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布魯海爾:“……” 布魯海爾并沒有伸手去將自己的頭發(fā)撥好,畢竟這樣欲蓋彌彰的動作只會讓氣氛更加尷尬,他依舊保持相對冷靜的笑容:“這不重要。” “這非常重要。”夙星嚴肅道。 布魯海爾:“脫發(fā)與否與每一具身體的個性相關(guān),由基因決定,和是否用腦過度、是否勞累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夙星并不認同布魯海爾的話,認真道:“如果保養(yǎng)得當、休息得當、情緒穩(wěn)定,怎么也不會在你這個年紀禿成這樣?!?/br> 話畢,夙星不愿再和布魯海爾多語。 他們離地面越來越近,再不做減速措施,不肖片刻就會一頭創(chuàng)死在堅硬的水泥地上。 手機“叮?!弊黜?,提示音越響越快,這意味著路修寒已經(jīng)抵達了同他們極為接近的位置。 不,根本不需要提示音。 那樣近的距離,夙星已經(jīng)看到了路修寒。 黑鐮揮動間,菌絲般的鋼鐵在頃刻間鋪滿整個地面,尖端晃動,看起來十分柔軟舒服,路修寒屹立于菌絲之上。 ——如果他的身后沒有再張牙舞爪的跟著一群rou條人,身前沒有薩麗阻擋,那一定會是一副相當賞心悅目且?guī)洑獾那榫啊?/br> 一切都如預(yù)想一樣順利,找不出一絲差錯。 布魯海爾輕笑一聲。 薩麗對上布魯海爾的眼睛,極為恭敬的向他彎腰行禮。 紅色長發(fā)垂下,自肩膀滑落,在薩麗抬起頭那一瞬間,她的腳底白光升騰,血色如同泛水的泉眼般滋滋往外溢出,很快,白色光芒吞噬周圍建筑,清脆“咔嚓”聲在耳畔接二連三響起,蛛網(wǎng)般裂痕密密麻麻布滿建筑之上。 “各位好?!?/br> 她的聲音通過直播設(shè)備傳遞而出。 “你們追殺得似乎有些吃力?” “沒有關(guān)系,我將賜予你們能力?!?/br> “你們脖頸上的白光,能夠凝聚出任何你們想要的武器。” 薩麗揚起笑容,白芒映紅發(fā),襯得她的笑異常艷麗。 “希望每個人都能,玩得愉快?!?/br> 郝小南看著從白光中抽出的兩柄比她身高還要高的長劍,有些茫然。 歐伽一改先前的擔憂和惆悵,捧著抽出來的火箭筒滿目驚喜:“天啊,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原理?!居然真的能抽出武器?!” 地獄三頭犬仰天長嗷,狗爪飛騰,瘋狂從白光中薅出各種武器,對準路修寒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陣狂轟猛炸。 地面震顫,就連高塔似乎也在搖晃,高塔獨有的玻璃窗被炸成碎片,雨水般從天而降,單面玻璃在墜落之中翻轉(zhuǎn),映出夙星興奮至極的神情。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完全無視了身邊同他一起墜落的布魯海爾。 他伸進脖頸圍繞的白光之中,看向路修寒的雙眸中迸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激奮。 ——他就是為了親手捉住路修寒才選擇躍下高塔。 那么,最適合他抓住路修寒的東西只有一個??! 不,不能稱為抓住。 手掌從白光中緩緩抽出,夙星手中,出現(xiàn)了皮質(zhì)項圈。 漆黑的、光滑的、亮得能夠反射火光的皮質(zhì)項圈。 路修寒,是他的小狗。 他從頭到尾想的都不是抓住他。 他,要拴住路修寒。 沒有人可以殺了路修寒,更沒有人可以抓住他,就連夙星自己也不行。 那樣完美的脖頸,那樣漂亮的喉結(jié),那樣顯眼的青筋和血管,就他媽應(yīng)該用項圈全部拴?。?! 就應(yīng)該勒緊,再勒緊,勒到脖頸軟組織產(chǎn)生紅痕,勒到皮膚紅暈蔓延,勒到壓迫氣管不能呼吸,勒到那一雙眼睛里噙滿窒息產(chǎn)生的生理性淚水卻還帶著他的項圈趴在他的腳邊仰頭看他?。?! ——就像他每一次對路修寒使用能力時那樣! 項圈被夙星捏在手中,他并沒有注意到,掌心隱隱產(chǎn)生黑紅色能量如同電流般沒入項圈之中。 “路修寒!”夙星猛的蹬向鐵塔,大腿肌rou緊繃,硬生生給告訴下墜的力疊加了橫向的力,改變方向直勾勾朝路修寒所在的方向沖去,路修寒怎么可能沒有看到夙星,他早有準備,黑色菌絲驟然涌動,將他往夙星的方向推。 代表距離極速靠近的提示音瘋狂響起。 心臟踩在節(jié)奏上狠狠跳動。 好想他好想他。 想栓住他,想讓他只成為自己的小狗。 夙星之前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總想靠近路修寒,總是想他想到不行。 但好像一切都無所謂了。 想到自己的小狗身邊一點錯也沒有! 這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拢。。?/br> 興奮情緒在每一次靠近之中攀升到巔峰。 分明只是很短暫的時間,太多人已經(jīng)明白了應(yīng)該如何利用薩麗給的能力,各種熱武器層出不窮,火光沖天,無數(shù)種熱武器爆炸疊加產(chǎn)生的熱流幾乎要融化整座城市! 驚叫,咆哮,尖嘯,大笑,各種由不同情緒主導而發(fā)出的聲響此起彼伏,在無數(shù)次攻擊之中,有人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路修寒,他們沒有任何猶豫,薩麗只說要殺了路修寒,又沒說過要殺哪個路修寒,怎樣都好,一大半人群不約而同選擇去追擊另一個路修寒。 路修寒二號并沒有選擇躲避。 他就站在空曠的公園之中,當著朝他追擊而來的人群,一把扯下他的手臂,菌絲從他的傷口中噴涌而出,在頃刻之間,爬滿了半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