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嬌嬌 第94節(jié)
地下走廊,這還是余魚頭一次走。 昏暗,冷冰冰地,墻壁兩側(cè)都有燈燭,倒也還能忍。 小蕊在前頭帶路,走了一段,開始往上走臺階。 余魚還在恍神呢,前頭小蕊已經(jīng)推開了地板,上了去,然后反手來拉余魚。 余魚上來一看,這里卻是一間十分奢華的,閨房打扮屋子。滿屋子飄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四處都垂著紗幔。 “主子在隔間,從這兒有個(gè)隔門,娘子一推就開,奴婢就不陪著了?!毙∪镄Φ糜行┐蛉ぁ?/br> 余魚也學(xué)著裴深嘖了一聲。 真的是,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她平定了下呼吸,然后順著小蕊所說,推開了垂幔后的隔門。 隔門一開,直接到了另外一間。 而這間屋子里,裴深穿著一身松散的衣裳,披著發(fā),慵懶地側(cè)臥在小榻上,一手握著酒壺,眉目間都是不耐煩。 而房間里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余魚往前走了一步,垂幔遮擋的人露出了出來。 卻是半道碰上的周小六。 周小六似乎還在說著什么,忽地看見了余魚,嚇得險(xiǎn)些從原地蹦跶起來。 “嫂嫂嫂嫂……” 裴深順勢看去,抬眸,終于露出了笑。 “你來……” 話還沒說完,那頭的周小六像是做了什么決定,義無反顧:“嫂嫂,你看到的沒錯(cuò)!” 他上前一步,痛心疾首地錘了錘自己:“我就是這個(gè)jian!” “嫂嫂來抓吧!” 第66章 主動 周小六是險(xiǎn)些被裴深一腳給踹出去的。 他還十分委屈,振振有詞。 “我怎么知道世子的行蹤嫂嫂也知道,怎么知道嫂嫂知道那么多!我一看見嫂嫂,只當(dāng)是來抓|jian的!幫世子擋一擋,還不夠義氣嗎?” 余魚起初是有些震驚的,后來卻是覺著好笑。 看著周小六耍賴,裴深頭疼卻懶得修理他的那副模樣,只覺著他們關(guān)系很不錯(cuò)。 裴深是真的頭疼。 好不容易把自家小姑娘哄來看自己了,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偏生周小六這個(gè)時(shí)候來。 而他來,自然是有要事,不能把人就這么攆了。 但是和他商談要事,自家小姑娘怎么辦? 裴深瞪了周小六一眼。 周小六也委屈,自己找了一壺酒,一邊喝還一邊往衣裳上灑,嘟嘟囔囔。 “我招誰惹誰了,辛辛苦苦跑這么一趟,還得挨白眼兒!” “不樂意?回去?!?/br> 裴深皮笑rou不笑。 周小六險(xiǎn)些嗆了一口,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去?世子你,你不聽了?” 想也知道,輕重緩急。周小六這么晚跑一趟,總不能是來給他湊熱鬧的。 裴深還真有此意。 余魚在一側(cè)看了看,知道這是有話要說。 “我先回去吧,下次再來看你?!?/br> 裴深立刻做出決定。 “小六,兩句話說不完你就可以走了?!?/br> 周小六一看裴深這眼神就知道,是認(rèn)真的。 兩句話? 行,他還真說的完。 周小六幾乎是掰著手指頭,算著字?jǐn)?shù),他說話聲音又低又小,嘴皮子翻得飛快,除了跟前的裴深,誰都聽不到。 也不能說是防著余魚,只是習(xí)慣使然,在這方面,多少還是比較注意的。 而余魚也沒有去聽周小六在說什么,她身上還撒了有香粉,雖然味道不重,在身上待得時(shí)間長了,也不太舒服。 小蕊趁著他們說話的時(shí)間,請了余魚從此間又繞到另一側(cè)。 這里的房間幾乎幾側(cè)都有設(shè)置各種出口,還聯(lián)通著不同的房間。 繞過去后,完全聽不到外頭房間的聲音,這又是一間較小,沒有什么脂粉氣息,干凈的小室。 余魚才坐下,小蕊去拿了帕子來,身后一副瓷畫被推開,裴深大步邁了進(jìn)來。 他接過小蕊手中的帕子,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小蕊知趣地退走。 “說完了?” 余魚有些擔(dān)心,“你不會沒聽人家說什么吧?” “聽完了,小六重點(diǎn)摘得好,不浪費(fèi)時(shí)間?!?/br> 裴深這才不吝夸了周小六一句。 “我今天來錯(cuò)時(shí)間了,你這邊有事,我先回去,下次再來看你?!?/br> 余魚估摸著有人給他帶消息來,那八成后續(xù)還有他要處理的事情。 畢竟能讓裴深隱姓埋名偷偷先回京,估計(jì)不是什么小事兒。 裴深垮著臉從身后抱著余魚。 “你才剛來看我一眼,就要走?我就這么不討你歡心了?” 裴深拿出這幅姿態(tài)來,直讓余魚說不出話來。 “不是你有事嗎?” 她明明說了下次再來的,怎么就讓裴深這么哀怨。 “外人一來你就要讓了我出去,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 裴深熟練地說著歡場上常常聽著的話。 余魚輕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為何,聽裴深這么說,她居然有種自己做錯(cuò)了的感覺。 可是分明沒有。 她無奈,轉(zhuǎn)過身抬頭。 不熟練地說著。 “有你的。” 余魚認(rèn)真地說:“心里有你的?!?/br> 或許也不能只是用一個(gè)心中有他來形容,而是,心中幾乎全是他。 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本不過是故意用些話來欺負(fù)自家小丫頭的,裴深倒是沒有料到,居然能聽到小丫頭親口說,心中有他。 這是頭一回,她說出這種話。 溫度攀高。 裴深將余魚一把抱起,熟練地銜著她的唇,將人壓在小榻上,仔仔細(xì)細(xì)地親香了一番。 余魚只覺著肩頭一涼,卻是衣裳不知道怎么剝落了。 “沾了香粉,你不喜歡,我?guī)湍銚Q了?!?/br> 裴深說著,手上動著,他似乎是清楚余魚不喜歡濃香粉味的,將沾了香粉的衣裳遠(yuǎn)遠(yuǎn)拋?zhàn)摺?/br> 余魚這會兒倒是覺著那點(diǎn)子香粉味能忍了。 總好過現(xiàn)在,她就這么任由裴深幫她更換衣裳,無能為力在他手下捂著唇的好。 一個(gè)衣裳換了許久,換的余魚險(xiǎn)些以為自己沒有可替換的衣裳,甚至絕望地想,要不要讓小蕊想個(gè)法子去給她找一套來。 還好,外頭銀珠子滴答滴答地碰撞,裴深再不情愿,也只能替余魚更換好衣裳,一絲皺褶都沒有的新衣,不見半點(diǎn)脂粉味,該是新衣剛剛洗過脫了漿的。 余魚抬手捂著臉,臉上很燙。 她有些不知道說些什么,瞪了眼裴深。 總覺著,他把自己哄到這里來,就是為了這個(gè)。 裴深唇上一片紅色,卻是吃了余魚唇上的口脂。 他心情極好,順勢給余魚梳著頭發(fā),還笑著問:“夫人,小的伺候的可還好?” 余魚還以為他說的是梳頭,順口說道。 “不行?!?/br>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