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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花把鏡子放在一邊,問他:“師兄,你了解師傅的脾氣嗎?他是那種喜歡強……性格強硬的人嗎?” 柏子虛搖搖頭道:“我并不太了解師傅,師傅親自教導(dǎo)我們的時間不多,更多是將他的書給我們借閱學習。但我知道師傅不是那種正常的人,他在杏神谷里已經(jīng)有四十多年沒有出去了,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往往是有些不太對勁的。” 玉花總覺得他這話暗示的人不止是東方荀一個。 “那師兄你在杏神谷里待了多久了呢?” “我是七年前來到這里求學的,因為谷主聽說是萬年難得出世的天才神醫(yī)。在這里待久了,風景沒有太多變化,其實也有些無趣?!?/br> 玉花心里微動,抬手牽住了柏子虛的袖子,引他看向自己。 “那師兄有沒有想過離開杏神谷呢?”玉花試探問他。 柏子虛表情平靜:“離開杏神谷?我們是內(nèi)門親傳弟子,師妹說的是被驅(qū)逐出師門嗎?” “……不是的師兄,我的意思是單純離開杏神谷出去走一走歷練歷練?!?/br> 柏子虛眼中若有所思:“歷練一下嗎?師妹說得有道理,確實是要離開這里才能學習到更多的東西,這個世界的劍法和鍛造一類都有所突破,一直待在這里就沒有辦法了解了。” 玉花扯他袖子:“那師兄有什么門路嗎?” 柏子虛想了想,告訴她:“日曜宗好像過一段時間會和我們交換弟子相互學習,到時候可以過去那邊進修?!?/br> 玉花剛心生期待,柏子虛就打碎了她的幻想:“但是師妹想過去的話,肯定要過師傅那一關(guān),師妹覺得師傅會同意嗎?” 玉花整個人都灰暗了,柏子虛低笑,伸出溫暖的大手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師傅明天早上就會回島上,師妹要留在我這里睡嗎?” 玉花抬頭看他,少年目光純良地回視。 如果是一般的情況的話,玉花當然會答應(yīng)留下,但是柏子虛給她的感覺太復(fù)雜了,她還分不清他和自己的想法,想回去再捋一捋。 “師兄可以送我回去嗎?我怕師傅回來見不到我,回頭會罰你的。” “他回來見到你的臉,可能也會罰我?!?/br> 玉花對他眨了眨眼睛:“我不會告訴師傅是師兄你做的,師傅難道會看出來是用了藥嗎?” “正常來說不會被人看出來用了藥,”柏子虛說,“但是你一天之內(nèi)變成這樣,師傅不可能不懷疑的?!?/br> “只要師傅看不出來我就有辦法解釋,別擔心四師兄。” 玉花被送回去睡了一晚上,醒過來的時候,據(jù)說早上就會回來的東方荀竟然還沒回來。 推開門出來,外面云霧繚繞,藥田看不清邊界,天邊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空氣里一片潮濕的冷清。 玉花深深呼吸了一下,在井邊自己打水洗漱完,太陽已經(jīng)將地上的霧氣驅(qū)走,東方荀也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支琉璃彩蝶的發(fā)簪,簪子上面的彩蝶翅膀薄如蟬翼,太陽照映在上面還能透出流光溢彩的彩色光影,一看就不是凡物。 “花兒,我給你帶了……你的臉怎么了?!” 東方荀眼中閃過驚訝、不解、懷疑,最后他上前捧住了玉花的臉仔細端詳,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不對勁。 玉花對他對視,目光如水,還帶著五分受傷:“師傅,你難道不喜歡我真正的模樣嗎?” “真正的模樣?可是你之前不是……” “之前的我其實化了妝??!” 東方荀深深凝視著玉花的眼睛。 這樣的仙子雖然沒有曾經(jīng)初見那時的神女風采,但是這一雙眼睛和秀氣的柳眉還是那樣讓人心動。 果然,不管真正的她是怎樣的,都已經(jīng)成為了他心尖上的存在! “沒有關(guān)系,花兒,我很高興你的坦誠,”東方荀將她抱進懷里,手撫上她的臉頰,“原來的你像雪峰上的神女,讓人望而卻步,我只敢循循接近。現(xiàn)在的你更有真實感,一點點的褐斑也和滿天星一樣可愛?!?/br> 說完,他便微微壓下臉,目的昭然若揭。 玉花連忙伸手擋住他的臉:“等等等等,為什么現(xiàn)在這樣的我你也喜歡?” “花兒,你不丑,原來上了妝的你完美如非人,反而更讓人覺得不真實,現(xiàn)在的你其實也美不勝收,和大部分人相比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了,不必要妄自菲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這樣還算是大美人??” “當然了花兒,就算換另一個人來看你,也不可能違心說出你姿色一般的?!?/br> 東方荀把她的手拿開了,玉花閃躲開,輕聲道:“不要這樣,師傅!我現(xiàn)在不想被這樣?!?/br> 東方荀看著她,覺得自己的心被泡進了一個煮沸的蜜罐里來回翻騰,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想要把可愛小動物捏死的破壞欲。 當然了,他是一個有理智人,肯定不會做出讓自己的后悔的事情。 反正rou到了自己的盤子里了,不可能會有人再搶走。 “沒關(guān)系花兒,別害怕,花兒不愿意的話師傅不會做的,”東方荀放開她的臉,只摟住玉花拍拍后背,暗示,“你知道師傅最聽你的話了是不是?晚上給你洗腳,可以嗎?” 白天認了一些xue位后很快就到了晚上,玉花坐在床上,看東方荀端來一個木盆握住了她的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