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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77節(jié)

    每個人此時(shí)儼然都變成了邵瑜最好的朋友。

    邵瑜嘆了口氣,問道:“你們有什么一技之長?”

    大部分人都是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我沒有!”

    偶有少數(shù)幾個人,還回答“能抽煙”“會喝酒”之類的鬼話。

    “能抽煙的會不會做土卷煙?能喝酒的可以喝幾斤?”

    會做卷煙的不少,但做的像是市面上賣的那么好的,卻沒有幾個。

    而會喝酒的,也沒有幾個能一次喝幾斤。

    “連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都不咋地,還想靠著掙錢呢?”邵瑜說道。

    擅長抽煙喝酒的街坊們,聞言頓時(shí)羞愧得低下了頭。

    邵瑜倒也不知道在鼓勵他們抽煙喝酒,而是要剔除掉一些搗亂的街坊們。

    邵瑜隨便在幾個人里點(diǎn)了一個人出來。

    “老趙?!?/br>
    老趙聽道邵瑜的聲音,立馬一臉驚喜。

    邵瑜接著說道:“我記得你會拉二胡?”

    老趙立馬點(diǎn)頭。

    邵瑜就說道:“你要是不能收徒弟的學(xué)費(fèi),閑著沒事去借口拉一曲,也可以掙點(diǎn)打賞錢呀?!?/br>
    老趙卻苦了臉,說道;“我可丟不起這人?!?/br>
    邵瑜立馬道:“那就算了?!?/br>
    老趙見邵瑜這樣說,立馬急了,說道:“老邵,你可別不管我啊?!?/br>
    “路都給你說出來了,你還不走,我也沒辦法呀?!鄙坭墒忠粩偂?/br>
    倒是老趙的老伴,此時(shí)推了他一下,說道:“家里都成啥樣了,你還要面子呢?”

    老趙無奈點(diǎn)頭。

    其余的街坊們還想要邵瑜繼續(xù)指點(diǎn),但邵瑜卻說道:“方法就是這么個方法,要么看看自己有什么特厲害的,要么看看別人有什么特別缺的?!?/br>
    “別人缺啥,我哪里知道。”有人說道。

    邵瑜看著這人,說道:“你不是賣油條嗎?你可以問問你哪些熟客,家里有點(diǎn)錢但沒有錢到請傭人的,問問他們要不要每天定時(shí)送油條過去,跟他們收點(diǎn)跑路費(fèi),讓你家那幾個混小子跑著送一下?!?/br>
    賣油條的得了這話,立馬千恩萬謝。

    其他認(rèn)得了啟發(fā),也紛紛用這種激將法的方式詢問邵瑜,但邵瑜卻不想繼續(xù)一一回答。

    “諸位,飯都放在鍋里了,動動腦子,就能盛起來?!闭f完這句話,邵瑜就直接回了屋里,再也不管這些人。

    但街坊們還聚在他家里。

    很快,劉翠芬就從里面出來,虎著一張臉將人全都趕了出去。

    待回了屋,劉翠芬卻直接沖到邵瑜面前,說道:“他爹,你看看,我有沒有什么能掙錢的新門路?”

    邵瑜上下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現(xiàn)在上班時(shí)間那么長,多余的時(shí)間都要學(xué)洋文,還有精力做別的?”

    劉翠芬聽了倒是一頓,十分可惜的說道:“確實(shí),我還真沒有時(shí)間了?!?/br>
    邵瑜又說道:“不過,最近確實(shí)有個掙錢的機(jī)會?!?/br>
    劉翠芬立馬眼前一亮,急切追問。

    邵瑜笑了笑,說道:“大洋換金條?!?/br>
    “還能漲?他爹,你就告訴我,還能漲多少,我把我全部家當(dāng)都砸進(jìn)去?!眲⒋浞艺f道。

    “你全部家當(dāng)也就夠買半根。”邵瑜沒好氣的說道。

    劉翠芬訕笑一聲,又說道:“我去跟閨女借點(diǎn)錢?!?/br>
    邵瑜立馬說道:“你閨女可不會要你還錢,你這是算準(zhǔn)了,連閨女的錢都掙?”

    劉翠芬摸了摸鼻子,說道:“我以后會還給她的。”

    “以后?那時(shí)候的大洋,能有現(xiàn)在值錢?”邵瑜反問。

    劉翠芬不懂什么通貨膨脹,立馬說道:“大洋就是大洋,哪有啥值不值錢的?!?/br>
    “一年前大洋能買多少東西,現(xiàn)在大洋能買多少東西,你算算?!鄙坭ふf道。

    劉翠芬心里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立馬又朝著他問道:“他爹,難道大洋還會越來越不值錢?”

    邵瑜冷笑一聲,低聲說道:“靠著這個節(jié)節(jié)敗退的,連滬城都丟了的國民政府,你覺得以后會怎么樣?”

    劉翠芬慌忙捂住了他的嘴。

    劉翠芬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的家庭主婦,她在餐廳里從客人嘴巴里聽到不少消息,她自然知道,談?wù)撜?,從來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邵瑜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劉翠芬卻已經(jīng)懂了。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咱們?nèi)羰悄馨镜绞⑹?,倒是可以屯一批古董?!鄙坭ふf道。

    “我們真的能等得來盛世嗎?”劉翠芬問道。

    邵瑜目光堅(jiān)定,說道:“一定可以的?!?/br>
    邵瑜不打算屯古董,但卻給了劉翠芬這個建議,他雖然打算做一些實(shí)事,但卻不會強(qiáng)求全家人跟他一起。

    邵瑜手里還有一批黃金,他這段時(shí)間也在思考,該如何才能將這批黃金利用最大化。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上交,而是如今那一邊最需要的不是錢,而是藥。

    黑市上現(xiàn)在西藥十分昂貴,但中藥材漲價(jià)卻沒有那么夸張,如今滬城中藥材不少,若是能做成見效快的丸藥送出去,才是最大的支持。

    邵瑜也不是沒有想過辦廠,但制藥和服裝廠不一樣,邵瑜需要一批足夠信得過的人,才能確保這件事順利進(jìn)行下去。

    街坊們雖然各有各的缺點(diǎn),但哪些人可以信任,邵瑜心里其實(shí)也有譜,只是如今他們這樣,還需要磨一磨,否則做事很容易出錯。

    劉翠芬最終也沒有買黃金,而是跑到那些搬家的人家里撿漏,低價(jià)買了一些古董,她看不出好壞來,全靠邵瑜給她長眼。

    而邵瑜在這些街坊們跟前吊了五天的胃口之后,終于磨磨唧唧的開口:“我倒是知道一家小的藥廠,似乎需要人幫忙?!?/br>
    許多沒有一技之長的街坊們,得了這個消息立馬沸騰起來了。

    眼見這別的街坊一天比一天掙得更多,這些人早就急死了,此時(shí)甚至都沒有判斷,就直接求著邵瑜幫忙引路。

    邵瑜自然不能暴露自己,而是讓阿歡來假裝背后還有一個大老板。

    阿歡給眾人培訓(xùn),教他們?nèi)绾沃谱魍杷帯?/br>
    這些街坊們雖然沒有什么經(jīng)驗(yàn),但邵瑜早就將流程簡化成了流水線,因而對于他們來說倒是沒有太大的難處。

    偶有人詢問這丸藥的功效,邵瑜從來不說是止血,只說是讓人健胃開脾,這樣一個爛大街的功效說出來,倒是也沒有多少人懷疑。

    再加上最后成丸那一關(guān),全是邵瑜信得過的人,因而也一直沒有出什么大亂子,邵瑜的小制藥廠就這樣辦了起來。

    邵家這邊的動靜,關(guān)楊哪怕天天早出晚歸,但也有所察覺。

    對于邵瑜開班授課,關(guān)楊自然持贊同態(tài)度,但等到巷子里藥香彌漫的時(shí)候,關(guān)楊便忍不住過來詢問。

    邵瑜沒有暴露身份的意思,只是隱晦的向關(guān)楊表明,藥方幕后的大老板有一批止血藥丸,想要捐出去,但苦于沒有門路。

    關(guān)楊立馬秒懂,但當(dāng)場也沒有任何表示。

    只是沒過幾天,就有人喬裝打扮,帶著那邊的信件過來和邵瑜進(jìn)行接洽。

    邵瑜又立馬安排出來一個不存在的老板跟接頭人見面。

    雙方各自都上了幾層偽裝,邵瑜又要求千萬不要提這個藥廠的具體信息,如此倒是達(dá)成了一致。

    邵瑜將大部分的藥丸全都送到敵后根據(jù)地,小部分藥丸搭配著一些美容丸送到了港城。

    港城的人不關(guān)心這止血的藥丸,倒是對美容丸十分感興趣,港城的貴婦們紛紛追捧,甚至在一時(shí)間成了上流圈里的硬通貨。

    邵家的小藥廠越辦越好,邵瑜也不怕巷子里的人使壞,畢竟整條巷子里除了關(guān)楊,哪怕是張媽家,都有人在這里做工。

    整條巷子的利益都是一體的,因而即便是張媽這樣的攪屎棍,為了自家的這份進(jìn)項(xiàng),都不敢使壞。

    “爹,我想進(jìn)藥廠上班?!边@日下班,邵英娘忽然拉住邵瑜這般說道。

    邵瑜有些詫異,問道:“你在西餐廳做得不開心嗎?”

    邵英娘嘆了口氣,更多的卻不想多說。

    反倒是一旁的劉翠芬不樂意了,說道:“那些人就是自己沒本事,還要亂嚼舌頭根子,你別管他們,只做自己的,最好是做到餐廳經(jīng)理,直接氣死他們?!?/br>
    邵瑜聽出了這里面有故事,便忍不住問道:“西餐廳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劉翠芬沒好氣的說道:“就是幾個小蹄子,在背后說我們英娘的壞話?!?/br>
    邵英娘面色不好看。

    “到底是什么話?”邵瑜問道。

    “就是傳那些閑話?!眲⒋浞液?。

    邵瑜立馬讓英娘去里屋燒水,英娘知道這事要將自己支開,也沒有拒絕。

    孩子不在跟前了,劉翠芬終于能說出來了,道:“他們總覺得餐廳經(jīng)理格外關(guān)照英娘,這一來二去的,明明沒什么事情,倒被他們傳的有鼻子有眼?!?/br>
    邵瑜頓時(shí)明白是什么樣的閑話,便又問道:“餐廳經(jīng)理沒有辟謠嗎?”

    “他說了,但那些人該傳還是傳,我也解釋了,但他們就是死活不信。”劉翠芬又道:“本來這經(jīng)理對咱們英娘有點(diǎn)意思的,但也不知道誰說了她有三個孩子,經(jīng)理便改口說是英娘在糾纏他,這都是什么人呀。。”

    邵瑜聞言微微皺眉,問道:“經(jīng)理這樣說,你和英娘沒有罵他?”

    “他都是背后說,我又沒有抓到先行,怎么說他呢?他爹,你快勸勸這孩子,這么好的工作,哪里能說辭就辭?!眲⒋浞腋屡畠贺?fù)氣辭職,怕她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工作。

    邵瑜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去跟她談?wù)??!?/br>
    邵英娘正在廚房里守著路子,見到父親過來,立馬站起身。

    邵瑜在她身旁坐下,第一時(shí)間開門見山,說道:“事情的原委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邵英娘嘆了口氣,問道:“爹也不同意我辭職嗎?”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不同意你辭職,而是希望你對自己正在經(jīng)歷的事情,對外來想要做的事情,心里都有數(shù)?!?/br>
    邵英娘說道:“我知道餐廳的工作很好,若是繼續(xù)熬下去,說不定我能去新店當(dāng)經(jīng)理,但那些人無風(fēng)也能掀起三層浪,我實(shí)在是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