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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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自如搖頭晃腦否認(rèn)道:“非也非也。” 虛靈子頗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緒自如就道:“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我跟師兄同為天極門弟子,為何師父偏要阻他愛恨而不是我?” 虛靈子未搭話。 緒自如自語道:“不會因為他是你最愛的弟子,未來要繼承你衣缽,所以應(yīng)該斷情絕愛吧?” 他說著信口胡謅起來,“可我見師父也挺愛憎分明的?!?/br> 虛靈子年歲大了,緒自如這一兩分不痛不癢的調(diào)侃實在激不起他心里半分波瀾,只沉吟片刻便問道:“他未曾告訴你嗎?” 緒自如眨了眨眼睛:“他此刻仍昏迷不醒啊,師父。” 虛靈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徐徐道來:“一百多年前,我天極門曾發(fā)生過一次動亂,那時我尚是個剛?cè)腴T的小弟子?!?/br> 緒自如點了點頭:“我略有耳聞。” 虛靈子聞言反倒略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后又繼續(xù)道:“當(dāng)時事我不太了解,只知女媧石丟失,后又出現(xiàn)昆侖鏡這一寶器?!?/br> 緒自如沉吟片刻道:“我在三寶夢境中曾見過鏡靈,它說它快死了?!?/br> 虛靈子再次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如何見到的它?” 緒自如搖搖頭:“我也不知?!?/br> 虛靈子沉吟片刻后才繼續(xù)說道:“這一大動亂導(dǎo)致我天極門掌門還有幾大長老等諸多門人,都?xì)屆诖恕?/br> 后來當(dāng)時的我?guī)熜郑牙鲧R放進(jìn)驅(qū)魔淵內(nèi),這才鎮(zhèn)住了四散的魔氣。 可師兄出來后不久也被魔氣侵?jǐn)_而亡?!?/br> 緒自如疑惑道:“進(jìn)驅(qū)魔淵的人都會受魔氣侵?jǐn)_而亡嗎?” 虛靈子遲疑了片刻,時常肅然不語的表情舒展開來,他嘆出了一口氣:“是。 我數(shù)年前進(jìn)去過?!?/br> 他道,“我知我命不久矣?!?/br> 緒自如脫口而出:“那你還讓宴清河陪你一起進(jìn)去?” 虛靈子側(cè)頭看他,失笑:“這便是我要同你說的。 清河無父無母,從驅(qū)魔淵內(nèi)誕生?!?/br> 緒自如皺起眉頭。 虛靈子說:“我幼時常怕他是幻化成幼童模樣的魔物,把他關(guān)在靜心苑內(nèi)許多年,不讓他出來?!?/br> 緒自如搖了搖頭:“師兄性情磊落高潔,不會是那些東西?!?/br> 他說完轉(zhuǎn)頭問,“所以你才不讓師兄同我一起離開,要讓他斷情絕愛?” 虛靈子眉目淡下來,此刻不像是天極門掌門,倒像是個掛念兒孫的老人,他仰頭看了看天,收回后他雙目中帶上了點難以明說的無奈:“若女媧石沒找到。 我會命他在我身殞驅(qū)魔淵后讓他以自己的身體來抵極柱的裂縫?!?/br> 緒自如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你讓他去死?!?/br> 虛靈子說:“他從那里生,理應(yīng)到那里死。 換成他自己也應(yīng)當(dāng)會這么做。” 緒自如沒忍住笑了聲:“你又不讓他喜歡別人,又不讓他活。 你可真是個好師父,教出了個好徒弟?!?/br> 虛靈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急不緩地說道:“人各有命數(shù),是天定的。 你還小,你不懂?!?/br> 緒自如心想——要真按活著的年齡算起來老子估計跟你差不多大了。 他從鼻腔里哼出了兩聲,攤開放著女媧石的手掌,也不急不緩地說道:“你要進(jìn)驅(qū)魔淵,我陪你一起去?!?/br> 虛靈子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緒自如又道:“宴清河沒辦法抵抗魔物侵?jǐn)_。 我跟他在三寶夢境中,他曾被魔物附體,險些入了魔變得不人不鬼。” 虛靈子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緒自如道:“我應(yīng)當(dāng)比他有用很多?!?/br> 虛靈子嘆息著搖了搖頭。 緒自如眼睛微微彎了起來,他做出一個笑臉,語調(diào)更加緩慢平和了起來:“我昨天夜里思考了一整夜?!?/br> 虛靈子看他。 緒自如道:“我六年前下山。 曾在某個地方遇到一個裝神弄鬼的老乞,那老乞丐硬拉著我要讓我跟他學(xué)算命?!?/br> 他說,“我在門派內(nèi)跟人學(xué)過一些簡單的算命術(shù),下山支個攤賺個吃飯錢不是什么問題。 但說真本事,確實也沒有。 跟著老乞?qū)W了一陣子,突然像是仙人附體,變成了個神算子?!?/br> 緒自如講故事般嘖嘖嘆起:“我一算一個準(zhǔn),這后來就有人給起了個諢名喊我半仙?!?/br> 虛靈子靜靜地聽著,沒有搭腔。 緒自如便繼續(xù)道:“后來那老乞同我分別前,泄露天機告訴我說天將降大劫難。 我要細(xì)問,他擺擺手便走了?!?/br> 緒自如說:“我跟他分別后,沿路一直在算這是個什么大劫。 算了半天,算出一個奇怪的東西?!?/br> 緒自如說道這里頓了頓,他對著虛靈子眨了眨眼睛,語氣竟還輕快起來,“我算出了個何枕救蒼生。 你知道嗎,師父?” 虛靈子如何能知這些事情,聞言只搖了搖頭。 緒自如把女媧石放回自己袖子里,彎起眼睛對著虛靈子笑:“昨天傍晚我醒來時候一直都在想這事。 后來宴清河回來斷了我思路,他又遍體鱗傷昏睡了一整晚。 到了今晨我才想明白了這件事?!?/br> 虛靈子似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疑惑地看他。