紈绔子弟不太一樣。 然而她很快眸光一閃,驚訝于自己方才幼稚的想法,她這是在做什么? 幽王只是習慣了保持警惕,豈會隨隨便便讓身份可疑之人近他的身? 想起方才他動的心思,夏淺薇眼中又是一沉。 慕瓏淵喚她來王府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讓自己想辦法幫他解了藥性,只怕一開始就是想要戲弄她 想到這,夏淺薇利索的收好了銀針藏進了袖中,輕輕咬了下唇,頭也不回的退了出去。 天蒙蒙亮,守在屋外的齊侍衛(wèi)只聽門內傳來了一絲動靜,他面上一喜,“王爺可是醒了?” 那略帶惱火的聲音應道,“進來!” 當齊侍衛(wèi)欣喜的推開門,便見慕瓏淵臉色蒼白的披了件外衫從屏風后走出,面上泛著一片寒意。 “那丫頭呢?!” 此時他已經感受不到那令人狼狽的藥性,可想起自己這等尊貴的身份竟獨自在水中泡了一夜,什么醫(yī)者父母心,那丫頭真是惡毒得很! “永樂縣主等到天快亮了,屬下才送她回了夏府。” 話及此處,慕瓏淵的表情當即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齊侍衛(wèi)真摯的雙眸,沉聲道,“天亮了才走?” 所以,她并不是那般沒良心的人? 齊侍衛(wèi)仿佛捕捉到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勾,“永樂縣主還交代了膳房,為王爺備了暖粥,還讓屬下不必擔心?!?/br> “……” 慕瓏淵陷入了一陣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一旁桌上還燃著裊裊輕煙的香爐,這是昨日夏淺薇為他點的凝神香。 屋子里仿佛還存著她的氣息,慕瓏淵往旁邊一坐,別有深意的自語道,“昨夜,她明明有機會殺了我” 齊侍衛(wèi)心中咯噔一聲,誰知下一秒自家主子竟露出了一道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淺笑。 “看來,她也不是那么討厭本王?!?/br> 第四百一十八章 半路攔截 如今的相府早已高高掛起了白綾,今日是柳老夫人出殯的日子。 前幾日柳相親自到辰皇的面前負荊請罪,幸好柳老夫人的肺癆之癥沒有引起擴散,辰皇念在他這些年勞苦功高,便只是下令逮捕那名隱瞞老夫人病情的大夫,寬慰了柳相幾句。 送殯的隊伍低調無比,秉承了柳相一貫主張的質樸節(jié)儉,若非那棺木用的是上等楠木,否則旁人見了根本無法知曉這是朝中大元家的喪事。 柳家的子孫披麻戴孝的跟在白色紙錢鋪滿的隊列后,時不時傳來一陣抽泣聲,凄涼悲傷之意盡顯。 此時柳溪云小心翼翼的由丫鬟攙扶著,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著秦玉媛的身影,她快速一瞥不遠處的柳相,隨后壓低了聲音,“夫人呢?” 就算父親再怎么氣惱,這樣的日子豈有不讓母親露面的道理,豈不叫外人恥笑? 然而,丫鬟也是一臉疑惑的搖搖頭,這一幕落在旁邊的柳溪音眼底,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夾雜著些許嘲諷。 “相爺節(jié)哀,我等先前多受老夫人照拂,今日特來送她最后一程?!睅孜慌c柳相交好的大元身穿素衣前來,面上一片哀傷惋惜之色。 “多謝各位同僚,本相心領了,然而此番路途遙遠,還是不勞煩各位?!?/br> 柳相已經在京外備了馬車,準備將柳老夫人的棺木送回老家,入祖墳。 誰知這時,隊伍緩緩停了下來,立刻有家丁來報,“相爺,前方的路口被堵住了?!?/br> 此話一出,柳相的眼底當即一沉。 誰人不知今日是相府的老夫人出殯,附近的百姓早已自覺的讓了道兒,竟還有不長眼的敢做出這等大膽之舉? “豈有此理,是何人鬧事?”一旁的幾位大臣也紛紛面露憤色。 “是閻幽軍”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柳相眸光一閃,沉吟了片刻才跟上前去,果不其然,路口處已經被十幾名閻幽軍堵住,那一身冷冽的氣勢讓人望而卻步。 “相爺,這” 若是尋常百姓,趕走便是了,可偏偏是無人敢招惹的幽王,誰敢多說一句話? 對街的茶樓上,隱蔽的廂房內,這一幕早已落在了悠閑品茶的夏淺薇眼中。 齊侍衛(wèi)嘴角掛著冷笑立在一旁,今晨王爺便讓他把永樂縣主帶出來,說有份謝禮要送她。 眼下這局面不知相爺會如何應對?是據理力爭還是息事寧人? 畢竟連陛下都給了他三分顏面,柳老夫人應該體面的被送出京都下葬才是,王爺當眾打柳相的臉,傳揚出去必定理虧。 “時辰還未到,等等又何妨?閻幽軍興許是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豈能因為本相的一點兒私事而耽誤了幽王的要事?!?/br> 柳相這般深明大義,眾人著實佩服他的寬廣胸襟。 隱藏在人群中的探子很快回到齊侍衛(wèi)的身邊,只聽這男子戲謔的笑道,“相爺真是能屈能伸,希望一會兒他也能這般通情達理?!?/br> 這隊伍就這樣頂著春日的陽光等了許久,可前方的閻幽軍依舊巋然不動。 眼見著時辰將至,幾位大臣們紛紛看向柳相的臉色,閣樓上的夏淺薇眼神微微一變,驚詫的看向那不知何時緩緩靠近柳相的齊侍衛(wèi)。 他這是要去加把火候? “相爺,怎的這般巧,您也是來買這醉仙樓的桂花酥嗎?”齊侍衛(wèi)看似恭敬的迎上前去,他臉上的笑容與這出殯隊伍的悲傷之氣格格不入。 眾人不由得一愣,桂花酥? 柳相很快察覺到了異樣,他忍著怒火問道,“王爺難道不是在辦正事?” “當然不是,今日我家王爺突然來了興致,特地吩咐了這醉仙樓的主廚做上三千份桂花酥,準備犒勞手下的閻幽軍,不如卑職一會兒也吩咐備幾分讓相爺帶在路上吃?!?/br> “……” 此時柳相已然明白,這齊侍衛(wèi)根本就是來者不善! 居然只是為了買什么桂花酥,竟讓他們等了兩個時辰! 夏淺薇遠遠的便瞧見了柳相那僵硬無比的表情,慕瓏淵果真是惡劣得很,仗勢欺人說的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