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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白月光失敗后[穿書] 第112節(jié)

    他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姜嶼有些擔(dān)心:“謝知予……”

    他定定望了她許久, 身體緊繃著,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冰涼的指尖撫上她臉側(cè),他突然扯起嘴角笑了下,語氣也變得溫柔。

    “你要我解開鎖鏈, 我解開了。你喜歡玩, 我可以陪你玩,但是不要跑得太遠(yuǎn)了, 好嗎?”

    ……她喜歡玩什么了?

    等等。

    姜嶼心下一驚,意識到什么, 猛然抬起眼看他:“……你在裝醉?”

    謝知予沒做回答,用力握緊她的手腕, 沉默不語, 牽著她走出小巷。

    他走的方向與她方才截然相反。

    姜嶼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路了。

    也不知道他跟了自己多久,不會是見她走錯路, 以為她想趁機(jī)跑走吧?

    姜嶼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便要開口解釋:“謝知予,你聽我說,我從茶樓出來后發(fā)現(xiàn)有人——”

    “死了?!?/br>
    姜嶼愣了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跟蹤你的人都死了?!敝x知予淡聲說,“師姐不用害怕,我殺了他們。”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么情緒。

    但正因如此,姜嶼才覺得反常??伤谏砗罂床灰娝丝痰纳袂?,他牽著她走得很快,一路上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直到回了家中。

    他的情況實(shí)在太不對勁了,姜嶼擔(dān)心他多想,一進(jìn)門便撲上去抱住了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也沒有想跑走,只是記錯了回來的路?!?/br>
    騙他解開鎖鏈又悄悄跑出去的確是她的不對。

    但謝知予并沒有要怪她的意思。

    除了最開始的吻,他表現(xiàn)得始終很平靜,完全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他慢慢轉(zhuǎn)過身,回抱住她,溫柔地說:“不是你的錯,不要和我道歉?!?/br>
    怎么會是姜嶼的錯呢?

    明明是他錯了。錯在不該相信她。

    在姜嶼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臉慢慢變得表情冰冷,眼底沒有任何的感情。

    唯獨(dú)聲音是輕柔又溫和的。

    他低下頭,腦袋靠在她肩上,鼻尖貼著她的鎖骨輕輕蹭動。

    盡管他表現(xiàn)得很正常,但姜嶼心里還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xù)到夜里。

    往日吃過晚飯,謝知予會纏著她貼貼,等到天色徹底暗下來后,他便會回到自己房里,他們并不睡在一處。

    可今日姜嶼躺在床上,來來回回數(shù)了好幾遍羊,外面都將近三更夜了,他還守在她床頭沒有離開。

    這樣繼續(xù)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姜嶼決定主動和他挑明了,坦誠相對,好好談一談。

    她撐著手肘坐起身,拉開床帳,伸出腳腕。

    “你好像忘了件事,我已經(jīng)回來了,鎖鏈不繼續(xù)綁著嗎?”

    謝知予坐在腳踏上,背對著她。

    他沒有回頭看她,只搖了搖頭,隨后仰頭望向窗外的月亮,很輕地笑了一下,語氣像是反問她,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師姐,鎖鏈真的鎖得住你嗎?!?/br>
    “……”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嶼沉默了一下,隨后又換了個話題。

    “你不問問我今天出去見了誰,都做了什么嗎?”

    屋里沒有點(diǎn)燈,謝知予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黑。

    月光從窗外流淌進(jìn)來,柔得像紗一樣,映在他臉頰上,他沉靜得如同一幅畫。

    “師姐想和我說便說,不想說就不說?!?/br>
    姜嶼無奈地嘆了口氣,干脆掀開被子,掛起床帳。

    “我去見了寧秋和池疏,他們前日給我傳了紙鶴,我怕你不高興才沒告訴你,對不起。”

    謝知予還是沒看她,他淡淡地回:“嗯?!?/br>
    既然要坦誠,姜嶼也不打算瞞著他什么。

    她找出寧秋給她的布包,打開后遞了過去。

    “我和他們只聊了幾句,謝無咎讓寧秋來南詔找你,這是他們要我交給你的東西?!?/br>
    姜嶼話說完,沒人接話,四下便陷入了一片幽靜。

    過去不知多久,窗外響起幾聲幽幽的蟬鳴后,謝知予終于動了。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姜嶼,沒有去接布包,甚至都沒看一眼。

    “你希望我收下,是嗎?!?/br>
    他用的反問句,說出來卻是肯定的語氣。

    姜嶼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她想知道謝無咎的目的,所以確實(shí)是希望他能收下的。

    謝知予見她不作聲,便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他微微低著頭輕聲笑了出來,看似平和的神色間卻隱隱流露出一絲說不出的瘋狂。

    “師姐總說要我做個好人,堅守道心。但你從一開始就否認(rèn)了我是個好人?!?/br>
    剔透如琉璃般的鱗片從他頸側(cè)浮現(xiàn),一路蔓延覆蓋至臉側(cè)。

    他眼眸直直地注視著姜嶼。

    “什么為了蒼生、為了大道,這世間其他人是人,他們的命很珍貴,那我呢,我難道就不是人了嗎?還是說因?yàn)槲沂莵y.倫生子,是世間骯臟污濁的存在,所以我生來就該低人一等?”

    ……他為什么會這樣想?

    謝知予此刻的狀態(tài)非常不對,這么多年以來,他早就能做到壓制住體內(nèi)的大魔,很少會有像這樣失控的樣子。

    可姜嶼一時也不知是自己方才那句話說錯了,連忙將過去鏡收起來,柔聲安撫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知予,你先冷靜一下……”

    “師姐,你看,連你也在怕我?!彼孟裢耆牪贿M(jìn)去姜嶼在說什么,只自顧自地往下說,“我早和你說過我也是個怪物,就連我以前也經(jīng)常會問自己:‘我是誰’、‘我還是我嗎’?!?/br>
    他自嘲地笑了,試圖調(diào)整好情緒,可聲音里還是帶了一種無法自控的悲哀:“可你們居然要求我這樣的人去做一個好人,這太可笑了?!?/br>
    薄光透過窗紙照在他身上,將他的側(cè)臉映得蒼白如雪,像一捧即將碎掉的月光。

    黑色的魔息自他體內(nèi)溢散,臉頰上也長出了鱗片,明明看著是很危險的模樣,可他的眼神垂下,神情卻總給人一種很脆弱的感覺。

    “救苦救難,悲憫蒼生。其他人死就死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救了他們的苦難,可我的苦難又有誰來救?”

    沒等姜嶼回話,他突然逼近,將她抵在角落,呼吸交融。

    “師姐,今天你只見了他們嗎?”

    姜嶼被他問得微微一怔:“……不然還有誰?”

    謝知予又不說話了。

    他冰涼的發(fā)絲從肩側(cè)滑落下幾縷,掃在她臉頰,滑進(jìn)頸側(cè)。

    姜嶼忍不住癢意,抬手拂開,他忽然開口。

    “查清我小時候都經(jīng)歷什么就能離開,是什么意思。”

    短短一句話,終于撕開了橫亙在兩人中間的幕紙。

    氣氛一時間凝固起來。

    姜嶼錯愕地看著他,眼里寫滿了不可置信:“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難怪他會害怕她離開,突然關(guān)她小黑屋。

    可她沒有當(dāng)著他的面提過這件事,難道是那幾日中了情蠱無意中說出來的?

    但這也不太對,他的情蠱早在之前就悄悄給她下了……

    “師姐,我不在乎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想知道我過去經(jīng)歷了什么,我現(xiàn)在可以全部告訴你?!?/br>
    謝知予低垂著眼,注視著她,極不穩(wěn)定的情緒下,僅剩一點(diǎn)的理智也在搖搖欲墜的邊緣。

    “我娘是五毒教大長老的女兒,她十六歲那年被送給染病快死的皇帝沖喜續(xù)命,進(jìn)宮后卻被皇帝的兒子騙走了身心,這才有了我?!?/br>
    “她瞞著所有人生下了我,我自出生后就和她一起住在王宮最偏僻的院落里,除了送飯的時候,沒有人會來看我們。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不清醒的,明明有我陪著她,可是在她心里最重要的還是陛下。她不要我,我六歲時她去世了,丟下我一個人活著。”

    修無情道者,心如冰塑,波瀾不生。

    謝知予以前不會因?yàn)檫@些事情難過,可如今面對著她,就好像壓抑了數(shù)年的委屈通通都在此刻發(fā)xiele出來。

    “我娘死了以后,陛下終于愿意來看我了。他說他是愛我的,可他的愛也只短暫地給了我?guī)兹眨缓蠛敛涣羟榈厣釛壛宋?。?/br>
    他輕聲說:

    “他們都沒想過我還能活著從萬毒窟里出來,我身上到處都是被毒蟲咬的瘡口,潰爛發(fā)臭,沒有宮人愿意來照顧我?!?/br>
    “我暈倒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途徑南詔的謝無咎,他說我天生就該修劍道,要帶我回天衍宗,可陛下不準(zhǔn),恰逢那時魔物作亂,沈清風(fēng)便打暈我,趁亂將我?guī)ё摺N以傩褋頃r,已經(jīng)離開了南詔,我那時還太小,根本逃不掉?!?/br>
    “其他小孩好歹是他們花錢買來的,可我呢,我只是他們路上看中了,像條狗一樣隨便牽走的?!?/br>
    這些姜嶼從來沒有聽他提過,也未在過去鏡中見過。

    她一直很好奇謝知予為何會離開南詔,可如今知道了真相,一顆心卻像是被浸泡在鹽水里,又酸又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