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熬的藥性
呯呯呯! 朱色大門被拍得震天響。 “誰呀?”小廝探出半顆腦袋,將來者上下一個打量,目光定格在對方遞來的紙張上,念道,“裕世子有難,求見姜驍衛(wèi)……哎不見不見?!卑⑶f連連擺手,“我們大人早早歇息了,誰也不見,請回吧?!?/br> “唔唔!”素珠急了,晃著“裕世子”叁個字,拼命示意。 “抱歉,別說是世子,就算天王老子——”話一出口,思及總管平日里耳提面命的謹言慎行,阿莊忙改口道,“打個比方而已,反正此乃主子之意,慢走不送?!?/br> 覷著小廝堅決的態(tài)度,啞婢的眼神逐漸變了。 既然如此,那…… 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倏地揚起,阿莊只隱約看到個類似花瓶的東西,緊接著腦門一痛,粘稠液體隨之蜿蜒而下。 五指一抹,滿掌猩紅,小廝登時哇地一聲,哭囔了起來:“來人啊——有刺客——!” 沉府后廂房,一男一女正在對峙。 “我不要,季子卿除了一張臉能看,那身板……嘖,陽物鐵定短小,嫁過去何來快樂可言!”沉玉毫不避諱的評價道。 自家meimei是個什么sao浪貨色,沉瑾當然一清二楚,若不趁機嫁出去,行一舉兩得之利,往后指不定要惹出什么招人恥笑的亂事,于是劈頭蓋臉便是一通叱罵。 “真是腦子被驢踢了!要尋快樂,不如將你賣到妓戶去,還省了侯府的口糧!” 沉玉嚇得一哆嗦,囁嚅道:“可……” “等當了世子妃,你就是唯一的當家主母,季子卿不像個多喜女色的,彼時金銀珠寶在手,還愁背地里沒得玩兒?”瞪著meimei猶猶豫豫的模樣,沉小侯爺沒好氣道,“還有什么想不通的!” “就是……沒落紅怎么辦?” “她一個童男,哪里懂破身是什么感覺,又吃了藥糊里糊涂的,你弄點血糊弄下,不就得了?!背凌獡u著扇子往外走,行至門邊駐足回首道,“記住,收起你那驕縱的性子,戲要演足!” 月上柳梢,夜色朦朧,水榭四周燭影重重。 季子卿不知被晾了多久,許是只有一盞茶的功夫,可難熬的藥性,令她有一種度日如年的錯覺。 “呃啊……”無法抑制地喘息從喉間溢出,整個人已然坐不住,半趴在涼席上,雙腿不自覺攏緊,夾著中間那小塊濡濕的布料不住磨蹭。 好想要……想要…… 為什么還沒來?為什么…… 難道傍晚時他剛與七公主互訴完衷腸,此刻正相約于湖畔賞月? 抬頭望向天際,透過層層迭迭的紗幔,依稀窺得一絲皎潔。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啊…… 她倏地一凜,混沌的腦子升起幾分警覺。 不對,方才四周的幔布明明是挽著的,為何突然放下了! 嗒,嗒,嗒……輕輕地腳步聲由遠及近,妖嬈的纖影投映于白紗之上。 “裕世子?哥哥尚有要事纏身,特命奴家來為您送壺酒,以賠招待不周之禮。” 矯揉造作的嬌吟縈繞于耳畔,她下意識摸向腰間暗袋,那里靜靜躺著一只銀哨,可就在手指即將觸及之時,又縮了回去。 還沒到最后關頭,還可以勉強應付,還能,再多撐一會兒…… “呀世子,您怎么流這么多汗?”馨香女體湊近,腳下“不小心”一滑,連酒帶人,一起壓在了少年身上,“對不起,對不起,奴家不是故意的……”說著,那柔荑如滑膩的蛇一般,直往對方濕透的衣襟里鉆。 “不……” 季子卿一個翻身,躲開了攻勢,可到底腿軟無力,沒兩步又趴在了光潔的地磚上。 恍惚間,她突然想到,這或許就是報應吧。 一如當時不顧姜玚意愿的強了他,如今輪到自己感同身受,淪為俎上魚rou。 她閉了閉眼,抖著手指往腰袋探去—— 咚!一道rou體落地的悶聲陡然響起,在這夜間顯得格外清晰,似隕星劃破了長空,與此同時,低沉的嗓音隱約傳來: “我只再問一遍,裕世子在哪,說!” —————————— 我基本上,不太會讓你們猜到情節(jié)滴~ 姜大人小聲逼逼:因為你們都把我想得太壞了,哼! 首發(fā):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