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爐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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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生活還跟往常一樣,陸向陽開店做點心做病號便當,周奚除了來回提便當看護徐姨,現(xiàn)在還多加了一項順路去換手上的藥。 醫(yī)院給的藥大概是效力充足,傷口好得飛快,幾天過去已經(jīng)長得差不多了。 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但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周奚夾著毛巾打開門的時候,看見陸向陽正郁郁寡歡地靠在墻上發(fā)呆。 過道的照明燈也沒開,籠罩著慵懶的昏暗。 “怎么了這是?!敝苻删椭鴿皲蹁醯乃?,低頭親了他一口,“誰惹你了?!?/br> 陸向陽不說話,只動手把人拽下來,往他嘴唇上兇狠地湊了上去。 他很用力——心里的怨氣帶著無處聲張的憋屈,想要盡數(shù)宣泄給周奚。 “進步挺快?!敝苻蓴堖^他的腰按在了墻上,“跟我撒野?” 周奚的味道很好聞,他的身上有百嘗不厭的清冷氣息。 “你是不是騙我。”陸向陽在狹小的空間里有點喘,他憋了這些天的忐忑不安巴不得一口氣都倒出來,“你是不是,隨時都會走?” 周奚皺了皺眉,他伸手啪地一聲把過道頂上的照明燈打開:“什么?” “我查了?!标懴蜿柮看我患友畚簿臀⑽⒌丶t起來,“美國的簽證有十年呢,你這才回國多久?你其實根本不需要再弄簽證再花時間了,你隨時都可以買機票飛走,對不對?” 他抬頭看著周奚,像只慌張的小兔子。 “……” 周奚只看著他,沒說話,眸子里一片黑漆漆。 這是默認了。 陸向陽的心跳愈發(fā)劇烈起來,他難過地咽了咽口水:“……你為什么要騙我?” “你是三歲小孩嗎?我為什么要騙你?”周奚嘆了口氣,“你查的都是什么不靠譜的資料?!?/br> 陸向陽怔了下:“?。俊?/br> “我的簽證,先是留學簽證,從學校畢業(yè)就失效了。再然后是工作簽證,辭職回國也跟著失效了。”周奚說,“我現(xiàn)在想要過去,只能重新辦,辦旅游簽或者醫(yī)療簽?!?/br> 陸向陽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窘迫地紅了臉。 “啊……”陸向陽囁嚅道,“還有這種區(qū)別啊……” “還查資料……你是怕我走?”周奚低著眼好笑地看他,“還是怕我不回來?” “我攔不住你?!标懴蜿栃箽獾赝鶋ι弦豢浚拔摇阋遣换貋?,我也找不到你,我他媽連美國進不去?!?/br> 原來是擔心這個。 “進得去。”周奚想了想說,“我們一起去把簽證辦了,有效期十年呢——你就當我跟森哥一樣,去旅游一圈就回來了。要真的沒回來,你隨時過來逮捕我,成么?” 作者有話說: 今天吃了麥當撓的雙層吉士(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里面的酸黃瓜好酸哦,但配在牛rou餅里好解膩。 每次去都是1 1那個12塊錢的小套餐,必點雙吉,白菜大碗真香啊=v= ps:逮捕!現(xiàn)在就逮捕!(吱哇大叫) 第83章 是護照 周奚說的手不疼,也只是在正常的放松狀態(tài)下。 等拿起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寫字都成問題。收攏的掌心肌rou擠壓到傷口,疼得他指尖忍不住顫了顫。 砸什么杯子,耽誤事兒。 “不行。”周奚把筆一放,“還是拿不穩(wěn)?!?/br> 兩人的面前鋪了一桌子的簽證材料,他松手的時候筆帽正好掉了下來,落在陸向陽跟前。 “要不我來?”陸向陽把筆帽撥到一邊,他捋起袖子去撿周奚的筆,“你說,我寫。” “也行。”周奚看著他攥著的半截圓珠筆,克制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把筆帽撿起來套了回去。 不戴筆帽的筆看起來像缺根筋。 陸向陽的字很友好地維持在了學生時代,一覽無余的工整。別說連筆了,連豎鉤彎鉤的那個尖兒他都要認真地畫上。 “你這樣寫字,考試的題做得完?”周奚覺得有點好笑。這速度一看就沒經(jīng)歷過重點班的大風大浪,照他這個老牛拖破車的寫法,可能每天布置的作業(yè)都寫不完。 “考試嘛,不會的比會的多。”陸向陽倒是承認得很大方,“我就挑會的寫寫,老班說,寫工整點還多給兩分印象分。” 也不是沒道理。 顧安寫字很快,連筆帶飛,氣勢非凡,但考試總有老師嫌看得麻煩,挑刺兒給他圈個模棱兩可的錯別字。 這樣的抱怨直到他成功融入了醫(yī)生們的草書大家族。 可能下一步就晉級天書了——他手寫的藥方?jīng)]有一個詞是能看懂的。 有首歌怎么唱來著,圈圈圓圓圈圈…… 周奚認同地把下一張要填的表格拿了出來。 “怎么還有?”陸向陽奮力地趴在桌子上描了很久,“你去留學也要……準備這么多嗎?” “嗯?!敝苻砂驯矸旁谒媲埃斑@些弄完了,后面還得去大使館面簽,要跑一趟?!?/br> “啊?!标懴蜿栒f完把筆放下來捏了捏手,他茫然地環(huán)顧了鋪滿一桌的材料頁,關節(jié)扯得卡啦一響,“你之前,這些,全靠自己?” 周奚點了點頭。 “習慣了?!敝苻烧f,“第一次接觸會覺得不順手。” 陸向陽看了一眼空白的表,他重新把筆撿起來嘆了口氣:“哎,你跟森哥這方面的經(jīng)驗都比我強多了?!?/br> 這點上他特別佩服吳森,精力過人,能提個箱子滿世界到處跑。 哦,財力也過人。 “對了。”陸向陽忽然想起來,“森哥是不是也要去面簽?” “他?”周奚隨即搖搖頭,“他不用,不是第一次去。我聽他說,每年都會飛一趟?!?/br> 每年?這頻率是探親的節(jié)奏。 陸向陽不由自主地一愣:“……他去干嘛?也有個美國親戚?” “沒問?!敝苻蓢L試著合攏了下自己的右手,引來一陣鈍痛,他輕輕地皺了下眉,“興許呢?!?/br> 這套材料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月。 很多事情的變化不需要太多時日。 比如繁瑣的簽證辦理,比如漸漸長好的傷口,比如小花同學的蛋糕抹面技術。 她堅持不懈地抹了一個月的泡沫模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合格的抹面選手了,一抹刀下去無比絲滑。 雖然這期間把手把手教學的陸向陽老師氣了個吐血三升。 “行,手挺穩(wěn)的。”陸向陽看她在店里的cao作臺上跟一個六寸蛋糕爭分奪秒地奮戰(zhàn),滿意地拍了拍手,“等你把圓柱形的抹熟練了,我再教你下一個。” “嗨呀,還是陸師父教得好嗷。”小花總能起很多奇奇怪怪的稱呼,前段時間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開始喊他師父。她看了一眼端坐在窗邊拿著指定紙杯喝茶的周奚,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說,“周總真要回去看看呀?” “嗯?!标懴蜿柼袅颂裘?,“等他走了,我就要去醫(yī)院給徐姨送便當,所以希望咱們花花徒弟能靠譜一點?!?/br> 花花握緊拳頭說:“奧利給!我爭取這半個月把裱花也學會,這樣就不用師父在旁邊接手了!” “……”陸向陽看了看斗志滿滿的小姑娘,“勇氣可嘉,希望如此?!?/br> 小花的裱花技術,陸向陽想起來就眼前一黑。按她抹面的進度來推測,要學會大概就不是吐血三升這么簡單了。 可能要吐三百升。 “我現(xiàn)在拿玻璃杯拿刀都可小心了?!毙』ㄇ倪溥涞卣f,“要是弄到手,我就幫不上忙了。周總的手纏了好久呢……” “嗯。”陸向陽說,“是長了挺久的?!?/br> 門口突然有摩托車發(fā)動機的轟隆聲。 “老陸!陸老板!”有人沖店里喊,“小件貨!” 不用想了,是順哥。 “滾犢子?!标懴蜿栆矝_著門口咆哮,“你一倉庫都是賤貨!” 周公子夾在兩人中間的對罵里,溫文爾雅地抿了口茶。 “靠,你快出來簽個字!”順哥大喊,“我看是美國大使館寄的,先給你拿來了——你丫泡妞泡到自由女神去了?” “……我cao?!标懴蜿柊咽痔滓徽北嫉觊T口,“你不說話會死?。 ?/br> 這都不算小件貨了,就一信封。 薄薄的,但拿起來很沉。 “是護照?!敝苻烧f,“我看看。” 周奚的手已經(jīng)恢復如初了,連道疤都沒留。他在護照上翻了翻,手指和從前一樣修長好看。 陸向陽先前也沒想到多遠。周奚要出門的事情一直像是個虛影,不著邊際,也沒有確切的著落。如今護照一到手,他才終于覺得這件事有了水落石出的清晰感,描上了扎實的線條。 他很快就會飛到美國去看看那個所謂有血緣關系的家。 陸向陽忽然就xiele氣,他沒有那種過簽的喜悅和興奮,心里的那種感覺很難描述,大部分是沮喪,還夾著說不清的什么。 距離太遠了。 十幾小時的飛行——他還不能馬上回來。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周奚要不遠萬里去給親生父親捐一管造血干細胞。 他應該要體檢,要打針抽血,要住院觀察,又或者……總之不是短短幾天辦得完的事情。 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看一眼就能回來。 許琴還沒走,她留著棉城周邊,據(jù)說有些幾個還留在國內(nèi)聯(lián)絡得上的姑舅婆姨,供她四處晃蕩。從上次走后這就沒有回來過了,偶爾會來個電話,試探下周奚考慮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