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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北國漫記在線閱讀 - 第261章 焚城 2

第261章 焚城 2

    素林對頡利的子女還算熟悉,忍著性子聽他啰嗦,梁洛仁一直盤算著如何趁亂取頡利的腦袋,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史新臺作為虔誠的祆教徒,平日禁酒,此時最為冷靜,他見頡利如此戀犢,心里涌起一股不祥之感:這不是將死之人才會做的事嗎?按祆教傳統(tǒng),教徒在彌留之際,要向祭司告慰或懺悔,追憶平生,敘述親情,難道這次真地要葬身此處嗎?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長子史伯恩是頡利的近衛(wèi)首領,此刻就守在帳外,次子史可支是附離都彥,也在城內,如果城破,父子三人可能同時隕命于此,那可是至慘之事,無論如何,得想辦法保住一個兒子。

    頡利邊喝邊說,越說越有興致,不知不覺間喝了十多碗酒,頭暈暈的,素林和梁洛仁勉強陪著喝了一點,見頡利醉了,素林借口要巡城,先出去了,梁洛仁要與自己的部下聯(lián)絡,也借機想走,剛探出頭就看見帳門外兩個胡人瞪著他,知道走不了,只得返身坐下。史新臺坐在那里,默默想心事,他看著旁邊眼神飄忽的梁洛仁,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出得帳來,把大兒子史伯恩叫到一邊,低聲叮囑了幾句,摘下自己的香囊掛在兒子腰間,然后回到大帳,史伯恩呆呆站立一會,伸手抹了抹淚。

    云州城里嘈雜聲四起,有百姓的哭叫聲,有突厥人豪放的歌聲,有琵琶胡琴聲,最嘹亮的是馬的嘶叫聲,吵得人頭暈。城內喧囂,城外一直沒有動靜,頡利依著案子打起呼嚕,梁洛仁躺在氈墊上,好像睡著了,史新臺則始終沒有睡意,他有一種預感,一場巨大的災難正在悄悄靠近,他的劫數(shù)近在眼前了。接近子時,帳外巡兵報告,唐軍開始攻城了。史新臺忙把頡利叫醒,頡利正睡得香,聽到唐軍開始攻城,立刻就清醒了,披起長袍出得帳來,只聽四面都響起了吶喊聲,無數(shù)條火箭從城外向里射來,把天空照得通亮。素林匆匆趕來:“唐軍沖到護城河邊放箭,有一半的箭落到城里?!绷郝迦实溃骸疤栖娺@是徒勞,我爹爹在筑城的時候早就想好破招,所有靠近城墻的房屋都用石頭砌項,向外一側不開門窗,別看這聲勢挺嚇人,火箭就是射到城中,也點燃不了什么?!?/br>
    梁洛仁這邊安慰著頡利,話音未落就有數(shù)個地方冒起了煙火,原來是城中突厥騎兵太多,許多部落把馬拴在靠近城墻的地方,這時被火箭燒到,立刻就亂嘶亂跑,引燃了氈帳,人馬相踏,嚎叫不斷。史新臺道:“請大汗傳令,命各部把馬收縮到城中,所有人聽從梁王指揮,上去守城?!鳖R利這會沒了主意,立刻按史新臺的話發(fā)令。此時城中混亂一片,傳令兵跑不多遠就被撞得離散,頡利無奈,命令附離持刀傳令,遇到阻擋,立刻斬殺。十隊附離沖了出去,不一會,梁王府周邊的亂象就減少許多,頡利剛松口氣,就見四周都亮了起來,附離紛紛來報,城里起火了,東西南北都有火起,頡利又急忙下令救火。

    命令還沒傳出,城中央也燒起大火,梁王府都被照亮了。唐軍的火箭射不到城中央,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火,大唐細作早就潛入了城中,唐軍在城外用火箭攻擊只是想制造混亂,好讓城內的人借機放火,此刻數(shù)十處火頭一同竄起,烈焰燎天,城內再也控制不住了。梁洛仁突地想到一事,忙令自己的親隨去查看梁王府的府庫,那里堆滿了糧食和草料,還有成桶的食油,如果被點燃,整個梁王府都要燒透,他的侍衛(wèi)還沒走出十步,就見府庫方向起火,不僅靠近府庫的地方被引燃,就是王府內眷居住的偏遠別院也燃起大火,不一會,七八道巨大的火墻夾雜著濃煙把梁王府團團圍住,顯然梁王府被做了手腳,有人在各個院子中都挖了火道,火道里塞滿了易燃易起煙的物品。

    梁洛仁此時終于明白為什么云州城如此輕易就被攻占,城中又為什么有這么多的糧草:李靖根本就不會攻城!他早把云州打造成一個大烤爐,而頡利就是待燒的馬rou。

    梁王府一起火,道德殿就著了起來,火很快就漫延到頡利的大帳,頡利被烤得直冒汗,又被煙嗆得不停打咳嗽,史新臺忙遞過自己的頭巾讓他捂住口鼻。在火場之中,有七成以上的人都是被煙嗆死的,現(xiàn)在煙霧籠罩了天空,城里的人就像被罩在烤爐里,到處是來自地獄的慘叫聲,守衛(wèi)西門的梁軍打開城門想逃離火場,可唐軍弓箭手堵在門外,一通箭雨潑過來,城門一會就被尸體塞住,許多人身上著火的士兵更直接從城墻上向外跳下。

    頡利呆立在帳外,仰頭看著煙火籠罩的天空,久久不說一句話,史新臺拉了拉他的袍袖,示意他進大帳里說話。頡利此刻也知道時候不多了,婆畢的援兵也不用等了,跟著史新臺來到大帳,一屁股坐在地上,史新臺急急道:“大汗,我去捉住梁洛仁,他肯定掌握有通向城外的地道,您得趕快走。”頡利一摔袖子:“胡鬧!我是堂堂君王,草原之主,焉能從狗洞鼠道爬出?!笔沸屡_還要再勸,頡利臉一沉:“執(zhí)筆!我要口述諭令?!笔沸屡_急忙找出紙筆來,頡利站起來口述,史新臺提筆疾書,寫畢交給頡利,頡利看了一眼,簽上名字,用了自己的私印,史新臺封好,頡利從身上取下大可汗的符節(jié)扔到案上,扭頭走了出去。

    梁洛仁也想知道史新臺拉著頡利做什么,剛要靠近大帳,近衛(wèi)又攔住了他,他裝作生氣,推了那近衛(wèi)一把,那近衛(wèi)右掌一橫切向他腕脈,竟然是武功高手,梁洛仁立刻收手,這時面子里子都不重要了,沒必要與這些將死之人治氣,他見防守自己的兩個胡人被黑煙熏得睜不開眼睛,就想趁機溜走,等這些人被嗆死,再回來割取頡利的腦袋獻給李靖,他剛轉到帳側,猛覺得身后有異,擰身向后急拍,掌勁還沒發(fā)出,后背一麻,整個人就僵住了。

    偷襲制住梁洛仁的是頡利的侍衛(wèi)統(tǒng)領史伯恩,他把梁洛仁提到側殿,早有一人在那兒等候,史伯恩道:“染康,你先問他,我去見大可汗?!笔凡鱽淼酱髱?,只見大可汗站在帳外,仰頭凝視著天空的煙火,父親雙手合十立在一旁。史新臺把一封信交給史伯恩,雙手摟著兒子,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又在他額頭親吻一下,擺手示意他快走,史伯恩雙眼噙淚,向頡利和父親行過禮,轉身走了。

    附離近衛(wèi)持刀站在旁邊,而火勢已經(jīng)點燃了大帳,煙火嗆得頡利睜不開眼睛,嗓子像要著起來,他仰天長嘆一聲:“老可敦,兒子先赴火了!”史新臺抽出腰間長刀,猛地一揮,頡利的頭被砍了下來,身軀猶然立著,史新臺跪到頡利面前,橫刀自刎,鮮血噴出,身體歪倒在一側。附離們守衛(wèi)在四周,防止亂兵踐踏大可汗的遺體,直到大火把他們吞沒。

    染康是個身材單薄的年青人,雙眼像兩條縫一樣,史伯恩一走,他在梁洛仁的身上拍了幾下,梁洛仁感到手腳有了知覺,而內力卻被封住,這個小眼睛的突厥人竟然是個點xue高手,染康湊近他的耳朵:“不想死,就帶我們出城?!绷郝迦世湫Φ溃骸皬哪睦锍龀??從火焰上飛過去嗎?”染康冷哼一聲,手指在他腰上一點,梁洛仁只覺像是冰錐捅進了腰間四滿xue,痛得他想彎腰,緊接著一股勁力從腰間沖向上身,任脈像在逐節(jié)爆裂,這有點像是中了玉香功的感覺,師父馮瑞曾給他講過這種功法,但沒傳他,他害死師父,沒想到今天嘗到了經(jīng)脈寸斷的滋味。梁洛仁知道染康是想逼問出城之路,自己只要一說出來,立刻就會被殺死,所以寧被逼死也不吐口。

    這時史伯恩進來了,一看這架式,就猜到梁洛仁的心思,拍拍梁洛仁的腰間,止住他的疼痛,輕聲道:“梁王還挺堅實啊?!绷郝迦屎谷缬晗拢従復σ幌卵?,吁一口氣,冷笑道:“你們就是痛死我,也休想讓我?guī)銈兂龀?,咳咳!”屋里已?jīng)進了煙,嗆得他連連咳嗽,史伯恩道:“沒想到梁王把事情看得如此惡劣。我們與你無怨無仇,我們不想死,也不想讓梁王死,最好咱們一起出城,我們去報信,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死你活,與我們又有何相干!只要出了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绷郝迦世浜咭宦暎骸熬湍銈儍蓚€突厥賊種,還想玩這種小把戲騙我!咳咳!”史伯恩問:“梁王如何才能相信我們呢?”梁洛仁哼道:“你們自己看如何取信于我!”史伯恩抽出腰間短刀,伸出左掌,短刀一揮,將左手食指削掉,鮮血噴出,然后又一揮,再把中指削掉,鮮血噴到梁洛仁的臉上,灑到他的嘴里,史伯恩盯著他:“信了嗎?”梁洛仁看了看染康:“還有他呢!”染康直接抽出刀來,在自己的臉上一扎,這人竟然把自己的左眼扎瞎了,一道鮮血流了出來,他右邊的小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梁洛仁見他如此勇悍,有些心悸,道:“解開我xue道?!笔凡髟谒g拍了拍,梁洛仁打開門,領頭沖向南邊一間燃燒著的房子,史伯恩和染康緊跟在他身后。

    這時梁王府成了一片火海,尸體倒了一地,四處彌漫著烤熟的死尸味,梁洛仁也顧不得看頡利如何了,屏住呼吸沖到南殿,殿外面已經(jīng)燒起,屋里也充滿了黑煙,梁洛仁沖到東墻邊,雙手一推,只聽隆隆聲響,地下冒出一個洞來,他剛想跳下去,染康伸手一攔,史伯恩先跳了下去,染康示意梁洛仁跟上,他自己最后跳下。前面是一條地道,進得里面,只感悶氣異常,史伯恩問:“梁王,這條地道通向城外嗎?”梁洛仁道:“通向世子府,那里有條地道通向城外,要快,地道口是在庫房里,如果庫房燒塌了,就進不去了?!?/br>
    世子府離梁王府不遠,三人出了地道,見世子府里的火勢一點也不比梁王府的小,突厥人進城之后,梁洛仁只能重點保護梁王府,他的世子老宅被缽羅特勤的部落一通豪搶后占為兵營,上千人馬擠了進來,現(xiàn)在都成了熟rou。梁洛仁在煙火中找到地道口,領著史伯恩和染康鉆了進去。史伯恩一進地道就搶在前面,染康讓梁洛仁舉著火把走在中間,自己斷后。約摸走了三里多地,前邊出現(xiàn)了岔道,史伯恩停了下來,梁洛仁指了指向左的那條:“左面的通向城東,右面的通向城北?!笔凡鲉枺骸案麟x城多遠?”梁洛仁道:“左面的離城有三里多地,出口在一個小樹林里,右面的離城有七八里,出口在草原上?!笔凡髋ゎ^向左面走去。

    又走了一會,前面看到了地道的盡頭,上面就是地道的出口了,史伯恩站到石階上,歪著頭把耳朵貼在頂板上聽了一會,然后用右手試著推了一下,石板沒動,他的左手被自己削去了食指與中指,也沒包扎,就這樣血rou白骨地露著。史伯恩道:“梁王,我和染康都受了傷,您內力雄厚,來幫一把手?!绷郝迦室恢狈纻渲耍苍谡覚C會除掉他們,但這二人太狡猾,史伯恩總是在他攻擊范圍之外,不讓他靠近自己,而染康跟在身后,總保持著他夠不到的距離。梁洛仁看史伯恩眼神不善,就知道推石板就是個陷阱,但這對于他來說也是個機會,他一路上聽二人的呼吸與腳步,判斷他們的功力都比自己弱,一個瞎了左眼,另一個自削兩指,功力打折,只要搶先下手除掉一人,對付另一人當有勝算,他裝作去推石板,想將火把交給染康,染康不接。梁洛仁裝作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一口氣,左手持著火把,伸出右手像是去撐頂板,剛靠近史伯恩,他左手一揮,倏地將火把向身后摔去,同時右拳猛擊史伯恩,恰巧與史伯恩的右拳碰個正著,他左肘上抬,格開史伯恩的左拳,左掌下滑擊在史伯恩的胸口,接著右腿反踢出去。

    梁洛仁算好了時機,將火把扔向染康,只要擋他一擋,就能擊斃史伯恩,然后再對付染康,沒想到染康手中早扣了一把短刀,見火星撲面而來,不及沖上,抬手將短刀扔了出去,然后沖前兩步,右拳猛擊梁洛仁的腦袋。那短刀正扎中梁洛仁的后心,他腳下一軟,緊接著頭部又挨一重拳,立刻斃命。染康急急將火把重新點燃,只見梁洛仁后心插著短刀,頭顱扭曲,眼睛暴出,眼看是不活了,史伯恩胸口中了一掌,癱倒在地,這一掌梁洛仁運足了十成功力,把他的胸口都打塌了,史伯恩嘴里冒著鮮血,濃密的紅胡子上滿是血珠,染康忙給他輸氣,史伯恩撥開他的手,從懷里掏出信和符節(jié),喘息道:“大可汗,漠北!”鮮血把信和符節(jié)都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