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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鵝黃色的繡鞋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邊,薛照青瞇著眼睛,順著鞋子費力往上看,是剛剛扶了那黃老爺出來的女子,這女子一席淡紫色的長裙,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薛照青,問:你沒事吧? 薛照青此時根本沒有力氣回答她,喘息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琪紅姑娘卻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反復(fù)看著薛照青已經(jīng)被煤灰抹的亂七八糟的臉,似乎在確認(rèn)什么,她也不嫌薛照青身上骯臟,那手上的香帕輕輕抹去薛照青臉上的一些浮灰,仔細(xì)辨認(rèn)著,看著他那雙標(biāo)志性的丹鳳眼。 你可曾在去年十月的時候,走過西安府往西南方向的官道?姑娘略有些猶豫的問著。 去年十月,那不是回家的時候?薛照青微微一點頭。 那姑娘臉上似乎有一分喜色,卻還是將信將疑,她繼續(xù)問道:你可曾在官道茶館上買了兩個饅頭給了兩個乞丐? 饅頭?乞丐?薛照青頭暈眼花,這種小事情他壓根記不得了,正午時候的太陽刺眼的很,他胸口漲疼異常,只看到眼前的姑娘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么,可他的那雙耳朵卻什么也聽不見,不多會兒,這一雙眼兩張厚重的眼皮也經(jīng)受不了似的,慢慢合上了,薛照青眼前一片漆黑,雙手一撒,昏了過去。 第38章 薛照青是被一陣陣飯香味兒擾醒的,這味兒他記得,是他最喜歡的銀耳棗子甜粥的味兒,他狠狠的吸了幾下鼻子,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在做夢,那香甜的味道的確就在鼻尖之中,即使醒了也聞得到。 薛照青奮力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淡粉色的床幃,這材質(zhì)用的應(yīng)該是上好的蘇杭錦織,那繡工也是異常講究,薛照青認(rèn)得,這應(yīng)該是出自杭州一等繡娘的之手。 他支棱著兩只胳膊想要坐起來,手上還沒用力,便被一股刺骨的疼痛激的縮了縮手指,他這才看到,他的那兩只手已經(jīng)被好好的包扎了起來,十個指頭不能用力,一用力就生疼。 薛照青勉強用肩膀撐起自己的體重,四下看著,這床鋪旁邊是一個梳妝的臺子,臺子上放著些胭脂水粉的東西,梳妝臺對面是一個鋪著淡綠色桌布的小圓桌,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江西瓷碗,那碗里裝的,就是他剛剛聞到到銀耳棗子甜粥。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身破爛的衣服早就不見了蹤影,他穿著純白的里衣和里褲,看起來渾身上下都讓人收拾了個干凈,就連頭發(fā)也好好的束了起來。 吱呀有人推門進(jìn)來,薛照青探著腦袋看著,只見他剛剛在小樓門口看見的那個穿淡紫色衣服的姑娘端了一個茶盤進(jìn)來,茶盤上還放了一些精致的點心。 一見薛照青醒了,姑娘顯著很興奮,把茶盤往桌上一放,徑直走了過來。 公子,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渾身還疼不疼? 我薛照青不明所以:是姑娘救了我? 嗯,先不說這個,公子肯定是餓了吧,我先喂公子喝些甜粥。說著把桌上的甜粥端起來,一勺一勺的喂到了薛照青的嘴巴里。 薛照青心里雖然有一萬句話想問,可腦子敵不過肚子,一碗粥下了肚子,他總算覺著渾身有力。 還不知道姑娘怎么稱呼? 公子叫我琪紅吧,這里的人都這么叫我,至于我的本名,早就不記得是什么了。琪紅答的利索,似乎絲毫不已自己身陷紅塵為辱。 鄙人,薛照青,在此謝過琪紅姑娘救命之恩。說著,薛照青靠在床榻紙上,微微沖琪紅低了低頭。 薛公子,萬不必如此,薛公子貴人事多,可能早已經(jīng)把琪紅忘在腦后了,可琪紅卻一直記著您的長相,若那時不是薛公子施舍了一個饅頭,琪紅和弟弟想必早已經(jīng)餓死了。 嗯?薛照青疑惑,可任是翻遍了頭腦里所有的記憶,也不記得在哪里見過這位琪紅姑娘。 去年十月,您在西安府往西南方向的官道上,從一輛藍(lán)色的馬車上下來,在茶館老板那買了兩個饅頭交給了路邊的兩個小叫花子,你還記得么? 是你?薛照青忽然想起來了,那時他跟薛忠一起,薛忠還問他認(rèn)不認(rèn)得路邊這蜷縮的二人。 嗯。我那時家鄉(xiāng)糟了難,我爹娘因為交不起地頭稅,讓官府的人捉了去,后來聽說在牢里活活給打死了,我只能帶著弟弟一路往渭北來,投靠親戚,在茶館旁邊見到公子的時候,身無分文,若不是公子給的兩個饅頭,我和弟弟估計已經(jīng)活活餓死在那里了。如今居然又在渭北見到公子受難,又怎能不救?說著,從圓桌上的茶壺里又倒了一杯熱茶,雙手奉了喂到薛照青嘴邊。 琪紅請郎中來給公子看過了,身上和腿上都是一些皮外傷,好好養(yǎng)著敷些藥慢慢就能好,麻煩的是這雙手,雖然沒有傷口傷及筋骨,可郎中說十指連心,手上的傷恢復(fù)起來最是麻煩,最好什么活也不要干,水也不要碰,我于是讓郎中給您全部包扎了,省著您不小心自己磕了碰了。公子身上的衣服是我讓小廝給換的,臨時買了一套干凈的里衣給公子,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琪紅姑娘,在下如今只是一個落魄之人,得姑娘救下性命已屬萬幸,怎敢再多有介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