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別別別,”周思睿火速劃清界限:“我也是余生的打工仔好吧,但是,你來余生也算一大助力。” “什么助力?” “余生快樂”已經(jīng)有rest這樣成熟的制作人和曲作家,加上邵淼也是能唱能寫的,就余云舒加上邵淼兩個人,隨便寫一寫便可以養(yǎng)活整個“余生快樂”。 “他倆那個詞寫的爛死了,”周思睿卻是一臉嫌棄:“大舒前兩年因為被流放的經(jīng)歷還能寫點懷才不遇的歌,這兩年眼看著起來了,倒是把當(dāng)年積攢的才氣磨得差不多了。” “那不是還有淼哥?!?/br> “你快別提了,”周思睿皺著眉頭,佯裝痛苦:“他那個創(chuàng)作能力最近跟他的戀愛狀態(tài)成正比,上次有首歌,寫前半首時在跟悠然吵架,后半首倆人和好了,前半首苦情歌后半首陽光明媚,別提有多分裂了?!?/br> “還有這出?”這可算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拿起手機打開播放器輸入了邵淼的名字,問周思睿:“哪首啊?” 周思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當(dāng)然是被斃掉了,還能發(fā)出來被大家一起嘲笑啊?” 我義正言辭道:“給大家?guī)須g樂也是藝人本職工作的一部分?!?/br> 周思睿懶得跟我打嘴仗,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不愿意來就算了,是我們余生快樂沒有這個福分。” 我明白,如果我想要加入余生,至少現(xiàn)階段余生的大門隨時為我敞開。 然而我不去余生快樂確實有著諸多考量,最重要的是余生看起來實在沒什么內(nèi)控,六個大老板隨心所欲,雖然離開審計行業(yè)已久,良好的內(nèi)控環(huán)境依舊是我安全感的來源。 而余云舒表現(xiàn)出的“江郎才盡“和邵淼的靈感跟著戀愛走無非是現(xiàn)階段這兩位隨心所欲的具體表現(xiàn)。 他們老幾位已經(jīng)是娛樂圈里的“老炮兒”,我卻剛要開始一個人逐夢演藝圈,“余生快樂”這種看起來就適合養(yǎng)老的單位,就留給我的職業(yè)末期。 如果那時余生快樂還愿意簽我。 休息時間結(jié)束,我跟周思睿接著在我們的樂器間商量主打歌《瘋子》的細節(jié)。 按照時間表,這兩天我們就要將寫好的歌先交上去,在和我們的監(jiān)制成城,制作人周安商量具體的配器及編曲方案。 但是到了今天,我們依舊在為用哪一版歌詞而糾結(jié)。 去公司交歌那天,只有我和周詩遠在場,成城看完歌詞略微痛苦地揉了揉太陽xue:“一定要這么飛嗎?” 飛都算是成城說得保守,我們的歌詞可以說很瘋。 “迷幻鏡子里,折射幾個自己 在過去的時間線,故事分割成碎片一地 凝視,閉眼,再睜開是誰在眼前 那些美麗瞬間,隨著切換灰飛煙滅?!?/br> 周安卻覺得很合適,因為切合主題,夠瘋。 成城苦笑道:“我以為你們的瘋會是那種,不顧一切的追夢少年。” “最開始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最后覺得炸裂一點的風(fēng)格會好更《the one》呼應(yīng)?!?/br> 《the one》是一個合而唯一的故事,那么《瘋子》就要徹底分裂開來。 唱嫉妒,唱孤獨,唱每個人格都只能有短暫的時間講述自己的故事。 唱要被主人格發(fā)現(xiàn),唱不同人格之間的殺戮。 成城聽我這么說撩了撩她早已不存在的劉海:“這可不像你們。” 不像我們,和諧,沒什么爭吵,分工明確且平和地過完了快三年的時間。 周詩遠則說道:“就是因為那不是我們,我們才敢這么玩?!?/br> 就像好人總想演壞蛋,過于和諧的關(guān)系偶爾也需要一些比較極端的藝術(shù)形式來表現(xiàn)。 因為內(nèi)部和諧,所以作品中表現(xiàn)得再極端都不會怕有心之人拿去寫無聊的營銷文章。 而成城的擔(dān)心其實在于這樣的歌詞會不會不好過審。 倒是周安勸她:“她們這張專輯也沒什么機會在衛(wèi)視唱,《轉(zhuǎn)身之前》做第一主打,剩下這點時間,要是有團活出去唱唱就夠了,這首歌讓她們自己玩唄。 回到宿舍,周詩遠和我吐槽,說覺得成城膽子沒有以前大了。她曾經(jīng)覺得天塌下來成城和井星闊都能頂著,現(xiàn)在卻覺得,成城好像有些畏手畏腳了。 “太正常了,剛接我們那會兒她一直在給自己打工,現(xiàn)在手下一半的藝人都是代運營,成績要是不好覽深那邊會給她壓力,久而久之肯定想要求穩(wěn)妥咯?!?/br> “有道理,” 周詩遠倒是很贊同我的說法:“所以還是自己單干好啊?!?/br> 我卻不以為然:“你去問問小雨,單干好不好。” 趙雨停先我們一步經(jīng)歷了粉絲流失的陣痛,現(xiàn)在保持在一個開得起livehouse,發(fā)免費單曲點擊量不錯,但是單曲收費就不會有特別多人買單的狀況。 之前聽了我的建議,她也去找了專門幫她管理版權(quán)的機構(gòu),雖然依舊是單打獨斗,但是總歸不再像是個小作坊。 “我當(dāng)然問了,”周詩遠說道:“但是我跟小雨一起就不算單打獨斗了,對吧?” 不久前趙雨停找過周詩遠,說自己想做一個純女rapper的廠牌,問周詩遠畢業(yè)后要不要加入她。 畢竟卓悅對于周詩遠的懈怠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周詩遠當(dāng)時說她需要考慮一下。 她這次說到單干,我覺得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想好,與其被卓悅的條條框框所局限,倒不如自己做自己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