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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息走了幾步,忽然又折返回來,大步跑過來直接不商量地重重抱住了她。 有點吊兒郎當的的氣息響在耳邊:“就當是提前的報酬了??!” 微涼的發(fā)絲擦過她臉頰。 木笙的心頭也跟著提了幾分。 路息沒得寸進尺抱太久,怕她不自在,很快就松開,然后笑著揮下手,轉身跑了。 來去像一陣風,引得她心里小鹿亂撞,兵荒馬亂。 回到家,看到唐菀整理著最后一點存貨,見她回來眼睛閃了閃,便說:“賣完這點就不賣了?!?/br> 自上次唐芙大鬧一場,唐卿便斷了給唐菀的支持,加上唐菀賣價高,沒什么人,孫姨也各種借口沒法幫她,不得已只好壓價賣。 木笙點了下頭,走上前幫唐菀包裝。 第二天。 路息到的挺早,挺正式地放開始讀書。 展曲傳特別的驚訝:“乖乖,路息,你是路息嗎,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路息好不容易看會書,頭也不抬的冷冷道:“滾。” 展曲傳正想再說幾句話,就看到路息隨意往邊上掃了眼,接著那張原本冷冷的冰塊臉一瞬間變了臉色,站了起來。 展曲傳剛扭過頭,可另一個人比他更快,余光只看到他走過的身影。 展曲傳一愣。 他看到路息的背影甚至有點迫不及待地接近那個穿著校服,打后門走進來的女孩。 他跟她說著什么,女孩面容寧靜地應一兩聲,他就會顯得很開心,笑,側臉笑得連他一個男生都覺得蘇。 接著,他便讓開了路,讓木笙過來。 展曲傳莫名覺得哪里有點不正常。 “你今天來得挺早?!?/br> 木笙剛坐下沒幾秒,路息就夸道。 “我來得不早?!蹦倔先滩蛔?。 “是嗎?!甭废⒉惶谝?,依舊笑著,同時面不改色地夸她:“那也很快啊。” “……” 木笙不知道路息是怎么了,心里忽然想起一個詞。 尬夸。 展曲傳發(fā)現,木笙一來他就看不到路息臉了,直到上了課,路息才勉強坐好。 國慶假期的后遺癥漸漸遠去,陶軍一次下課后說了月底月考的事。 他顯然很有信心。 陳詞相當的慷慨激昂。 “同學們,再過兩周多就要月考了,上次考試你們表現的很不錯,這次一定不能輕易松懈,話說學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底下學生全都興致缺缺。 “陶老師,不是還有兩周多嗎?” “老陶,您這說的也太早了?!?/br> 陶軍卻不以為然:“上次不也是早早就提醒你們,你們上次能考過四班肯定也有我這個功勞,早早復習,爭取下次繼續(xù)超過四班,目標二班!” “老陶瘋了?!?/br> “瘋了吧,怎么可能?!” “他下次是不是還打算超一班來著?!?/br>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地道,都夾雜著無語。 陶軍皺了皺眉,正捕捉到底下不專心企圖跟同桌說話的路息:“路息,你這回好好考,別再又給我回去了,猛地全考個零分,我受不住?!?/br> 底下的同學是想笑,卻又不敢笑。 路息隨意地應了聲,收回目光,笑笑。 下課鈴響。 陶軍出去后,木笙問路息:“老師說的你記住了嗎?” 路息看著她的眼睛應:“好好考,不交白卷,不考零分?!?/br> 這態(tài)度比之前對老陶的要認真多了。 隔壁的展曲傳又默默在心里記了一筆路息的的“雙標名單”。 陶軍上午叮囑完,到底還是不放心,于是下午在別的班上完課后,一上樓梯看到路息正雙手搭在欄桿上吹風,于是遠遠地喊了他一句,讓他過去跟他去辦公室。 路息先是一愣,而后朝下面cao場看了眼,這才不得已跟人走了。 于是走廊里不少學生都小聲地議論著。 “不是三班那個帥哥嗎,又被老師叫去問話了?!?/br> “他真的好帥啊關鍵。” “不知道又犯什么事了這回不回被開除吧?!?/br> “他那樣的成績真的很危險?!?/br> …… 辦公室里。 陶軍正歪著腰替路息講幾道課后思考題,考考他的基礎。 這類題雖然看著簡單,但對路息這類學生的水平來說陶軍還是仔仔細細,一個細節(jié)不落的講著。 旁邊的電腦上正是一份電子足球雜志。 以至于連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沒有看到。 “這樣根據已知條件得出新的方程組之后,通過求解就能求出……” 陶軍講完之后,抬頭看:“這樣聽懂了沒有?” 路息的視線自屏幕很自然地收回,點頭:“聽懂了。” 陶軍便讓他寫出解題步驟。 路息低眉看了會,隨手寫出來。 答案正確。 陶軍非常地滿意,心里感慨只要用心認真就沒什么做不到,又激情勃勃地問他還有沒有什么問題。 路息有些不忍打斷陶軍的激情,但他實在裝不下去:“……沒了?!?/br> 陶軍講題上癮,惋惜了會,不過見他基礎還算不錯,于是又講了一堆大道理,這才放他走了,還叮囑他以后有什么問題不會的就來問他,別害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