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女廠長 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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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人不滿意的是回去的路還是照樣難走,顛得人難受。 余思雅琢磨了一會兒說:“梅書記,這樣不行啊,這種路太磨損輪胎,耗費咱們的車子了。等兩個縣開展了合作,廠里的車子三天兩頭要往這邊跑,那些車子可是好幾萬一輛,尤其是新車子,開這種路,我心疼啊。不行,回頭得找個機會跟費書記商量商量,咱們兩個縣得將路修一修,就算沒錢,那也得平整一下,將坑填了,把路上比較大的石頭撿走吧?!?/br> 梅書記一直知道余思雅對修路極為感興趣,對她提出這個要求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別說余思雅了,就他自己習慣了辰山縣平坦的路,再走這種坑坑洼洼的路都非常不習慣。 “看財政吧,要是年底盈余比較多,咱們就將咱們縣這段先修了,費書記那邊再跟他商量商量?!?/br> 余思雅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別的縣,他們也管不了。不過為了修路,那可得好好干,多交點稅,回頭縣財政才能有錢,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接著梅書記又問余思雅的安排:“小余同志,原本三天的計劃,現(xiàn)在一天完成了,那接下來你有什么安排?直接回省城還是回一趟清河鴨?” “回清河鴨吧?!庇嗨佳抛聊ブ约阂呀?jīng)好一陣子沒回來清河鴨了,既然回來了,就索性回去看看,免得下次還要特意跑一趟。 梅書記點頭:“那待會兒讓司機送你回去。” 估計他們到縣里已經(jīng)六七點,沒什么車子回鄉(xiāng)下了,她一個年輕女同志走夜路也不安全。 余思雅婉拒了:“不用,梅書記,馮主席在縣里吧,我一會兒找他談點事情,今晚就不回去了,住招待所,明天搭個順風車回去就行了。” 一說談事情,梅書記就知道應該是要商量平化縣建養(yǎng)殖場的事,便說:“一會兒咱們?nèi)鵂I飯店,讓小胡去把馮主席叫過來,大家邊吃邊聊。” 余思雅沒意見,晚上了她一個年輕女同志去找馮主席談事情不是那么方便,現(xiàn)在也沒什么咖啡館、清吧這類公共場所。去國營飯店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還能順便把她的晚飯解決了。 等車子駛?cè)氤缴娇h,司機先把梅書記和余思雅送去了國營飯店,然后載著胡秘書去找馮主席。 好在縣里比較小,余思雅和梅書記點了菜,剛喝上茶,馮主席和胡秘書就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梅書記,余總,讓你們久等了?!?/br> 余思雅笑著給他倒茶:“馮主席客氣了,我們也剛到,先喝口茶潤潤嗓子?!?/br> 馮主席落座,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水,好奇地看著余思雅道:“我聽胡秘書說你們剛才去了平化縣,事情還順利吧?” “順利,就是想跟馮主席你談談這個事呢?!庇嗨佳艑⒔裉旄交h達成的協(xié)議說了一遍,然后道,“馮主席,我長期在省城,這個事的后續(xù)接洽還得你跟進。我跟費書記他們也說好了,等他們確認了成立養(yǎng)殖場就跟你聯(lián)系,這個事麻煩你多費心了?!?/br> 這本來就是馮主席的工作。他樂呵呵地說:“好,余總你放心,我明白了,就按照咱們跟辰山縣各養(yǎng)殖場的合同來簽訂,后續(xù)提供的條件也一樣,對吧?” “沒錯,按照先前跟各養(yǎng)殖場簽訂的合同作為樣板來簽訂跟平化縣的新合同就行了,除了單位名稱,其他不要有任何改變?!庇嗨佳蓬h首。 馮主席記住了這點,接下來他只要等平化縣那邊的通知就行了。 事情談得差不多了,正好飯菜上了,大家一起吃飯,又聊了一會兒工作的問題。吃過飯,余思雅直接去了招待所,次日一大早找了輛順風車回到了紅云公社。 夏天清晨五點多就天亮了,因此余思雅回到紅云公社還不到八點,正值上班時間,她干脆就站在飼料廠不遠處,看看上班的情況。 飼料廠是她去了省城之后才建起來的,很多員工都不認識她,她又站在樹蔭底下,被垂下來的榆樹枝擋住了上半身,大家匆匆忙忙趕著去上班,也沒人注意到她。 余思雅隔盯著工廠門口張望的同時,隔幾分鐘又看一眼手表,當時針指向八點時。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本子,盯著門口,進來一個人她就寫個“正”字的一筆。 十分鐘后,本子上已經(jīng)記錄了三個半正字。 余思雅收起本子,從樹蔭里出去,大步走進飼料廠,看門的大叔認識她,連忙站了起來:“余總,你回來了,我去叫施廠長?!?/br> 余思雅搖頭:“不用,我自己進去,你忙吧?!?/br> 大叔只好作罷。 余思雅走進飼料廠,邊走邊觀察,一段時間沒回來,飼料廠的人氣明顯旺了不少,走進廠房就看到來來往往的人。 人多是好事,但飼料廠給她一種比較混亂無序的感覺??善鋵嵳麄€廠區(qū)也只有幾百個人。 余思雅挨著廠區(qū)看過去,剛走到生產(chǎn)區(qū),施立平可能是聽到了風聲,大步跑了過來:“余總,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通知我?” “剛回來,正好在公社下車,離你們飼料廠近,就進來看看?!庇嗨佳诺卣f。 施立平熱情地招呼她:“余總,去我辦公室里坐坐?!?/br> 余思雅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跟在他身后,慢吞吞的,一個區(qū)域一個區(qū)域的看過去。最后走到了行政辦公室,她往里指了指:“廠子里的考勤是他們負責的吧?” 施立平不明所以,點頭道:“對?!?/br> 余思雅走了進去,輕輕敲了敲桌子:“把考勤表給我看看。” 行政工作人員是今年新來的,不認識余思雅,正想問你誰?。靠吹绞┝⑵骄执俚卣驹谟嗨佳派砗?,他默了默,從抽屜里拿出了考勤本子,遞給余思雅。 余思雅直接翻到今天的考勤記錄,上面一片空白,一個名字都沒有,再看前面一天,也沒人遲到早退。她嘴角勾起冷笑,連翻了數(shù)頁,考勤記錄上只出現(xiàn)過一個人缺勤的記錄,還有一個請假的記錄。 “今天沒人請假嗎?”余思雅將考勤本子丟到了桌子上。 行政人員一愣,察覺到氣氛不對,囁嚅地張了張嘴:“沒……” “也沒人遲到?”余思雅面無表情地又問道。 這個人不吭聲了,便是再遲鈍也知道出了問題。 施立平也意識到了不對:“余總,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余思雅沒看到他,指著考勤名冊:“是誰負責考勤?” 她今天心血來潮,想來個突然襲擊,沒想到還真被她發(fā)現(xiàn)了。要是她今天沒發(fā)現(xiàn),飼料廠的紀律會成什么樣子?飼料廠的工人要么是本公社的社員,要么是外地來的,本公社的離家近,外地員工有宿舍,就在廠房旁邊,上班距離都不遠,鄉(xiāng)下也不存在堵車問題,今天天氣也很好,沒任何的意外因素。 每個人每天來廠子里需要多少時間,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只要規(guī)劃好時間,就不會遲到。可今天她就等了十分鐘,就有十幾個人遲到。而考勤記錄本上,一個人都沒記。紀律渙散成這樣,時間長了不出問題才怪了。 發(fā)現(xiàn)余思雅表情異常的難看,施立平指了指垂頭的年輕男人:“是李雪剛。” 余思雅瞥了對方一眼,干脆利落地吐出兩個字:“開除!” 這話一出,李雪剛不服氣的抬起頭,兇狠地瞪著余思雅:“你算老幾,憑什么開除我?” 余思雅沒搭理他,側(cè)頭看著施立平,目光冷漠:“你的處罰等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再說。” 施立平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無言地垂下了頭。 余思雅大步出了行政辦公室,回頭對施立平說:“我等你的調(diào)查報告!” 施立平錯愕地看著余思雅。讓他自己調(diào)查,余總還是信任他的吧? 余思雅沒搭理他,直接去最重要的生產(chǎn)區(qū)和實驗區(qū)查看情況。 生產(chǎn)的情況還好,她拿起生產(chǎn)記錄詳細地看了一遍,又隨機走訪了幾名一線生產(chǎn)工人。這些人所說的話都能跟生產(chǎn)記錄本對得上號,看來施立平對生產(chǎn)挺上心的,這塊的安全和衛(wèi)生,各種注意事項都搞得比較好,沒有出現(xiàn)什么比較突出的問題。 再去實驗區(qū),賀中華教授帶領團隊正在忙,聽說她來了,扭頭看了一眼,又忙活去了。 余思雅退了出去,沒有打擾他們。而是直接去了廠長辦公室,拿起電話給食品加工廠那邊打了個電話:“馬冬云,是我,余思雅!” 聽到她的聲音,馬冬云立即說:“余總,你找李廠長嗎?我去叫他?!?/br> “不用,我在飼料廠,你跟李廠長一塊兒過來,到公社的時候順便將王書記也一起請過來。”說完余思雅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的嘟嘟聲,馬冬云嚇了一跳,余總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還讓他們?nèi)ワ暳蠌S,別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趕緊放下話筒去找李廠長。 掛了電話,余思雅又出了辦公室,挨個地方檢查,尤其是碰到先前看見遲到的同志,她會格外留意一點。 等馬冬云三人過來的時候,余思雅已經(jīng)去了倉庫,她蹲在堆成高山一樣的玉米堆里,伸手抓了一把玉米,在手里捏了捏。玉米硬邦邦的,沒有壞。 “余總,你回來了?”王書記上前笑著跟余思雅打招呼。 小李跟馬冬云察覺到余思雅這會兒的心情不大好,安靜地站在一邊。 余思雅沖王書記笑了笑:“我看看記錄,王書記,倉庫比較悶熱,你們?nèi)マk公室里坐著等我一會兒吧?!?/br> 王書記沉默了一下,點頭走了。 馬冬云和小李沒走,還留在原地。 余思雅見他們沒走,遂點頭說:“走吧,跟我到辦公室對賬。馬冬云,你去財務那里,將飼料廠今年的賬冊拿過來?!?/br> 馬冬云連忙點頭跑了出去。 小李幫余思雅分擔了一部分記錄本,跟在她后面,輕聲問道:“余總,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余思雅搖頭:“不知道,我查查賬就清楚了。” 遲到現(xiàn)象這么嚴重,考勤本子上卻沒任何記載,誰知道蛀蟲有沒有將手伸向廠里的物資和錢財。 既然要查,她就查個徹底。 四個人在辦公室里忙活了半天,將飼料廠的賬目查了一遍,原材料入庫,加工成飼料出庫,收回來的賬目和花銷,大體能對得上,只有比較小的誤差,應該是生產(chǎn)中的損耗問題。 問題不嚴重,四個人都齊齊松了口氣。 這時候,施立平也調(diào)查清楚了。他走進來,慚愧地說:“余總,從兩個月前起,李雪剛收了一部分遲到職工的賄賂,所以對這些人遲到早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多時候還幫他們打掩護?!?/br> “李雪剛什么來頭?那些經(jīng)常遲到的人是什么崗位的員工?”余思雅冷靜地問道。 施立平苦笑道:“李雪剛是一個研究員的小舅子,今年到咱們廠子的,招工的時候看他文化水平不低,筆桿子不錯,能說會道的,就將他安排在了行政,誰知道他竟然……遲到的員工名單都在這里,主要是食堂和后勤的職工,還有個別搬運隊的?!?/br> 余思雅捏著名單,數(shù)了數(shù)名字,比她今天早上看到的還多,總共有24個人,其中有13個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遲到的習慣,一個月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遲到。不過因為他們是后勤的員工,主要負責食堂和廠區(qū)的衛(wèi)生,每天下班前都打掃過,食堂不供應早飯,只有午飯和少量的晚飯,所以他們遲到影響也不大,也沒人管。 施立平大體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就是人比較粗心,將精力全投入到了生產(chǎn)中,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jīng)]管好。 余思雅語氣稍緩,將名單還給了施立平:“這上面的人扣一半的年終獎,其直屬領導包庇不作為,降職處分。至于你施廠長,寫一份檢討交給我,扣掉一半的年終獎,再出現(xiàn)這種事,你這廠長也不用做了。今天下午就將這件事的處罰張貼在廠子門口的布告欄里,以儆效尤!” 施立平?jīng)]有怨言:“是,余總,這是我失職!” 余思雅點頭:“確實是你失職,剛開始只有一兩個人敢堂而皇之的遲到早退,但因為你沒發(fā)現(xiàn),也沒人向你反映情況,這股遲到的妖風愈演愈烈,已經(jīng)擴大到二十幾人。如果再不制止,到年底還有多少人能按時上班?本來老老實實勤勤懇懇上班的同志受到影響,也會消極怠工。不要小瞧了這件事的影響,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真有特殊情況,可以請假。這樣的情況食品加工廠和養(yǎng)殖場也要引以為戒?!?/br> 小李連忙點頭:“好的,余總!” 雖然兩人都答應得很好,這也只是個小問題,可這件事還是給余思雅敲響了警鐘。千里之堤毀于蟻巢,不要低估了這些小事的影響,要怎樣才能防止這樣的事情再度發(fā)生? 不等余思雅想出辦法,縣里忽然來了電話。 梅書記興高采烈地對余思雅:“小余同志,你真是料事如神,市糧食局剛才來電話說了,他們分配五千噸糧食給清河鴨飼料廠。下半年,清河鴨飼料廠將參與全市糧食分配,以后咱們都不用擔心飼料的原材料這件事了。你們那邊做好準備,這幾天,市里的五千噸糧食,還有平化縣的兩千五百噸玉米都會陸續(xù)送到飼料廠?!?/br> 掛電話后,余思雅直接問施立平:“市里和平化縣撥了一批糧食,總共7500噸,倉庫能安排嗎?“ 施立平搖頭:“余總,我們的四個倉庫總存儲量在6000噸左右。下個月玉米就要陸續(xù)收獲了,咱們的倉庫都占滿了,到時候恐怕挪不出多少空間。只能建倉庫?!?/br> 這確實是個問題,而且不光他們縣,還有隔壁平化縣,加起來的糧食可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這些要全拉回來,再建十座,二十座這樣的倉庫都不夠儲存。 這個成本太高了,建設費用,占地費用,管理費用加起來很不劃算,余思雅按了按眉心,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糧食太多而發(fā)愁。 第135章 雖然發(fā)愁這么多的糧食怎么儲存,可送到手的糧食也不可能要,不然下次再問上面要糧,人家直接一句“上次給你們都不要,以為你們不需要”就能給頂回去。自己吃了啞巴虧還沒法說,所以這些糧食必須得要,哪怕暫時沒地方放也要拿。 思忖間,余思雅已經(jīng)想好了暫時的解決辦法,她對施立平說:“你安排一下,這幾天加快生產(chǎn),多消耗一批糧食。再聯(lián)系施工隊,采購一批材料,建6座倉庫?!?/br> 施立平點頭,有些擔憂地說:“余總就是馬上動工,6座倉庫也得大半個月才能建好,還要晾個一兩周,才能將水汽蒸發(fā)干,正式投入使用,怕是來不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