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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在線閱讀 - 第197章

第197章

    “誒……”

    “嘟嘟——”

    石漫和被掛斷的手機(jī)面面相覷,心道完蛋,孔知晚不會一氣之下,把人揍骨折吧,那她真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應(yīng)該不能吧……?

    希望向無德那貨能撐到她回去哄人。

    “漫姐,你想看哪邊的坑?”李臨杰拿著七中地圖,指了指代表實(shí)驗(yàn)樓的抽象方塊,“要不從源頭來?”

    石漫沒管他的地圖,藝高人膽大:“你帶鐵鍬了嗎?”

    “……???”

    “我要親自挖個坑?!?!

    第100章 挖墳

    李臨杰驚奇,他懷疑自己加班多了,出現(xiàn)了幻聽——挖墳是向家的傳統(tǒng)技藝,8號地處平地,沒山?jīng)]水沒墳,只有辦不完的工作,什么就要挖坑?

    “速度,再看我拿你胳膊鏟地。”石漫蹲在標(biāo)記的咒令之前,頗為不羈地斜他一眼。

    柔弱的文書先生扼腕,上任隊長雖然是在酒局叱咤風(fēng)云的老油條,但起碼文縐縐的,往那一站就知道“官拜三品”,哪像眼前這位,簡直像剛從地鐵站通道的地鋪下班,太接地氣了。

    但沒辦法,哪怕像流浪,他漫姐也是化緣戰(zhàn)佛、掃地僧之類的人物,他加急拿來學(xué)校鏟雪用的鐵鍬,就見戰(zhàn)佛一鏟子插地,把花壇里的咒令給“鏟”出來扔到一邊。

    李臨杰目瞪口呆,隊里商量一周,又核對一周,畫好咒也用一周,最后在全校布下的咒令群,成了一個“羅網(wǎng)”,每個節(jié)點(diǎn)被撬開石板和瀝青,都能下行,特偵大隊掃了不少尸骨和舊物。

    完工后鄭康還得意洋洋,說他哪天非常道混不下去,就去給城區(qū)設(shè)計下水道系統(tǒng)。

    結(jié)果現(xiàn)在下水道被鑿個洞,“香消玉殞”了。

    “姐……那是咒令的陰位吧?”

    陰陽互補(bǔ),咒令有時也分陰陽,只不過互調(diào)之后,咒令本該完成的因果,與咒令本身沖突,相當(dāng)于把第二題答案寫在第三題的空,完全作廢了。

    陰陽位只是貼著非常道起的名,聽著好聽,沒什么玄妙,一般用來當(dāng)“音標(biāo)”,以便初學(xué)者找到咒文中正確的咒令之位,學(xué)習(xí)咒令這門“語言”。

    對于石漫這種“精通的語言學(xué)家”,怕是都忘了有幾個聲母韻母。

    “的確是?!?/br>
    石漫雖然沒有向家的血脈優(yōu)勢,但后天在靜葉公墓勤能補(bǔ)拙,挖坑埋土比隊長批文件的新工作熟練,她很快就挖開一個半人的坑,目光還時不時比量李臨杰的身高,仿佛為他量身定做。

    “別這么看我,我感覺已經(jīng)躺里了?!崩钆R杰弱弱抗議。

    石漫沒搭理他,她最初說只挖一個坑,但在坑前沉思片刻,不知打開了什么任督二脈,要李臨杰開始報咒令點(diǎn)。

    李臨杰喜極而泣,以為石漫好好干活了,結(jié)果他姐一個個坑走過,咒令的尸體被鏟除,全都扔在了對應(yīng)的“陰位”。

    這是給咒令下葬呢?

    多日的辛苦勞作,一朝作廢,最后一個坑前,李臨杰已經(jīng)滿臉麻木了,他心里中西合璧地念完“阿門”和“阿彌陀佛”,盤算如何才能在鄭副隊的鐵拳下,把鍋全都推給混蛋隊長。

    ……不對,鍋本來就都是她的!

    石漫一腳踩在鏟上,往土里壓了一寸,目光循過最后一個咒令,忽然問:“8號的咒令都被我炸了換新,你知道嗎?”

    “這誰不知道,陳隊聽說后,名角關(guān)門弟子的京劇票都扔了,千里來罵你。”李臨杰幽怨,“你倒是跑得快,苦了我們腿短的站成一排,在院里聽訓(xùn)?!?/br>
    “辛苦辛苦?!迸R陣脫逃的小石隊長毫無悔改,“知道我換的什么咒令嗎?”

    李臨杰當(dāng)然不知道,8號好歹前身是閣祖一手創(chuàng)辦的除妖閣,咒令群非比尋常,他若能參透,早被拉去當(dāng)拉磨的驢了,還能當(dāng)文書?

    他理所當(dāng)然地想,以漫姐的能耐,能炸自然能寫,雖然聽起來就是一個大工程,但石漫肯定會布設(shè)周全。

    石漫笑了下,鏟子輕巧一落,利落地穿透厚土,將最后一個咒令扔到陰位。

    朱砂血順著她的手腕一路滑下鏟柄,匯進(jìn)土里,死去的咒字忽然像被活人血喂飽的惡鬼,繚繞起不詳?shù)那酂煛?/br>
    隨后動了,那咒令被拆分成單獨(dú)的偏旁和筆順,重新組合在一起,被石漫廢物利用,組成了一個新的咒令!

    全校的咒令一個接一個地瓦解,又在朱砂血的cao控之下,組合成了陰位本該對應(yīng)的咒字,四處青煙與惡意不斷,他們像誤入了戰(zhàn)火的廢墟,李臨杰嚇得往石漫身邊靠。

    他眼睜睜看著咒令群整體傾斜出一個角度,錯了位的兩個咒令群疊在一起,就像風(fēng)車轉(zhuǎn)過,原來的咒令群被廢,暗淡下去,影子般的新咒令群,齊刷刷地松動出新的出口。

    這是咒令群里的“暗室”。

    “現(xiàn)在知道8號我換的什么咒令了嗎?”

    石漫將鏟子一拋,隨手拋進(jìn)他懷里,她蹲下敲了敲地面,咒令像應(yīng)她的敲門,土坑如被分開的海水,層層下陷,退到一眼望不盡的深度,越到深處,越能見石土間偶爾露出的森白驚魂。

    她以朱砂血點(diǎn)睛,放進(jìn)去一只紙蟾蜍,替她探路。

    “這怎么可能,咒令換了位置不就作廢了?啊對,的確作廢了,但這又是……”李臨杰照辦還行,讓他像孔知晚和鄭康一樣,時刻跟上石漫不按常理的思路,實(shí)在難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