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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催生貴子蛇蝎公主

    她無心再玩笑,顧不得換下身上的紅色紗袍,忙奔下樓,繞到竹樓后面來。

    “昊……昊,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

    紅色紗袍隨著她跪蹲下來,鋪展一地,躺在地上的昊詐尸似地坐起身,正把她撲過來的她接入懷中。

    蒂娜恍然一怔,凝在眼底的淚滾下來,才驚覺自己上了當(dāng)。

    這暖熱的懷抱,有力的雙臂,壯碩的身軀內(nèi)還有平穩(wěn)的心跳,皆是貨真價實,她沒有做夢——他沒事,剛才他竟然嚇?biāo)???/br>
    她氣惱地揮拳打他的背,卻又被他抱得緊,力氣壓根兒使不出。

    這點力道,對于肩寬背厚的昊來說,無異于貓兒撒嬌的抓撓。

    “你……你放開我!你這個大騙子!混蛋!你總是騙我!竟自稱夜狼,故意戲弄我!”

    對于她的嗔怒,他卻甘之如飴,“謝天謝地,蒂娜,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她認(rèn)出了他,卻沒有逃走,喜悅來勢猛烈,他幾乎承受不住,過去的十年,仿佛地獄,他真的好辛苦。

    “你……”她的抱怨如鯁在喉,聽著他太過激烈的心跳,她心兒也慌亂起來。

    他緊抱著她不肯放手,大掌壓在她的纖細的背上,恨不能將她揉進體內(nèi)。

    “蒂娜你知道我等這一日等了多久嗎?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我好怕,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你了?!?/br>
    這些話,他想一直壓在心底,卻又懼怕自己一旦松了手,她便逃得不見蹤影。

    他不想再錯過十年,不想再有任何誤會,盡管這決定有些沖動,他還是決定,敞開心扉,把所有的難以啟齒的情話全部說給她聽。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在等她。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往日被她喜歡著的出塵脫俗的美娃娃,總是期盼地站在城樓上,望著皇宮外的大道,期望載著她的馬車能入宮來。

    “可是……你不是討厭我恨我嗎?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理我了?!?/br>
    “所以,你就狠心地十年都不入京?”

    “我沒有狠心,每次父王入京述職,我都會向他打聽你的事呀?!?/br>
    昊松開她,激動地捧住她的臉兒,認(rèn)真地問道,“真的嗎?你真的有打聽我的事?”

    “當(dāng)然是真的,父王總是被我纏著一遍一遍地說你的事,每次都頭痛不已。難道我父王不曾對你提及過?”

    “恐怕他也沒有對你提及過,我也曾向他打聽你的事。我還派人去東疆買通了海瀾王府的管家,讓他把你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br>
    “昊……我以為,你會討厭我一輩子?!彼?,十年前,一回到王府,她就開始減肥,她不想讓他認(rèn)定她是又丑又笨的肥妞。

    “傻瓜,我們成婚時,我是真心喜歡你!我喜歡你胖的圓圓潤潤的蘋果臉,你笑起來時,總叫人忍不住想貼到你臉上咬一口,我喜歡你性格溫順乖巧,還妒忌你那么討母后喜歡,所以,我喜歡叫你肥妞,喜歡欺負你……而且,從此以后,你這輩子只能被我欺負?!?/br>
    她喜極而泣,“你若再輸給我棋,還會不會嫉恨我?”

    “你說呢?”

    “你這么小氣,一定會的,我這些年,棋藝可是又精進不少?!?/br>
    “呵呵呵……”此刻,她在他懷里,輸棋已經(jīng)全然不重要了。若是可以,他寧愿倒退十年,主動輸給她,讓她不要那樣誤會他。“蒂娜,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好。”

    “從明天開始,你就陪我早朝,陪我坐在龍椅上,就像母后陪著父皇那樣,恩恩愛愛,形影不離?!?/br>
    被他這樣需要,這樣思念,她滿心甜暖,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好吧,她承認(rèn),自己也是想念他的,雖然她總是在想起他時有些氣惱,那卻真的是想念,因為,她自打十年前的囚籠內(nèi),就認(rèn)定他了。

    這十年,她總算沒有白熬,她沒有白白受母妃教訓(xùn),沒有白白地克制節(jié)食,她是他的妻,她將自己修煉成最匹配他的女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就算與他并肩坐在龍椅上時,她不會遜色。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那個……”他大手不規(guī)矩地在她薄紗半掩的脊背上游走,幽深的眼眸,綠光閃爍,“我們今晚圓房好不好?”

    事實上,昨晚與她同床,他就差點把持不住,虧得他拼命克制,才沒有碰她。

    “先贏了我的棋再說。”

    “還要贏棋?”

    “贏棋之前,你要先陪我吃早餐,我給你準(zhǔn)備了魚片粥和小籠包,一定要全部吃光。”

    “懿還準(zhǔn)備一大食盒美食呢,這么多東西,怎么吃的完?”

    “……什么美食?”皇宮御膳么?這些年,她可是好想念皇宮的美食呢。

    言歸于好的小夫妻攜手來到主廳,昊忙打開食盒,卻頓時哭笑不得。

    蒂娜將食盒一層一層的擺開,不禁面紅耳赤。

    一層是各種壯陽補腎的名貴藥材,二層是紅棗,三層是一大堆花生,四層則是一大堆可愛的娃娃衣衫,還有刺繡精致的虎頭鞋。

    昊尷尬地覷了眼蒂娜的臉色,半是解釋地說道,“想不到懿兒這丫頭竟也會整蠱,都被嘉兒和景宸教壞了,他們總是教她些鬼點子,呵呵呵……”

    蒂娜一臉窘迫,沉默無語。

    昊不忘補充道,“其實他們并無惡意,就是祝福我們早生貴子,是祝福,誠心誠意……”

    他一臉堆笑,心底里卻生怕蒂娜會被那幾個恐怖的弟弟meimei嚇跑,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待回宮之后,他定好好收拾他們。

    蒂娜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我知道他們是祝福,這……這也沒什么不好的,你那一臉假笑,眉梢嘴角都快抽筋了。”

    “呃……”她可真是慧眼,竟看出他在假笑?他對弟弟meimei們可是很有愛的,絕不會用假笑遮掩欲將他們碎尸萬段的殺氣。

    “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我去端小籠包和粥?!?/br>
    他難得聽從他人命令,忙把幾層食盒整齊地羅在一起,擱到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緊追著她出了廳堂,“蒂娜……”他亦步亦趨,欣賞著她紅紗飄渺的倩影,小心地問,“你……你沒有生氣吧?”

    她頓住腳步,轉(zhuǎn)身不悅瞪著他,“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在他眼里,她會為一點紅棗一點花生生氣?!

    “你當(dāng)然是,不然,你怎么會十年不見我?”

    她氣得跺腳,“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br>
    他偏愛極她生氣的俏模樣,這豐富多變的嬌美神情,無疑是最嫵媚的靈藥,把他的魂兒全都勾走了。他管不住自己的腳步,不死心地跟在她身側(cè),手心刺癢,終是忍不住,抬手扯住她的紗袍……

    她嗔怒揮開他不安分的大掌,“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四周還有護衛(wèi)哩?!?/br>
    “你穿得太少,我緊張你冷,所以幫你拉好?!彼齼喊私?jīng)地解釋。

    她哭笑不得,若是真的緊張她冷,他會把她的紗袍扯落肩頭嗎?色狼!“不要再碰我!”

    她是他的人,他怎么能不碰呢?她在前面加快腳步,他在后面邪笑追趕,兩人如幼時捉迷藏,你追我趕,最后,她卻還是難逃魔掌,被他堵在小膳房。

    狹小的空間,因為他俊偉身軀的擠入頓時顯得逼仄。他綠眸如寒星,魔魅而溫柔地凝視著她,鎖住她,健碩的身軀逼近她,如雄獅困住了追趕許久的兔兒。

    她一退再退,后腰碰到了桌沿,在他的眸光下,她無法再正常地呼吸。

    被母妃悉心教導(dǎo),她知道那灼熱的眼神意味著什么,她好怕他會失控將她生吞活剝,心慌意亂的她氣息紊亂,視線也不聽話地往他性感的唇瓣上溜。

    好吧,就算他等不及,也不應(yīng)該在這里呀。“昊,你是太子,我們?nèi)羰菆A房,必須……必須……在……”

    他視線貪戀描畫著她精致的五官,沉醉于她甜美的氣息里,寵溺笑著接下她的話,“我們?nèi)羰菆A房,必須在皇宮,還有很多規(guī)矩要遵守,還有……必須要贏了你的棋。”

    他若是再不幫她說完,這敏感緊張的小女子,怕是會羞得鉆進土里去。“我沒有想在這里圓房?!彼麄兊某鲆?,他不會輕視。

    她總算可以松一口氣,“可是,你……”

    “我只是想吻你,我的太子妃,可以嗎?”

    他是要故意折磨她嗎?這種問題也要問?她臉頰紅透,低垂眼簾,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抬手一勾,強迫她抬頭正視自己,手指撫在她紅潤的唇瓣上,引得她敏感輕顫,唇兒微啟,嬌聲嚶嚀……

    “告訴我,有人曾經(jīng)吻過你嗎?”

    “不知道。”

    “嗯?”

    “來時的路上,我被人劫持了呀,還被迷暈了,所以我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然后……你救了我?!?/br>
    他波瀾不驚地安撫,“那些不重要,從此,你只屬于我,不準(zhǔn)別人吻你,不準(zhǔn)別人碰你,不準(zhǔn)任何人拉扯你的衣服,明白嗎?”這些話,他要交代清楚才放心,免得她會笨得接受別人的殷勤。

    “嗯。”她瞅著他的唇,口干舌燥,不明白他還要羅嗦多久,才會吻她?!耙粫呼~片粥涼了會有腥味兒,你不喜歡吃腥膩的……唔……”

    這吻比預(yù)期的更甜美醉人,他們渴望著彼此,貪戀地吻得更加深沉,仿佛j渴太久的人終于尋到了水源,再無心思去關(guān)心魚片粥。

    用過早膳,昊便急著備車回宮,好命人盡早布置圓房之事。

    那些禮俗,仿佛一道道關(guān)卡,擋在他和蒂娜之間,讓他心里郁結(jié),呼吸也不痛快。

    蒂娜卻不想離開這風(fēng)景宜人的小樓閣?!瓣?,我有個絕妙的禮物要送給你,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明兒一早再回宮?!?/br>
    “是什么禮物?”見她神秘兮兮地奔去臥房,他半開玩笑地疑惑問道,“該不會是棋盤和棋子吧?”若是他的太子妃將來總是在上床之前,與他對弈一局,他可要費些腦筋了。

    他跟著她進入臥房,就見她正站在桌案旁,而桌子上,擺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巨大的紙鳶——大鵬展翅。

    這紙鳶莫名熟悉,與他五歲時玩的那個,除了大小不同,其他幾乎一模一樣。

    他恍惚頓生一股錯覺,十年,他們長大成人,他“大鵬展翅”的紙鳶,也長成了大紙鳶。

    “蒂娜……”他感動地不知該說什么好。

    小時候,他最喜歡借著輕功,撐著風(fēng)兒,站在紙鳶上,如天外飛仙似地四處翱翔。

    見他上前來如鑒賞珍寶般,輕撫風(fēng)箏栩栩如生的翅膀,她親昵勾住他的手臂,“昊,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喜歡,自從過了十歲,就沒有人再送我紙鳶了。”一則父皇不許,二則,母后不允,父母用心良苦,怕他玩物喪志。他代父皇執(zhí)政之后,他更是連玩紙鳶的機會都沒有,因此,這個紙鳶對于他來說,尤為珍貴。

    “十年前,我在果林里數(shù)著花瓣,糾結(jié)要不要嫁給你,然后,你就突然蹦出來,要我?guī)湍銓ふ壹蝺汉蛙矁旱募堷S,那一日,我還有幸看到你乘著紙鳶在天上飛翔,那樣的你,讓我好羨慕,我想再看你再天上飛?!?/br>
    “我?guī)阋黄痫w好不好?”

    “我很笨,又怕高,學(xué)了這么多年,一直學(xué)不會輕功。這個紙鳶……怕是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br>
    “別擔(dān)心,我用輕功帶著你?!标灰皇帜闷鸺堷S,一手拉住她,走出臥房,卻正撞見走到房門口的嘉。

    “臭丫頭,你還敢出現(xiàn)?”昊一見她就怒不可遏,這便要抬腳踹過去。

    “皇兄,不要打我,我……我是來賠禮道歉的!真的,皇兄,我真的知錯了!”嘉一邊泥鰍似地躲避著,一邊說道,“如果不是我,你這輩子都笨得再也見不到皇嫂啦!”

    她飛上飛下,鳥兒一般狡猾調(diào)皮,而昊則像是一頭被觸怒的獅子,嘶吼咆哮著,張牙舞爪,卻偏抓不到她。

    蒂娜忙拉住他,“昊,你這是做什么?嘉兒沒有做錯什么呀,你為何這樣對她?就因為她擅自做主邀請我入宮嗎?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昊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當(dāng)然不會如此小氣,他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嘉的囂張跋扈罷了。

    嘉活見鬼似地瞅著昊,她可是第一次見,皇兄因為某人一句話,而怒火平息。

    見他們拉拉扯扯,親密無間,她忙飛身至蒂娜背后躲著。嘿嘿,她可是瞅準(zhǔn)了機會才來的呢,可真是來對了!

    “我的好皇嫂,你可不知,我皇兄他……”

    昊咬牙咆哮,“死丫頭,你敢多說一句,看我不折斷你的骨頭!”見蒂娜轉(zhuǎn)眼瞪過來,他忙又收斂怒火,擺上微笑,仿佛惡獸一樣咆哮的人,根本不是他。

    “皇嫂,你真的和我皇兄和好了嗎?如果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你看他有多恐怖,要拆人骨頭呢!”

    蒂娜見昊已經(jīng)臉色鐵青,忙擋在他們兄妹之間,“你皇兄應(yīng)該不會真的拆人骨頭,他在我心里,是個……完美男人!”

    “哇,哇……完美男人呀!”嘉夸張地詭笑怪叫著,繞過蒂娜,跳到昊面前,“皇兄,看在被我邀請入宮的皇嫂對你有如此高的贊譽,皇妹是不是已經(jīng)將功補過了呢?”

    昊冷哼一聲,側(cè)轉(zhuǎn)過去,不想再理她?!八雷锟擅猓钭镫y饒。”

    嘉趁機在他衣邊上一撒,無色無味的藥粉沾染在他的藍袍上,“既然如此,皇兄,我將功折罪可好?”

    “放眼整個皇宮,有你嘉公主要立功的機會么?你不拿著毒藥到處害人,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我剛研制了一種神奇的藥,這次可不是毒藥,是可以讓靈人和人類用過之后,就不會被吸血鬼和狼人咬的神奇靈藥。”

    昊頓生防備,忙把蒂娜護在身后,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衣袍上的藥粉飛散,讓蒂娜雙頰呈現(xiàn)不同尋常的酡紅。

    “臭丫頭,你休想拿蒂娜試藥!”

    “皇兄誤會了,嘉兒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拿自家人試藥?!奔涡ξ卣f著,把他扯到一旁,以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嘀咕說道,“嘉兒要試藥的人選是富譽!皇兄難道不想折磨那色胚一下?”

    “既然你有心做好事,為兄就恩準(zhǔn)你出城迎接他?!?/br>
    “謝皇兄隆恩。”嘉簡單行了一禮,抬眸詭笑對昊眨了下眼睛,“皇兄,你可當(dāng)心身子,不要玩得太過火,祝你和皇嫂早生貴子!”話音落,她咻一轉(zhuǎn)身,嬌燕的紅影消失無蹤。

    昊一頭霧水,什么不要玩得太過火,他只是帶蒂娜玩一玩紙鳶,哪會過火?

    他轉(zhuǎn)頭正要尋蒂娜,卻沒有看到蒂娜的人影,腳腕被兩只纖細的手扯住,他才發(fā)現(xiàn),蒂娜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

    “昊,我……好熱,我站不穩(wěn),你扶我一下……”她虛軟地低喃著,無奈撕扯著身上的衣袍,旖旎春光傾瀉,她卻絲毫沒有覺察,仍是掙扎揪扯著。

    “該死的嘉兒,被我抓到,定將她碎尸萬段!”他丟下紙鳶,抱起蒂娜直奔院外的華車。

    蒂娜茫然不解,車簾放下,她越是覺得悶熱難耐,“昊,我們?nèi)ツ??不是要玩紙鳶嗎?”

    “回宮,圓房,否則,你會暴斃而亡。”

    有這么嚴(yán)重?“昊……”她只是覺得自己有點熱而已呀。

    guntang的臉兒貼在他胸前清涼的錦袍上,他的氣息卻成了最致命的毒藥。

    她貪婪勾住他的脖子,唇瓣本能印上他的脖頸,綿密吻著。

    他因她這失控的舉動陡然一僵,“蒂娜,再忍一忍,我不會讓我們拖延了十年的新婚之夜有遺憾的,我會帶你重新拜禮,重新入祭壇祭司祖先,我要告訴勒金皇族的先祖?zhèn)?,我沒有娶錯人。”

    “不用那樣做?!蹦切┒Y俗,還有什么贏棋,都不及他重要,她已經(jīng)等不及。

    她仿佛尋到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揪住他的衣襟,不讓他傳車夫來駕車,“昊,告訴我,你愛我嗎?”

    “是,我愛你?!?/br>
    “這就夠了,我們已經(jīng)等了十年,無需再等,嘉兒如此調(diào)皮,正成全了我們呀!答應(yīng)我,不要怪她,好不好?”

    “蒂娜……”她太善良,日后入宮,怕是少不了會吃苦頭。

    不等他嗔怒的話語說完,她便褪去衣袍……

    夜色沉靜,官道之上,伸手不見五指。

    四處捕食的行乞狼人,趁著月色沒入云層,快速無聲,襲向正在行來的一匹疾馳的快馬。

    不過,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馬兒,而是馬背上那位貴雅絕倫的精靈男子,他的氣息散在夜風(fēng)里,沁人心脾,仿佛最甜美的糕點。

    不過,他們騰躍而起撲向男子的龐大的狼人身軀,尚未觸及他衣袍邊角,便被突襲而來的毒箭射到了地上,巨大的石塊般翻滾摔倒遠處,頓時化為一灘灘腥臭的血水。

    白衣男子訝異扯住馬韁繩,銳利的視線并沒有被黑夜阻擋,他一眼便看到遠處騎在馬背上身裹紅錦披風(fēng)的倩影。

    那抹紅色,在黑夜中,詭艷如血,連衣帽下帶笑的容顏,傾國傾城,微揚的唇角不但冷傲嫵媚,還有幾分俏皮的狡猾。

    “你可是富家公子?”

    這似乎是尋常打招呼,富家,富家,他的姓氏,總會叫人誤會成是富裕之家?!霸谙抡歉蛔u,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蒂娜郡主是我皇嫂,你猜我是誰?”

    富譽忙策馬上前,并下馬來,恭敬俯首行禮,“草民富譽,拜見嘉公主殿下!”

    嘉不由對他另眼相看,“你怎么知道我是嘉公主?我和我meimei長得可是一模一樣,很多人看著我們都會弄錯呢?!?/br>
    “懿公主身邊有景宸殿下如影隨形,而且,傳聞?wù)f,懿公主喜歡橙色與白色衣衫,出門也從不騎馬,更不會如此大半夜的只身出宮。唯有嘉公主殿下您,不但喜歡艷麗無雙的紅色衣裳,還喜歡獨自闖蕩,極善騎射,并時常游歷山川,采集罕見藥草。因此,草民才判斷出,剛才箭術(shù)了得,救了草民的,是嘉公主!”

    嘉黛眉飛揚,莞爾一笑,“呵呵……平身吧!你這張嘴倒是甜的很,這些話,我愛聽?!?/br>
    富譽再次叩謝了她的救命之恩,才不卑不亢地恭謹(jǐn)起身,飛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