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加入音協(xié)(求月票)
鄭謙雖然是隸屬于總政歌舞團,但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來總政報道,所以對于鄭謙的到來,各個科室的同事都表現(xiàn)的既驚喜又新奇。 不過,雖然沒有常來上班,但鄭謙本身還是掛了創(chuàng)作室副主任的頭銜的,而且去年剛提升的六級文職干部,這也讓鄭謙本身在文工團領(lǐng)域頗有聲望。 一些剛進團的新人更是早就聽聞了鄭謙這個風(fēng)云人物,一時間都跑出來興奮的觀看。 正兒八經(jīng)的事業(yè)單位,搞得跟校友見面會一樣。 好在鄭謙還是有這樣的覺悟的,對于各個科室的同事們的瘋狂擺手和問好,也是微笑以待,卻沒有多做回應(yīng),這倒不是他架子擺的高,而是因為吃了太多這樣的虧,一旦有所回應(yīng),那撲面而來的就是排山倒海般的招呼聲。 很快,王傳軍邀請鄭謙進入辦公室內(nèi),“鄭謙啊,你這個副主任當?shù)目烧媸怯崎e,真就是一個甩手掌柜,單位里的事情你過問過沒有?” 一見王傳軍有興師問罪的姿態(tài),鄭謙笑道:“王主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哪里有空閑的時間?不說別的,就說這次去瑞士,那也是領(lǐng)了上級領(lǐng)導(dǎo)的任務(wù)的,好在這次任務(wù)圓滿完成了,沒有給黨和國家丟臉?!?/br> 王傳軍笑罵道:“好小子,說你兩句就開始給我上綱上線!行了,知道你這事兒辦的不錯,這次喊你過來,也是因為這件事,咱們江團長等會兒就過來給你頒發(fā)獎?wù)拢 ?/br> “嚯,還有獎?wù)??”鄭謙訝然的說。 “這次你表現(xiàn)很突出,率領(lǐng)軍藝交響樂團力挫華沙愛樂樂團,這事兒現(xiàn)在可是在外面?zhèn)鞯匿佁焐w地?!?/br> 王傳軍笑著說:“上級領(lǐng)導(dǎo)自然也是關(guān)注的,這次之所以給你頒發(fā)獎?wù)?,也是因為你寫出了《命運交響曲》這樣的作品,你要知道,在交響曲這個領(lǐng)域,可一直都是西方世界在主導(dǎo)的,而這首《命運交響曲》的發(fā)表,就是一個巨大的突破!組織上是希望你再接再勵的!” 鄭謙點點頭,倒是沒有再說什么,上次升級六級文職的時候,就已經(jīng)拿到過一堆獎?wù)潞酮劆盍?,對此也不足為奇?/br> 他倒是也沒有奢求再升一級,那就太夸張了,畢竟他之前之所以能升六級文職,也是積攢了許多的榮譽在才到的。 這次不過是在一場交流會上小勝一籌,雖然被全世界的媒體競相報道,勉強算是個榮譽,可也不值一提。 不過他聽清楚了王傳軍的化外轉(zhuǎn)音,《命運交響曲》這樣的作品,一旦創(chuàng)作出來,似乎是能夠被認為是一項榮譽的,畢竟在交響樂領(lǐng)域,國內(nèi)一直資源貧瘠,沒有什么能在國外叫得出名號的作品。 但現(xiàn)在,鄭謙憑借一己之力,卻把《命運交響曲》送上了全球古典樂愛好者的耳邊,讓無數(shù)人都為之激動,徹夜難眠。 反饋到國內(nèi),就成了一項榮譽。 鄭謙若有所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把貝多芬先生的那九大交響曲全都寫出來,豈不是直接在國際樂壇,立地成圣? 看到鄭謙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王傳軍也沒有打擾他,轉(zhuǎn)過身親自去給鄭謙倒了杯茶,隨后就穿過走廊,去敲響了團長辦公室的門。 此時江韻秋一身軍裝,正在跟一位中年男人笑著聊天,看到王傳軍校門,便頷首道:“王主任,進來吧?!?/br> 王傳軍走進去,看到那個中年男子,頓時一驚,連忙敬禮道:“邢書記?!?/br> 中年男子轉(zhuǎn)過頭,赫然便是青藏省的一把手邢家川,他看到王傳軍,也是笑著站起身來,跟王傳軍握手道:“老同學(xué),咱們得有一年時間沒見了吧?” 王傳軍有些興奮:“那必須是啊,每回都得是你過年回來才有空?!?/br> 兩人用力的握手,哈哈大笑起來,顯然關(guān)系很好。 不過,王傳軍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邢書記說跟自己的老同學(xué),話也不假,但兩人不過是曾在一個黨校里學(xué)習(xí)過兩三個月,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王傳軍的小兒子還在青藏法院擔(dān)任最底層的書記員,王傳軍一直都很擔(dān)心,不過那小子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憨貨,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一頭扎進了最邊緣的地區(qū),不成為個真正的法官是絕對不回來的。 這一年時間過去,王傳軍還真有點擔(dān)心,不過他在青藏沒什么人脈,但這次見到邢家川,卻讓他有了些想法,但是……為了一個最底層的書記員去拜托當?shù)氐囊话咽终辗?,這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雖然有點想法,但也不好動用老同學(xué)的人情,于是心底也就把這件事先行放下了。 “團長,鄭謙到了,我讓他過來?”王傳軍問道。 江韻秋點頭,剛準備說什么,就聽邢書記爽快的笑道:“別讓他過來了,我自己過去,畢竟我這是有求于人,哈哈?!?/br> 王傳軍有點詫異:“邢書記,你這話是?” 江韻秋此時也站起身來,含笑道:“其實就是一件小事,邢書記打個電話通知就行,沒必要親自過來?!?/br> “這可不行?!毙霞掖ㄐα耍骸拔疑洗我呀?jīng)白嫖了鄭謙同志一首歌曲,這次有求于人,自然地好好對待咱們都鄭謙同志啊!” 王傳軍遲疑著問道:“到底什么事兒?邢書記,你跟我透個底。” 王傳軍對于鄭謙還是很愛護的,也不想讓鄭謙為難,所以提前打聽一下。 邢家川點頭道:“《青藏高原》你知道嗎?” 王傳軍笑了:“那當然知道,你們青藏省的青藏高原,可是咱們中國最大,也是世界海拔最高的高原!這小學(xué)生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蹊蹺?” 邢家川咳嗽了一聲,“我說的《青藏高原》,是一首歌……鄭謙準備在春晚唱的那首歌,現(xiàn)在還是保密的,令妹應(yīng)該是知道的?!?/br> 王傳軍的meimei王衛(wèi)紅就是今年春晚導(dǎo)演,自然知道《青藏高原》,但王傳軍還是第一次聽說,心里還是松了口氣的,如果只是歌曲創(chuàng)作的話,對于鄭謙這小子來說應(yīng)該是沒什么難度的。 隨后,江韻秋收拾了一下東西,拎著個公文包,一行三人便開始前往創(chuàng)作室。 路上有其他科室的人見狀,連忙駐足問好。 不過,看到走在旁邊位置的團長和創(chuàng)作室主任的時候,都有些驚奇,都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邢家川,雖然邢家川經(jīng)常上新聞,但也只是在青藏衛(wèi)視出鏡,偶爾能出現(xiàn)在《新聞聯(lián)播》,所以面孔就有些陌生,但還是有一些京城子弟認識的,一時間都有些驚異。 但聯(lián)想到團長的丈夫也是同一等級的人物,也就不足為奇了。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三人抵達王傳軍辦公室的時候,鄭謙正端著茶杯在窗口眺望,院子里倒是沒有什么驚奇的事物,只是看到那個京牌且號牌數(shù)字很靠前那輛奧迪a6時,感覺有些不同。 特別是車前還站著一個提著公文包的四眼仔,一副機關(guān)單位行政人員的打扮,這讓鄭謙頗有些好奇。 琢磨著難道是團長的那位來了? 不過,當他聽到動靜,一轉(zhuǎn)頭,看到邢書記的時候,這才恍然,原來這個座駕是這位邢書記的。 “邢書記,江團長!” 鄭謙放下茶杯,向兩位領(lǐng)導(dǎo)敬禮,整個人顯得非常正式。 江韻秋和邢家川莞爾一笑,也回了個禮,一一跟鄭謙握手之后,這才各自在沙發(fā)前坐下,彼此客套一番后,鄭謙便向江韻秋,開口問道:“團長,聽說您有事找我?” “嗯,的確有事找你?!苯嵡飶墓陌锾统鲆粡埣垼骸斑@是中國音協(xié)的入會通知,鄭謙你把這個簽了,回頭讓人把證件給你直接寄到家里。” 鄭謙愣了一下:“音協(xié)?” “對,你這次搞得動靜有點大,《命運交響曲》是難得的能在東西方都很轟動的作品,中國音協(xié)也推崇備至,不過他們發(fā)現(xiàn),你這樣的人才竟然不是音協(xié)會員,所以覺得很沒面子?!?/br> 江韻秋淡然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家常小事。 鄭謙哭笑不得,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文件給簽了,入完作協(xié),入音協(xié),唉,都是形式主義啊! “簽好了?來,這份文件也簽了?!苯嵡锿瑫r把另一份文件擺在了鄭謙面前:“我呢,是京城音協(xié)會長,現(xiàn)在想任命你為京城音協(xié)副會長。” 鄭謙把筆放下了,猶豫著說:“團長,沒必要加入這么多協(xié)會吧?” 在他看來,不管是音協(xié)還是作協(xié),現(xiàn)實生活中根本沒有什么卵用?。?/br> 邢家川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此時見鄭謙猶豫,便開口道:“簽吧,你放心,江團長只會幫你,不會害你?!?/br> 江韻秋點點頭,但也沒有多做解釋。 王傳軍知道鄭謙覺得繁瑣和麻煩,心中也是大概理解江韻秋的打算的,便主動向鄭謙解釋道:“鄭謙,簽吧,咱們團長可是拿你當接班人培養(yǎng)的,不管是加入音協(xié)還是其他協(xié)會,名譽總是越多越好,我聽樓澤說前不久你剛剛申請成為政協(xié)會員?” “對?!编嵵t點頭。 王傳軍笑道:“那樓澤估計跟江團長都是一個想法?!?/br> “什么想法?”鄭謙好奇道。 “你得到的榮譽越多,身上背負的身份越多,你將來在這條道路上,走的就會更遠?!?/br> 江韻秋主動問道:“鄭謙,我問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級文職干部了,在你這個年紀,能走到這一步的文職干部,幾乎沒有,你的未來顯然是很光明的?!?/br> “我也這么覺得?!编嵵t笑了笑。 江韻秋點頭:“既然你已經(jīng)走到這樣的道路上了,而且前途又如此光明,將來你會達到什么樣的高度,你自己有想法嗎?” 鄭謙一愣:“想法?大概就是寫寫歌,或者劇本什么的,當個富家翁……” 邢家川突然出聲道:“鄭謙同志,你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有的時候,并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就比如你想寫寫歌,寫寫劇本,當個富家翁,如果你的天賦僅限于此,那倒是沒什么,但我覺得,身為一個共產(chǎn)黨員,你應(yīng)該有自己的政治抱負才對,這一點,你一定要有絕對的思想準備?!?/br> “不管是我,還是王主任,或者是邢書記?!?/br> 江韻秋緩緩說道:“在你身上,其實都已經(jīng)有了一個確切的想法,甚至已經(jīng)看到一個清晰的未來?!?/br> 鄭謙越聽越懵逼了。 什么政治抱負?什么要做好思想準備? 怎么感覺tm的好像是上了一條賊船。 被人騙了還在幫人數(shù)錢? 邢家川見鄭謙一臉茫然,也感覺有點意思,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沒有一點往機關(guān)單位闖一闖的打算。 可是,二十三四歲的六級文職干部,哪怕是邢家川也是第一次聽說?。?/br> “你是一個藝術(shù)家,這一點,沒人能夠否定,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藝術(shù)家?!?/br> 江韻秋說:“而一個有政治抱負的藝術(shù)家,瞄準的未來,應(yīng)該都是文廣局、文宣部門這樣的機關(guān)單位……” 鄭謙此時此刻,堪稱是虎軀一震,他忽然明白了這仨人在給自己兜的是什么圈子。 難不成,自己的未來,是要成為這樣的一個行業(yè)龍頭部門的大佬? 我靠,想想都害怕?。?/br> 簡直高處不勝寒! “文工團,哪怕你坐到我這個位置,其實也只是在最邊緣地帶徘徊,雖然享受的是同等待遇,但跟軍中的同樣等級的同志相比,還是天壤之別。” 江韻秋頷首道:“但如果在將來,你去文廣局或者文宣部任職,那就大不相同了,在那里,你才是有實權(quán)的,掌握著無數(shù)人、無數(shù)個行業(yè)的命運……” “所以,你明白了嗎?” 王傳軍笑著說:“不管是江團長,還是你那位樓老師,都是在給你的未來鋪路,結(jié)果你小子,到現(xiàn)在還云里霧里,一副嫌棄這嫌棄那,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樣子,我看呀,咱們都被鄭謙給騙了,這小子猴精猴精的,指不定腦子里早已經(jīng)打好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