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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梅說,聲音里卻帶著明顯不過的笑意。 春蘭憋著笑問:“公主,您與容將軍到底發(fā)生何事?方才岑大人上前跟他說話時,他都慢半拍才回話,還一臉呆愣的站在原地?!?/br> 春蘭是想說,沒想到進退有度的容將軍,居然也有這般失態(tài)的時候。 原來就算是平時看起來高高在上,永遠一副清雋儒雅模樣,從容不迫的謫仙玉人,亦是會為愛一步步走下神壇,變得跟凡人一樣的癡傻。 春蘭看著云嬈的眼里不知不覺多了幾分敬佩。 心想,她們姑娘可真是太厲害了! 云嬈紅著臉不說話,嘴角卻是微微彎起一道柔甜蜜的弧度。 待打理完,再回到大廳時,容珺已神色如常,只是見到她時,眼中的溫柔笑意都快要流淌出來。 毫不掩飾,毫不克制。 云嬈俏臉上很快再次浮出害羞的紅暈。 岑煊帶著幾人來到主院,進屋前,腳步微頓,轉(zhuǎn)頭看向容珺:“母親對你成見極深,知知還未認回來前,就說過你非良人,待會兒不論她說了什么話,你都乖乖受著便是?!?/br> 溫斯年亦語重心長道:“之前貴妃娘娘一心想湊合知知與江慎,阿婉不止看過他的畫像,還親眼見過他的人,對這位新科探花郎可說極為滿意,待會兒若是拿你倆比較,你且冷靜?!?/br> 云嬈見兄長與舅舅都如此慎重,染著蔻丹的指尖不安地掐進帕子里。 容珺此時還沉浸在即將為人父的喜悅之中,聽到江慎的名字,竟然也不似之前那般醋意橫飛,只是微微笑著,一個勁的點頭。 “……”呵,那傻樣。 容子玉,你也有這一天。 岑煊意味不明的哂笑了聲,這才推門而入。 幾人進屋時,岑太傅剛好來到桌前,準備倒水給岑母喝。 不久前便有奴仆進來通報,說岑煊已經(jīng)帶著人過來,是以岑太傅并不意外,只是目光掃過容珺時,仍是帶了幾分嫌棄與不滿。 “玄成兄?!贬党瘻厮鼓挈c了點頭,接著朝云嬈笑道:“知知,你們可終于來了,知知,你母親等你很久了,快進去吧。” 云嬈快步來到他面前,看了眼珠簾后的朦朧身影,小聲問道:“母親可還好?醒著嗎?若是已經(jīng)睡下,我們可以等她醒來之后再──” 岑太傅溫聲笑道:“醒著,剛醒來?!?/br> 容珺徹頭徹尾被無視,云嬈也注意到了,捏了捏帕子,軟著嗓音說:“爹,是我叫子玉哥哥過來的。” 她見岑太傅仍是連半分眼神也不肯給容珺,咬了咬唇,小聲嗔道:“容子玉,還不快過來?!?/br> 容珺雖然還有些恍神,聽到云嬈的叫喚,倒是反應(yīng)極快地來到兩人面前。 “晚輩容子玉,見過岑太傅?!毙θ轀睾?。 容珺氣質(zhì)溫潤謙和,說話如沐春風,渾身上下流露著清雋儒雅的溫潤氣質(zhì),鳳眸彎彎笑得極為溫柔,身姿挺拔頎長,端的是玉樹臨風,一介翩翩濁世佳公子。 岑太傅當初得知容珺生得姿容不俗,俊美絕倫時,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如今見他身段瀟灑利落,舉手投足都顯氣質(zhì),心頭更是突突直跳。 這臭小子居然比那個叫江慎的探花郎還要俊上不少! 岑太傅雖然對容珺有成見,卻不得不承認,他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兒子元燁還要好看。 他不由得目光復雜的看了云嬈一眼。 果然是婉娘的親生女兒。 岑太傅悶悶不樂的應(yīng)了聲:“都進去吧,不要讓婉娘久等。” 云嬈這才安心的拉過容珺的手,挑開珠簾走入寢間。 溫斯年走過去時,頓下腳步,意味不明的拍了拍岑太傅的肩。 岑母方才就聽見容珺的問安聲,見到女兒居然還親自牽著他的手走進來,差點難受得暈過去。 她的寶貝女兒怎么這么快就被容子玉給騙走了? 岑母還記得容珺為了外室撞頂榮國公,見到他居然敢厚著臉皮上門,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本來就躺在榻上,此時更是負氣的背過身,不肯見容珺。 但她又好想見女兒。 她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見到女兒了。 岑母矜持了一會兒,很快又悶著聲,別扭道:“知知你放開他,過來給娘看一眼?!?/br> 她心里難過。 沒想到云嬈這認回來沒幾個月,就要成親嫁人。 岑母眼眶微紅,連帶著聲音都有些哽咽。 云嬈緊張地靠了過去:“娘,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容珺手腕驀然一輕的同時,心里也跟著空落落的。 這時才終于從云嬈有孕的喜悅中逐漸清醒過來。 他有些嫉妒岑母,卻也有些羨慕云嬈。 他也渴望,能擁有真心疼愛自己的親人。 容珺曾經(jīng)以為,榮國公是真心疼愛自己,只是為了復仇不得不忍辱負重。 可根本不是如此。 前世,他被自己最信任,且唯的一的親人,狠狠的背叛。 當他知道,榮國公滿嘴為了他好,卻幫著長公主隱瞞云嬈真正的死因,還細心地派人進到云嬈屋內(nèi),搜出她親筆書寫的日記,偽裝成她的絕筆,讓他誤以為她是傷心欲絕的投井自盡時,容珺就知道,父親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 當他前世在榮國公面前,痛快地砍下長公主的人頭,榮國公卻無半分笑意,反而滿臉惶恐,對他破口大罵時,他就知道,父親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