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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嗓音溫潤,笑容溫和,雙眸卻漆黑深沉,隱有毀滅一切的瘋狂浮現(xiàn)。 鐘鈺渾身僵硬,抖著手替云嬈搭脈,額上冷汗如雨,后背衣衫盡濕。 “應(yīng)該,”鐘鈺聲音止不住的顫,笑容勉強,“應(yīng)該是上次的風寒還沒好?!?/br> 她得快點想辦法離開這里才行。 得快點跟岑煊說容珺瘋了,阿嬈她怕是帶不走了。 鐘鈺現(xiàn)在更害怕的是,之后要是容珺發(fā)現(xiàn)云嬈根本沒死,他可能這輩子再不會讓她再見云嬈。 容珺似乎很滿意她這個答案,微微頷首。 他目光緩緩落回小姑娘恬靜姣好的臉龐上,抬手輕撫她毫無血色的臉頰,輕聲笑道:“那就有勞鐘大夫再開一帖藥給嬈兒了?!?/br> 鐘鈺走出容珺私宅,已是雙腿虛軟,幾乎是扶著墻才沒狼狽的跌坐于地。 容珺就是個瘋子! “怎么了?” 岑煊收到鐘鈺的消息之后,就迅速趕了過來,他原本隱在暗處,其實是不該現(xiàn)身的。 容珺生性謹慎,狡詐多疑,很可能門口也有安排暗衛(wèi)。 但當他見到鐘鈺臉色明顯不對,模樣搖搖欲墜,所有的顧忌瞬間被拋到腦后,立刻現(xiàn)身將人打橫抱起。 岑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容珺私宅。 鐘鈺仍心有余悸,完全沒注意到岑煊是怎么帶走自己的。 等她回過神來時,兩人已經(jīng)在馬車上。 “發(fā)生何事?”岑煊見鐘鈺臉色慘白得厲害,心口隱隱作痛。 鐘鈺雙唇微|顫,頭一次在岑煊面前紅了眼眶:“怎么辦?我?guī)Р蛔甙屏?,我?guī)Р蛔甙屏恕?/br> 岑煊微怔,飛快地按住她的肩:“別怕,冷靜點,先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何事?!?/br> 早在琳瑯閣見到云嬈時,岑煊就已經(jīng)仔細地詢問過鐘鈺有關(guān)云嬈的身世,當時就已經(jīng)派過一批人下蘇州尋找玉佩了。 后來在明暉堂確定云嬈的小名及胎記之后,立刻又派了第二批人,只要有一消息,就會快馬加急趕回京。 他做事,習慣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就算這一次假死藥失敗他也無所謂,只要能確定云嬈的身份,他有的是法子將人帶走。 鐘鈺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巨細靡遺地告訴岑煊。 向來面無表情的男人,在聽見容珺的情況之后,亦不禁微微蹙起眉。 容珺對云嬈的獨占欲,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還要瘋。 “怎么辦?”鐘鈺雙眼通紅,她方才被容珺嚇得不輕,如今整個人六神無主,完全不似平時,“要是被容珺發(fā)現(xiàn),阿嬈根本沒死,只是服了假死藥,他一定、一定不會放過我和阿嬈的,我──” 岑煊指尖微動,猶豫片刻,猛地將人揉進懷中。 鐘鈺一怔。 男人的大掌按在她腦袋上,冷峻的嗓音中難得透著幾不可察的溫柔:“信我,你們都不會有事的?!?/br> 鐘鈺沒說話,像是再次被嚇傻。 岑煊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容珺如果真像你說的一樣瘋了,那么云嬈死而復(fù)生,他只會開心,絕對不會為難她。” 只是如果連假死也沒辦法擺脫容珺,那么云嬈如果真的是知知,以后恐怕也難以脫離他的糾纏。 鐘鈺回過神,飛快地掙開他。 像是被他突如其來的逾矩嚇到,她坐到馬車最角落,撇過頭不看他,只干巴巴地應(yīng)了幾聲:“哦,好?!?/br> 懷中的溫暖突然消失,岑煊微怔,心頭劃過一抹失落,卻很快就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 云笙已經(jīng)不知該怎么辦。 云嬈沒了氣息的那天,動靜太大,不止請來了鐘大夫,容珺還揮刀自殘。 已經(jīng)有不少奴仆被嚇得不輕,私底下議論紛紛,都在說云嬈死了,主子也跟著瘋了。 容珺更是許多天沒有上朝,整天都待在宅子里,弄得整個大宅人心惶惶。 “聽說云嬈姑娘已經(jīng)死了兩天了,公子兩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整天像瘋了一樣,就抱著姑娘,不吃不喝?!?/br> “不止如此,我還聽說云嬈姑娘沒了的那天,公子知道之后還狠狠砍了自己一刀,那天阿鳶在場,她說公子當時的表情陰森瘆人,跟平時完全不一樣?!?/br> “哎喲!主子平時看起來溫潤斯文,怎么會這么嚇人,現(xiàn)在云嬈姑娘的尸首還好好的,可是天氣這么熱,怕是再幾天就要爛……”那人說到這,猛地一個激靈,害怕的搓了搓雙臂,“你們說,到時主子會不會發(fā)瘋把我們所有人都砍了?” 話落,周圍幾人突然都噤了聲。 前一刻還開口說著什么的人,像是意識到什么,害怕的回過頭。 容珺不知道何出現(xiàn),站在他們身后,見那人回頭,還朝他微微一笑。 那人以為自己小命不保,當場嚇得跪地求饒。 容珺倒是沒如他所言,將人砍了,只是的召集院里所有奴仆,賜了板子。他全程就坐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不論那人叫聲有多慘絕人寰,皆文風不動。 待人咽氣了,他才慢條斯理的交待:“好生安葬?!苯又⑽⒁恍Γ骸肮媚锖煤玫模院髣e再讓我聽見有人詛咒她。” 容珺從頭到尾都笑得極為溫和,在那之后,整個宅院卻再無人敢亂嚼舌根。 云嬈沒了,容珺卻不許人說她死了,每天都讓人準時熬好湯藥,備好飯菜送進房里,他卻自己一口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