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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并不熟,馬車內(nèi)很快就陷入沉默。 云嬈正想開口,讓岑煊幫自己帶幾句話給鐘鈺,男人卻早一步開口:“除了你的小名叫知知以外,還有沒有其他有關(guān)于家人的記憶?仔細(xì)想一想?!?/br> 關(guān)于家人的記憶?怎么突然問起她的事? 她遲疑了下,說:“好像有,但都非常模糊?!?/br> “無妨,記得什么就說什么。” 記得什么? “隱約記得,被丟棄前他們也是對我萬般疼寵,好像有三個哥哥,兩個jiejie。” 所以她上輩子總以為,是因?yàn)榧依镳B(yǎng)了太多孩子,爹娘養(yǎng)不起她,最后才狠心將她拋棄。 上一世她覺得很委屈,恨透了他們,才會完全沒有想過要找親人。 岑煊墨眸沉沉,盯著她看了好半晌,才又問:“還有嗎?” 云嬈搖頭。 “可曾有信物?”他忽然解下系在腰間的玉佩,遞到她面前,“像是這樣的玉佩?” 正是他剛才拿給護(hù)衛(wèi)看的那一塊,溫氏嫡系子弟才能擁有的玉佩。 她垂眼,看向玉佩,渾然不覺低頭端詳?shù)耐瑫r,男人卻是抬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像是在觀察她的反應(yīng),又像是想透過她看誰。 那是上好的和闐羊脂白玉,玉質(zhì)極為細(xì)膩白潤,雕紋繁復(fù),一看便十分貴重。 她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信物。 “沒有?!痹茓茡u頭,無奈一笑,接著打趣道:“就算真的有,也早被人拿走了。” 分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玩笑話,男人卻斂下長睫,認(rèn)真沉吟起來:“確實(shí)?!?/br> 云嬈莞爾。 她覺得這位岑大人似乎與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看似冷傲難以親近,實(shí)則不然,意外的親切。 云嬈想到前世岑煊和鐘鈺浪費(fèi)了許多年才在一塊,忽覺惋惜,這倆人都是她的恩人,她實(shí)在想不到要如何報(bào)答心中的感激,思量片刻,決定開口提醒這位表里不一的岑大人。 “大人若對阿鈺有意,該跟她直言,否則依阿鈺遲鈍的個性,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明白您的心意?!?/br> 岑煊微怔,撩起眼皮看向她,眼底有淡淡的情緒流轉(zhuǎn),少頃,垂眸淡道:“未必?!?/br> 云嬈不解。 岑煊收回玉佩,低頭系回腰間,舉手投足間無處不透著渾然天成的矜貴氣息。 “就連你都看得出來的事,她如何察覺不出?不過裝傻不愿點(diǎn)破罷了,她若是無意,我也不想逼她?!?/br> 云嬈偏過頭,微微抿嘴竊笑。 這便是所謂的聰明反被聰明誤?難怪岑煊上輩子等到鐘鈺要和人議親時開竅。 至于不想逼鐘鈺?根本就是騙人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漂亮話。 上輩子這位岑大人得知阿鈺議親時,可急得很,幾乎是各種威逼利誘,手段盡出,才終于抱得美人歸。 云嬈點(diǎn)到為止,不再多說。 離京時,有了岑煊事先準(zhǔn)備好的文件,果然一切順利。 岑煊將人送出京,便要下車,下馬車前,云嬈將他叫住。 “嗯?”男人回頭看她。 “有請岑大人幫我轉(zhuǎn)告阿鈺,讓她不要太過牽掛我,也請岑大人……”她眼里話里全是慎重,起身,在狹窄的馬車中,朝他福身行禮。 云嬈想到,自己很可能這一別,此生再也沒機(jī)會再見好友,眼眶驀地一熱,鼻頭酸澀。 她深吸了口氣,眨了眨眼,將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意散去,聲音里壓抑著哽咽:“請大人替我好好照顧阿鈺?!?/br> 岑煊似是察覺到小姑娘離別的哀傷,靜默半晌,沉聲道:“好。” 男人貓著腰,掀起馬車簾,眼見就要下馬車,卻驀地一頓,竟是又回首看她,眸色微深:“無需難過,還會再見?!?/br> 馬車外頭,微風(fēng)徐徐,竹影婆娑,明媚的陽光映照下,男人冷淡的眉眼瞬間柔和不少,生人勿近的冷漠猶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云嬈一怔,幾瞬后,莞爾一笑,正要點(diǎn)頭,盈滿笑意的眼瞳驟然瞪大,驚呼脫口而出:“大人小心!” 容珺此次巡營并非只身一人,明帝不止派了他,還讓七皇子陸君平同行。 陸君平原本就是容珺的拜把子兄弟,如今背后又多了溫家勢力,聲勢一下拉高不少,風(fēng)頭簡直就要蓋過太子,昨日明帝還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指派容珺帶他巡營,偏愛顯然易見。 巡營期間,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隨伺左右,唯容珺神思恍惚,陸君平與之攀談時,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話。 這原本京城到營地的時間,若乘馬車,得費(fèi)時一日,卻因容珺堅(jiān)持快馬趕路,硬是將路程壓縮到只剩半天。 陸君平知曉緣由,并不意外,更無遷怒責(zé)怪,就是沒想到容珺到了營地之后仍心神不寧。 容珺向來公私分明,陸君平鮮少見他這般模樣。 待天色全黑,兩人巡視也告一段落,回到營帳內(nèi),陸君平終于開口:“怎么了?有心事?” 容珺自知失態(tài),肅容拱手行禮:“是,請殿下責(zé)罰?!?/br> 陸君平失笑:“責(zé)罰什么?待在邊關(guān)的那幾年,刀劍無情的戰(zhàn)場上,你為我挨過刀、擋過箭,我的命說是你護(hù)下來的也不為過,我們之間可說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無需說這些客套話。” 容珺微微笑了下,還想要說什么,營賬外卻傳來通報(bào):“稟七皇子、容大將軍,軍營外一人自稱張識親信,名喚張近,有急事求見容大將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