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白月光失敗后[穿書] 第116節(jié)
姜嶼:“……” 不愧是他,論變態(tài)的程度她甘拜下風(fēng)。 “就沒有其他更正常一點的方法嗎?” 這樣帶他出去和牽狗有什么區(qū)別? 雖然謝知予本人并不介意,甚至可能還有點樂在其中,但先不說其他人會怎么看,就連姜嶼自己都很難跨過心里上的一關(guān)。 “有,綁在師姐腳腕上也可以?!?/br> ……綁在她腳腕上那不就成了他牽著她嗎? 姜嶼沉默了。 她看著謝知予:“其實你想我留在家里可以直說,不用這樣的。不然我會常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tài)而感到和你格格不入的。” 自從兩人在一起后,姜嶼已經(jīng)很少當(dāng)著他的面吐過槽。 一來是她差不多都習(xí)慣了這些槽點,二來是有濾鏡的加持,謝知予在她眼里都變得可愛了,她愛屋及烏,殊不知這本身就是一個新的巨大的槽點。 “別笑了,快起來,我餓了?!苯獛Z看著身前笑得不可自抑的謝知予,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我去準(zhǔn)備早飯?!?/br> 謝知予腦袋埋在她身前蹭了好一會,又抬起臉親了親她的面頰,抱著她一起坐了起來。 姜嶼:“……” 感覺被他當(dāng)成了人形抱枕是怎么回事。 姜嶼手搭在他肩上,挑起一縷發(fā)絲繞在指尖打圈。 “我想喝南瓜粥,這個你會嗎?” 被關(guān)小黑屋的這幾日,她的一日三餐都是謝知予親自動手做的。 但據(jù)姜嶼所知,他之前并不會做飯,基本都是來南詔后現(xiàn)學(xué)的。或許是學(xué)霸學(xué)什么都快,做出來的倒也有模有樣。 “應(yīng)該不難,我試試?!?/br> 謝知予在她耳后親了親,隨后起身整理好衣袍,走到一半?yún)s又折了回來。 “差點忘了。”他握著鎖鏈,在床榻前蹲下,抬起臉看著她。 姜嶼一下便懂了他的意思,她看著那條鎖鏈,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嘆了口氣,并沒有拒絕他,而是彎起眼睛,笑著將腳腕伸了過去。 “記得多留一些長度,我想去窗戶旁邊坐著,那里光線比較好,看話本不會壞眼睛。” 謝知予柔著眉眼,輕輕說:“好。” 他握著姜嶼的腳腕,將鎖鏈綁了上去。 其實謝知予知道靠著鎖鏈?zhǔn)擎i不住她的。倘若她真的想掙脫,大可直接將鎖鏈毀了。 但她沒有這么做,也沒有想過要這么做。 因為鎖鏈?zhǔn)怯伤纳窕昴桑粨p俱損。 看似是他給她戴上了鎖鏈,可真正被欲望套上枷鎖的人是他。 他痛恨枷鎖,厭惡所有困住他的東西,卻又心甘情愿地為她沉淪。 謝知予俯下頭,在她腳背上輕柔地落下一個吻,低眉斂目,神情虔誠得詭異,仿佛教徒在進行禱告儀式。 本想縮回腳的姜嶼:“……” 算了,他高興就好。 等謝知予離開后,姜嶼找出昨晚被她暫時擱置在一旁的過去鏡。 她取出自己帶在身上的一塊碎片,將兩塊碎片合在一起,拼成了完整的過去鏡。 看著鏡面的裂痕一點點復(fù)原如初,姜嶼沉吟片刻,翻出一只紙鶴,注入靈力,給寧秋送去了回信。 謝知予不想收下過去鏡,她尊重他的意愿,不會強求他。 可她還是很好奇謝無咎究竟想做什么。 當(dāng)年莊園之事,她看到的僅是表象,若想知曉全貌,或許只能親自去問謝無咎了。 第88章 兩心同(十) “仙盟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客棧內(nèi), 寧秋心不在焉地扒了一口飯,隨后又放下了碗筷。 “仙盟不是一向辦事效率都很快嗎,怎么會還沒有調(diào)查出結(jié)果?”她抬眼看向池疏, 語氣里不由帶了些急切,“會不會是沈清風(fēng)那邊又出什么岔子了,他……” “師姐?!背厥鑷@了口氣, 出聲打斷她, “你昨晚也沒怎么吃東西,自己的身體要緊,先吃飯吧。” 他換了雙干凈的筷子, 往寧秋碗里夾了一筷子清蒸魚。 “魔淵封印第二次松動, 魔域撕毀和平協(xié)議至今已有七年,為了兩界和平, 仙盟一直在想辦法如何徹底封住魔淵?!?/br> 池疏慢聲說:“好在這七年里魔淵封印僅僅只是松動,并未徹底破開,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但最近仙盟卻觀測到魔淵附近常有異動,淵底跑出的大魔數(shù)量也比之前增加了幾倍。” “人間恐有浩劫將至, 仙盟最近在集結(jié)各大仙門的弟子, 逍遙宗也收到了集結(jié)令,不日便會有一批弟子先行集合, 趕往魔域,鎮(zhèn)守前線。關(guān)乎蒼生的大事要緊, 至于謝掌門的事應(yīng)該會延后調(diào)查,師姐暫時先不用擔(dān)心?!?/br> 池疏說的這些寧秋心里都明白, 可她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不過提起魔淵, 她倒是又被轉(zhuǎn)移了注意。 十三年前封印破開,為了重新封印住魔淵, 寧隨風(fēng)身隕魔域。寧秋一心也想成為寧隨風(fēng)一樣的大英雄,只可惜心有余卻力不足。 此次仙盟集結(jié),寧秋自覺不能袖手旁觀,至少也要出一份力。她沒有辦法殺魔,但可以在后方救治傷員。 “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也往魔域去吧?!?/br> 池疏最知她心性如何,自然不會拒絕。況且他如今作為逍遙宗的預(yù)備宗主,原本也要去前線給宗內(nèi)弟子們做表率。 “好,我們正好從南詔出發(fā),這里離魔域很近,只需御劍不到半日的路程。” 寧秋點點頭,正要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卻見有紙鶴乘風(fēng)飛來。 她展開看完內(nèi)容,略一沉吟,抬眼看向池疏。 “謝伯伯被仙盟帶走,眼下既然還未定罪,能否想辦法聯(lián)系上他?” “可以。”池疏快速掃了一眼紙鶴內(nèi)容,點了下頭,說:“我來安排?!?/br> * 南瓜粥煮得軟爛香甜,謝知予的手藝相比第一次下廚時已然進步很多,姜嶼喝了小半碗,卻有些心不在焉。 “桌上放的是什么,我能打開看一眼嗎?” 她已經(jīng)盯著桌上的小木箱看了許久。謝知予不做解釋,卻又要將木箱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擺明了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可以,這里面放的都是要給你的東西。” 聽他這么一說,姜嶼頓時來了興趣。放下瓷勺,挪開粥碗,將小木箱移到了自己面前。 解開鎖扣,打開木箱,只見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裝的都是錢莊本票,面額還不小。 她粗略地數(shù)了一下,少說也有上百張了。 “……你怎么存了這么多錢?” “這些年謝無咎暗中讓我做了不少事,殺妖除魔,什么危險難做,他便讓我去做什么。包括宗門里一些沒有弟子敢接的委托,也都是我去做的。” 天衍宗有規(guī)定,弟子完成委托后可以按照委托的難度等級領(lǐng)取相應(yīng)的報酬,難度越大,報酬越豐厚,可同樣的危險系數(shù)也會更高。 以謝知予身手來說,做起這些委托來的確比其他弟子要游刃有余,可這并不代表他不會受傷。 ……難怪他之前在彩蝶村時會說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姜嶼看著木箱里的本票,頭一回覺得擁有這么多錢好像也不是很快樂,心里反倒五味雜陳,像被鹽水泡脹了似的,酸澀難言。 “……謝知予,你以前吃了好多苦?!?/br> “師姐是在心疼我嗎?”謝知予注視著她的臉,明明經(jīng)歷太多的人是他,此刻卻又反過來安慰她,“沒關(guān)系,以后都不會苦了。” 謝知予從前最不喜歡見別人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這會讓他覺得反感抵觸。 可如今面對著姜嶼,他卻恨不能將自己全身上下每一處的傷口都扒開了、悉數(shù)暴露在她面前,即使她可憐、同情自己也無所謂,只要她能分給他更多的關(guān)注,怎樣他都覺得快樂和滿足。 “木箱里只是一小部分,還有很多我沒有去取。”他從木箱底端摸出一塊令牌,上面刻了天衍宗的標(biāo)識,“令牌背后有道靈力打下的記號,沒刻名字。我不便再露面了,師姐只要拿著它去錢莊也能取出錢來?!?/br> 姜嶼雙手接住他遞過來的令牌,指尖在背面的記號上來回摩挲著,心情復(fù)雜。 “……可這些都是你辛苦攢下來的賣命錢,你全都給我啊?” 謝知予還是第一次聽到“賣命錢”這個說法,這樣新奇的形容倒的確是姜嶼能說出來的話。 “我們早已成了親,可是我還沒有給你聘禮?!彼D了一下,微笑著緩聲說:“師姐,你知道的,我從小就被拋棄了,孑然一身,這么多年也早就習(xí)慣了?!?/br> 他轉(zhuǎn)頭看窗戶,院子里新種下的花樹都開了花苞。可他不太喜歡這些花的品種,過幾日有空還是全換成茉莉吧。 “我身上有的東西不多,木箱里的東西加上兩把劍就是我的全部。我只怕不能給你最好的。”謝知予轉(zhuǎn)回視線,低垂雙眸,長睫覆下,在眼瞼投落淺淺的陰影。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微微閃動,神情看起來難得有幾分可憐。 雖然不排除他有刻意賣慘的嫌疑,但姜嶼聽在耳中,心里難免有所動容。 “你把這個木箱給了我,但我好像沒什么能給你的。” 謝知予輕輕搖了搖頭。 他起身走到姜嶼身前蹲下,拉起她的手貼在臉頰,親昵地蹭了下,眼神依戀。 “師姐,你有能給我的東西,我也只想要那一件?!?/br> 姜嶼頓了頓,掌心下覆著的臉頰柔軟,她手指稍稍用了一點力,竟然壓出一道紅痕。 她指腹貼著紅痕來回輕蹭,謝知予很享受她的撫摸,眼神漸漸變得迷蒙,臉頰泛起了一點曖昧的潮色。 不知怎的,姜嶼突然起了壞心,于是故意開口逗他。 “師弟,叫聲師姐,命都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