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嫁入將軍府后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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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父收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被砸得差不多了,看到攸寧公主還在,險些沒昏過去。 他先上前行禮,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公主,此乃下官的家事,還望公主不要插手。” 楚攸寧:“我不插手,我插嘴。” 陳父:…… 而京兆尹在得知攸寧公主親上陳府算賬后,趕緊親自帶著衙役過來,道那馬夫已經(jīng)招了,是受了陳府夫人的指使。 陳子善看向陳父,“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娶的好夫人,趁我不在,想將我妻兒逼死!這事想必你也知情吧?” 陳父皺眉,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嫌惡,“大夫都說你身子有問題,壓根沒法有孩子,賈氏不守婦道,你想當(dāng)便宜爹,陳府還丟不起這個臉呢?!?/br> “所以你就默許她害我妻兒?!”陳子善攥拳,果然不該對畜生抱有任何期待。 陳父覺得他說不通,“那就是個野種,生下來叫人恥笑嗎!” 陳子善嗤笑,“許是老天也看不過眼,賜給了我一個孩子,那孩子一生下來長得可像我了,倒是陳子慕的種長得一點(diǎn)也不像他,是不是他的就不知道了?!?/br> 楚攸寧:……皺巴巴一團(tuán),哪里看得出來像的。 陳夫人眼里極快地閃爍了下,臉色猙獰,“你少胡亂攀咬,孩子不是子慕的,還能是你的不成?” “哦,我說錯了,應(yīng)該說是不是陳家的種就不知道了。據(jù)我所知,陳子慕只有對成了親的婦人才能硬得起來,而且還是別人家的婦人。對了,他還勾搭上了自個的表嫂,也不知道你娘家侄子的兒子是你侄孫還是你自個的孫子?!?/br> 這還是之前賈氏沒跟他好的時候無意中諷刺了他一句,說陳府都是什么玩意,一個不能生,一個專勾搭成了親的婦人。 他當(dāng)時聽了以為陳子慕打賈氏的主意,氣得雇人跟蹤想打陳子慕一頓,結(jié)果意外發(fā)現(xiàn)陳子慕居然和外頭成了親的婦人勾搭成jian,隨著往下查,他不但知道陳子慕在外勾搭成jian,就連陳子慕那妻子也不是個好的。 他也不著急揭穿,就等著讓那毒婦把別人家的孩子當(dāng)親孫疼,等到合適的時機(jī)再爆出來。譬如,等陳子慕考中進(jìn)士的時候。 “陳子善,你給我閉嘴!”陳父覺得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他不相信自個品行端方的兒子是那樣的人,即便是也不能當(dāng)著公主的面說。 “來人,把這逆子給我綁起來押下去!” 陳子善就知道會是這樣,哪怕他如今已經(jīng)混得比陳子慕好,這個男人依舊只會以陳子慕為重,就因為他是鄉(xiāng)下婦人生的,是他人生中的污點(diǎn)存在。 楚攸寧曾聽沈無咎提起過,說最開始允許陳子善跟在她身邊是因為在那個夢里,是陳子善和奚音一道給沈家收尸立碑,給了沈家人最后一個體面。 其中自然也提及陳子善毀掉陳府,落得孑然一身的下場,看了今日這出,她覺得大概是被逼得魚死網(wǎng)破了。 楚攸寧看向陳子善,“陳胖胖,之前小黃書不是說過,也許你不育就是這個后娘干的嗎,不如你問問?!?/br> 說著她朝陳氏扔了個精神暗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般人對精神力沒有絲毫意志力抵抗。 陳子善是親眼見過忠順伯夫人張口說實話的,他臉色更加陰沉,看向陳夫人,“說!可是你這毒婦下毒讓我絕嗣的?” 陳夫人心中嗤笑,真以為仗著公主的勢開口問她就會說了,哪怕是公主親自開口問她都不會承認(rèn)。 然而,她的嘴角剛上揚(yáng)便僵住了,嘴巴不受控制,只覺得心中的惡意被無限放大。 “是又如何?你不過是一個賤種,憑什么占了我兒的長子之位,若不是你父親當(dāng)初瞞得緊,我若是知道你和你娘的存在,早就派人去處理掉,哪還輪得到你們找上門來! 果然是鄉(xiāng)下來的,我不過是拿你,還有你父親的前途威脅幾句,你娘就甘心為妾,但是她的存在就是對我的威脅,我怎能讓她活著呢,我有的是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一個鄉(xiāng)下婦人。 你娘死了,自然就輪到你了,哪怕你降為庶子,對我兒還是有威脅。只要你一輩子沒有子嗣,陳府養(yǎng)一個廢人還是養(yǎng)得起的,所以我讓廚房專門給你做能殺精的菜,長期吃就會絕嗣,就連大夫也診不出來?!?/br>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害死我娘的,我殺了你這毒婦給我娘償命!”陳子善拔出一個將府家兵的刀朝陳夫人砍去,絕嗣的問題已沒有他娘的仇重要。 “陳兄,你冷靜點(diǎn),這毒婦已經(jīng)當(dāng)著京兆尹的面招認(rèn)罪行 ,實在沒必要再臟了手。想想剛拼命給你生下孩子的媳婦和你剛出生的兒子。”姜塵連忙阻止他。 京兆尹都不用楚攸寧吩咐,立即讓人上前將陳夫人拿下。 陳夫人身邊的嬤嬤不知道夫人為何突然全都承認(rèn)了,幾次想開口打斷都出不了聲,嚇得她渾身發(fā)涼,又恰好夫人承認(rèn)害死李姨,她不能不多想。 陳父也沒想到他這夫人突然犯蠢,一氣之下就不打自招了。 沈思洛似乎也看出點(diǎn)門道來了,趕緊接著問,“那么敢問陳夫人,你兒子的癖好你可是清楚?你的孫子當(dāng)真是你孫子嗎?” “我自然知道,要不是我?guī)兔Σm著,他早就出事了。我絕不能讓我兒子因為這事毀了!至于孫子,不過是用來掩蓋子慕這種見不得人的丑事罷了。說是報應(yīng)也罷,我好不容易才將那對母子毀掉,哪怕孩子不是我孫子,他也得是!”陳夫人已然偏執(zhí),好不容易算計到這一步,她絕不允許最后成為笑話的竟是自己。 陳父受不住這個打擊,踉蹌幾步,險些倒下,陳子善連扶都沒扶。 他看向陳子善,欲言又止。 陳子善知道他想說什么,譏笑,“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兒子,驚喜嗎?今日回來除了替我妻兒討公道外,我還要當(dāng)著公主的面同陳家斷絕關(guān)系,老死不相往來,你就帶著你的好兒子過吧。” 楚攸寧一臉正色地點(diǎn)頭,“我作證?!?/br> 陳父聞言,知道再不做什么就真的徹底失去這個兒子了,他跪下哭求,“公主,此乃臣的家事,您即便貴為公主也不能插手臣子的家事啊。慶國以孝治國,百善孝為先,陳子善此舉為大逆不道。” 楚攸寧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治國法,瞪眼道,“你不把陳胖胖當(dāng)兒子,他又何必把你當(dāng)?shù)孕⒅螄??呵,你把?zhèn)守邊關(guān),用血rou抵御外敵的將士放哪里去了?真要以這樣的孝治國,那還不如亡了呢?!?/br> 陳父沒想到楚攸寧這么敢說,他瞪大雙目,差點(diǎn)想呵斥她慎言,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他也會被牽連。 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景徽帝在這,楚攸寧也照說不誤。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高呼—— “圣旨到!陳子善接旨!” 除了楚攸寧,所有人皆是一震,莫不是圣上聽聞這事親下圣旨來整治陳子善了? 大家趕緊到前院去,來的是個不認(rèn)識的小太監(jiān),以陳子善為首,所有人都跪下接旨,只有楚攸寧大剌剌往小太監(jiān)身邊一站,探頭看了眼圣旨上的字,然后放心了。 小太監(jiān)知道這是攸寧公主,也只有攸寧公主才這般我行我素,他先行了一禮才宣讀圣旨。 大概意思就是陳子善此番跟著去戰(zhàn)場,雖然沒有親上戰(zhàn)場殺敵,但是助公主潛入越國挑動敵人內(nèi)亂,并且救四公主有功,獲封五品員外郎。 陳子善萬沒想到自己還能得到封賞,激動地領(lǐng)了圣旨謝恩。 員外郎雖然只是一個閑職,有商賈仕紳捐錢就能獲得此官職,但怎么也算是個官身,想來陛下也是知道他不適合做侍衛(wèi)才體貼地給他封了個悠閑的官職 。 不過,救四公主有功?他何時救四公主了?即便要往他身上安功勞也該是大公主???畢竟公主帶回了大公主的骸骨。 陳父也沒料到這圣旨竟然是封賞,他將一切希望寄托在二兒子身上,全心全力培養(yǎng)他,結(jié)果二兒子把自己弄得那么不堪,反倒是他這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大兒子,原以為是扶不上墻的爛泥,結(jié)果搖身一變成了五品員外郎。 “不,不可能!這個賤種怎能比得過我兒!這樣的榮光該是屬于我兒的!”陳夫人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何一股腦地說了,又聽到陳子善得了封賞,情緒有些激動,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苦心謀劃的一切到頭來一場空。 楚攸寧幽幽看向京兆尹,“不把她帶回去治罪是等我動手嗎?” 京兆尹連說不敢,急忙讓人押著陳夫人離開。 “子善,你這是想家破人亡嗎?”陳父這時候還想讓陳子善既往不咎。 陳子善嗤笑,“那是你家,不是我的。對了,我還要把我娘的牌位帶走?!?/br> 陳父頹然地垮下肩膀,望著被砸得七零八落的陳府,完全沒有對策,主要是陳子善有攸寧公主撐腰,縱是再多的計策人脈都不管用。 很快,小太監(jiān)回宮將陳府發(fā)生的事一說,景徽帝大怒,道陳父治家不嚴(yán),家風(fēng)不正,停妻另娶,以庶充嫡,直接罷免其官職。 陳子善帶著他娘的牌位走出陳府,最后回頭看了眼陳府,多年來套在的心里枷鎖徹底打開,只覺得外邊的陽光是無限美好。 他鄭重跟楚攸寧道謝后,又跟幾個幫忙的家兵約好改日在饕餮樓請他們吃飯,然后得了楚攸寧的允許才迫不及待往家趕。 陳子善一走,楚攸寧看向姜塵,“姜叨叨,你回將軍府還是回鬼山或者莊子?” 她記得姜叨叨以前是道士,下山后一直跟他們混,也沒別的地方可去。 “嗯?公主說什么?”姜塵回神。 楚攸寧盯著他看,這么魂不守舍,好像是從景徽帝讓許晗玥跟進(jìn)宮開始,不對,好像是從許晗玥單獨(dú)被安排一輛馬車,并且就排在她的馬車后面開始,姜叨叨就沒怎么叨叨了,往常還愛在路上教歸哥兒讀書來著。 她靈光一閃,“姜叨叨,你喜歡許妹子?。俊?/br> 姜塵嚇得急忙否認(rèn),“公主莫要說笑,許姑娘往后身份不同了?!?/br> 楚攸寧以為許晗玥跟他說了她的公主身份,“那又如何,喜歡就去爭取?!?/br> 姜塵默了,公主是在鼓勵他跟皇帝搶女人嗎? “怎么?你沒信心???你要是覺得許妹子是真愛,我可以幫你,反正我這次功勞那么多,拿出一半來換道賜婚圣旨不難?!?/br> 作為隊長,隊員的終身大事也是至關(guān)重要,陳胖胖有妻有兒了,小黃書和小洛洛也成雙成對,就連歸哥兒都有爹了,就這姜塵孤家寡人一個,她得上點(diǎn)心。 姜塵哭笑不得,他若是點(diǎn)頭了,公主真能逼圣上不得不讓出許姑娘,跟圣上搶女人那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公主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非許姑娘的良人。此番隨公主邊關(guān)戰(zhàn)場一游,我有諸多感慨,想將這些寫成游記,所以接下來想回鬼山住下,那兒安靜?!?/br> 當(dāng)初隨沈?qū)④娀鼐┮膊贿^是想要為改變慶國局勢出一份力,如今慶國馬上就要一統(tǒng),他參與見證過便足矣。 楚攸寧想了想,點(diǎn)頭,“也行,過兩天我也要回去,帶上小四,小四現(xiàn)在會說話了,你可以教他讀書了?!?/br> 姜塵想說當(dāng)初陛下知道他當(dāng)四皇子的老師是當(dāng)著玩,所以沒過問,如今四皇子得陛下那般看重,他更沒資格教四皇子了,好在他對此也不執(zhí)著。 他點(diǎn)點(diǎn)頭,拱手而去。 等姜塵轉(zhuǎn)身離開,楚攸寧才想起他們剛不還在說要不要追許妹子嗎? * 另一邊,景徽帝一回宮就收到綏國新君早幾日就到達(dá)了的國書,道是愿接受慶國一統(tǒng),讓天下百姓為一家,從此再無需受戰(zhàn)火之苦。 沈無咎并不意外,那日救了劉憫后,他故意說日后興許能在戰(zhàn)場上相見,為的就是讓劉憫知道,打完越國,下一個就是綏國。 劉憫回去自然知道該怎么說,再加上看到晏國在火藥武器面前不堪一擊,就連越國這么個凌駕于三國之上的強(qiáng)國也被滅了,綏國新君知道慶國一統(tǒng)是必然的事,與其被打得亡國,還不如主動上書接受一統(tǒng),反正結(jié)局都一樣。 景徽帝原本還在考慮要不要趁熱打鐵打下綏國,沒想到這綏國新君這般識相。他龍心大悅,決定封綏國新君為一方諸侯。 不過這留待日后再同群臣商議,眼下重要的是慶功宴。 景徽帝舉杯說了幾句開場白,封賞開始,按照功勞算的話,最先要封賞的便是楚攸寧。 輪到沈無咎的時候,沈無咎站出來,“陛下,自古都是長子襲位,臣的二哥既已回來,臣這位子便該讓出來。再者,如今天下太平,慶國安穩(wěn),臣想解甲陪公主四處游歷,還請陛下恩準(zhǔn)?!?/br> 嘶! 有人驚得咬到嘴。 這沈無咎莫不是傻子,立下這么大的功勞本該獲得進(jìn)一步封賞,他卻提出退位解甲? 沈無咎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有此打算。不單是想要陪公主,還有二哥三哥回來了,瞧陛下好似也沒有要收回二哥三哥官職的打算,一門四將,哪怕陛下覺得有愧不收回兩位兄長的官職,他們也不能受得心安理得,那是將沈家放在烈火上烤。 “堂堂一個公主,游歷什么天下,朕不準(zhǔn)!” 也不知道是不準(zhǔn)沈無咎解甲,還是不準(zhǔn)攸寧公主離京。 沈無咎抬起頭,那眼神景徽帝看懂了,他攔不住他閨女,心里又是一堵。 他覺得為了往后不堵心,應(yīng)該歡慶閨女離京才對。 景徽帝冷哼,“等你們有孩子再說?!?/br> 沈無咎垂下的眼眸微微瞇起,陛下還未打消那個念頭。 大臣們恍然想起公主和駙馬成親一年有余了,公主還未有孕,莫不是駙馬當(dāng)日所傷當(dāng)真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