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天生引雷體質(zhì)
“既然是個鬼,咋是個眼睛形狀?”我納悶的問。 饒夜煬單手把那團(tuán)黑氣捏爆,“許是跟鬼眼學(xué)的?!?/br> 趙路手心的眼睛被饒夜煬揪出來后,他就發(fā)了羊癲瘋似的,身體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沒過一會就癱在地上,出氣多進(jìn)氣少。 “石曉曉,我能借你身體嗎?”方怡然小心翼翼的問:“我想跟文斌說幾句話。” 我點頭,“當(dāng)然……” “不可以。”饒夜煬截斷我的話,沉下臉,看向方怡然:“你敢當(dāng)著我的面,用我女人的身體去抱別的男人么?” 方怡然被他一句話嚇得雙腿發(fā)顫,差點跪地上,訥訥道:“不敢?!?/br> 饒夜煬臉色緩和些,“告訴我鬼眼在何處,我送你離開?!?/br> “就在學(xué)校里,我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但我能感覺到它很生氣?!闭f著,方怡然擔(dān)憂的看我一眼,“因為你把圖書館的那只鬼眼收了,它已經(jīng)盯上你了?!?/br> 饒夜煬蹙眉,“在這圖書館當(dāng)了一年鬼,你就知道這么點東西?” “給……給您丟臉了?!狈解荒笾陆?,羞愧的低下頭。 饒夜煬現(xiàn)在的神情就像老師看不爭氣的學(xué)生,失望又無奈。 我的視線在方怡然和饒夜煬身上走了一圈,不由得想,他們倆是有啥我不知道的事? “罷了,該上路了?!别堃篃暤馈?/br> 方怡然神情眷戀的看著孫文斌,輕聲說了句:“文斌,我走了?!?/br> 孫文斌身體一震,似乎感覺到了啥,可他就是個普通人,看不見方怡然,只能茫然的往四周看。 方怡然的身形越來越淡,最后消失不見。 我走到孫文斌身邊,問他:“你沒事吧?” 他搖頭,把手機(jī)收起來,歉疚道:“是我拖累你了,我本來打算借這里的恐怖氛圍嚇一嚇趙路,沒想到他竟然一點都不怕?!?/br> 他可不是想簡單嚇唬人,是想趁機(jī)逼著趙路跳樓。 我沒拆穿他,“你是咋知道是趙路和賈老師害的方怡然?” “我跟趙路是一個寢室的,怡然剛出事的那一個月,他一直做噩夢,時不時喊怡然的名字,后來我就在宿舍里安裝了竊聽器,聽見他給賈老師打電話說這事?!?/br> 孫文斌很平靜,“我只是聽見他打電話,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jù)讓他們接受法律懲罰,無奈之下就想到了假裝冤魂索命,我計劃了大半年,故意把自己餓成這副模樣,就是想演鬼上身的時候更加真實?!?/br> “照你這么說,賈老師是被你嚇跳樓的?”我問。 “是,他虧心事做多了,很怕鬼敲門?!睂O文斌指著趙路,問我:“他身上的臟東西是不是被你弄死了?” “嗯,我扶你回去?!蔽疑焓址鏊?/br> 他避開我的手,第一次直視我的目光,說:“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帶杜濤離開吧?!?/br> 孫文斌捂著肚子,艱難的站起來,目光死寂,“我有趙路欺負(fù)其他女生的證據(jù),我本來計劃著嚇?biāo)磊w路之后去自首,你走吧?!?/br> 震驚過后,我用眼神詢問饒夜煬。 沒問出鬼眼的位置,他的心情很不好,臭著臉,道:“這是他的因果。” 我明白了,扶著杜濤往外走。 “等會警方過來,勘察現(xiàn)場后不就能知道現(xiàn)場還有別人嗎?”我擔(dān)憂的說。 饒夜煬是個鬼,沒有指紋腳印,可我跟杜濤不一樣,圖書館里肯定不少我倆的指紋腳印。 “你救了孫文斌,了卻方怡然的心愿,算是一件陰德,能省去很多麻煩?!别堃篃忉屨f。 我恍然大悟,心里美滋滋,陰德還有這樣的好處。 “對了,剛才在老圖書館里,為啥方怡然那么聽你的話?”我好奇地問。 他仰頭,輕蔑一笑,“我可是鬼祖宗,她敢對我不敬?” “……行吧,你開心就好?!蔽矣X得他在敷衍我。 我把杜濤扶到cao場,等他醒過來,確定他沒事之后,我就想著回家了。 誰知道杜濤死皮賴臉的不讓我走,非讓我明天就去看他表哥,我不同意就要堵著cao場門哭。 我被他搞得腦殼疼,無奈道:“我去還不行嗎,你別鬧騰了。” 杜濤立即立定站好,賤兮兮的笑了,“明天早上八點,我在這等你?!?/br> “嗯?!?/br> 我回家趕緊洗了個熱水澡,擦頭發(fā)的時候,我對著鏡子摸我肩膀上的皮。 杜濤說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從我肩膀里伸出來,是真的還是他看錯了? 我鬼使神差的去照著書畫了張鎮(zhèn)煞符,貼在肩膀上,緊張的盯了半天,符紙都沒啥異常。 我松了口氣,把符紙扔進(jìn)垃圾桶。 “真是太倒霉了,莫名其妙就被鬼眼盯上,”我自言自語道。 本來想著鑫源小區(qū)的事情解決,我只要專心去找我爺就行了,誰知道現(xiàn)在又扯出個啥鬼眼,還莫名其妙的收了個小鬼眼,被大鬼眼恨上。 饒夜煬出現(xiàn)在我身后,身體貼著我,手指伸進(jìn)我半干的頭發(fā)里,“這很正常,你克鬼物,卻也天生招鬼,總會被這些事纏上,即便是我也控制不了,何況這里是江陰市。” 原來我是個天生引雷體質(zhì)。 “江陰咋了?”他最后那句話有深意啊。 “你還記得為何會選擇江陰大學(xué)么?”饒夜煬問。 “當(dāng)然是我自……”說到一半我卡殼了,一股寒意直沖腦門,“是我爺希望我來這里上學(xué)。” 事實上,我高考后看上的是帝都的一所一本學(xué)府,是聽我爺說江陰大學(xué)教的不比帝都的那所學(xué)府差,關(guān)鍵離家還近,我才報考的。 饒夜煬低頭在我耳垂上親了下,意味深長道:“所以,往后這些腌臜事只多不少?!?/br> 我被他親的渾身一顫,腦袋里亂糟糟的,剛想問他江陰市到底有啥特別,就見他勾起嘴角,笑道:“不過這樣也好,破銅爛鐵需要的就是錘煉?!?/br> 我:“……” 饒夜煬那死鬼還是以往的作風(fēng),高深莫測的說幾句話,把我搞得忐忑不安后就回石像了。 我氣得肝疼,卻無計可施。 必須要找到鬼眼,我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砸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