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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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知后覺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被未婚夫退婚,如今經(jīng)過這件事后,村子里的名聲也變差了,那以后還能嫁個什么樣的丈夫。 哥哥進去了,她名聲又壞掉了,王小妹只覺得想死一般難受。 邵瑜說道:“還說自己不是重男輕女,為了救兒子,都不管女兒的名聲了。” 邵大春也跟著重復(fù)了一遍。 王小妹聽了這話,不知為何,竟然對邵家人升起一抹好感來,畢竟在她如今這樣困難的處境里,只有邵家人為她說話,哪怕她窘迫的起源,其實是邵家人。 王父大聲反對,只說道:“事實就是這樣,又不是我在逼她,不信你問她?!?/br> 說話間,王父推了女兒一下。 “瞧瞧你,對閨女手腳這么重,還裝不是重男輕女呢。”邵瑜說道。 王父手低一頓,推搡的動作倒是rou眼可見慢了下來。 王小妹依舊低著頭,卻不愿意開口。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風(fēng)雨里的一艘小船,哪里的風(fēng)吹來,最先翻倒的都是她,甚至一旁大船帶了一個浪過來,都會讓她尸骨無存。 她從交這個對象,就是在父母家人的一再要求下,甚至為了維持這段關(guān)系,她也一直在無條件的滿足對象的要求。 哪怕是去張家給老太太洗腳,給張家所有人做家務(wù)。 王父王母以及王慶民,就像是供著一個祖宗一樣供著張輝,在張輝想要自行車的時候,王家人立馬答應(yīng)下來,甚至還將歪腦筋動到邵大春身上。 王小妹曾經(jīng)反對過這件事,但她一個工具人哪里配擁有聲音呢。 如今王慶民出了事,王家人倒是第一時間想起這個工具人女兒了。 “小妹,你快說實話呀,為了你的事情,你哥哥未來全毀了,你怎么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是不是要逼死我和你爹你才開心?”王母朝著女兒這般催促道。 王小妹知道自己能拒絕任何人,但拒絕不了母親這樣跟自己說話。 她抬起頭,眼神不敢和眾人對視,又張開嘴巴,她即便心里再不情愿,但到了這個地步,她知道自己不得不說。 只是有人趕在她之前開口了:“她連拒絕說話都不行,還能逼迫王慶民偷自行車呢?你們覺得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來到底是誰想偷自行車嗎?” 這樣一番話,又經(jīng)過邵大春的嘴巴,朝著眾人又說了一遍。 雖然王家人把鍋全都推給王小妹,但村里人熟悉的,也全都知道王小妹是什么樣的人。 “小妹在家里,啥活都做,可比她哥她嫂子勤快多了。” “就是,小妹連話都不敢大聲說,哪里像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br> 一群村民將墻頭草屬性發(fā)揮到極致,此時又一窩蜂的說起王小妹的好處來。 王小妹卻忍不住看了邵瑜一眼。 邵瑜朝著王小妹說道:“你爹覺得你一個女孩子,不能當(dāng)家里的頂梁柱,還要你給你哥哥頂鍋,你要是愿意,我這邊可以給你一個成為頂梁柱的機會?!?/br> 王父立馬說道:“邵瑜,你禍害完我兒子,又跑來禍害我女兒,不許亂教她!” 邵瑜說道:“不讓我教她,是你要自己教嗎?再教出一個小偷嗎?” 王父聞言心下一堵,但兒子王慶民盜竊這事是事實,他也沒啥立場反駁。 但王父還是拉了拉女兒,說道:“不許答應(yīng)他,聽到了嗎?” 只是他話剛說完,王小妹就說道:“我要答應(yīng)?!?/br> 王父王母全都愣住了,拉著王小妹說道:“小妹你糊涂呀,怎么能聽仇人的話呢?” 王小妹沉默不語。 倒是邵瑜,開口說道:“原來你們表面上跪下來求我,實際上在心里覺得我是仇人?!?/br> 王父臉上一僵。 邵瑜輕聲詢問了劉桂芝一句,得到兒媳婦的肯定回答后,轉(zhuǎn)而看向王小妹,說道:“我介紹你跟著你邵家嫂子后面干活,過一段時間說不定能自己掙輛自行車?!?/br> 劉桂芝倒沒想到,公爹居然對自己有這么高的信心,因而在公爹詢問自己的時候,雖然她心里也沒底,但還是信誓旦旦說道:“小妹放心,嫂子不會坑你?!?/br> 劉桂芝掐邵大春的時候用勁狠力氣大,但面對王小妹的時候,態(tài)度卻十分溫柔。 劉桂芝雖然痛恨王慶民偷自行車,但也許是因為王小妹被家里人推出來頂鍋的緣故,她居然對這小姑娘多了幾分憐憫之心。 王父王母還在一旁叫囂著,讓女兒不要聽信邵家人的話,但王小妹已經(jīng)乖巧應(yīng)下,甚至還在對著劉桂芝道謝。 王小妹這段時間已經(jīng)夠難受了,哥哥入獄,遭遇退婚,意味著家人辛苦謀劃全家都進城的計劃徹底落空。 家里低氣壓許久,王小妹也受到了許多遷怒,父親生氣了罵她,母親也一直絮絮叨叨的數(shù)落她,王小妹只覺得自己像是個罪人一樣。 “小妹,我不許你答應(yīng)他們,你要是答應(yīng)了,那我就再也不認你了!”王父大聲喊道。 但他即便都已經(jīng)這樣威脅了,可王小妹依舊態(tài)度十分堅定。 “嫂子,我跟著你做,我會用縫紉機?!蓖跣∶谜f道。 劉桂芝雖然點點頭,但卻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她,眼神又看向王父王母。 王小妹轉(zhuǎn)頭看著父母,鄭重說道:“爹,娘,哥哥出了事,我以后會好好孝順你們?!?/br> “真要孝順,你就不要答應(yīng)他們。”王父威脅道。 王母也在一旁哭訴道:“你這樣不孝女,你這是要逼死我和你爹!” 王小妹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這樣的場景,她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但這一次,她不想繼續(xù)下去了。 邵瑜說道:“女兒想掙錢是什么丟臉的事情嗎?堂堂正正掙錢,你為什么不愿意?” 邵大春又重復(fù)了一遍,只是相比較之前的被動重復(fù),他此時也發(fā)出了和這些話一樣的疑惑。 雖然他不知道劉桂芝在做什么,但也能看出來,劉桂芝一直在做的都是正經(jīng)事,每天縫紉機從早用到晚,做出的成品衣服也不少,這些顯然都是能換成錢的。 王慶民和邵瑜熟悉,王小妹和邵家人其實也很熟悉,她以前總覺得劉桂芝活得太辛苦,既要照顧家里,又要顧著邵大春在外面的面子,還要防著邵大春時不時腦子發(fā)昏送溫暖。 但這幾天,邵家發(fā)生的變化,其他人可能都沒有她發(fā)現(xiàn)得那么快。 邵瑜醒了以后,劉桂芝不再每天都是愁容滿面的,反而經(jīng)常能看到她騎著自行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朝著城里跑,帶回來一堆布料。 村子里兩個女人也時常朝著邵家跑,王小妹一番打聽之后,才知道劉桂芝在做什么。 相比較之前,如今的劉桂芝可以說的上是意氣風(fēng)發(fā),自己談成了服裝廠的訂單,自己又拉著不少人一起開工。 而今天,王小妹也看到劉桂芝一直在掐邵大春。 即便疼得幾次叫出聲來,但邵大春依舊不敢轉(zhuǎn)頭說老婆一句不是,就連公爹,都站在兒媳婦這一邊。 王小妹很羨慕如今的劉桂芝。 城里的生活固然讓人向往,但她卻很清楚,她進城是給夫家當(dāng)使喚丫頭的,城里的繁華壓根就不屬于她,張家的好處也是要給她侄子的,跟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這一切,對于她來說,其實還沒有劉桂芝的恣意誘惑更大。 王小妹不知道邵瑜醒來后的轉(zhuǎn)變,只以為邵家的種種變化,是因為劉桂芝談成了服裝廠的單子,她手下開始帶著人單干。 王小妹知道如果女人有錢,在婆家就可以橫著走,她只以為劉桂芝也是這樣的原因,所以此時覺得,是不是自己掙了很多錢,就能得到父母的重視,在家里得到和哥哥一樣的地位。 劉桂芝并不知道小姑娘心里的想法,但還是竭盡全力幫助她,朝著她說道:“你要是在家里住不下去了,嫂子給你找地方住?!?/br> 王父喊道:“我家女兒是要嫁進城里的,怎么能跟著你們后面當(dāng)使喚丫頭!” 邵瑜說道:“這都什么世道了,你還以為是舊社會呢,如今人人平等,哪有什么使喚不使喚,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要將閨女送進城里給人當(dāng)使喚丫頭?” 王父立馬反駁道:“你胡說什么呢,我閨女才不是被使喚的。” “一口一個嫁進城里,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鄉(xiāng)下人?”邵瑜繼續(xù)帶節(jié)奏。 村民們也紛紛起哄。 “是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早就聽說王老漢費盡力氣,都要將閨女嫁進城里,問他他還不承認,現(xiàn)在可招了吧?!?/br> “我也聽說了,王老漢還逼著閨女給城里老太太洗腳,王老漢一家伺候那城里親家,全都是鞍前馬后,就連耽誤農(nóng)活都不在乎。” 一群人圍著王父說過不停,騙騙他此時還跪著,天然就低了一頭,這樣子活像是受到萬人謾罵一般。 王父再也受不了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將老婆拉了起來,惡狠狠瞪了邵瑜父子一眼。 邵瑜說道:“人家想這么想,就讓他這么想,反正他覺得只要閨女能進城,就是給人使喚丫頭也值得,而如果留在村子里,哪怕有一份工作,閨女還是沒用?!?/br> 邵大春重復(fù)完這番話后,忍不住朝著王父道:“王大叔,您這樣想就不對了,主席都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家就全靠桂芝撐起來的。” 邵大春雖然挺好面子,但此時想著自己要是能挽救王小妹,讓她變得和自己老婆一樣有出息,也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便忍不住將家里的事越說越多。 他說得越多,便將自己吃軟飯的事情暴露得越厲害。 眾人表面上:“桂芝這么厲害呀?!?/br> 但是私底下:“邵大春這個軟飯男?!?/br> 邵大春絲毫不知自己多年來苦心經(jīng)營的名聲,此時已經(jīng)毀得差不多了,但劉桂芝的名聲,卻在無意中扭轉(zhuǎn)了很多。 劉桂芝那里一直缺人,但本村除了兩個人,其他人都不愿意搭理她,她只能不辭辛苦去隔壁村找人,這樣倒是大大增加了她的時間成本。 原本家里女人接點零工,能夠補貼家用,其實是一件大好事,但就是因為劉桂芝“不賢惠”的名聲,很多人家都不愿意自家的媳婦和劉桂芝接觸,這才導(dǎo)致她在本村招不到人手。 “桂芝,你那里還缺不缺人?我家娃他娘也有個縫紉機,正好她也有時間,可以給你幫忙?!庇写迕裨囂街鴨柕馈?/br> 劉桂芝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自然不會拒絕。 有一個人開頭,后面又陸續(xù)有幾個人問了起來。 劉桂芝甚至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招到人。 偏偏王父還在一旁大喊著騙人,說劉桂芝這是在害人。 也許是王父喊得太過斬釘截鐵,倒是有不少人猶豫起來。 劉桂芝求助的看向邵瑜,面對這樣的局面,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邵瑜低聲說道:“你試著告訴他們,給你工作,能獲得什么好處,又要面對什么樣的風(fēng)險?!?/br> 如今是八十年代初期,已經(jīng)有不少人試探著開始經(jīng)商,因而劉桂芝這事,其實算不多多么出格,村里人對她最大的質(zhì)疑,也是在擔(dān)心她的能力無法勝任。 面對許多不信任的目光,劉桂芝深吸一口氣,說道:“鄉(xiāng)親們,我知道我這是第一次出來單干,但我卻不是第一次接這樣的零工活,所以我對這個做法已經(jīng)十分熟悉,甚至也親自驗證了很多遍?!?/br> “做工的成本材料,是廠子里提供的,不需要參與的人額外提供成本,而到底能夠掙多少錢,也全靠勤奮,多做一件衣服,就多掙一份錢……” 劉桂芝此時因為沒有經(jīng)驗,所以說得磕磕絆絆的,但很快,她就想起自己曾經(jīng)成功和廠長談成訂單,她當(dāng)時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但卻還是成功將事情談成了。 一想到自己過去的成功,劉桂芝逐漸放松下來,面對著村民們疑惑的眼神,劉桂芝從一開始的緊張磕絆,慢慢變得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