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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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出去吃飯,這么折騰一遭,最終還是沒有去成。 白枝:“告訴他們下周再去吧,答應(yīng)了的事不好食言?!?/br> “嗯?!?/br>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枝慣例性失眠。 她從床前的抽屜里找了助眠的褪黑素服用下,敏銳地發(fā)現(xiàn)她鑿開的秘密小洞中透露出細(xì)微的光線。 透過小洞望去,沉醉開了一盞臺燈,坐在床上看著書。 據(jù)她這幾天的觀察,她和沉醉除了在守夜困到極致的時候能夠昏昏沉沉睡去之外,其他時候都普遍性會失眠。 白枝輕手輕腳地去了隔壁。 哐當(dāng)。 門開了。 沉醉的頭發(fā)還是整整齊齊,坐在床上,抬起眼看了白枝一眼:“做什么?” 白枝抿了抿唇:“我失眠了,想和你一起睡?!?/br> 沉醉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確定?” 白枝沒等他同意,非常自覺地爬上了床,拿過一本沉醉的書,說:“大不了就一起看會兒書。” 沉醉揉了揉眉心,確定了白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書是一本教輔資料,書面上寫著“高考理科”幾個字樣,白枝翻了翻,關(guān)于物理化的知識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看著滿頁紙的化學(xué)物質(zhì)只覺得陌生。 但白枝還是翻看著,說:“沒想到你還挺好學(xué),這么晚還在看書?!?/br> “睡不著?!背磷矶⒅难劬?,“我一般都是晚上學(xué)習(xí)的,習(xí)慣了?!?/br> “那白天做什么?” 我看你每次白天都很忙。 沉醉漫不經(jīng)心地把被子往白枝身上攏了攏,疏懶道:“打打工,做做事,掙點(diǎn)錢?!?/br> 白枝蓋好被子,問:“那上學(xué)期間怎么辦?” 沉醉眼神閃了閃,瞳仁漆黑:“之前有兩年沒上學(xué),現(xiàn)在錢攢夠了,回歸學(xué)校生活?!?/br> 其實這并不是完全真實的答案。關(guān)于他真正退學(xué)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不給那個一面臉壞掉的瘋子父親錢,于是那瘋子跑去學(xué)校鬧事,用刀砍傷了好幾個同學(xué),老師被迫勸他回家。 但沉醉沒打算說。 白枝咬了咬嘴唇,說:“雖然兩年沒上課了,可你還是很厲害,那天你給我講數(shù)學(xué),講得很好?!?/br> 沉醉眉毛輕挑,唇角勾起來:“萬一我就只有數(shù)學(xué)還行,其它全都不及格怎么說?” “不會的,”白枝搖了搖頭,“你成績不會差,我知道的?!?/br> 沉醉喝了口水:“都兩年沒回去了,難說。” 白枝篤定地說:“一樣的,復(fù)讀班會重新再拉一遍基礎(chǔ)知識,對于你,一遍就夠?!?/br> 沉醉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把白枝往自己身邊抱了抱:“過來點(diǎn)兒?!?/br> 白枝往右挪了挪,把頭靠在沉醉手臂上,伸出一只手探進(jìn)沉醉睡衣里,摸了摸幾塊腹肌,嘖嘖道:“真有8塊,我還以為只有6塊?!?/br> 沉醉把她的手拿開:“好好睡覺?!?/br> 說著就把燈滅了,鉆進(jìn)被窩。 其實在“打撈”工作了這么些天,白枝心里也不是不清楚?!按驌啤彼诘暮谙镒影俜种俚奈骱墒胸毭窨?,黑巷子周遭的環(huán)境百分之百的差,沉醉的父母百分之百的不負(fù)責(zé),但是聽到他說和自己知道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白枝摸了摸沉醉的背,雙手纏著他的腰腹,菟絲子般攀附著,往沉醉懷里鉆,小聲說:“沒關(guān)系的,告訴你個秘密,我也是逃出來的。” “嗯?”沉醉微睜開眼,漆黑的眸子亮堂堂的。 白枝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就是我之前相當(dāng)于住在監(jiān)獄里,每天都有人盯著,去年我生病高考沒考成,我媽不要我復(fù)讀,想把我送到國外去,繼續(xù)處于監(jiān)視之下。但是我自己想復(fù)讀,然后我就自己找機(jī)會逃出來了。” “那找到你了怎么辦?”沉醉翻了個身。 白枝有些緊張地說:“絕對會被帶回去?!?/br> 沉醉闔著眼,有些困了:“到時候我去找你?!?/br> “拉鉤。”白枝快速把手指伸過去拉了個勾。 不得不承認(rèn),懷里抱了個溫?zé)岬臇|西真的很利于睡眠,尤其是這個東西自己也失眠。 沉醉半夜醒了一次,動了個身,就聽到白枝迷迷糊糊地說了聲“還沒睡著嗎”,然后把沉醉又摟緊了,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這東西睡眠淺到令人吃驚。穿著薄薄的白色真絲睡裙,身軀格外嬌小,他甚至能夠感受到柔軟的乳rou碾著自己的腹部,滑膩的,綿軟的。 沉醉幾乎是即刻屏住了呼吸,努力忽視掉乳rou的滑膩觸感,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