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雞蛋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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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母驚恐萬分之時,發(fā)覺那棍子上面沒裂口。 可她沒有安心,因為做這件事的人一定看到她兒子打死了劉寬,對方這么干,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孩他爹比她更慌,他們決定帶兒子去山里躲一陣,船能開了就立馬走。 不論去了縣城會怎么樣,是討飯還是去睡大街,都再也不回來了。 誰知那些偏方藥非但沒有讓孩子的情況好轉,還加重了,繩子的頭剛松開就被他扯斷,他抓掉阻隔扣,瘋了一樣攻擊他們。 人性,理性都沒了,像得了狂犬病。 要是擱去年,或者前年,大前年,張母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家里會攤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 腿上的疼痛讓張母一晃,她正要起來,冷不丁的瞧見了被一個村民拿在手里的棍子,淚眼婆娑的眼睛刷地瞪大。 “哪……”張母踉蹌著撲到村民身上,“哪來的?” “就那草垛里的?!贝迕裰唤o她看。 張母煞白著臉問細節(jié),村民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爹媽就把他喊走了。 棍子被張母抓著,她腦中閃過什么,刷地抬頭去看梁白玉,兩只充血的眼睛死死瞪著。 梁白玉將視線從被家人帶走的蔡小靜身上收回,他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小嫂子,你還好嗎?” 張母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舉起攥著的棍子。 “劉寬死那天,你要騎車撞死我,現(xiàn)在還想用棍子抽我呀?”梁白玉不躲不閃,他用眼神阻止想過來的趙文驍,平平靜靜的看著處在惶恐中的可憐婦人,“你看我不順眼,也犯不著這么對我吧?!?/br> 張母渾身直打冷顫,肯定是她想多了,不可能的,不會是她猜的那樣。 兩秒后,她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短促的尖叫。 梁白玉在擦手臂上的血,他關心地問道:“怎么了?” 張母四肢冰涼,棍子攥不住的掉在她腳邊,她發(fā)不出聲音,放大的瞳孔里只有一塊碎布條。 那是她從縣里裁的布,給兒子做的新衣衫。 現(xiàn)在就在梁白玉指間。 “是你!”張母臉色可怖,“你發(fā)現(xiàn)我兒子偷偷去你家,還總粘在你后面,你就故意去斷橋那邊,引他撞見劉寬,你想要他們?yōu)槟愦蚱饋恚壹腋鷦⒓医Y仇!” 梁白玉聽故事一樣的表情:“我是神啊?嫂子真會說笑?!?/br> 張母一把拽走他手上的布條,用盡全力扣住,全身哆哆嗦嗦。 就是梁白玉搞的鬼! 村里都知道她孩子處在分化階段,這不是什么秘密。 距離分化時間越近,就越容易受刺激。 梁白玉知道她孩子著了他的道,魂都被他勾走了,又即將分化,沒經(jīng)事,一不留神就會犯傻沖動。 他是借她兒子的手,殺了早前揭穿過他,害得他被罵的劉寬。 不對! 按理說,當時劉寬是信息素中等級的alpha,她兒子還沒分化,正面打起來,絕不可能占得了上風。 即便是從背后下手,也不會萬無一失。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梁白玉壓根就無所謂,他不在乎事情的發(fā)展。 只想可以有把刀,捅出去能見血。 至于血是誰身上的,隨便。 張母越憤恨就越清醒,越清醒,身上的寒意就越重。 梁白玉不是在賭。 誰死誰傷,對他來說都是一件高興的事。 “你這個殺人犯!”張母看著梁白玉那張禍害臉,想給砸爛,“我兒子只是爬了你家的墻洞,他能在你屋里對你做什么啊不就是貪玩嗎?!?/br> “棍子是你放的吧,我兒子提前分化也是你害的吧,他還是個孩子啊,你為什么要這么對他,為什么要算計我們一家?!” “聽不懂?!绷喊子窆緡?。 張母眼前發(fā)黑,故意的,這個賤人就是故意不早點揭發(fā),讓他們以為沒事了的時候才開始行動。 為的就是折磨他們! 張母精神錯亂地捶打梁白玉:“你個瘋子,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一家怎么招你了,你為什么要害我們?為什么??!” “小嫂子啊,你說說,我為什么……”梁白玉單手梳理半邊長發(fā),盡數(shù)往后抓攏,“要害得你家破人亡呢?” 天黑了,趙文驍和幾個村民說完話,打著手電過來。 那束光掃在梁白玉過于秀美的眉眼上面,張母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見了那個女人。 等她眨了下眼,再去看時,她眼前晃過的是一個爬到她腿上,軟糯糯地喊她jiejie的小男孩。 轉眼間,小男孩長成了眼前的青年。 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張母倏然遍體生寒:“原來你什么都記得,根本就沒忘……” “我記得什么?”梁白玉往土墻上一靠,似笑非笑。 第24章 “白玉。” 趙文驍快步走到梁白玉身旁,手電在他身上掃了掃:“傷怎么樣?” “還好?!绷喊子袢嗳嘈乜?。 趙文驍投過去關懷的眼神:“怎么回事?” 梁白玉看了眼攤在地上的婦人。 趙文驍順著他的視線俯視過去,向來客氣溫和的語氣里多了幾分不快:“姐,你家孩子劃傷了白玉的手臂,還差點把他強了,你家的遭遇,和他沒關系,他是無辜的,請你自重。” 張母的肩膀抖個不停。 “小嫂子說她全家都被我害了?!绷喊子駥埬刚f的那些,原封不動的口述了出來。 趙文驍擰擰眉:“什么亂七八糟的,腦補也要有個度?!?/br> 梁白玉無奈的聳了聳肩,體諒道:“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對她造成的打擊太大了,人糊涂了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 “我看未必都是假的,那小子不是承認了嗎,還自己講了經(jīng)過。當媽的就想把自家孩子犯下的罪甩到別人身上?!壁w文驍撿起地上的棍子,手指摩挲摩挲深褐色痕跡,放在鼻端嗅了嗅,“這上頭是血,還有一點殘留的信息素,應該是劉寬的,待會我拿給村長。” “哎……”梁白玉嘆口氣,滿臉的悲憫。 尾音還沒從他唇間溢出,他就倏地合上牙關,垂了垂眸,眼瞼輕微痙攣。 張母死咬住梁白玉的小腿不放。 趙文驍面色大變,強行掐住她脖子,逼她松嘴。 梁白玉的小腿血流不止,趙文驍要背他,被他拒絕了。 “沒事,我只是掉了塊rou,不是少了條腿。”梁白玉輕呼幾口氣,他蒼白著臉離開墻邊,一步一步往家走,破襯衫西褲下的身子滲著細密冷汗。 趙文驍?shù)哪_步被一股力道阻止。 “文驍,你聽我說,都是真的,他扯謊……”張母緊抓著趙文驍?shù)囊陆牵讣咨w往布料里摳,她說話顛三倒四,嘴巴上都是血,樣子像瘋病發(fā)作,“他是惡鬼,我兒子,我老板,好好一個家……” 趙文驍沒耐心的甩開了張母,握著手電追上梁白玉,給他打燈照路。 張母呆了呆:“不信我……孬子……” . 不多時,張母和幾個村民說了同樣的話,他們不是很想搭理她,也怕她發(fā)瘋亂傷人,敷衍的回一兩句就走了。 俗話說:一嘴兩舌,兩舌百話。 大家在別人家的家常這方面的想象力無窮大,也永遠的精力充沛。 張家娃交代的那些,已經(jīng)讓他們通過幾輪言論戰(zhàn),總結出了一個完整的前因后果。 不需要老村長再通知查問結果,他們都知道了,就那回事。 他們雖然不喜歡梁白玉那身沒有羞恥心,四處勾搭人的風塵氣,卻也知道,劉寬不是死在他手上。 現(xiàn)在村里早就議論了一個來回,誰都認定,張家娃才是殺人犯。 孩子是好孩子,當心頭rou養(yǎng)大的,只不過是受了梁白玉那狐貍精的誘惑,心智被迷住,腦子一時不清醒干了錯事,之后不敢出來認罪,他又因為提前分化發(fā)瘋,自己受了大苦,爹媽還被他傷害了,一家怪可憐的。 可劉家就不可憐嗎? 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么多年的交情了,大家不想替哪頭說話。 “都不信我?!睆埬秆劭茨菐兹祟^也不回,她瘋瘋癲癲,“好啊,真好,真好……” “哈哈哈哈哈——” . 當夜,村里響起了大喇叭聲,老村長通知大家開會。 除去劉家跟張家,其他的每家都派了個代表。 場地是老村長家門前的稻床,大家伙坐在自帶的小板凳上面,人手一支手電筒。 這個會的內(nèi)容是給那起兇殘命案收尾。 老村長講了,黃醫(yī)生給張家娃做了個針灸,他已經(jīng)恢復了神智,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做出狂暴行為。 張家娃年紀小,藏不住心思,一問就招了,什么都說了。 所有都和他在草垛前講的一樣。 “我不是第一回 說了,凡事以和為貴,以和為貴。”老村長沖著喇叭喊,“這件事我們要給自個的心里上一記警鐘,沖動是魔鬼,三思而后行?!?/br>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