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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子男妻在線閱讀 - 第220頁

第220頁

    子不語怪力亂神,謝庭月不知道這本書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什么秘密,這種事放在上輩子他是斷斷不會信的,可如今,他是重生過一次的人。天地蒼茫,機遇無窮,太多東西說不清,世間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

    反正書在他手里,只他能看到,就是他的。

    血……

    謝庭月修長指尖滑過那點早已干瘦的褐色,跟血有關(guān)的,大半可能是血親?血脈?

    這本書是家傳的?

    可他娘是災(zāi)年孤兒,哪來的家傳?

    謝庭月垂下頭,認(rèn)真看著手里的《大國經(jīng)濟》。

    這本書很厚,內(nèi)容也很深刻,每每研讀皆有不同感觸,一定會激發(fā)他思考各種問題。貪多嚼不爛,他自認(rèn)領(lǐng)悟力有限,基本把上一個問題想明白,吃透了,才會往下看,所以到現(xiàn)在,這本書他其實是沒有看完的……

    手掌一翻,前后調(diào)轉(zhuǎn),謝庭月翻開最后一頁,想看著者是誰。

    沒有署名。

    也沒有任何結(jié)語,就好像……這本書還沒寫完。

    謝庭月凝眉,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起了‘陶’這個姓氏。

    他的生母真是個全無來歷的孤女么?全無來歷,為何有人要殺她?赤滿使團那般篤定他和陶公有關(guān)系,這里面是不是……

    他非常想要一幅陶沐殊的字。

    與這本書對比,沒準(zhǔn)就有答案了呢?

    想到就做,謝庭月立刻啥叫手下尋找一幅陶公真跡。

    他的動作不算大,換作往常,可能不會有人注意到,但誰叫現(xiàn)在所有人都盯著他呢?一點小事,也能被大家知愁,解出無數(shù)深意來。

    大家對過往的故事很好奇,尤其年輕人,對前輩風(fēng)采極為仰慕,奈何陶沐殊此人‘不可說’,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先帝把這個人的痕跡劃掉了。

    可史冊沒記載,京城不準(zhǔn)提,外面野史話本很多,陶公風(fēng)采卓然,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沒人不知道,沒人不佩服。如果謝二和這位有關(guān)系,習(xí)得前輩一二本事,沒的說,絕對是大安商者之福!

    所有人都動起來,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對謝二過往各種深挖。

    戚文海和劉遠(yuǎn)山首當(dāng)其沖,誰也別想跑。

    發(fā)現(xiàn)是露臉的事,沒半點麻煩,戚文海就沒想著給好朋友遮掩,把過往認(rèn)識,合作干的事都說了。還跟個說書先生似的,各種營造氣氛,渲染情緒,只把謝庭月說得天上有地下無,連算盤都用不上,手指頭一掐算,就知道這生意怎么做,哪天能得,賺多少!

    劉遠(yuǎn)山近水樓臺,得的指點更多,擔(dān)心一時吃不透,他還把謝庭月的話全部細(xì)細(xì)記了下來,收集成冊。這本筆記他倒是想死死抱著,當(dāng)成傳家寶,無奈來客似狼啊,直接搶了就看了!還一個個眼似銅鈴,嘖嘖有聲,就像吃了什么仙藥似的,茶不喝了,飯不吃了,不管環(huán)境如何,一蹲就是一天!

    劉遠(yuǎn)山氣得吹了會兒胡子,緩緩嘆氣。

    公子教他時,并沒有任何私藏,也沒任何留手,說知識或許一樣,但人不同,看問題的角度深度廣度不一樣,用起來就不一樣。聰明人怎么都能出頭,與其費盡心思藏著掖著,不若努力讓市場多元,這個行當(dāng),有本事的人越多,才越有意思,越有生機。

    公子胸懷錦繡,有大志向,為人行事卻很低調(diào),從不炫耀張揚。這么好的人,受過那么多苦,謝家那起子破事,外人誰知道?劉遠(yuǎn)山替公子不值!而今有機會,正好也讓這群人知道知道,公子是個怎樣的君子!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在說謝庭月好話,每每‘謝二’兩個字提出來,不管酒樓茶肆,妓館街道,全部跟打了雞血似的熱鬧,沒人比謝庭月的風(fēng)頭更盛了!

    謝庭月感覺出門都難了……

    這天辦完事回家,楚暮正在房間里等他。

    “陶公的字,找到了?!?/br>
    謝庭月聽到這句話腦子一懵,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楚暮輕嘆口氣,口齒清晰的復(fù)述:“我說陶公的字,找到了?!?/br>
    謝庭月差點跳起來:“在哪?”

    “這?!?/br>
    楚暮拿起隨手放在桌邊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副軸卷,綁著緞帶。解開緞帶,展開軸卷,紙上的字撲面而來。

    鐵畫銀鉤,落筆千鈞,收筆藏鋒,觀之有山海之勢,自有一股說不出的灑脫超然。

    謝庭月看到這字指尖忍不住顫抖,無它,這字再熟悉不過,和《大國經(jīng)濟》如出一轍!

    滄海有朝會成桑田,海會枯石會爛,這世上什么都會變,唯有字間精神不會,那本書……一定是陶公著!

    所以不管見沒見過面,知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他學(xué)到的知識,腦子里的思維方式,都賴陶公傳授,說他是陶公弟子,并沒有錯。

    那本書,自打記事就在他身邊,小時候頑皮,沒有這方面的好奇心,便也沒問過,但他身邊的東西,不是生母給的就是嫡母給的,沒有別的可能。

    再加上那血跡,別人看不到,只他能看到的奇特之處——

    “楚暮,”謝庭月聲音有些緊澀,“我可能……真是陶公后代?!?/br>
    周末把謝庭月?lián)У綉牙?,輕輕揉他的頭,又捏了捏后頸,以做安慰。

    謝庭月回抱住他。

    二人只是互相擁抱,誰都沒有說話,房間很安靜,只能聽到清晰的心跳聲,自己的,和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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