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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果數(shù)量眾多,裝滿了一個高階儲物袋。 花了大約三日工夫,護(hù)法們終于整理好,將儲物袋遞上。 聞鏡難掩厭惡之色,緊攥儲物袋,須臾后,化為灰燼,從他的指縫間瀉下。 被風(fēng)一吹,散了個干干凈凈。 地上依舊是一塵不染。 毀掉儲物袋,連著里面的遺忘果也會消失。 唐映風(fēng)瞥了一眼,又立即低下頭,心道,遺忘果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身側(cè)的唐映雪垂眸,心中蹊蹺,聞鏡看見這果子,情緒并不好,即使把果子銷毀了,依然冷著臉。 這些日子,自從發(fā)現(xiàn)聞鏡心有所屬,極有可能喜愛上某個女人。 她睡也睡不好,臉上都瘦了一圈。 唐映風(fēng)問起時,她只說是憂心沐陽真人會阻礙尊主的大計,把小女兒家的心思藏得很深。 哥哥向來粗枝大葉,信了她的話。 生為同胞,唐映雪卻和他不同,敏銳多疑。 此刻她不免懷疑,遺忘果和那個未知的女人有關(guān)聯(lián)。 她越來越對那個女人好奇。 經(jīng)過多日的自我排解,雖然她想通了許多,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強,何況也沒有這個膽子,去表達(dá)自己的心意。 她只想知道喜歡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會愛上誰,那個女人又是多么厲害,竟讓聞鏡動了心。 真的能有人能和聞鏡相處如恰,不被嚇得落荒而逃嗎? 唐映雪難以想象那個女人膽子是多大。 事實上,唐映雪難以想象的某個女人,膽子并不大,到現(xiàn)在仍舊對聞鏡談虎色變。 若是當(dāng)初聞鏡以真實身份出現(xiàn),姜糖根本不可能會去主動去接觸他。 何況,姜糖到現(xiàn)在還被瞞在鼓里,根本沒發(fā)覺容景和聞鏡是同一人。 她還在糾結(jié)容景說的吃錯果子,到底是哪個果子。 趁著容景白日出門,她把那日小販遞來的布袋找出來,一股腦倒出,一顆顆五顏六色的糖果滾落,鋪在桌子上。 她挑出那些差異很大的果子。 將接近松花色的放在另一邊,努力回憶小販的提示,遺忘是竹青色,開心是松花色…… 然后,竹青色,松花色都是接近淺綠的顏色。 她的心底冒出一個確切的猜想。 絕對吃錯果子了! 吃的是遺忘果!! 所以她才會不記得當(dāng)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姜糖嘗試著吃淺綠色的果子,片刻后,心頭浮上喜悅的心情,腦子里所有沉重的煩惱被擦去,那些值得高興的回憶探出水面,一點點在心頭放大。 她一邊欲哭無淚,一邊開心地笑。 像是得了分裂癥…… 待容景歸來,推開院門,迎面而來,便是一張?zhí)鹈鄣男δ槨?/br> 熱情洋溢,興奮歡騰。 他被她一把拉過去,微微一怔,看她這么開心,也跟著笑起來。 她開心得拉著他在院子里轉(zhuǎn)圈。 一圈又一圈, 兩人的衣袖翻飛,發(fā)絲舞動,像是兩只振翅的飛蝶,落日的余暉照在衣擺上,渡上了一層爍金的光芒。 他低眸,眉睫迎光,呈現(xiàn)一種介于灰黑間的褐色。 笑容浸在暖絨的空氣里,跟著染上了一絲溫度。 時而,他的手臂被她抱??;時而,她丟下他,邊說話邊不安分地旋轉(zhuǎn)。 她太興奮了,這種過于喜悅的心情一旦超過某個臨界值,便是過猶不及。 只能通過蹦跶宣泄出來。 她不停繞著垂柳和楊樹打轉(zhuǎn),從臺階下蹦到臺階上,動作太急,一個不慎踩空,由高處往下墜。 身體傾斜,她卻絲毫沒有擔(dān)心慌亂的念頭。 她笑容滿面地滾到了容景的懷里。 或者說是,他瞧見她墜落,張開手臂,接她入了懷。 時間仿佛停滯了須臾。 他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撞上她烏黑的眼瞳。 對視了很長時間,他保持一動不動。 她眨了下眼,還沒從歡悅中脫離,想要掙脫,卻像是個被禁錮在牢籠里的小鳥,怎么飛都飛不出他的掌心。 并且越掙扎得厲害,他的力道便更重。 他的眸光微暗,緊緊盯著她不放。 姜糖頓時安靜如雞。 她只是開心過了頭,并沒失去理智,他這樣子,讓她回憶起,他親她脖子的時候。 比起親眼睛,親脖子是曾經(jīng)有過的,最曖昧的碰觸。 難得的,她回憶起了當(dāng)時的慌亂,在欣喜的平靜海洋里,陡然翻涌起洶涌的波浪。 她睜圓了眼,黑潤潤地看向他。 他故意微微俯下身,一點點地靠近。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 看到她一臉的緊張,他笑得整個人都顫了起來,肩膀跟著抖。 逗她,真有意思。 他在心底琢磨,以后再找機會多逗她幾次。 趁他松了松手臂,姜糖往下繞出他的懷抱,往后退了幾步。 他眉眼松散,長發(fā)如瀑,在風(fēng)中蕩漾,讓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緩和了些許,和方才強硬的動作絲毫不融洽。 她看了會,那些抑制不住的情緒,被他這么一打斷,收斂了些許。 瞥了一眼石桌上未吃的糖果。 她冷靜下來后,終于想到,白日吃完果子前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