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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作為網(wǎng)文寫手的我選秀出道了在線閱讀 - 第183章

第183章

    徐昕然卻不依不饒,在我身后大喊:“金閃閃你是不是在裝傻?!?/br>
    她胡說,我哪有。

    粉絲鬧得兇,只能辛苦朗月結(jié)束最后一場考試馬上歸隊參加排練,準(zhǔn)備年前最后兩個通告的錄制。

    成城當(dāng)時敢給我們接這兩個通告也是算好了上學(xué)的三個人考完試的日子,畢竟我們雖然與總臺春晚無緣,但衛(wèi)視春晚還是能分一杯羹的。雖然只是衛(wèi)視春晚,但如果出道不到一年就不能以完全體出現(xiàn)難免要遭人詬病,所以成城千挑萬選,選了兩個平臺規(guī)模尚可,錄制時間也能等到朗月、周詩遠(yuǎn)還有韓可嘉考完試的頻道作為我們第一年的春晚舞臺。

    和其他的舞臺不同,春晚講究一個合家歡,我們有兩個節(jié)目,一首是我們自己的歌,另一首則是平臺指定的拜年曲。

    不過還好,不同于跨年晚會的爭奇斗艷,春晚舞臺其樂融融不需要那么多花樣,無論是編舞還是走位都要簡單很多,其中星衛(wèi)視那首拜年歌我們甚至只需要站在電視臺安排好的裝置上對著臺下?lián)]手就可以。

    雖然快速學(xué)舞對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已經(jīng)不是什么難事,但能少學(xué)一點就少一點嘛。

    春晚錄制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跑完年前最后一場通告,我們回到宿舍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堆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禮盒。

    “這啥?。俊弊钕鹊竭_(dá)的我和邢楚姚宛如誤入瓜地的猹,看著門口的糖酒煙茶還有各種護(hù)膚品和補品,迷失在這禮品的海洋里:“哪來的pr禮物?”

    王歌晃了晃手機(jī):“成姐說是讓我們帶回家的年貨。”

    “這么多?”

    “應(yīng)該是九套,說讓我們自己分一下?!?/br>
    “你們分吧,”與我們幾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截然不同,朗月眼色一沉繞過那堆禮物上樓回房間了。

    并且把我叫她的聲音拋在了身后。

    “你別說你沒看到群里沒有她的航班哦?!毙礻咳粩D到我身邊來:“我看到你回復(fù)’收到’了。”

    “看見了?!蔽覕?shù)了兩份禮物出來:“但還沒來得及問。”

    “別問了,”徐昕然勸我:“跟家里鬧翻了。”

    “?。俊?/br>
    “你沒問過嗎?沒跟朗月夜聊過?”

    “聊啊。”但是現(xiàn)在想起來我和朗月每次聊天的內(nèi)容大多是關(guān)于工作,關(guān)于我自己。朗月鮮少提到自己,她不提我也就不問,所以哪怕關(guān)于朗月種種我好奇地就差上網(wǎng)去尋找她有沒有各路小號,至今也沒能窺得一見。

    “朗月呢,就是你不問她就不說,你多問兩遍她啥都告訴你,”徐昕然抄起自己的那幾個禮品袋,像是看什么外星生物一樣看著我:“戀人之間怎么可能沒有好奇心呢?!?/br>
    “都說了不是了!”

    誰知道周思睿卻來拍了拍我的肩:“就算商業(yè)cp之間也要多一分了解嘛?!?/br>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謝謝我這群隊友們,干啥啥不行,胡說八道第一名。

    不過我的隊友里面還是有靠譜的人的,我的好姐妹,邢楚姚同學(xué),幫我一起把朗月的那份年貨帶上了樓,只是我的好姐妹顯然不明白送佛送到西的道理,走到我們房間門口她手上屬于朗月的那半份往我手邊一丟,話都沒留,轉(zhuǎn)身就進(jìn)自己的房間了。

    我想了想干脆東西就堆在房間門口,打開房門喊朗月自己來搬。

    朗月從沙發(fā)上起來,一邊走一邊說:“不是說了你們分掉就好了。”

    “九份一樣的東西,沒法分?!蔽野盐业哪欠菹确旁诹艘旅遍g,跟我本來就準(zhǔn)備帶回家的行李放在一起。

    朗月緊隨其后,把她那份也堆在了我旁邊:“不然你一起拿回去?剛好叔叔一份阿姨一份,很公平?!?/br>
    我心里想著朗月跟我相處久了,果然歪理多到不行:“你真不準(zhǔn)備回家過年了啊?!?/br>
    “回去干什么呢,”朗月苦笑:“回去被羞辱嗎?!?/br>
    我張張嘴巴,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雖然我成長在一個尚算幸福的原生家庭之中,但我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家長都會無條件的支持自己的孩子。很多家長將小孩當(dāng)作自己不成功人生的重生機(jī)會,將孩子當(dāng)成自己的小號,企圖讓孩子去完成自己年少時未完的夢想。雖然我從來沒有問過朗月是怎么走上中國舞這條道路的,但是我猜和她mama一定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我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何從說起,我確實不大擅長面對別人心里的傷疤,所以哪怕我對朗月充滿了好奇心,我有太多問題想要問她,卻依舊選擇將好奇心埋在心里,企圖有朝一日她可以自己講給我聽。

    這一次當(dāng)然也不例外。

    誰知道朗月卻問我:“不安慰我嗎?”

    “我以為你不希望收到別人的安慰。”

    “如果是你,我是希望的?!?/br>
    我看著朗月委屈巴巴皺著的一張臉,和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心里有一根弦,啪,一下被扯斷了。

    算不上摧枯拉朽,但足以讓人手足無措。

    我知道人總會脆弱,可是之前朗月的脆弱里面總帶著逞強,哪怕難過也會以生氣的方式呈現(xiàn)。所以當(dāng)她第一次像一只受傷的小狼,將肚皮晾給我看的當(dāng)下,我腦中雖然警鈴大作,卻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擁抱是人類情緒最簡單的安撫劑,我實在是矮了一點,所以朗月只能微微佝僂著背將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在狹小的衣帽間里。大概是朗月抱得太緊,太委屈,我鬼使神差道:“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家過年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