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眼前,郝小南拖著粉色的棒球棍向他走來,護(hù)理老師想要拉住郝小南,但夙星擋住了她。 不遠(yuǎn)處,或許是一不小心被按到疼痛的地方,小狗在寧南澤掌心里發(fā)出低低嗚咽,這一聲低.吟如同針尖一樣,扎進(jìn)郝如天耳中。 “不、不是的,不是我……” 在家里,或是在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場合,他總能順理成章的將自己一切錯誤推給郝小南,所有人都會相信他,他的爸媽對于這種事總是喜聞樂見,偶爾詭計曝光了,得到的居然是父母的夸獎。 夸他從小聰明,夸他懂得靈活變通。 可是,可是今天…… 郝如天的贅rou猛地一抖。 ——他的肩上突然落下一雙手,冰冷又沉重的壓著他。 那是一雙成年男人的手。 郝如天渾身都僵住了。 掌心里,被他緊緊藏起來的刀片掉了出來,下半.身熱意襲來,整條褲子滴滴答答濕了一片。 路修寒從容不迫的撿起刀片。 “小孩怎么能藏刀子呢?”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似乎沒有過分苛責(zé),卻每個字都如墜千斤。 “不,不是我……我沒有……” 郝如天說完便開始哭,臉頰的rou哭得一顫一顫,他再次要縮到老師身后,但一只同他一樣稚嫩的手扯住了他。 郝小南雖然揮舞著棒球棍,卻并沒有真正打在郝如天的身上,只是將棍尖抵在郝如天肚子上,用力摁了摁。 胃部被往里摁壓是很難受的,郝如天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他只聽到女孩帶著憤怒的稚嫩聲音:“道歉!” “對、對不起??!”郝如天放棄抵抗了,他真的太難受太害怕了,“小南,我不該讓你被誤解!” “不是對我道歉!是對小狗?。?!”郝小南指出。 “對不起……”郝如天面對被寧南澤捧著的小狗,聲音小小的,一遍又一遍,“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好了?!弊o(hù)理老師試圖打圓場,“既然已經(jīng)道歉了,小南,咱們和如天和好吧?” “誰要和他和好?”郝小南頭也不回就走到夙星身邊,拽住他的衣角,“假惺惺?!?/br> 說完,郝小南抬頭,對夙星甜甜一笑。 夙星…… 夙星正在逗狗。 “嘬嘬嘬”的,眼珠子就黏在小狗身上,連有人牽了自己的衣角都不知道。 郝小南:“……” 忽的,郝小南又聽到耳邊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只見路修寒的拳頭捏得極緊,目光流連在盯著小狗不放的夙星身上,體內(nèi)流淌的、恍若液體機(jī)械一般的血液沸騰得像是要爆破而出,但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 郝小南:“?” 一場鬧劇總算結(jié)束了,之后的錄制正常進(jìn)行,郝小南和郝如天恰好分開在兩個不同的場地錄制,沒有碰上面,勉強(qiáng)算是相安無事。 第一天錄制結(jié)束的夜晚,理所當(dāng)然的有一個夜聊環(huán)節(jié)。 導(dǎo)演組準(zhǔn)備了極其搭配本期主題的夜聊場景,眾嘉賓圍坐在一圈,分享大家生活中的一些趣事。 寧南澤分享了自己的小狗。 “這是我家辛巴!” 一個又一個傳閱手機(jī)太麻煩,寧南澤將小金毛的照片發(fā)到群里。 “其實我也是無意中撿到他的,那會凌晨兩點多才下戲,回家的路上發(fā)現(xiàn)它被丟在路邊?!?/br> 寧南澤將剛撿到小金毛的照片發(fā)給大家看。 剛出生不久的辛巴非常瘦弱,眼睛都還沒睜完全,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皮,奄奄一息。 “它剛出生的時候就遭到了虐待,還染了皮膚病,后來還得了細(xì)小,真的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大圈?!?/br> 照片數(shù)量不少。 有寧南澤帶辛巴去醫(yī)院的,有見證辛巴第一次站起來的,有奶里奶氣的舔他手指的,還有窩在掌心里睡覺的。 一只病入膏肓幾乎要踏進(jìn)鬼門關(guān)的小狗,在寧南澤的照顧下一點點好起來,長出了新的、柔順的毛發(fā),變得活潑又開朗。 難怪小金毛那么親人又懂人性。 因為有人類、有他的主人在全心全意的愛著它。 夙星一張又一張翻看小金毛的照片,眼神柔軟得不可思議。 路修寒看到夙星的眼神,看到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面來回劃拉,看也不看照片上的寧南澤,將小金毛的部分放大又縮小,來來回回不停在看。 尾巴——夙星的尾巴還趁無人注意,悄悄纏上他的腰,毛茸茸的桃心形尾巴尖無意識的,一下又一下的蹭。 “寶貝?!?/br> “嗯?”夙星沉迷小狗,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路修寒在叫什么,幾秒后才猛的抬起頭,“哈?你瞎幾把叫誰?” “昨晚的時候你總是讓我叫這個,我以為你喜歡聽?”路修寒回答。 夙星:“?” 發(fā)熱期間的事能當(dāng)真么?!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換個稱呼?!辟硇钦Z氣暴躁。 “好的主人。”路修寒改口得毫無心理壓力。 “……” “別看了?!彼致犅沸藓诙呎f。 “為什么?”夙星問。 “那是別人的狗。”路修寒說。 “小狗我都喜歡?。俊?/br> 夙星十分不爽路修寒試圖阻止他看小狗的行為,于是他轉(zhuǎn)向路修寒,想向他表達(dá)自己的不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