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嫁入將軍府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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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攸寧被兩個秦家媳婦引進門,在回來的路上,兩個秦家媳婦生怕秦氏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早就讓人堵了嘴,押著從側(cè)門進府。 楚攸寧正跟著往前廳走,忽然,她停下腳步,臉上的輕松笑意一點點收起。 秦家大奶奶見她停下來,臉上的笑意也沒了,心里頓時咯噔一跳,小心翼翼問,“公主怎么不走了?” “我覺得還是不勞煩秦閣老來見我了,我自個去見他就行?!背鼘庍肿煲恍?,拎起歸哥兒大步朝某個方向走去。 秦家兩位奶奶臉色大變,叫來另一個門房,“今日可是有什么客前來拜訪?” “是馮閣老、 呂閣老兩位大人前來拜訪老爺。” 秦家大奶奶身子一晃,被丫鬟扶著站穩(wěn),驚慌失措道,“快!快去阻止公主!快叫人在公主到達之前通知老爺!” …… 秦閣老在前院專門開辟了一座議事的院子,這里清靜優(yōu)雅。 此時的幾個同僚臨窗而坐,正說起關(guān)于圣上給攸寧公主漲食邑的事。 “陛下要給公主漲食邑的旨意,內(nèi)閣封駁回去會不會惹得攸寧公主找上門?”馮閣老擔(dān)心地說。 秦閣老笑了笑,“公主之前做的事那都是因為有理有據(jù),她一個公主享有五千戶食邑本身就不占理,咱內(nèi)閣行得正坐得端,又何需懼她?我慶國若是因為一個女子在政事上處處受掣肘,傳出去惹人笑話?!?/br> “秦閣老說得在理,就算公主揪出了戶部一群蛀蟲,陛下賞她一座皇莊也盡夠了,漲食邑是不妥當(dāng)。” “我看陛下是鐵了心要給,咱們內(nèi)閣還能一直封駁不成。” “以前有昭貴妃吹枕邊風(fēng),如今昭貴妃沒了,陛下也開始勤勉起來了,好在忠順伯府一事后,咱們迅速從戶部的事里抽身得快?!?/br> “不如咱們再尋幾個美人送進宮?陛下喜愛會說話的,那就找會說話的,最好能說到陛下的心坎里去?!?/br> “我父皇知道你們這么關(guān)心他睡什么女人嗎?” 大敞的窗口忽然探出一個腦袋,伴隨著銀玲般清脆的聲音響起,差點嚇得幾位閣老心疾發(fā)作。 秦閣老的手不動聲色往桌底下摸了下,隨后不緊不慢地起身行禮。 楚攸寧先把歸哥兒拎起來放進屋里,自個手一撐窗,輕盈跳進屋。 幾位閣老微不可察地嘴角抽搐,這是一個公主該有的行為舉止? 又看了眼面團似的小孩,他們知道這是沈無咎的侄子,想不到攸寧公主對夫家的侄子這般看重,到哪都帶著。 楚攸寧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看向幾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聽說你們對我漲食邑的事有意見?難道沒人跟你們說過,可以找我拼命,但是不能克扣我的糧食嗎?” 她剛才就是用精神力聽到他們剛好說到扣下她食邑的事,她還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的皇帝做的事還得經(jīng)過內(nèi)閣的同意呢。 真是的,動啥不可以,非要動她的糧。 秦閣老一臉嚴(yán)肅,“公主,漲五千食邑實屬過了,我慶國因為越國的欺壓,城池割裂出去不少 ,再加上年年給越國納貢,收上來的賦稅都不夠朝廷開支?!?/br> 楚攸寧可不管這些,慶國是被越國欺壓沒錯,但也沒到需要扣一個公主口糧的地步,要不然怎么還會有那么多貪官。 她問,“我父皇說給我,難不成一國之君的話還比不上你們的話管用?” “老臣惶恐?!睅孜婚w老齊聲拱手。 秦閣老直起身,“這事自有陛下定奪,不知公主登門有何指教?” 楚攸寧掃了眼這窗口大敞的屋子,“哦,沒什么,我就是關(guān)心智障人士,把你女兒給送回來了。對了,她還想刺殺我來著?!?/br> 秦閣老心里一窒,力持鎮(zhèn)定,“有勞公主。忠順伯府出了變故,小女接連喪子又喪夫,受不住打擊已經(jīng)瘋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公主海涵?!?/br> “瘋不瘋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秦閣老你要瘋了?!背鼘幮α诵?,看了眼茶幾上沒怎么動的糕點,拿了兩塊塞給歸哥兒,自己也拿了兩塊,“就當(dāng)我送你閨女回來的報酬了,不用謝?!?/br> 幾位閣老:……只要幾塊點心當(dāng)報酬未免太辱沒公主身份。 楚攸寧一走,馮閣老兩個均看向秦閣老,“秦閣老,公主這話是何意?” “想來是老夫那不爭氣的女兒惹出來的,今日就先到這里吧。老夫就不送各位了。” 兩位次輔也知道秦閣老只怕攤上事了,要知道攸寧公主一出現(xiàn)就是搞大事的預(yù)兆,兩人也怕被牽連上,趕緊告辭而去。 秦閣老又坐回位子上慢悠悠淺啜香茗,并不著急出去了解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雙深沉的老眼里不知在想什么。 秦大奶奶找過來的時候聽說公主已經(jīng)走了,也不敢進去打擾秦閣老,趕緊又去找公主,最后快要找遍整個秦府也沒找到人,就在以為人已經(jīng)走了的時候,卻看到楚攸寧牽著小孩閑庭信步地出現(xiàn)。 秦大奶奶看了眼她鼓鼓的胸口,里面也不知塞了什么東西,想來不會是府里什么重要的東西,再說就算是府里的,公主要,你也不能攔著。 “公主可是迷路了?”秦大奶奶迎上去。 楚攸寧點頭,“你們秦府比鎮(zhèn)國將軍府還大,同是一品官的府邸,為什么將軍府就那么窮呢?” 秦大奶奶心里一跳,“公主說笑了,秦府看著大,內(nèi)里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叫公主笑話了?!?/br> 楚攸寧點頭,“也是,都是一些沒用的木頭,拿來做飯還不錯。” 秦大奶奶:……幸好公主看不出來那些木頭都是有了年頭的名貴木材。 實際上,甭管什么木頭,在楚攸寧這里只有燒火的價值。 “公主可要隨我去前廳喝杯茶?”秦大奶奶客氣地問。 “我不喜歡喝茶,還是進宮吃點心吧?!?/br> 其實她把秦氏送回來的目的就是想順便來看看這秦家有沒有意外驚喜,可惜這秦閣老不知道是不是人老成精,不但府里看起來很節(jié)儉,連米都是有多存一點。好在意外得知有人想截斷她食邑的事,也沒算白來一遭。 秦大奶奶臉色刷白,公主這是要進宮告狀?這可如何是好? 秦大奶奶的目光落在歸哥兒還拿著的糕點上,眼睛一亮,“公主可喜歡吃糕點?不如嘗嘗府里廚子做的,府里的廚子是前朝御廚后代,做出來的東西與當(dāng)朝的不同。” 楚攸寧還真被她說動了一下,不過,她有正事要做。 她的食邑不能少,那是她做出火藥得到的賞賜,這賞賜要么開始不提,她也沒什么,畢竟她隨手調(diào)出來的火藥也不是奔著賞賜去的,既然給了就是她的,她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強占百姓資源,這食邑受得心安理得,慶國也不是少了她這食邑就不行了。 秦大奶奶還想再攔,這時已經(jīng)得知街上發(fā)生的一切的秦閣老鎮(zhèn)定自若地出現(xiàn),“既然公主著急要走,臣也不好再留,恕不遠送。” 楚攸寧微微瞇眼,這老頭哪怕身不正影也斜,但他好像篤定不會被降罪,誰給他的自信? * 另一邊皇宮,攸寧公主害死外祖一家這謠言傳到景徽帝耳朵里,景徽帝嘆了一聲,原本想著皇后已經(jīng)去了就不公開她的身世了,如今看來還是公開比較好,相信皇后在九泉之下也會同意他這么做的。 他讓人將昭貴妃和皇后當(dāng)年被做了調(diào)換一事,包括忠順伯府知曉后昧下皇后田產(chǎn)鋪子的出息幫昭貴妃,還有忠順伯府老夫人在皇后娘娘臨產(chǎn)時動了手腳這些事全都昭告天下,立即引起大片嘩然。 原來這里面還有這樣的內(nèi)情,難怪攸寧公主親自把忠順伯府搞沒了,要是都加上這些罪名,誅九族都是該的,陛下還是太仁慈了,只殺了十四歲以上男丁,其余人只判流放,也不知道是看在昭貴妃的情面上,還是已故的皇后娘娘的。 秦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真的瘋癲了,難怪老夫人那日從宮里回來之后就再也沒踏出后院半步,原來還犯下了害死皇后的大罪,是她自以為是,害了秦家。 秦家其他人在知道秦氏在街上做出的事情時恨不得她去死,那是攸寧公主,別人躲還來不及,她居然還想利用攸寧公主博得大家的同情?怕不是以為還是人家的舅母呢! 如今陛下親自讓人公開皇后的身世,擺明了是要護著公主的名聲。秦家要是因此出事,都是這禍害害的,當(dāng)初就該讓她同忠順伯府一起流放。 景徽帝將皇后的身世公開出去后,懷里抱著個美人,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秦氏以及秦閣老,就聽說楚攸寧進宮了,他差點沒把腿上的美人扔出去。 “陛下~”那美人嬌滴滴喊了聲。 “你先退下?!本盎盏蹞]手。 有了大皇子的例子在前,他如今挑的都是后宮里沒有孩子的女人寵,以免她們生出別的野心。 景徽帝不但讓美人退下,也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只留劉正一人,“關(guān)于攸寧害死祖一家的事朕都已經(jīng)澄清了,攸寧應(yīng)該不會是為這事而來,你說她是不是為糧倉的事進宮找朕算賬來了?” 劉正看陛下那樣子好懸沒笑出聲,看來陛下是被公主懟怕了,一聽公主進宮就覺得不是好事。 不過,公主每次進宮似乎的確也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興許是公主想您了,聽聞公主最近在養(yǎng)雞?!眲⒄龘炀盎盏蹛勐牭脑捳f。 景徽帝心累地想抹臉,“她是不是忘了她是公主之尊?歷史上的公主與眾不同的也不是沒有,為何她偏要更與眾不同?” “正因為公主與眾不同,才叫陛下如此掛心?!眲⒄懬傻卣f。 景徽帝嘆息,“是啊,攸寧這般不省心,朕整日給她善后,做父親的可真不容易,還好其他孩子不像她這般。” 劉正笑而不語,若是再來一個像攸寧公主這般天不怕地不怕,武力極高的,陛下估計要被氣病在床。 * 到了頤和殿,楚攸寧讓人帶歸哥兒到偏殿吃點心,自個熟門熟路進大殿見景徽帝。 景徽帝看到她懷里還藏著什么鼓鼓囊囊的,皺了皺眉,也不好再盯著看。 “你這次進宮又是為何?” 楚攸寧看到景徽帝就想起他派人想去偷她糧食的事,“父皇,您知道什么叫小偷嗎?” 景徽帝聽她果然提起這事,反應(yīng)激烈,“朕那是派人去替你看守糧食,什么偷不偷的!” 劉正想捂臉,陛下遇上攸寧公主就沒法冷靜了,這是不打自招。 楚攸寧怪異地看著景徽帝,“我發(fā)現(xiàn)您和我還是有一點像的。” 景徽帝自詡長得不錯,帶著得意問,“哪一點?” “死不承認(rèn)?!?/br> 景徽帝:…… “那也是你遺傳了朕的,所以老大也別笑老二?!本盎盏蹧]好氣地說。 “遺傳是不可能遺傳的,我又不是……”您閨女。楚攸寧及時閉上嘴。 “怎么?朕不配叫你遺傳?”景徽帝氣笑。 楚攸寧盯著景徽帝偏儒雅的臉看了半響,搖頭,“父皇,您沒長在我的審美點上,還是別遺傳了,我現(xiàn)在長這樣挺好的,能萌能軟?!?/br> 景徽帝:……這是嫌他丑的意思吧?是吧? 景徽帝氣得擺手,“行了,你要是為那糧食而來的話可以回去了。” “我是為我的食邑而來,您說您一個皇帝做什么事都得經(jīng)過內(nèi)閣同意,您這個皇帝做著有何意思?”楚攸寧實名嫌棄,還不如她一個隊長來得痛快。 景徽帝萬沒想到她真正的來意是這個,想到這幾日他要做的事下發(fā)到內(nèi)閣后接連被駁回,知道這是內(nèi)閣對他這個皇帝不滿了,可他也不可能說把他們都拉出去砍了??沉怂麄冋l來維持慶國朝政內(nèi)外的運作?就連現(xiàn)在提升上來的戶部官員多是內(nèi)閣舉薦的,關(guān)鍵也沒人比那些人更合適了,那些人仿佛早就為這一日做準(zhǔn)備似的。 不得不說,景徽帝越想疑心越重。 見楚攸寧還在等著,他以為她不懂,便耐心解釋,“為了防止一國之君胡亂下旨,內(nèi)閣有封駁權(quán),內(nèi)閣若覺得皇帝的詔書不合理可封還加以駁正,讓皇帝再重新考慮,若皇帝執(zhí)意如此也可以再下旨?!?/br> “我的食邑如何不合理了?”楚攸寧瞪眼,“現(xiàn)在大半個朝廷的官都是秦閣老的門生,你說他們是聽秦閣老的,還是聽您的?我看您這個皇位干脆讓給秦閣老坐算了?!?/br> “胡說八道!”景徽帝呵斥。 “現(xiàn)在整個天下都知道慶國叫秦半朝了,你怎么地吧?”楚攸寧就想知道景徽帝會怎么做。 景徽帝揉揉額角,“秦閣老是先帝在位時就入了內(nèi)閣,知道什么叫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嗎?罷了,你只知道怎么莽怎么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