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個擺攤達人 第32節(jié)
優(yōu)美的民歌被他唱的鬼哭狼嚎,還變調(diào)。 好不容易把他運送進房間,哄他換衣服,上床,還要摸背!等到終于把他哄到睡著了。 余意已經(jīng)精疲力盡,跌跌撞撞下樓去浴室沖涼。 第29章 閑事 浴室里的水不夠沖涼了,她找了個桶摸黑去河里打水。 夜太深,下玄月微光,隱約模糊的天空下是一片片黝黑的植物輪廓。走廊外面一片漆黑,看不清路。 余意站在臺階上,有點不想去了,貝拉睡死了,萬一她大半夜的摔一跤,叫破喉嚨都沒人管。 還是回去用水擦擦算了。 她拎著桶子往回走。 “怎么不下來了?”一個清泉般好聽的男人聲音冷不丁的在黑暗深處響起。嚇她一跳,回頭仔細一看,是古董販子張寅。 瘦弱矮小的男人,捂著肚子,半彎著腰,站在走廊下的樓梯口。 “奇怪,耳朵怎么忽然聽不見了?”余意轉(zhuǎn)身走人,不管他大半夜的在這里干什么,反正不能招惹這些人。 “等一下!”張寅急了,他身上有傷,還被人盯上了,不得不找人幫忙轉(zhuǎn)移身上的東西。 “給你10萬塊,幫我一個忙!”眼看著人家避之不及,虎哥連忙出價。 余意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等他說出要她辦的事情。 “我手頭有一副從俄國人手里買過來的中國古畫,你幫我運回國。給你10萬辛苦費。”他身上受了傷,說話中氣不足,一邊說一邊喘。 “你是得罪了誰?”余意疑惑的問他,俄羅斯人不在乎民間買賣中國的古董,沒人管這個。他怎么會要她帶貨? “是紅石市的中國人,他們也在找這幅畫,被我們捷足先登了?!睆堃鴼?,“我們幾個都被盯上了,根本就帶不回去,只能拜托你了。” “不行!”余意皺著眉頭,他得罪的是境外的中國人,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也被這幫派盯上,別想在這里做駱駝了。 張寅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裝圖紙的圓筒,慢慢走上臺階,用帶血的大手把圓紙筒遞給她。 “你怕惹上中國幫派,不怕惹上我們?”他的眼中帶著陰狠。 余意沒接,冷冷的看著他,這個人一身狼狽,腰腹上有血滴流下來,能不能夠活著回國還不知道呢。 “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只是想掙點錢買花戴,沒招誰沒惹誰的,你何必害我呢?”余意嫣然一笑,“別以為就只有黑幫的人能收拾你?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直接做薔薇花肥料,信不信?” 她瞪著眼睛跟他的目光對視,這種時候絕對不可以退縮,走廊的門燈映照著對峙的兩個人。 背光中的余意像一只警惕兇狠的食葷者,警告著面前的男人。 張寅笑了,瘦弱的身體像要隨風倒下,他松開抓著圓筒的手。古畫落在木頭地面,翻滾到了她的腳邊。 “不勉強你,你帶回國,我找你拿畫的時候付給你50萬辛苦費,如果我三天之內(nèi)沒有來找你拿回畫,這幅畫就是你的了。你不帶回國,就直接燒了吧。”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余意瞪著地上指示標一樣的血跡,氣樂了,抓起一只拖鞋就砸了過去,“你的怕我死得不夠快呢?也不知道止個血?” 張寅的后背硬扛了這一鞋底子,身體僵了僵,消失在黑暗里。 大半夜的,她拿著一個手電筒在外面尋找哪些血跡,又擦又埋,又是撒灰,忙到快天亮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搖醒貝拉,哄他起床。還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 “再待下去你會很危險,”她把泡好的牛奶遞給他,自己也拿一杯喝著:“我也要回去避一避?!?/br> 貝拉半瞇著眼睛吃早飯,“不用擔心我,中國幫派一般不對付當?shù)厝?,只對付自己人。?/br> 這話倒是沒錯,余意嘆氣,“我趕早班車回去,等東西交給原主就沒事了?!?/br> 快速吃完早飯出門。 兩個人才走出院子,就遇到一個警察,詢問貝拉,“安德烈,你見過一個受傷的中國男人沒有?” “昨天喝多了,剛剛起床呢,”他把余意攬在懷里,“出什么事情了嗎?” “沒有什么大事,上面叫我們留意一下,說是很一個幫派火拼有關(guān)。”他壞笑著給了貝拉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他們都很有錢?!?/br> “哈哈!”貝拉笑笑,聳聳肩,跟警察告別。 因為裝畫的圓筒太長了,放不進包里面。 余意只好把圓筒拿在手上,經(jīng)過警察的時候,手汗都出來了。不由得恨恨的在心里罵那個南方古董販子,不做好事。 貝拉握住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心全是汗,笑了笑,“難得看你這么慫,我送你回去吧?!?/br> “不用,我自己能行,你去學校吧?!庇嘁饩芙^,“你要是考不上大學就得去部隊,我們就很難見到了?!?/br> “我送你上客車?!必惱簧?,拉著她上了去后貝加爾斯克的公共汽車。 車站人很多,不過都是從這邊去邊城的俄羅斯人,中國人搭乘下午和晚上的車次比較多。 不過今天多了幾個中國人和警察,守在站臺走來走去。 余意連商店都不敢逛了,急忙買票上最近時間的班車。 今天檢查行李不是choucha,每個人都要查。余意的中國人面孔被其他幾個中國人注意到了,看了過來。 丟掉手里的古畫也來不及了。 硬著頭皮上。 貝拉認識其中一個警察,昨天篝火晚會上一起喝過酒,上前和他交談。 工作人員打開她的包包,里面只有些面紙,手絹等雜物。還有些美刀,盧布和食物。他揮揮手示意她上車。 余意松了一口氣,掩飾的扒拉了一下耳朵邊的頭發(fā),把包包拉鏈拉上,就要上車。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一個中國人人走了過來,大聲詢問她。 余意僵住了,看向貝拉,他和警察都看著她手里的圓紙筒。貝拉笑著跟警察打圓場,說這個是他的女朋友,又遞過去100盧布。 余意朝他翻了一個白眼,自己把他當女朋友,他卻想當自己男朋友,想得美。 頂多算備胎! “還是打開來看看吧,我們好交差?!本旖舆^錢,卻在旁邊中國人的示意下堅持要余意打開圓紙筒。 余意心里罵著那個南方人不做好事,慢吞吞的打開紙筒,里面豎著放了一排雞蛋。 “她沒吃早飯,準備在路上吃的?!必惱Σ[瞇地解釋。 那個中國男人不說話了,警察揮手上她上了車。 車子啟動,進去國界線的一瞬間,余意終于呼了一口氣。 房子那邊的血跡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不好說,她這樣帶著紙筒走,就是希望人家回過神來,知道東西已經(jīng)被送走了,不會因為有可能還在俄羅斯境內(nèi)而去找貝拉的麻煩。 否則她根本不用冒這個險拿著這個空紙筒出境。 直接連紙筒帶畫丟空間里就行了。 —————— 回到宿舍,余意還沒喘口氣呢,就收到四哥留下的口信。 五哥余安過來了,下午二點到,要她去接火車。 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兩點半了,余意衣服都來不及換,立刻打車去火車站接人。 在站臺轉(zhuǎn)悠了十分鐘,才找到了五哥余安,和跟著過來的八姐余音。 五哥余安比余意大三歲,復讀了一個高四還是沒考上大學,南下打了兩年工后,覺得沒前途,回家學了半年車才過來的。 余家人都長得好看,不過剛剛經(jīng)過雙搶,他們都曬出一身黑皮。加上余意家特別疼女兒,沒讓她下地干過農(nóng)活,所以眾兄弟姐妹中,余意是最白皙漂亮的。 余音比余意大一歲,因為是七歲上小學,所以今年也是高中畢業(yè)。 兩個人在車站等了這么久,挺不耐煩的。等余意到了的時候,不由得不太高興。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來這里呀?”余音從小就看不慣她,說話很直接。 “有點事情耽誤了!”余意笑著幫她拿行李,對著自己家人,她還是挺有耐心的。 直接把他們帶回了舊樓。 “你們住得這么破??!”余音家里蓋新房子了,看不上余意的舊樓。 “這邊房子挺便宜的,等姐掙了錢可以自己買一棟大房子?!庇嘁庠徦恢佬星?,“五哥,你跟四哥住一樓。” “余音,你住樓上的次臥吧?!边@倒不是余意不肯叫語音做jiejie,可是她排行老八,八姐八姐的叫,像叫八戒八戒似的。 她不愛聽,所以讓下面的弟妹都叫她的名字。 余意進了自己房間,找了一套衣服換到一半,余音門都沒敲就走了進來。 “你的房間布置得真漂亮!”她邊走邊看,這個房間是整棟樓里最大最明亮的了,家具都是漂亮的原木色,一看就是很高級。不像她的房間,又小又窄,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柜,其他什么都沒有。 她隨意坐在她床上,一伸手,摸到一個圓球。 “這是什么?”她拿著圓球左看右看,這是一個很漂亮的樓空圓球,然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是銀的吧?” 余意沒搭理她,把衣服穿好才說話,“這是一個熏香球,我在舊貨市場淘來的,這里夏天蚊子多,用來熏艾草的,你想要拿去玩吧?!?/br> “不用的,我就看看。” 余音房間里面也放了蚊煙,所以她拉不下這個面子,念念不舍地放開了手里的圓球。 余安也收拾好了,拿著一大袋東西上樓來:“九滿,我給你帶了些吃的過來?!?/br> 袋子里全部都是家鄉(xiāng)小吃,剁辣椒,卜豆角皮,辣椒蘿卜干,還有香腸和臘腸。都是好東西。 余意喜歡得不得了。 第30章 意外 “走!吃飯去?!庇嘁獍杨^發(fā)重新梳成一個馬尾,背上包包,帶上他們出門。 在附近的小吃街找了一家新疆飯店進去吃飯。 這個時候不是飯點,店里的人不多,上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