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破城知縣做開國女帝 第90節(jié)
小豬在他的手里掙扎不休,“嗷嗷”叫著,他抓緊小豬的后腿, 燕神醫(yī)問?站在旁邊的江護(hù)衛(wèi):“這是要干什么?” 江護(hù)衛(wèi)看他一眼,眼中情?緒莫名:“你很快就知道了?!?/br> 燕神醫(yī):“……” 謝亦云叮囑一邊的兩個農(nóng)婦:“看好了。今天演示給你們看,然后你們再練習(xí)一下,今后豬廠里的豬都由你們來?閹?!?/br> 兩人連忙答應(yīng):“是、是?!?/br> 閹? 燕神醫(yī)懷疑自己聽錯了。 齊大夫拿起藥箱里的刀片,對著小豬,揮刀而下,接著一擠、一旋、一拉,最后清理傷口,涂抹上膏藥。 “好了?!饼R大夫道。 江護(hù)衛(wèi)吸著涼氣,燕神醫(yī)瞪著眼。 謝亦云和那兩個農(nóng)婦說?話。 “一般在三十天左右的時候進(jìn)行這個手術(shù),這個時候的小豬痛覺低,傷口愈合快。過晚可能會導(dǎo)致傷口過大,流血過多,還可能會有后遺癥,但?過早又手術(shù)難度大,手術(shù)不徹底,所?以一定要掌握好這個時機?!?/br> “后面幾天要注意小豬的傷口恢復(fù)情?況,如果有紅腫、流膿等現(xiàn)象,及時通知齊大夫。注意手術(shù)后小豬的保暖、喂養(yǎng),豬舍內(nèi)要保證環(huán)境舒適……” 兩個農(nóng)婦答應(yīng)著,連連點頭。 等齊大夫給第三只小豬涂上藥,謝亦云就帶著江護(hù)衛(wèi)回?縣衙了。 她今天來?,主要是擔(dān)心齊大夫第一次做這個手術(shù),有什么意外情?況發(fā)生。若是齊大夫解決不了,有她在旁邊,還可以求助系統(tǒng)。 現(xiàn)在一切順利,就不需要她在這兒?了。 等謝亦云走?后,燕神醫(yī)問?齊大夫:“縣太爺為什么要……把豬閹了啊?” 齊大夫:“少爺說?,閹過的豬,長?得快,長?得肥,rou質(zhì)好,又溫順好養(yǎng)。” 燕神醫(yī):“……” 他雖然受到?了沖擊,但?到?底是個大夫,還是個很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大夫,于是很快回?過神,興致勃勃地和齊大夫一起給小豬做手術(shù)。 = 四月二十,養(yǎng)雞場建立,使用人工孵雞法孵出五百只小雞,轟動全縣。 五月初八,玻璃廠做出三十面鏡子,被一搶而空。 五月十一,造紙廠出品的竹影箋,紙質(zhì)潔白細(xì)膩,隱有芳香,被文人墨客捧為絕世圣品,千方百計地購買收藏,若有人得一紙竹影箋,必在親朋好友間大肆宣揚炫耀。 茶葉廠、酒廠、糖果廠、肥皂廠、水果罐頭廠、香水廠、水泥廠、養(yǎng)豬廠、養(yǎng)雞廠、玻璃廠、造紙廠,還有外人不知道的鋼鐵廠。 平陽縣工廠林立,大量人流涌入,或做工,或販貨,熱鬧無比,一片繁忙昌盛的景象。據(jù)來?往的商旅說?,比京城都要熱鬧。 謝亦云聽說?后,只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她的這一個縣城,壟斷了多少全國的生意,可不得比京城還要繁盛幾分? 她估計,京城里的皇帝該要嫉妒得眼里滴血了。 五月二十,謝三郎接到?情?報,立即報告給謝亦云。 “易大將軍受傷后,身體一直不好,皇帝想?要換下易大將軍,在朝堂上提出來?,太子當(dāng)場反對?;实鄄幌?,下朝后和近侍說?,不知太子有何居心?!?/br> 謝亦云:“哈!哈!哈!” 五月二十二,謝亦云帶著畫好的一百七十幅地圖,前往金石縣。在離金石縣十里地的一個客棧里,遇到?帶著女兒?的司空烈。 第84章 這個客棧是在去金石縣的官道上, 離著金石縣十里遠(yuǎn)。 除了這里,前后幾里都再沒有歇腳的地方,所?以來往金石縣的人, 通常都要在這里停下,叫上一碗茶,歇息一會, 或者點幾個菜吃一頓。 當(dāng)時謝亦云坐在客棧里, 身邊是江護(hù)衛(wèi), 另外?還?有三名護(hù)衛(wèi), 五人正吃著飯, 就聽見門外?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一個聲音洪亮,是個成年男子, 另一個是小女孩的童音。 這家客棧做的是獨家生意?, 前后十幾里地只有這么一家, 按說生意?應(yīng)該很好??上н@里臨近邊界, 往這兒來的人少?,所?以實?際上客棧里生意?比較冷清。 目前坐在里面的, 除了謝亦云和四個護(hù)衛(wèi), 只有一個農(nóng)夫模樣的在墻邊的一張桌子旁, 在喝茶歇腳。 六位客人和掌柜、小二這時都沒說話, 所?以屋外?男子和小女孩的聲音十分?清楚。 “爹,還?要走多遠(yuǎn)才見到娘?” “很快了, 我們在這兒喝杯茶再走,午時就可以見到你娘了。” 謝亦云馬上聽出了來人的身份,是司空烈和他女兒司空如?。她覺得奇怪, 倆人怎么跑到這兒來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了。 云夫人在金石縣, 有兩個多月沒回家了,想必是司空如?想念母親,司空烈才特意?帶著她來。 既然?來了,肯定要在金石縣待上幾天,那些秘密怎么保住,不讓兩人發(fā)現(xiàn),是一個大問題。 謝亦云心念電轉(zhuǎn),人已經(jīng)站起來。小二把兩位客人迎進(jìn)來,謝亦云拱手:“司空縣尉,好巧,這是要去找云將軍嗎?” 如?今謝亦云這邊的人都稱呼云夫人為?云將軍,司空烈陡然?見到謝亦云,又第一次聽到“云將軍”這個稱呼,面上一愣,過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抱拳回禮:“是謝大人呀,我?guī)?兒去見她娘,謝大人是去……看民兵?” 心里不由得想,謝知縣對他的這支民兵看得真是重,區(qū)區(qū)一千個民兵,帶兵之人居然?鄭重其事地稱為?“將軍”,還?特意?把兵隊帶到金石縣來進(jìn)行實?戰(zhàn)鍛煉。 現(xiàn)在又親自來探視。 “是啊?!敝x亦云點?頭,“我去看看云將軍練出的精銳之師?!?/br> 司空烈訕笑,不好接話,一千個民兵,有什么法子能練成精銳之師?他不以為?然?,但謝知縣正在興頭上,他不好說出口。 司空烈牽著女兒,朝謝亦云走過來,幾個護(hù)衛(wèi)也都站了起來,和司空烈見禮,眾人重新落座。 謝亦云讓小二再添幾個菜,一邊逗著司空如?說話,正在這時,門外?又傳來動靜。 這回來的人比較多,還?有馬鳴聲。 掌柜和小二喜形于色,兩個小二奔出門去相迎,把那些人的馬匹牽去喂水喂食,掌柜和另外?兩個小二站在門口,熱情地招呼著那些人,把他們往里面請。 那些人大呼大叫著進(jìn)來。 “店家,上好菜!” “先?來點?茶,渴死了?!?/br> 謝亦云瞅了幾眼,從他們的衣著、談吐和動作很容易就分?辨出,這都是些邊兵,大約有二三十個,也不知是不是付校尉手下的兵。 看這財大氣粗的樣子有點?不像。 那些人圍著幾張桌子坐下,還?在亂糟糟地說話。 “呸!每月都要來一次給?那些窮鬼送糧,真不是個好差事?!?/br> “是啊,到別處去總要給?我們幾個辛苦錢,他們倒好,不但沒給?我們的,每次見著面,還?要向我們哭窮?!?/br> 謝亦云等人聽到這里,都知道了那些人的身份。確實?是邊兵,不過不是付校尉的兵,而是他們的死對頭易大將軍的兵。 幾人收回目光,再不往那邊瞧。 司空如?極聰明,先?前還?好奇的看著那邊,司空烈按著她的腦袋轉(zhuǎn)過來,她就再沒往那邊瞧一眼,安安靜靜地吃飯。 吃完飯,幾人出得門來,馬車停在門口不遠(yuǎn),一輛是謝亦云五人的,一輛是司空烈兩父女的。 司空烈問:“謝大人,易大將軍知道你的民兵在金石縣嗎?” 謝亦云:“知道。” 易大將軍每月要派人給?付校尉送糧草,三月那些人來的時候,云夫人就把這事擺在了明面上。當(dāng)然?,易大將軍的人看到的只有一千個民兵,其他的兵士都在營地里藏得好好的。 司空烈不知道他的夫人手里有三萬個兵士,只以為?當(dāng)真是一千個民兵,這是朝廷允許的,即使謝知縣別出心裁,把民兵拉來實?戰(zhàn),也不是什么錯處,易大將軍知道了也沒關(guān)系。 他不擔(dān)心這個,只是順便問一句。 想起剛剛那些人說的話,他狠狠地唾一口:“呸!娘的,還?有臉罵付校尉窮鬼,還?想要辛苦錢,戰(zhàn)死的軍士賣命錢都不給?足,他還?有臉反咬一口?!?/br> “付校尉他們的兵器都不能用了,也不給?換……” 謝亦云心中一動,想到上月付校尉悄悄運到平陽縣的鐵,讓她給?打造刀劍的,臉上做出憂色,問道:“那怎么辦?兵器不能用豈不是很危險?在戰(zhàn)場上豈不是要吃虧?” 這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馬車邊停下來,司空烈一望,周邊圍著的是幾個護(hù)衛(wèi),再沒外?人,謝知縣又是和他一起共過生死,都對易大將軍恨之入骨的,既然?謝知縣問起,他就坦率地說了出來。 “付校尉要重新打造刀劍,易大將軍老是拖延著,這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拖一天或許就要多死幾個兵,付校尉沒辦法,找到我,讓我給?他弄一些鐵,他自己找人打造刀劍?!?/br> 謝亦云:“……你就給?他鐵了?” “嗯,我偷偷地給?他弄了些。”司空烈一臉理所?當(dāng)然?,“我總不能看著軍士枉死,他們可都是云大將軍和兩位云公子的兵。” 謝亦云:“……” 她陷入了沉思。 原來付校尉的鐵是這樣來的。 兩個直性子遇上,一個敢直接開口要,一個敢給?,事情就這樣辦成了。兩人只怕都沒想過,對方要是去告密該怎么辦。 想到今年年初,她費了好大的勁從平長?縣弄到鐵,現(xiàn)在對著司空烈的臉,她不由得想,是不是根本?不需要這樣? 只要她說,司空烈是不是就會給?她鐵? 可是,她不是這樣性子的人。 上輩子獨自一人的摸爬滾打讓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事事考慮周全,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她和司空烈等人只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她不可能把那樣致命的把柄交到別人手里。 司空烈還?交代?她:“鐵我是悄悄給?付校尉的,謝大人可別告訴別人了。” 謝亦云:“……好,我不告訴別人。” 眾人各自上了馬車,往金石縣而去。 車廂里,一個護(hù)衛(wèi)問:“少?爺,司空縣尉去了,會不會發(fā)現(xiàn)飛云軍?” 謝亦云手心輕輕地摩挲著膝蓋,她在想,現(xiàn)在她和司空烈有共同的敵人,他的夫人又已經(jīng)徹底倒在自己一邊,一些事還?需要瞞著他嗎?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了,沒關(guān)系?!敝x亦云垂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