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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身竟是本王自己[雙替身]在線閱讀 - 第50頁(yè)

第50頁(yè)

    只剩下中衣便順眼多了,桓煊也不客氣,將她打橫一抱便向榻邊走去。

    床榻很小,一個(gè)人睡正好,兩個(gè)人便嫌擠了,帳幔一放下,便沒了騰挪的余地。

    兩人像是被裝進(jìn)了一個(gè)逼仄的箱子里。但狹小也有狹小的好處,一點(diǎn)動(dòng)靜、一點(diǎn)聲音都被放得無限大。

    這里自是沒有他房里那種熏香的,帳幔被褥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說不上來是什么氣味,卻像迷香一樣點(diǎn)得他心頭火起,直往血液里躥。

    那榻也不似清涵院的紫檀大床,木頭輕,卯榫也不夠結(jié)實(shí),力度稍大些便咯吱咯吱地?fù)u晃起來,聽著便叫人臉紅心跳?;胳訁s不是個(gè)會(huì)委屈自己的人,照舊大開大合,比平常還狠。

    彼此的身體早已熟悉,不多時(shí),他便輕而易舉地將她拋到了云端。趁著她平復(fù)呼吸,他從身后抱住她,撩開她的長(zhǎng)發(fā),把臉埋進(jìn)她頸項(xiàng)間,嗅她的暖香:“今日去西市了?”

    隨隨微怔,她的聲音不像阮月微,所以行這事的時(shí)候他不喜她出聲,他也從不和她說話,這還是第一回。

    隨隨聽他聲音里帶些醉意,但語(yǔ)調(diào)卻是清醒的,一時(shí)拿不準(zhǔn)他是什么意思,便含糊地“唔”了一聲。

    他雙手掐得更緊:“見了什么人?”

    隨隨心頭一凜,身子一僵,莫非是自己的行蹤被察覺了?

    桓煊氣息頓時(shí)不穩(wěn),聲音都帶了點(diǎn)顫:“放松……”

    隨隨道:“沒見人?!?/br>
    “不說實(shí)話?!被胳勇曇衾飵Я诵├湟?,長(zhǎng)指一碾一牽一提,仿佛在刑訊逼供。

    隨隨呼吸一窒,緊緊咬住嘴唇。

    “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蹦腥祟D住,雙手收緊,用唇找到她肩頭的箭傷。

    他將她當(dāng)作阮月微的替身,平日只要一瞥見那道傷,便難免被拉回現(xiàn)實(shí),心生反感。

    可眼下細(xì)細(xì)端詳,卻見那養(yǎng)了半年的傷口仍舊帶著微紅,乍一看像朵小小的梅花,映襯著新雪般的肌膚,非但不丑陋,還添了一股說不出的艷麗。

    他知道這樣半新不舊的傷一碰便會(huì)癢,故意唇齒輕磨慢蹭,感覺到她瑟縮,忽然重重咬了上去,“酪漿的滋味好么?”

    隨隨緊繃的心弦頓時(shí)一松,原來指的是這件事。

    桓煊見她沉默,將她掀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雙眼,捏住她下頜,用指腹重重地摩挲她嘴唇:“真把自己當(dāng)啞巴了?”

    他待她算不上好,行那事時(shí)肆無忌憚,卻鮮少有這樣惡聲惡氣的時(shí)候。

    那獵戶女卻仍舊溫柔地注視著他,眼里水漾漾的,分不清是淚還是別的什么。不管他怎樣對(duì)待她,哪怕口出惡言,她也不以為意。

    她平靜地解釋:“民女不識(shí)得那公子……”

    話音未落,聲音已碎得不成樣子。

    “本王不曾提什么公子,”桓煊惡狠狠地折磨她,在她耳畔嘶聲道,“你又知道了?”

    他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隨不再辯解,只是平靜道:“殿下不讓民女出門,民女就不出門?!?/br>
    橫豎不出門她的人也有法子把消息傳遞進(jìn)來。

    “本王幾時(shí)說過不讓你出門?”他沉下臉道。

    隨隨看出他今日就是想找茬,干脆閉上了嘴,不去與他爭(zhēng)辯。

    但是她這么一說,桓煊反而清醒了點(diǎn),他這股無名火實(shí)在沒什么道理,說到底,他只是要個(gè)替身,他來時(shí)盡心盡力地伺候便是盡到了本分,他一走,她又與他毫無瓜葛,她去了哪里,見到些什么人,他壓根不該關(guān)心。

    可方才在東宮,得知桓明珪覬覦她,他心里還是說不出的憋悶。

    桓煊惡狠狠地盯著她暈紅的雙頰,因?yàn)闅獯俣⑽⒎珠_的嫣紅的嘴唇。

    還是因?yàn)檫@張臉,他心道,他就是看不慣這獵戶女頂著這張臉,出去招蜂引蝶——至于桓明珪壓根沒看到過她的臉這回事,便被他方便地忽略了。

    既然他的怒意師出有名,桓煊便越發(fā)理直氣壯地折騰她,直折騰了四回,鬧得兩人都筋疲力盡。

    也不知他那些怪癖哪里來的,心里一別扭便又咬又啃,偏偏還生了兩顆特別尖利得虎牙,隨隨有幾處被他啃破了皮,火辣辣地作疼。

    她困得眼皮直打架,睜不開眼,看不見那張臉,自然也沒什么耐心屈就。

    只盼著他快回自己的清涵院,把床讓出來,她好舒舒服服睡一覺。

    可齊王卻沒有半點(diǎn)要走的意思。

    他等了半晌,不見這獵戶女自覺起身伺候他,只得吩咐人送水進(jìn)來,嫌棄道:“你這里著實(shí)不便,沐浴還要繞到屋外?!?/br>
    他的清涵院,凈房是附建在臥房旁的,里面砌了兩丈來方的浴池,有石管將熱水直接送入池中,一聲吩咐下去,片刻便能洗上熱水澡。

    既然不便,為什么不回自己院子,隨隨心道。

    不過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若是把他惹惱了,受折磨的還是她自己。

    桓煊有些潔癖,事后總要沐浴更衣,這回卻只是自己去凈房草草擦洗了一下,換了身褻衣了事。

    回到房中,卻見那獵戶女正在榻邊擦身,肌膚上到處是他故意留下的痕跡。

    不得不承認(rèn),桓明珪的眼光很毒辣。

    這女子的確是生得好,只是一個(gè)背影,往這陋室中一站,便有種蓬蓽生輝之感。

    她知道自己惹人覬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