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個擺攤達人 第18節(jié)
哆嗦著護在余慶身上,用力按壓傷口。她露在小背心外面的皮膚也沾上了鮮血。 火拼還在繼續(xù),她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感覺到四哥的心跳越來越慢,呼吸越來越輕,“必須要送醫(yī)院,必須輸血!” 怎么辦? “噗通!”一聲,不遠的地方又有人受傷倒地,他的身上的口袋有大哥大電話機。 余意眼睛一亮,她的身體換了個方向,匍匐在地面,用腳去夠電話機,穿著鞋子不靈活,把鞋子踢了,用腳趾頭夠。 夠到了!她面露喜色,正要把電話機扒拉過來,她的頭皮一疼,被一股大力從地上抓起! 余意忍著疼,手一抄,撿起了大哥大。 “都別動!不然殺了她!”余意被一個黑衣人像拎雞崽子一樣拎在胸口,用槍抵著頭。 她的眼睛掃向四周,發(fā)現(xiàn)一個財會室的大姐,和幾個服務(wù)員也被當成人質(zhì)抓住。 黑衣人明顯打不過了,想逃。 “一個陪酒的,你抓了有什么用?” 包圍過來的人大喊。 “嘿嘿!這個丫頭可不是陪酒的,她在給傷員急救呢!叫你們管事的出來,談判!”黑衣大汗的口音生硬,漢語中夾帶了蒙語一起說。 余意不管不顧,拿著電話按下了急救電話,撥通后,不停了重復“大富豪”有人受傷了,快來救人!的喊叫。 脖子被勒緊,頭部挨了一木倉托,“老實點!” 她眼冒金星,站立不穩(wěn),加上一身是血,頭發(fā)被揪成一團亂麻,像個瘋子。 樓下傳來腳步聲,又一群人沖了上來用武器指著被包圍的黑衣人,里面包括公安和公司聽到動靜趕過來幫忙的人。 “談判,不然殺人質(zhì)!”生硬的普通話再次從另外一個綁匪口中叫出來! “叫你們老板很我們談判!” “叫你們老板下跪,給我們賠禮道歉。” 人群中,阿榮緩緩走了出來,身邊幾個拿木倉警戒的手下緊緊跟隨,仍然是衣著普通,面無表情的一個年青人。突出的眉骨和顴骨有種始皇帝兵馬俑的古人相貌。 不怒自威。 “你要跟我談什么都行,先得讓我們救人?!彼戳艘谎鄣乖诘厣系囊淮笃瑐麊T。 “先放我們走!傷員還不是隨便你們救!”身后又有人喊道。 “怎么,你們還想走?”阿榮的聲音冰冷,讓人如墜冰庫。 身后的大漢肌rou緊繃得厲害,喉嚨被被他的手臂壓迫,整個人被鑲嵌進了大漢的懷里,無法呼吸了。 余意掙扎著看向阿榮,試圖求救,卻不能發(fā)出聲音。 而他正跟身邊的公安在商量什么,眼尾都沒朝她掃一下。 她又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出氣多,進氣少的四哥,再不救。兩兄妹都得交代在這里了。 一咬牙,借著背后的遮擋,拿出了放在空間的警棍,直接電在男人的后腰,黑衣人被電得顫抖不止。 忍著被波及到的電流,努力把自己的身體往后靠,讓他意識到如果對人質(zhì)開木倉,子彈的穿透力很有可能誤傷到他自己。 果然,身后的男人遲疑了一下,余意立刻蹲下身體,從他腋下穿過的同時搶走了他手上的木倉,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撲倒在地上。 對面的所有人開槍,剩下的黑衣人全部被殲滅。 “撲通!撲通!”除了黑人的尸體栽倒在地上,還有幾個會計師的沒有逃過一死。 目光對上一個死不瞑目的眼睛,是剛才還在笑盈盈的給她發(fā)紅包的會計大姐。 不自救,這就是下場! 救護車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驚醒了余意。 她埋下腦袋,身體蜷成一小團,努力爬回四哥身邊。 白大褂抬著單架上來。 貝拉跑到了樓上。 阿榮抓住貝拉,大聲喝問:“你們不是應(yīng)該在后貝加爾斯克嗎?余意呢?余意在哪里?” “在這里,她被人指使上來送水果餐盤。” “快找!” 貝拉慌慌張張地一個個的房間查找。 “這里……有傷員……”余意頭昏目眩,身體被電擊到站不起來,她伸出滿是鮮血的雙手抱住一個跑過的護士。 意識越發(fā)的模糊,除了那一木倉托的猛砸,還有一天使用兩次空間造成的意識力消耗,眼睛都沒辦法睜開了。 好像過去了很長時間。又好像只過去了一會會。 自己是躺著的吧。 似乎有人在床前轉(zhuǎn)悠。 努力睜開眼睛,阿榮似乎站在她身邊旁邊,擔憂的看著她,又似乎不是。 好熱! 怎么不開空調(diào)? 太熱了。 醒來時,貝拉正擠在她的病床上,摟著她的脖子,把她纏繞在懷里,睡得香甜。 果然,又被當成抱枕了。 捏住貝拉的鼻子。 美到?jīng)]有瑕疵的臉頰皺了起來,搖了搖頭,想甩脫。 發(fā)現(xiàn)甩不掉之后繼續(xù)睡,終于被憋醒了。 迷人的藍色眼眸,緩緩睜開看過來,然后瞇成一個開心的小月亮。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貝拉的聲音充滿了愉悅,“都成昏迷兩天了,怎么叫也叫不醒,都快被你嚇死了。好在醫(yī)生說你這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只要睡夠了就會醒來。” “我哥呢?”余意用手臂撐起身體。 “子彈穿透了他的脖子,傷口問題口不大,手術(shù),輸血,搶救及時。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就在樓上的外傷科?!必惱蛄艘粋€哈欠起身喝水,“你看,我為了照顧你都瘦了?!?/br> 單薄的身材,金色的短發(fā),在夏天更加顯得雌雄莫辨。 “是呀,你的胸都瘦沒啦,胡子很快也會長出來啦?!庇嘁獯侏M一笑。 “長出胡子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睡了你!”貝拉先是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撲到了她身上到處亂親。 “起來,先去看我四哥。”如意的脖子被親得又麻又癢,忍不住咯咯笑。 “你們在干什么?”滿腔怒氣的聲音響起。 阿榮一身冷氣的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群被凍傷的無辜手下,“你哥還躺在樓上呢,就這么開心啦!” 他身姿挺拔,步態(tài)穩(wěn)健如風,一雙眼睛帶著薄怒的注視著她,周圍的氣氛像海底沸騰的火山。水面上看不出來,底下卻在噴涌而出。 想到昨天他看著人質(zhì)被殺也不跟黑衣人談判的冷血模樣,余意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有眼不識泰山! 她起身下床,拉著貝拉,“跟我過去看四哥吧!” “嗯!”貝拉答應(yīng)了一聲,很高冷的撇了阿榮一眼,跟著余意上樓去了。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都是不屑。 阿榮堵在門口,余意走進也不讓開。 “那個,石老板,借過!”余意憋出個笑臉,等他讓開。 阿榮還是不動。 余意:“……” 貝拉沒忍住,沖過來想扒開阿榮,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一扭,貝拉立刻夸張的大喊:“疼!” “干什么呀?”余意瞪他一眼,立刻上手掰開他的手指,把貝拉搶救出來。 阿榮盯著她,松開手,揮手讓人把貝拉拖了出去,“聊會就讓你上去看余慶。” 余意覺得沒什么好聊的,抬頭研究天花板的紋路。 “我以為你跟那個洋妞去跑貨了,沒想到會去“大富豪”湊熱鬧。”他握著余意的雙手,把她拉近自己,聲音里還帶著緊張。 “沒有護著你和員工們的周全是我不對?!彼麧M臉嚴肅的跟她道歉。 當然這得忽略自己的手指被人家捏著輕輕搓揉的情況下。 “所有員工都得到了補償,你哥受傷比較嚴重,除了醫(yī)藥費和應(yīng)得誤工費,營養(yǎng)費之外,還有每人5萬的精神賠償?!卑s邊說,邊偷偷聞她的頭發(fā)。 聞吧,聞吧,好幾天沒洗了,臭死你! 這個男人表面上看著嚴肅又正經(jīng)。每次見面,卻總是喜歡偷偷在她身上聞來聞去的,像街頭聞屁屁的狗子。 難道特別好她這口荷爾蒙氣息? 這種生物學方面的吸引力她也不懂,被聞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卻是真的。 忍不住想推開他,雙手卻被控制住,余意咬牙掙扎了幾下,卻被他換了個位置推到墻壁上。 “還好你沒事……” 他低頭看著如意的紅唇,終于控制不下誘惑,吻在了柔軟之上。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她措手不及,濃烈的男性麝香包席卷她的全身,大手撫摸到臉頰,下顎被分開,陌生的舌尖滑進口腔內(nèi)部摩挲吸吮。 少女香甜的氣息和喘息聲同時出現(xiàn),刺激他的精神更加興奮,加深了親吻。 忽然一聲悶哼,阿榮放開余意,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少女,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雙手捂著襠部,倒吸著涼氣,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